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军心动摇
千百巨石碎片，浇上滚油点上火焰，飞射进敌丛中。
战场立刻变成一片火海。
无数士兵在痛苦挣扎中死去，无数士兵被烧得蜷缩成一团糊状。
一块巨石有千百碎片，百座神武大炮同时发威，杀伤力可以想象。
韩擒虎见状，连忙吩咐鸣金收兵。
不过在火攻之下，军队损失惨重。
大部分士兵永远留在战场，能够撤回来的只是少数。
此战，隋军再次损失上万士兵。
洛水会，损失300有余。
看着韩擒虎不甘心地愤愤撤离，王伯当高兴得手舞足蹈。
“大帅，你看怎么样？他韩擒虎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损失上万，灰溜溜地逃了。”王伯当兴奋地说：“再打几次胜仗，只怕对方几十万大军就只能接受败局，我们赢定了。”
李萧天仍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眼看着对方收拾战场，将阵亡将士抬回去。
半响之后才喃喃开口道：“今日敌军仍然损失上万士兵，我军的伤亡却翻了两倍。这说明对方在进化，我们千万不要轻敌。”
王伯当认真地点点头道：“骄兵必败，对方虽然连败两阵，但主力尚在，我们依然不能放松警惕。”
不到晌午，战斗便完全结束。
隋军全部回营，开始进行休整。
他们还是显得那样不慌不忙，只是埋葬自己战友的时候，有一股悲愤之气笼罩在上空。
第三日，战局继续打响。
这次攻城的军队更加稀松，但行动更加谨慎。
光是战前的箭阵火力覆盖和巨石强攻，就足足打了一个时辰。
据粗略估算，隋军这次打击，用了至少五十万枝箭矢，巨石更是数不胜数。
如此天量的火力输出，的确给守军带来非常大的破坏性。
首先至少有300以上的士兵失去战斗力，还有不少失去宝贵的性命。
在被火力压制的情况下，攻方再次发动强攻。
而且火力不断延伸，拥有强悍杀伤力的箭矢，竟然射进了新城之中。
幸好新城的房顶都做了放火处理，否则现在已经成为一片火海。
王伯当的反击开始，他的远程部队同样是三板斧依次排开。
箭阵齐射，神武大炮猛轰，巨石碎片溅射。
不过今天这三板斧虽然威力不减，但隋军明显有备而来，受到的损失不小。
但与前两次相比，至少没有构成毁灭性的打击。
进攻有条不紊地进行，隋军源源不断的兵源增加，像打不死的小强般，朝城门逼过来。
这次隋军终于顶住压力冲到了城墙下面。
紧接着云梯开始架设，士兵如同蚂蚁般不断往上攀爬。
如此的进攻场景，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
镇守城池的是当世名将秦琼。
只见他沉着冷静指挥，将一捆捆稻草点燃，往上面浇上硫磺，然后扔到城墙脚下。
随着浓烟滚滚，硫磺呛得攻方士兵不停流眼泪流鼻涕，根本睁不开眼，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在此基础上，由于隋军是不断前进逼向城墙。
因此他们在失去视野和嗅觉的情况下，开始自相踩踏。
云梯不断倒下，攻方发生了结构性的混乱。
此刻箭阵齐射再次发威。
趁着敌军处于混乱状态，一轮又一轮的齐射发出。
下面除了一片哀嚎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嘈杂。
进攻持续了半个时辰，隋军前赴后继没有丝毫畏惧。
可是迎接他们的是不断的伤亡数量增加，没有一个士兵能够顺利登上城楼。
眼看着时间到了晌午，韩擒虎一脸阴沉。
只见他大手一挥，鸣金之声响起。
士兵们像受到大赦般，扭转头便跑，根本没有任何阵型可言。
这是第一次，隋军乱了阵型。
虽然是撤退，但终于看到他们的慌乱。
直到此刻，一直默默观战的李萧天，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王伯当自然捕捉到细微的点，他一脸媚笑道：“大帅，这次你终于承认对方不是不可战胜的，承认我们这三次胜局了吧！”
李萧天并没有收敛笑容，他开口道：“我倒不是对战局有多么满意，毕竟损失也不小。只是看到隋军的战阵第一次出现混乱，这代表他们的军心有所摇动，这才是最根本的。”
的确，在冷兵器时代，军队的士气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左右战局。
虽然军队士气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之前李萧天一直忧心忡忡，是因为对方实力原本就很强，加上有超高的士气，因此有些忌惮。
现在连胜三场，敌军损失三万以上。
虽然这个战绩对战局并没有产生根本的扭转作用，但敌军的军心发生动摇，士气开始低落，战阵开始混乱，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
只要敌军军心涣散，只要敌军士气低落，那么迟早被拖死的，就是隋军。
管他韩擒虎有多么超强的谋略，有多么高超的战术。
在军队士气低落和军心不稳的情况下，同样无可奈何。
这就叫做杀人诛心。
如果能够继续坚持胜利下去，会在隋军的灵魂深处造成杀伤，让他们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感到洛水会、感到李萧天是不可战胜的。
而韩擒虎作为当代名将，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因此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回一局，提振军队士气。
所以李萧天说着说着，突然喊了一句：“今晚他们要偷袭。”
王伯当吃了一惊，立刻问道：“大帅你刚才说什么，隋军今晚会偷袭？”
李萧天郑重其事地说：“现在隋军受到打击士气低落，韩擒虎必须打一场胜仗来提振士气。常规的进攻他连输三场，肯定会剑走偏锋搞突袭。今夜他会趁咱们连续胜利放松警惕之际，偷偷突袭咱们，以期获得巨大战果。”
“大帅你确定韩擒虎会偷袭吗？”王伯当似乎不大确定。
李萧天冷笑道：“韩擒虎这条老狐狸，绝对会抓住一切机会进攻咱们，今晚他必然来。”
“那咱们就挖好陷阱等他来，看看有多少人不要命，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胆。”王伯当同样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