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小邓子不知道景宗到底在纠结什么,也不敢多问,最后所有疑惑皆化作怯生生一句问话:“圣上,马上就该早朝了?您还去吗?”
“不去不去,孤要先看看宁国去!有事就让他们递折子,没事就散了吧!”景宗抛下去这话,匆匆往外走,摆了这么个大乌龙也就算了,还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对了,小邓子,宣镇北将军进宫,就说……孤有要事相商量。”景宗的话遥遥传来,小邓子闻言不敢慢待,赶紧寻人出宫,去老程家找镇北将军。
“哔!”
触发主线任务:扼杀南蛮贪狼星于萌芽之中,此任务不可撤销。请宿主十八个月内完成该任务,切记切记,十八个月内!
成功奖励:宿主经验值增长800点,积分160,技能点4。
失败惩罚:宿主等级直接掉落4级,积分-480,技能点-4。
蒙着脑袋在床上挺尸的镇北将军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时,被突然插/入的系统音给弄迷糊了。什么就不可撤销的主线任务?南蛮贪狼星又是谁?这任务到底怎么触发的?
话说上次的杀神降世任务还没完成,怎么又出来了主线任务?系统君,你就是想把宿主挤兑死,好找地方风流快活是不是?
任务来了,程凛心知八成是景宗那里遇上事了,索性简单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没敢穿官服,谁知道自己的直觉猜测到底对不对呀。
未到巳时。
镇北将军强忍别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给她传口谕的小太监进了宫。这位小公公不是熟悉的小邓子,程凛又着急探听消息,路上的时候,便塞给这位温公公俩片小金叶子。哪知小公公说什么都不肯收下。
“哎呦,程将军,您要有事尽管吩咐,奴婢给圣上办事,自当尽心尽力。”小公公心里明镜似的,若说现在满朝文武到底谁最得宠,镇北将军若自认第二,哪个敢自认第一。逮着机会,给程小将军行个方便,套套近乎,绝对值当的。
“公公客气,这些拿去喝些水酒,全是凛一片心意。”程凛不差钱,不着声色又将金叶子塞到了小公公手中,压低了声音问道:“不知道圣上传凛到底所谓何事?”
“那多谢程将军了。”小太监拿了钱,喜笑颜开,笑呵呵回道:“您可不知道。”他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悄声神神秘秘的说道:“宁国公主之前得了重病,御医们怎么看都看不好,有人说您阳气重,能辟邪。”
宫中闲话传得快,不仅如此,很多事情都传得似是而非,越传越邪乎。这位小公公倒是没说谎,言之确确,只是他身份到底低微些,知道的消息也只是只字片语的小道传闻,令人嘀笑皆非。
……
我一姑娘家,我能阳气重到辟邪?镇北将军面色一僵,亏得她比小太监高了不少,对方又是低着头说话,才没发觉异样。等等,南蛮,降头,中邪,辟邪,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令程凛在意起来。莫非,这倒霉孩子宁国是中了南蛮贪狼的降头术,所以才有中邪一说。那景宗唤自己过去,是……救宁国或者是去抓南蛮黑苗吧。
只是,想起昨晚的疯狂,程凛霞飞双颊,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脸滚烫滚烫的,话说到现在景宗也没给自己治罪是手下留情吧。否则自己现在就该枷锁在身,投入天牢了已经。
但现在为止,什么事没有,龙座上那位少年大概是想揣着明白装糊涂吧。程凛自认想的明白通透,胸腔之中高悬的小心脏便放了回去,整个人恢复了正常。
这对已经有了实质上肌肤之亲的“恋人”,一个被镜花水月影响着,却在心底死活不肯承认自己记忆力出了问题,装出一派英明神武早已看穿了一切的样子。另一个自允想得通透,把对方想成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圣明君主,阴差阳错之下,竟出乎意料的达成了一致,谁都没开口提昨晚的事儿。如此一来,倒显得默契异常,再次相见之后,完全没有尴尬的表情在里面。
“公主这是?”一番大礼过后,镇北将军看着尚处于昏迷状态的宁国公主直言问道。
“南蛮黑苗降头术,宁国现在身上所有的状态,都与书中描写的十分类似。御医们束手无策,目前也只好开了药方来吊命。”景宗说到此时,扭脸看看程凛。一般而言,公主的寝宫哪里能让男子入内,只是事急从权。少年天子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袁天师的话,就是乱投医的根源。
“臣愚钝。”镇北将军潜台词--我也不会治病呀,您有事直说成不成?
