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霍远行“嗯”了一声,冷淡道:“事情就这么定了,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两个人本来就不熟,跟陌生人也差不多,完全是因为景宣帝的赐婚强行拉拢到一起,霍远行说要走,宁如玉自然也不好留他,便叫了碧莲进来将他送出去。
  待霍远行走后,宁如玉躺在床上回想霍远行所说的话,猜测着到底是谁要害她?不过照霍远行的说法,那些要害她的人只怕背景有点强大,而直接给她下毒的碧清,以及指使碧清的宁如珍只怕都是他们的棋子。
  那她现在要怎么做呢?
  宁如玉暗暗想着,她要对付后面的那些人可能有点儿难度,那些人只能交给霍远行去解决,但是她要对付碧清那个吃里扒外的丫鬟却容易得很!
  于是,宁如玉就把碧清和红珠叫来交代了几句,然后就等着碧清回来算账。
  过了一会儿,碧清回来了,她手中还端着一个朱漆色描牡丹花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燕窝粥,一碟红枣糕,一碟玫瑰糕,一笼水晶虾饺。
  “四姑娘,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是奴婢在厨房里亲自给你做的,耽误了一些时间,你快趁热吃。”碧清笑眯眯地把吃食摆放到桌上,还特意把受伤的那只手露给宁如玉看。
  “你的手怎么了?”宁如玉一睁眼就看到了碧清的右手上缠着绷带,她暗示得那么明显,她不好不问上一句。
  碧清忙把手上的那只手往身后藏了藏,忙装模作样地道:“没事儿,就是在厨房里做吃食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其实她的手是在芙蓉园里被茶盏碎片刺伤的,此刻却被她说成是给宁如玉做吃食的时候受的伤,想要借此在宁如玉面前邀功。
  如果说宁如玉还是以前的那个宁如玉,她也就信了碧清的话了,可惜如今的宁如玉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宁如玉了。
  就在碧清等着宁如玉怜惜她的时候,忽听得宁如玉道:“碧莲、红珠,你们去把碧清手上的绷带解开,我想看看她的伤有多严重!”
  “是。”大丫鬟碧莲和二丫鬟红珠立马应声上前。
  碧清怎么敢把伤拿给宁如玉看,只要绷带一揭开,她说的话就要穿帮了,宁如玉就会知道她说的话是谎话,为了不被揭穿,她僵笑着推辞道:“不用了,只是小伤而已,已经处理好了,不碍事了,就别看了吧……”
  “你最好不要跟我耍心眼!”宁如玉厉声道:“你要是再敢躲,就马上就给我滚出漪澜院!”
  碧清心中大惊,脸色骤变,为宁如玉的反常感到害怕不已,整个人的反应也迟钝了一下,也就是这一瞬间,她就被碧莲逮住了胳膊,接着红珠上前毫不留情地扯开了她右手上的绷带。
  手上的伤一下子就暴露在了宁如玉的面前,宁如玉瞟了一眼碧清手上的伤,对着她冷笑两声,厌恶地道:“怎么,在五妹妹那里受了委屈,又想跑到我面前来邀功?你的算盘打得很好嘛!”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真相被拆穿,碧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急切地朝着宁如玉辩解道:“四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嘘!”宁如玉竖起食指朝她摇了摇,皮笑肉不笑地道:“事情的真相我都已经知道了,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在我面前演戏?那也要我愿意看戏才行,可惜我并不喜欢看戏,所以……”
  “四姑娘!”碧清惊叫了一声,惊惧害怕的眼神透露出她内心的惊恐,她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得意,剩下的只有畏惧和胆怯,一个劲儿地求饶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求四姑娘开恩啊,求四姑娘开恩……”
  宁如玉挑了挑眉,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其实很想念在你我主仆一场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的,可惜你实在是冥顽不灵,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碧清闻言,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愿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四姑娘,求四姑娘开恩,求四姑娘手下留情。”
  宁如玉默了一下,淡淡地道:“是谁指使你在我吃的糖蒸酥糯里下毒的?”就是那碗有毒的糖蒸酥糯要了她身体原主的命。
  碧清自然明白宁如玉说的是什么意思,一点儿也不敢隐瞒地道:“是五姑娘,东西是五姑娘给奴婢的。她说奴婢只要照着她吩咐的去做,她就会把奴婢调到她的身边去伺候!”
