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入地府

  换句话说,基本已经可以断定,金角银角下凡是受太上老君授意。
  既然如此,云世宝目光一厉,杀一个也是杀,杀一双也是杀,死了一个银角,想来老君应该不会在乎多死一个金角才对。
  然而还未等云世宝这边痛下杀手,暴怒的金角便已经再次发动进攻。
  只见他手中的芭蕉扇狂舞,冲天火海从芭蕉扇中喷涌而出,向着云世宝和猪八戒等人席卷而来。
  顷刻间,整个平顶山瞬间变成了一大片的岩浆地狱。
  “哈哈,此扇乃老君炼丹煽火之用,可喷射出三昧真火,消髓蚀骨,便是当年的猴子,若非师尊手下留情,怕是也早已灰飞烟灭,更何况你区区一个肉体凡躯…”见到猪八戒和云世宝被火海吞噬,金角仰天狂笑,极为嚣张的道。
  这芭蕉扇共分雌雄两把,雌擅可煽风,一扇狂风起,两扇风云变,三扇乾坤逆,乃是翠云山芭蕉洞铁扇公主手中的至宝,雄扇便是自己手上这一把,可喷射三昧真火,乃是自家老爷炼丹所用。
  这雌雄两把芭蕉扇在许久之前皆是自家老爷的东西,只是后来不知缘何缘故,雌扇竟落入了那铁扇公主的手中…
  听说这铁扇公主乃是地狱阿修罗一族的公主,美艳异常,而自家老爷似乎曾去过地府,拜访过阿修罗王…
  老爷离开不久,铁扇公主便离开了血海,嫁与妖王牛魔王,定居在翠云山芭蕉洞,不久后,又诞生了一个能够口喷三昧真火的孩童。
  智珠在握的金角思想开始滑坡,渐渐响起了一些三界中关于自家老爷的传言。
  “老君难道没有教他座下的童儿不要随便放火么?”
  “就算伤不到人,伤害一些花花草草,小猫小狗也是不好的嘛…”正在此时,一人拎着一个死狗一样的肥硕身影,缓缓的从火海中走了出来。
  所过之处,火海飞速退去,消融。
  “我擦勒…”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事?不对,这不对…”见到从火海之中完好无损的走出来的云世宝,金角大王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这可是三昧真火,是连九天玄铁都可以炼成钢水的神火,如此熊熊烈焰,不仅不能将面前这个青年烧成灰,火焰反而竟然好似怕这少年一般,少年所过之处,神火纷纷退让。
  这尼玛简直让金角三观尽毁,感觉整个人不好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随手将猪八家扔到山下猴子和唐僧等人休息的地方,云世宝双眼微眯,语气平淡的看着金角大王。
  “啊?不…不要杀我…我家老爷乃是太上老君,是三界最强者,你若杀了我,老爷不会放过你的…”云世宝的表情并不狰狞,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和煦,仿佛就是一个邻家阳光大男孩一般。
  可在金角大王的眼中,此刻的云世宝却仿佛如同地狱来的杀神,令他每一根汗毛都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由衷的恐惧。
  金角大王有一种冥冥的预感,自己若是不做点什么,接下来很可能要凉凉。
  “本公子问你,老君没有教过你要爱护花花草草,不准随意放火么?”云世宝轻轻往前迈了一步。
  “我道歉,各位草哥花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放火烧你们,我道歉,我有错,我…”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一米远的云世宝,金角大王瞳孔不由缩了缩。
  刚刚这青年距离自己足有数百丈远,仅仅轻描淡写的一步,甚至没有任何神力波动,便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这份咫尺天涯的神通,怕是只有自家老爷才使的出。
  在强烈的求生欲之下,金角大王福灵心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被三昧神火烧毁的山林磕头道歉。
  “…”说实话,金角大王这突如其来的一番骚操作,让云世宝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杀他了。
  人家都这么不要脸了,若是在杀人家的话,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太好?有些太过咄咄逼人?
  “嗯,起来说话…”沉吟了片刻,云世宝对着金角大王道。
  想要杀他,还需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比如说他一会离开时先迈的左脚?刚刚眨眼睛了?等等,总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谢公子…”听到云世宝的话,金角大王心中不由暗喜。
  没有直接杀死自己,证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他也许不用死了。
  想到这里,金角不由心中一松。
  至于给银角报仇之事,咳咳,银角性格暴躁,不识天数,在加上其面相本就有早夭之相,死于此地,也是命数使然。
  然而,就在金角暗自为逃得一条性命雀跃之时,突然一股燥热从他的心底升起,脑海里原本清明的意识一混,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不停的在暗示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自爆吧…”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便不可抑制的膨胀了起来,金角神识一动,瞬间引爆了紫金葫芦和羊脂玉净瓶中的神识印记。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还未等云世宝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紫金葫芦和羊脂玉净瓶便顺脚爆裂开来。
  剧烈的能量波动虽然无法摧毁云世宝强悍的混沌神体,但却将空间炸出了一个黑洞。
  黑洞刚一出现,一股强大的吸力便从黑洞中传出,将云世宝飞吸了进去。
  与此同时,云世宝的意识也随之一黑。
  …
  不知过了多久,当云世宝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后,却陡然发现自己一身的变色囚服,手上和脚上带着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铁链,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牛头马面两个鬼差拽着铁链的另一头,驱赶着他向着不远处的一个桥头走去。
  在那桥头,有一个凉亭,亭中站着一个身着暗紫色衣衫,眉眼如画,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身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旁放着一个铁锅,铁锅之中,正煮着不知名的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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