“孤要你找到幕后主使之人,抓他回来!”景宗狠狠道。他原本以为让程凛过来看看宁国,能给出些线索,毕竟袁天师说了镇北将军是名福将。可目前怎么看怎么觉得镇北将军对于降头术之事,知之甚少的样子,当即改口。
“微臣遵旨。”程凛令了圣谕,正惦记着告退,却听景宗假装若无其事道:“不知程将军昨晚睡得好吗?孤腰酸背痛,似乎是梦中与人战斗来着。”
这话说得太过于暧昧,听到程凛耳中,景宗的意思可就变成了:昨晚你我*一度,孤到底喂饱你没有?
“哦,圣上昨晚没睡好?该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凛倒是睡得香甜,一梦未做到天明。”镇北将军咬着后槽牙说话,要不是周边有人在,恨不得上去咬上景宗俩口。今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还发现自己锁骨之下,朵朵梅花印记仍在。真是让人面红耳赤,不好意思。
“嗯,对了,程将军此次北上出征,功劳甚大,明日朝议之后,孤自有定夺。万望程爱卿切莫着急!”景宗如是道,随后
道:“若是爱卿能抓了暗算宁国的罪魁祸首,孤便再赐你一枚可保全家的免死金牌!”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南蛮之患(九)
可保全家的免死金牌!出宫后了一路上,程凛因为这话犯了嘀咕,这是景宗在给自己清路扫平障碍?少年天子最后的笑,笑得高深莫测,仿佛一眼看穿了自己所有的伪装一般,让人从心底发毛。
唉,默默叹了口气,镇北将军调转马头,往郊外军营去寻曾小胖。景宗传了手谕,让奉天府尹廖坤全力配合自己,允自己在必要时刻,寻同袍们帮忙。
曾小胖文不成武不就,唯独不学有术,歪门邪道不少,备不住能琢磨出点门道来。牛卉、左力现在都和曾小胖混在一起,只要抓了一个人的差儿,另外俩个大概都能一并逮着。
兄弟么,就是用来卖的!有事的时候,必须拉出来溜达溜达,俗话说得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说来有趣,程凛正式北上支持议和之时,雁门关左右先锋外加左力都被封赏了,官升一级便不说了,连职位都有了进一步调动。
郊外,广丰楼二层雅间。
四个熊逼孩子凑在一起之后,程凛简单明了,把事情介绍一遍。
“事情就是这般如此,于是本将军就找你们来帮忙了,快给爷出个主意!”镇北将军在这群人里最是自在,糙话连篇,称爷称得简直不要太自然:“麻利的,这顿饭算爷的定金。动筷子吃了东西的,都得给老子想办法!”
雅间内,酒菜上齐。在程凛说出这话的时候,曾小胖三鸡翅膀都下肚了,牛卉刚吃了口青,左力最惨,下酒菜没还入口,就掉桌上了,一双筷子停在半空中,动也不动。
“嘿,我就说我程老弟轻易不请客,一请客,果不其然,就有事找咱们哥儿几个帮忙!”曾小胖又抓了个鸡腿,撕了一口,正想拍拍胸口保证,看看自己油腻腻的爪子,默默放了下来,直接拍起了桌子,大包大揽道:“有哥哥我在,放心!别说南蛮黑苗,就是南蛮黑娘娘,兄弟你说一句,哥哥都给你弄回家当老婆!”
“噗,黑娘娘,都黑了,还怎么往程将军床上送?灯一拉,就找不到人了吧!”左力现在和曾小胖学的,嘴都贱了,说完嘿嘿坏笑起来,露出个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去!说正经事呢,怎么牵扯上往程将军床上送人了?”牛卉一本正经,随后神补刀道:“他们说的都不靠谱,哪天兄弟给你弄个漂亮的!保证不黑。”
你们……真是够了!程凛一捂脸,恨不得立马弄死这群损友。
“莫开玩笑,宁国公主中了降头术,生死难料。那可是当今天子的嫡亲妹子。”程凛脸一沉,把歪了楼正了回来,抿了口酒道:“本将军就不明白了,对方为何要对个没实权的公主下手?小公主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让咱们有了警醒。最关键的是,这次事件没有后续。”
“照你之前的说法,和北辽议和之时,黑苗人去行刺了陆相爷和左大帅,可仅仅各自出动了三个人,无功而返,这事也不对,奇怪得很呐。”牛卉不喜欢吃肉,就好吃口青,人家都是菜里挑肉吃,唯独这位爷,在满桌子肉菜里寻菜叶子吃。
“依哥哥我的想法,咱们要是南疆苗人的头领,为什么要派出黑苗族人来趟这趟浑水呢?”曾小胖另起了个头,直接换位思考起来。
“黑苗人平素都在深山中藏得好好的,没有大事不出门。”左力身为将门之后,家里平素也会聊聊其他国家的风土人情,军事布局,此时闻言开口道。