  “我当然知道是她给你的。”宁如玉挑了挑眉,不太满意碧清的回答,逼问道:“我是问你她背后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会打仗,会带兵,一眼就能看出她中毒,现在还会医术,厉害了,我的未婚夫,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霍远行一脸高冷:生孩子。
  宁如玉:23333333333333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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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5章
  “奴婢不知道,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真的不知道。”碧清露出一脸迷糊茫然的表情,她是真的不知道宁如珍的背后还有谁。她当初会帮宁如珍做事,只不过是想谋个更好的去处罢了,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背后会如此复杂。
  宁如玉也看出来碧清是真的不知道,失望地对碧莲摆了摆手,“叫人把她拖出去杖责二十,交给人牙子发卖了。”
  “是。”碧莲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叫人。
  碧莲脸色惨白地一下子瘫软到地上,这个结局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在此之前,她还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儿,此刻她才明白,是她自己选了一条错误的路,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很快就有几个粗使婆子进来把碧清拖了出去,宁如玉靠坐在床头,把院子里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
  漪澜院里所有的下人都聚到了院子里,碧清被粗使婆子按在了板凳上,另外有两个粗使婆子手拿棍子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起初碧清还哭叫着求宁如玉饶命,到后来是连哼也哼不出来了,啪啪啪二十板子下去之后,碧清早已昏死过去,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架起碧清的胳膊将她拖了漪澜院……
  围观的下人们都安静地低下了头,碧清的下场太惨,深深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碧莲严厉的目光扫过众人,照着宁如玉的吩咐对院中的众人道:“四姑娘说了,在漪澜院当差,就要遵守漪澜院的规矩,像碧清这种吃里扒外欺下媚上的奴婢不要,如果有谁想要学碧清,趁早滚蛋!”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宁如玉的这一招又狠厉又迅速,对漪澜院的下人们震慑力十足,让那些心存异心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这么做的后果,狠狠地把漪澜院的下人们敲打了一遍。
  之前宁如玉脾性温和,很少惩罚下人,这一次出手却毫不留情,狠厉果决,漪澜院的下人们才恍然明白,主子始终是主子,并不是她们能够随意糊弄的,千万别去学那碧清,否则下场一定很惨。
  漪澜院这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魏国公府。
  瑞安堂里,老夫人罗氏头戴藏青色绣五福抹额,花白的头发梳成一个圆髻,发髻上插着银簪子,身上穿宝蓝色杭绸褙子,靛蓝色长裙,神情威严地坐于黄花梨木三围罗汉床上。
  “吴嬷嬷,你刚才领武安侯去漪澜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武安侯一走,漪澜院里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先前吴嬷嬷领着武安侯霍远行去漪澜院探望宁如玉,回来之后她就把在漪澜院里发生的事情向老夫人罗氏详细地禀告过一遍,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不过半个多时辰的时间,漪澜院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是以老夫人罗氏又再一次问起,她闻言上前一步,如实地把在漪澜院里发生的一切再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奴婢领着武安侯到漪澜院的时候,四姑娘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她身子弱,就靠坐在床头上没有下床,武安侯见了她之后,看了两眼就说她是中了毒,还说那毒很刁钻,一般的大夫都看不出来,只会以为是风寒,根本治不好她。后来武安侯就给四姑娘把了脉,重新开了药方。再后来他说有话要单独跟四姑娘说,奴婢不好留下,只好到院子里等着,他们两人在屋子里待了一盏茶的功夫,至于说了什么奴婢也不清楚。”
  老夫人罗氏的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武安侯说如玉那丫头不是得的风寒而是中毒?”
  “武安侯是这么说的。”吴嬷嬷点头道。
  老夫人罗氏又问:“武安侯和如玉单独在内室里待了一盏茶的时间?”
  吴嬷嬷又点了点头,“是的,他们两个人在内室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只怕武安侯说的事跟如玉中毒有关,所以如玉才会立马就发作了碧清。”老夫人罗氏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症结,虽然离真相还远,但多少也摸到了一点头绪。
  吴嬷嬷吃惊地道:“老夫人的意思是碧清那丫鬟给四姑娘下的毒?”
