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曼陀罗

  “王爷怎知我知晓的多?”叶荞不禁开口问道,她自己都没一定把握比这里的人知道的多,毕竟时代全然不同,工具也不同。
  顾渊望进她那双眼睛,哑然失笑,“本王怎会连自己的王妃是谁都看不清?”
  “但既然你已然成本王的王妃,日后便无需多言。”
  叶荞没想到他直接点破,一时间失语,但还是很快调整过来,掀开那蒙尸白布。
  此人果真是那酒疯子,尸体上全无外伤,想必就是服毒自杀与顾渊所说别无二致。
  但是他服用了什么毒就很关键,如若将近日购买此毒的人和此毒联系到一起,倒也不失为一个证据。
  叶荞看着发白的尸体面不改色,倒是看得一旁的顾渊观察起她来。
  只见叶荞借用桌旁的刀便在尸体心口划了一道,这毒能够致命,必定是浸满了心脏,取这心头血想必能研究的更彻底。
  将血装起后,叶荞开始拿衣物实验,发现这黑血一接触到布料便将其融化。
  此乃奇毒剧毒。
  叶荞竟莫名的兴奋,她又可以多钻研一种毒的解法了。
  顾渊在一旁坐着观察她的神色,一双黑眸子深不见底。
  这个世界比她想象中的更玄妙,这毒竟能进人体内融于血,而且还分解不了。
  “王妃可看出什么来了?”顾渊见她皱眉便开口问道。
  “此毒难解,我还需要上一两个时辰。”
  “无妨。”顾渊看着她专心的样子,不禁想到前几日刚发现尸体时,刑部的众多人士见此毒都说解不了,都说是无人听闻过的奇毒。
  没有想到叶荞虽然紧皱眉头,但却说出了还需一两个时辰这句话。
  在她嘴里的一两个时辰是长,但对那些刑部和大夫眼里却是极短极不可能。
  可知在她面前,多稀罕的毒也可迎刃而解。
  顾渊越发对她感兴趣起来,如若能将她为自己所用,想必以后出兵遇见奇毒都无妨了,甚至可以借助奇毒奇袭敌军。
  叶荞认真的钻研如何分解毒与血液,全然不知顾渊在怎么分析如何将她利用的淋漓尽致。
  好不容易将毒和血液分离,叶荞就开始翻出空间里的瓶瓶罐罐,一一配比。
  顾渊也不急,就坐着一旁品着茶,很快,不足一个时辰,叶荞便解了此毒,还将此毒的原材一一分析。
  这乃是将种种毒胡乱掺在一起,又加了一种剧毒,竟误打误撞制出这奇毒。
  顾渊见她将那血又变成了红色,拍了拍手起身道,“这么快便解了?本王见王妃面不改色,好不冷静。”
  那还不是因为她上辈子制了一辈子毒又解了一辈子毒?
  叶荞默不作声,只是抢了桌上的茶水来喝。
  “此毒其中最珍贵的乃是曼陀罗,此物极其少见,想必是有心之人特意制成此毒。”
  “那便好找极了,曼陀罗少见,只需轮番问上一问,不会儿便能找到那人。”顾渊神色淡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夜色已深,王妃上马,本王送你回府。”
  趁这晚风,叶荞不知是不是方才研毒时累着了一时间竟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倒在了顾渊的后背上。
  顾渊感受到重量,不禁扬唇一笑,驾马便往王府归去。
  待两人回府时已是子时,打更人都睡下了。
  顾渊到府门口本欲下马唤醒叶荞,没想到她竟睡的极沉,鬼使神差的,顾渊轻手轻脚的将她拦腰抱起,送回了风仪阁。
  他一时间也有些琢磨不透自己的想法,他对沈柔嫣还从未如此小心过。
  但很快顾渊就将其归为自己拉拢叶荞的做法之一。
  毕竟让她对自己产生感情,才是最快速能掌控她的办法。
  叶荞睡的香甜,被抱回了房间都不知道,顾渊立在床头望了她一会儿这才离开。
  而在门外起夜刚要回风仪阁里房东巧儿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觉得震惊。
  她莫不是见鬼了?怎会见王爷如此细心护送姐姐回房,甚至还看着姐姐睡觉?
  巧儿又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做的梦,连忙爬上小床睡了。
  翌日,叶荞从床上醒来,不禁吃惊,昨日她是怎么回来的?
  只记得自己一上马就靠着顾渊身上睡着了,真是好不丢人。
  该不会还是他送自己回房的吧?
  叶荞连忙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顾渊怎么可能有那好心肠送她回房?想必是一到王府就令下人把自己扔到房中走了。
  但很快巧儿就一句话打破了她的猜想。
  “叶姐姐,王爷昨日怎么会送你回房啊?而且姐姐你居然昏过去了!是不是王爷又欺负你了?”巧儿急急忙忙扶起刚醒的叶荞。
  “我那是睡着了,昨日太废心神,不过巧儿你确定是王爷送我回房的?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叶荞有些难以置信。
  “巧儿也不知道,还以为是昨晚看错了,今日一起才发觉不是梦。”
  叶荞听罢便不再作声,就当顾渊是抽风了吧,说不定对自己好就是为了利用自己。
  反正她是铁了心要与他和离。
  忽然想到什么,叶荞连忙起身沐浴更衣,“巧儿,快去看看今日府上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巧儿一听连忙去厅前一看,这一看可不得了,正好见五皇子又穿着一身招摇的华服迈着步子前往花厅。
  而顾渊早已穿戴整齐等着他。
  “五弟,多日不见,最近身子如何?”顾渊上前迎道。
  “多谢二哥关心,我这身子还是能征战沙场的。”五皇子淡淡一笑。
  五皇子虽然身体羸弱,但却武功奇高,他使得全是诡秘的功法还有巧劲。
  而且他的想法才是旁人都猜不透,他既不急功近利争夺皇位,也不好大喜功上战场,更不急于求成赚大钱。
  也许在他的世界里,对什么都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致,他唯一最大的兴致可能就是布局然后看局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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