“会不会是有人把这边的什么消息,扭曲了成了黑苗的忌讳,然后,人家派出人来,想把苗头扼杀喽呢?”牛卉放了筷子,猜测道。反正现在是天马行空时间,怎么说都可以。
扼杀南蛮贪狼星于萌芽之中,程凛一直没怎么说话,就是在想系统君给自己出的不可撤销主线任务。她虽然对星象所知不多,可天狼星实在是个比较常见的星象,很少有人不知道,只不过大部分人都知道的是凤毛麟角而已。
镇北将军自己也仅仅只知道贪狼是足智多谋的星曜,象征“桃花”,是智星、吉星之类,再往深了便一无所知了。
“有没有人注意过,南疆苗人是不是有权力交替的迹象呢?”话说一般伴着贪狼星君出世,都会有权力交替吧,故而程凛有此一问。
“没听说过。”曾小胖见大家都不吃肉,一手抓了一鸡腿,左一口右一口吃得痛快,一边吃还一边摇头晃脑。
“少吃点!”牛卉抬手就给损友一爆栗,弹完曾小胖的脑壳,嫌弃道:“少吃点,你现在还有形象,到时候还能勾搭勾搭小公主什么的,真吃回去,你看到时候谁能看上你这样的。”
这话一下戳到了曾博彦的痛点,这货干脆不吃了,擦擦手,抱着肚子,专心致志想了起来。
“我那抓了个白苗,说不定有什么线索。”程凛突然想起来了,自己手里还扣着个自称白苗第一猎手的软蛋。别的问不出来,问问南疆现在谁是老大总能知道吧。镇北将军一拍桌子,招呼道:“事不宜迟,奉天府走起。”
四个熊孩子当中,程凛官职最高,武力值最高,说出话来,还真没谁敢说句不字。就连曾小胖都是眼巴巴看看鸡腿,一闭眼,转身离去。
廖坤在官衙所在,刚收到圣谕,得知自己要全力配合镇北将军查案,正琢磨着是不是先去程府拜见一下程将军。只是他心底依旧有疑惑,话说抓差办案的事,一般轮不到武将伸手吧。圣上到底什么意思呢?他惯会揣度上意,可这次却怎么都没想明白景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奉天府尹摸摸头顶上的乌纱帽,心惊胆战的。一年之内,少年天子兄妹在自己辖区先后被行刺了二次,这次略好些,起码是在宫内出的事。这要还是在宫外,奉天府的辖区呢,自己干脆直接扒了这身官皮,回家种红薯去得了。
“启禀大人,程将军、曾将军、牛将军和左将军现在在前面候着,想见您。”官衙中,有捕快进门通报。
廖坤一听,顾不上整理仪容仪表,直接快步迎了出去。虽然文官惯看不起武将,可圣谕在此,起码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这位镇北将军即将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县官不如现管,这道理廖坤比谁都懂!
“哎呀,四位将军一来,下官这里蓬荜生辉,真是荣幸之至。几位,快请进。来人,上茶,上好茶!”府尹大人热情如火。
三位少年将军外加糙汉将军左力都在客位落了座。
“廖大人,程某此次前来,是奉了圣命调查宁国公主身中暗算一事。还望廖大人能与程某团结一心,共同破案才是。”程凛开门见山,直接把话撂下了,顺便狐假虎威。
“程将军哪里话,下官自当全力配合。”府尹大人陪笑,眼光却从镇北将军身上一直扫到左力身上。这四位都是最近的后起之秀,据说都在北辽战场上立过功劳。小小年纪,官运亨通,前途一片光明啊!程凛是牵头的,他带来的人,廖坤缩缩脖子,还是别多问为妙。镇北将军的凶名在外,听说杀辽狗的时候,最喜欢劈手把人撕成俩半!
“嗯,之前程某给大人这里送过个白苗人,不知大人可能问出些什么名堂没有?”程凛之前没好意思把生死符拿出来吓唬人,可白苗早就着人送到廖大人衙门来了。镇北将军急于知道结果,干脆利落的问了出来。
线索这东西嘛,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下官确实提审过这位,只是他张嘴闭嘴都是南疆苗语,下官……下官也是束手无策呀。”提起这个廖坤的脑瓜仁儿都开始疼了。镇北将军送过这位只要问话就回苗语,上刑的时候,比谁叫得声音都高,偏偏继续审问,依旧是叽里咕噜的苗语。
“哼!这混蛋苗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当我大周无人了!”京城当年的小霸王,现在勉强有点小帅的曾大将军直接毛遂自荐道:“廖大人,曾某最是擅长撬开这种人的嘴,不如让曾某人来试试。”
“不错,曾将军最擅长刑讯,廖大人尽管放心,曾将军手下有分寸的,出不了人命。”牛卉见府尹大人面带犹豫之色,连忙给曾小胖说话。
“廖大人,曾将军的确是这方面的人才。”程凛拿捏了一下,察觉的这位中年文官可能是怕担责任,直接开口允了。
主事的都开口了,廖坤哪里还有推脱的意思,便问道:“曾将军是直接去刑房呢?还是去大堂之上?”