  老夫人罗氏瞟了她一眼,猜测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也有可能只是别人的棋子,但不管怎样,如玉这一招总是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四姑娘好生厉害。”吴嬷嬷闻言感叹一声,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夸宁如玉厉害,还是说她手段残忍。
  老夫人罗氏冷冷地哼了一声,极为不喜地道:“小小年纪就这么心思狠毒,跟她娘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吴嬷嬷低垂着头不搭话,把老夫人罗氏骂人的话当做没听见。老夫人罗氏不喜欢二太太徐氏,连带着也不喜欢四姑娘宁如玉,这是魏国公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二老爷宁庆安始终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不管老夫人有多么讨厌憎恶二太太和四姑娘,她们依然是老夫人的媳妇儿和孙女儿,而那些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也不过是主子们的家事罢了,并不是她这个做奴婢的可以随便插嘴的。
  老夫人罗氏骂了两句,忽地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对吴嬷嬷道:“你去我库房里把那支人参拿出来送到漪澜院去。”
  “老夫人这是……”
  “她才醒过来,总要好好调理一下身子,不然我们怎么跟武安侯交代?”老夫人罗氏语气不好地道:“武安侯今天才来看过她,回头她就打罚了下人,我要是没什么表示,这件事传出去我也不用做人了。”
  “奴婢明白了。”吴嬷嬷道:“奴婢这就去。”
  “你去吧。”老夫人罗氏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而另一边的芙蓉轩里,宁如珍在得知鬼面将军霍远行去漪澜院看过宁如玉,宁如玉就在漪澜院里把碧清打罚了,这会儿已经将人撵出去的消息后,她的眼皮猛地一阵狂跳,脸色顿时变得跟见了鬼一样惨白。
  “你说宁如玉真的把碧清撵出去了?”宁如珍厉声问着前来报信的丫鬟。
  “真的,千真万确,是奴婢亲眼看到的。”丫鬟连忙又重复了一遍。
  宁如珍一下子就心慌了,她之前并不怕碧清,因为碧清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她也不怕宁如玉,因为宁如玉在宁家没有她受宠,而她的父亲是魏国公世子,她的母亲是世子夫人,老夫人罗氏也最喜欢她,另外在宫里,她还有一个极为疼爱她的贵妃姨母和二皇子表哥,他们都可以护着她。
  但是,她却非常害怕鬼面将军霍远行,一想到霍远行在外面的那些传闻,她就心惊胆战,提心吊胆,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感到后怕,因为霍远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就连二皇子表哥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怎么办?怎么办?霍远行那么可怕,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是她让碧清给宁如玉下毒的了?不然宁如玉怎么会立马就把碧清打杀了?如果霍远行知道了,他会不会来杀她啊?
  宁如珍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又想不出应对的法子,只能跑去找她的娘求救了。
  魏国公世子夫人沈氏住在海棠院,宁如珍的芙蓉远离海棠院不远,她带着丫鬟急匆匆地出了门,直奔海棠院而去。
  海棠院里,沈氏也刚从下人口中得知宁如玉在漪澜院里打罚丫鬟碧清的事情,在得知是武安侯霍远行来看过宁如玉之后,宁如玉就突然变得狠厉和果断起来,沈氏听后也愣了半响,最后也如同老夫人罗氏一样,吩咐身边的杜嬷嬷准备血燕窝给宁如玉送去。
  “夫人,送血燕窝是不是太贵重了?”杜嬷嬷有些心疼,沈氏的库房里也就只剩那么五六只血燕窝了。
  沈氏乜斜了杜嬷嬷一眼,“我们之前都以为宁如玉和武安侯的这个赐婚不过是皇上乱点鸳鸯谱,以武安侯的那个冷情冷心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喜欢宁如玉的。但是你看看现在,武安侯主动上门来探望宁如玉,还关着门在内室里跟宁如玉单独说了一会儿的话,可见他是真的对宁如玉挺上心的,不然宁如玉如何会变得这么嚣张?她以前可是个温和人呢!想必是有武安侯给她撑腰,她就暴露出真性情了,所以她也不是个简单的!如今我们已经知道她发烧昏迷的真相,如果我们还不去看望一下,又怎么说得过去?”
