第八十九章 闹龙灯
骆承德当然气得发狂,做出些不理智的行为当然也很好理解。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个道理骆明诗相信骆承德不是不懂,只是不愿去懂,如此你就继续安安逸逸的做你的大公子,剩下的事皆由她骆明诗替你去做了罢。
骆明诗心中冷笑,并不将骆承德放在眼里。起初她本是想将骆承德当做对手来看待,后发现,那只会降低自己的智商和格调,遂作罢,只安安心心的向骆长老展现自己的能力,赢得骆长老的认可便就好。
骆弘毅又寻了来,一推开门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见着骆明诗就笑道:“南卿你今日来得有些晚了。”
骆明诗只抬头朝他一笑,又复低下头去继续看公文去了,嘴里却是答道:“今早就连着应付了两个惹人厌烦的恶人,便就晚了些。早些时候来找过我吗?可有事?”
骆弘毅听罢也不去问那恶人是谁,却是笑嘻嘻道:“你没事就好,今夜里街上会很热闹,听说是闹龙灯的车队要来,我们一起去看吧?”
“闹龙灯?那是什么?”骆明诗前世连到死都未出过京城,哪里知道江南这边还有什么闹龙灯或是一些其他的闻所未闻的稀奇玩意。一时也来了兴趣,抬起头来便朝骆弘毅看了过去。
骆弘毅见着骆明诗好不容易对他说的话感兴趣了,急忙为骆明诗解惑道:“闹龙灯就是一队伍的人将制成仙龙模样的灯饰,在那里耍,一条龙得有二十多人才能耍得起来呢。”
骆明诗自行想象了一下得要二十多人合力舞起来的龙就近是多大,却也觉得很难想象得出来,心中也有些期待,面上也跟着带了些淡淡的笑意。
骆弘毅见骆明诗感兴趣,有谁高兴的详细说道:“那闹龙灯的车队每年也都会来一次,有时候是元宵节来,有时也是别的时节来,没想到今年却是今天便来了。”
骆明诗听着有些异动,眨了眨眼便答道:“若是今日我这些公务能处理完,便和你一起去玩玩如何?”
骆弘毅听了心中也是高兴的额,又瞥了瞥骆明诗手边的那一摞待处理的文案,估摸着待到了天黑之前应该是能处理完的,便也高兴的应了。
这会儿吧心中原想说的话说完了,这才注意到今日的骆明诗一直戴着面纱的,不由得担心问道:“南卿你的脸怎么了?”
骆明诗不欲瞒他,便直言说道:“起了些红疹子,想着太难看了些,就拿面纱遮一遮。”
骆弘毅离着骆明诗本就近,听闻骆明诗的话有事稍稍凑近了些一看,果然能看清面纱下有些红色的斑点,又带着些担心的口吻道:“真的不痛吗?我去药材铺帮你拿药吧?”
骆明诗闻言不由也想起昨日那股锥心蚀骨的痒意,待她服下一颗解百丸之后,顿时感觉通身一阵清凉,痒意也逐渐消散,终是在最后彻底没有了那烦人的瘙痒之感,面上的红疹却是还没有消散。
骆明诗也暗自猜测,解百丸毕竟不是为奇痒散的专门配制的解药,因此只能解一部分的药性,刚好将那让她感觉痒的药性给解了。
这会儿听着骆弘毅又说要去帮她拿药,心中虽感动,却是说着拒绝的话,不用骆弘毅多跑一趟,骆明诗便知晓,以那老头子的傲性,普通的药店里又怎么会有那老头的毒的解药。
“不用了,我已让大夫给我配制了药膏涂。”
骆弘毅一听骆明诗这么说便就信了,随即又笑嘻嘻的说道:“那你先忙着,我也要去给长老帮忙的,晚上再来带你去花灯。”
骆明诗见他又欢快的离开的背影,心中失笑,这么大的人了,居然性格还像小孩子一样。
随即又专注于桌案上的公文,只见这一封却是个状子。
告状人自称阿牛,是替骆家种地的一个农户,他们庄子上的管事不但克扣他们的工钱,还克扣他们的粮食,不给饭吃,庄子上已经有许多农工饿死,然而那管事不但不知收敛反而越发过分,连着西北边和东边的四座庄子的农户也受到这个管事的欺压而跑到自己这里来诉苦,因此众人这才决定联合起来,欲要揭露这管事的罪行,想要找到骆家的一个能管事的人来帮他们主持公道。
待骆明诗耐着性子将这封状子看完,这才单独放在一边,这才又专注的看起下一份公文来。
望春在一旁侍墨,听到了骆明诗几不可闻的一声讥讽的笑意,不由奇怪道:“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骆明诗不言语,只是示意了下那个被放到一边的状子。
望春正会意,欲要拿起那纸张来看,两人却都被门外来人的说话声吸引,同时抬起头来朝外边看去。
望春正会意,欲要拿起那纸张来看,两人却都被门外来人的说话声吸引,同时抬起头来朝外边看去。
只听一个故作惊讶的声音道:“小姐原道是在忙,我倒是想着来与小姐说会儿话的,不知有没有打扰到小姐。”
骆明诗这才抬起头,朝外间看去,同时手中原翻开的公文不动声色的关合起来,这才慢慢开口道:“大公子。”
仅仅是称呼了一下对方,也算作是打了声招呼了。
那骆承德却不是那般知趣的人,这回遭了骆明诗的冷遇不仅没有翻脸没有动怒,反倒仍是没脸没皮的赖着不走,继续笑眯眯道:“小姐打扰了。”
骆明诗也笑了,说道:“是有点。”
骆承德的脸皮似乎是更厚了些般,即便是hi骆明诗这般说,也丝毫不生气,反倒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姐,今早的事是我莽撞了,一时嘴笨惹了小姐不快,现下特来赔罪。”
骆明诗待他说完,也很是配合的点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原谅你了。”
骆承德此刻堪称完美的笑脸也不禁有些破功,这种一拳头搭在棉花上的感觉真是不好受,骆承德停顿仅是一秒,又继续说起别的来,“不知小姐在看什么,有什么不懂的可与我说说,说不定我能为你解惑一二。”
骆明诗不语,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骆承德被骆明诗的眼神看得颇有些不自在,不敢与其对视,左右看了看便扫到望春手中拿的状子,仅一眼,便有些惊讶的开口道:“这个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