“直接刑房吧,我一人足矣。廖大人寻个人,给带路可好。”曾小胖急茬儿,站起身来就要去。
“还是大家一起去吧。”程凛察言观色,见廖坤似有难言之隐,索性唤了众人一起。至于文官们的忌讳,四位熊逼孩子谁会真放在心上?
奉天府的牢房阴暗而潮湿,层层把关,众人穿过了一道道牢门,才来到白苗人所在。
面朝里躺着草垫子上的瘦小汉子似乎在睡觉。味道十足的牢房中传出了轻微的呼噜声,均匀而平缓。
“醒醒,醒醒!说你呢,快醒醒!嘿!”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南蛮之患(十)
“醒醒,醒醒!说你呢,快醒醒!嘿!”牢头是个有眼色的,身畔这么多大人,哪里敢慢待,瘸着腿,上去拍着牢门,隔着木栅栏呼呼喝喝起来。
可里面的白苗人愣一点反应都没有,背朝外面,小呼噜依旧平稳有序。
“开牢门,本将军要亲自问他。”曾小胖脸一沉,小脾气上来了,扯着脖子,愣瞪着眼,气哼哼道。胖哥哥在京城横行的时候,还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对自己熟视无睹。
真是给脸不要脸!
“咣当”一声,铁锁落地。曾小胖晃着膀子,大步流星迈步进了门,紧走俩步,踢了踢对方屁股,毫不客气的骂道:“醒醒,快起来回话,听见没?本将军与你说话呢?”
哪知那人被踢之后,整个身体仰了起来,面色铁青,嘴角流血,血色黑红,眼见着气绝身亡。这下实在太出乎意料,吓得曾小胖抱头鼠窜,冲了出来,躲到了程凛身后,二货本质暴露:“艾玛,胖爷爷就踢了他一脚,怎么就踢出中毒来了?”
“廖大人,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个解释?”程凛急了,直视廖坤,语气相当不善。曾小胖是自己临时拉入伙的,事前都不知道自己能来奉天府,自然不可能也不应该是他下的毒。活蹦乱跳的人进了牢房,还没审讯出什么呢,就中毒身亡了!若非自杀,就是奉天府里混进了外人。
奉天府尹吓得脸色发白,双手乱晃,连连分辩道:“不管下官的事啊!”
别多说了,直接上外挂吧。程凛嘬着牙花子,把map小地图打开了。点亮完六脉神剑、凌波微波这几位吃积分大户后,镇北将军只剩下30积分,万分舍不得浪费。只是,好钢用在刀刃上,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要真让潜伏的敌人溜走,到时候定要悔之晚矣!
“这位牢头,你过来,给本将军讲述一下今天牢中有什么异样之事?”程凛冲着牢头一招手,转头又冲奉天府尹廖大人道:“烦劳廖大人遣人去寻仵作过来。”
镇北将军心中冷笑起来,要不是你急不可耐在本将军面前出手,姑奶奶怎么舍得打开map小地图?混成牢头进来,也算你有本事!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整个牢房之中,只有眼前这位明晃晃泛着红光,他不是嫌疑犯还能是谁?
牢头很矮小,腿还有点瘸,满脸褶子,皮肤偏黑,老年斑不少,属于让人一看生厌,不愿多看第二眼的人物。
“嗯,回程将军,今天……”老牢头装着低头思索的样子,沉了一下,才装作恍然大悟,右掌拍左掌,道:“今天本来没什么事,只是……”
说到“只是”的时候,老牢头隐晦的看了一眼左力,赶紧又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道:“那个,有个自称是左大帅府上的管家,来过牢房,不过,卑职以性命发誓,那位并没进到这边来。”
“你这牢头,怎么胡说?”左力不干了,说别人他断不会插言,可现在牢头是企图把污水往自家顶梁柱身上泼,是可忍孰不可忍。话说左大帅现在还在边境,竟然就有人敢如此,真是岂有此理!
都到了这份上了,还在企图挑拨离间,栽赃嫁祸?镇北将军冷眼旁观,静静的看牢头表演。
“回左将军的话,小的不敢胡说。真的是除了左府管家外,咱们这今天没旁人进来过,更惶恐下毒杀人了。”老牢头还待再讲,仵作带了吃饭家伙进了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