  杜嬷嬷一下子就懂了,忙道:“刚才是奴婢糊涂没想清楚,还是世子夫人说得对,奴婢这就去办。”说着就快步出去了,只留下沈氏一人在屋里。
  “娘,娘!”屋外忽然传来宁如珍大声叫喊的声音,只见一身红衣的宁如珍飞也似地从外面闯了进来,不管不顾一头扑进沈氏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沈氏的腰,战战兢兢地道:“娘,你要救我。”
  沈氏吃了一惊,以为宁如珍是被谁欺负了来找她求救,忙满腹心疼地搂住她道:“出什么事了?”
  “我,我……是我让碧清给宁如玉下毒的……”宁如珍脸色发白,想起霍远行就格外害怕,断断续续地就把她指使碧清给宁如玉下毒的事情说了,抱着沈氏的胳膊求道:“娘,你这次一定要救我啊!一定要救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霍远行:现在才害怕,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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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6章
  “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沈氏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女儿能干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来,不由双手紧紧抓住宁如珍的肩头逼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是谁给你那个毒、药的?”
  “是,是……”宁如珍被沈氏的模样吓到了,怕得想哭,抖着身子呐呐半响,摇了摇头道:“我,我不能说。”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沈氏看到宁如珍这个样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心疼又气愤,盯着宁如玉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着我?你要是不告诉我真相我怎么给你想办法?又怎么护着你?你也不看看霍远行是什么人?他是能随便糊弄的吗?我之前还以为宁如玉那丫头当真是个没福气的,一赐婚就病得快死了,没想到她不是真的生病,而是你给她下毒,你说要是霍远行真的知道是你指使碧清给他的未婚妻下毒,他会放过你吗?你赶紧告诉我,到底是谁叫你这么做的?你怎么会这么胆大包天?都怪我以前太宠着你了。”
  “娘,你不要这样说我,我心里害怕。”宁如珍哭求道:“你一定要帮我啊。”
  “那你还不快告诉我到底是谁?”沈氏气得双手抓住宁如珍的肩头,目光威严地瞪着她,大有她不说,她就不准备再管她的架势。
  宁如珍这下是真怕了,生怕沈氏会不管她,连忙拉住她的袖子,低着头呐呐道:“是,是二皇子表哥。”
  “什么,怎么会是二皇子?”沈氏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这事儿居然还跟二皇子有关,拉着宁如珍神色严肃道:“你跟我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什么时候跟二皇子见面的?他怎么会让你给宁如玉下毒?”
  对上沈氏严厉的眼神,宁如珍也知道这件事很严重,现在也不敢隐瞒了,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就,就是宁如玉赐婚后的第二天,当时府里来了很多祝贺的人,二皇子表哥也来了,他看到我不高兴,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说我讨厌宁如玉,每次不管做什么她都要强压我一头,就连这赐婚也是来得莫名其妙,就跟天上掉金元宝被砸中一样,我气不过,他就来安慰我。”
  “后来呢?他就给你毒、药了?”沈氏皱着眉头问道,心里狠狠地把二皇子骂了千千万万遍,他这么做完全是推她女儿下火坑啊!
  “不,不是。”宁如珍想了想,摇了摇头,回忆道:“毒、药不是二皇子表哥亲手给我的,那天他安慰我之后,正好遇到二哥,说是跟二哥有话要说就走了。”
  “那你的毒、药到底哪里来的?”沈氏追问道。
  宁如珍忙道:“是二皇子表哥身边的一个侍卫给我的,二皇子表哥跟二哥走了之后没多久,那个侍卫就回来了,然后就拿了一包药给我,说是让人吃了那药之后会患上跟风寒一样的症状,可以用来教训人。”
  “他说那药是二皇子给你的?他说他是二皇子身边的侍卫?”沈氏神情严肃,惊觉这事不太对劲儿。
  “他倒是没说。”宁如珍撇了撇嘴道:“可他就是二皇子表哥的侍卫,不是二皇子表哥吩咐他给我的会是谁?”
  “那可不一定!”沈氏脑海中灵光一闪,眼眸中透出恨恨地光,猜测着到底是谁在利用她的女儿,居然下手这么狠毒,竟是一箭三雕,她看着尚且不明白其中真相的女儿,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道:“珍儿,你这回是中了别人的诡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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