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偷窃

  小错都不能犯了。
  真是……
  混子觉得这日子没法子过了。
  但是离开沟子湾……那肯定是不成的,眼瞅着沟子湾日子越来越好了。
  就连杨瘸子都从外头娶了一个小媳妇儿。
  见天的媳妇儿热炕头的,让人眼馋的很。
  只要他还是沟子湾的,就算家里只有破旧的院子,外头也有的是小姑娘想嫁过来。
  如果没有小姑娘,那寡妇什么的也会有的,反正总比一个人的好。
  若是有了媳妇儿,还可以让媳妇儿种地,弄香肠,到时候日子也照样红火起来。
  他不也就跟一个大爷一样,美滋滋的。
  混子虽然混一点儿,但是脑子却灵光。
  宁宴离开之后,就开始琢磨怎么来钱了。
  宁宴回到家里。
  陆含章问道:“鸡鸭找到了没?”
  “找什么找。”宁宴气呼呼的看着陆含章。
  “好好好,那就不找。”
  “……”陆含章的话怎么听都有些不对。
  宁宴也懒得继续发火:“薛先生说你身体治疗手段需要更改一下,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陆含章脸色瞬间就黑了。
  说过是说过,要求更奇葩了。
  他是不想更换治疗手段的。
  只是……
  在薛先生身前,他只是一个病人,什么将军啊,大人啊,鸟蛋的作用都没有。
  发觉陆含章脸色不大好,宁宴心里有些惴惴,担心起病情来:“薛先生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
  陆含章脾气彻底上来了。
  起身往书房走去。
  宁宴看的直稀罕。
  陆含章似乎还是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对着宁有余勾勾手。
  宁有余带着乔翘往宁宴这边走来。
  “娘。”
  “嗯,你爹怎么了?”
  “薛先生说他禁欲一年。”
  “噗哈哈哈……”
  宁宴有些控制不住,直接给笑喷了。
  难怪这人脸色那么黑,禁欲一年。
  对于男人来说应该有些不好忍吧!
  不过,对她来说也有些难捱。
  男欢女爱这种事情,跟喜欢的人做是极为美妙的。
  当然,现在男人的身体不允许。
  她也只能暂且忍一下。
  人活着,又不是只有啪啪啪这一件事情。
  是不是。
  宁宴走到书房,看见陆含章,此刻陆含章的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看。
  对于男人来说,最上自尊的事儿,怕是就是尿不尽还有不行了。
  若是个子矮长得丑,那一处好使,也是会骄傲的,但是……反过来,长得再好,却不能用,就是绣花枕头没啥用。
  宁宴觉得她得安慰一下陆含章。
  只是,这该怎么安慰呢。
  宁宴坐在陆含章对面,盯着陆含章的脸看上好一会儿。
  陆含章再也看不下去手里的书了。
  “还有事儿?”
  “嗯……没事,你多多休息。”
  宁宴说完就跑了,她这话跟伤口撒盐没什么区别。
  胆子大也不是这样用的。
  陆含章猛地站起来,看着宁宴逃窜出去的影子,差点气炸了。
  这女人……
  等他身体好了!
  陆含章心里已经有了一万种对付这女人的法子了。
  捡起地上的书册,继续看了起来。
  虽然现在不用行军打仗,但是……兵书还是得看的。
  边关的形式,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开战了。
  他是将军,也喜欢和平,但是若是边关真的发生什么事儿了,他肯定要上去的。
  这是他生命的职责。
  也是他从小的志向。
  过了好一会儿,陆含章的心才静下来。
  宁宴休息一番,精神恢复过来。
  夜里睡觉的时候,响亮的口哨声突然响起。
  宁宴猛地睁开眼睛,用极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衣服穿好,拿着蟒皮拧成的鞭子,走出房间。
  陆含章跟在宁宴身后,看一眼从床上爬起来的,站在院子里的孩子。
  对着陈祸使了一个眼神。
  陆含章从院子里拎着一把斧头走了出去。
  陈祸苗氏负责保护家里的孩子。
  乔翘身上的衣服还有些凌乱,苗氏帮着乔翘整理好。
  自小娇娇养着的孩子,出门的时候能够把身上的衣服穿好已经是不容易了。
  若是要求太高了,怕是会让孩子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苗氏声音柔和的很,扣好扣子问道:“还困不?”
  “不困了,外头怎么了?”
  从梦里惊醒的乔翘声音里还带娇娇软软的韵味。
  听的苗氏心肠都软了。
  “想吃肉吗?你姐姐给你弄肉吃了。”
  “肉……”乔翘摇头,她这会儿并不想吃肉,贴着苗氏,从苗氏身上闻着浅浅淡淡的香味。
  似乎这种浅淡的香味给了她安全感,乔翘打了一个呵欠。
  小声说道:“困了。”
  “那继续睡去。”
  苗氏抱起乔翘,帮着小孩换下身上的衣服。
  “睡吧。”苗氏说完,轻轻的在乔翘身上拍打几下。
  确定乔翘睡着了,又去哄着自己的孩子。
  自家稍稍大一些的孩子,小时候还去过战场,所以么倒是没有什么事儿,还能帮着照顾小的。
  至于朵芽跟菱华,一般时候还可以的,但是这会儿外头呵斥声甚至鲜血的味道弥漫着,这两人早就瘫在地上。
  苗氏抱着一个小的,牵着一个半大的。
  安抚的话不停的讲,终于把小的哄睡了。
  看一眼大的。
  “你也去休息吧,今儿夜里怕是没有安静的时候了。”
  “娘,我想大哥了。”
  “……”听见二儿子的话,苗氏心里有些憋闷。
  大儿子以后是要接了自己男人的班的,说不准日后还得上战场,这会儿被派出去历练了。
  日后少不得了风里来雨里去的。
  “过些日子你大哥就回来了,听话,去睡觉。”
  “嗯!”
  陈祸的二儿子点点头。
  往房间走去。
  至于宁有余,站在院子里捏着小拳头。
  总想走出去帮忙。
  只是……
  又帮不上什么忙。
  虽说学了一段时间的功夫,但是那些拳脚功夫在群狼里根本就发生不了什么作用,甚至还会影响其他人。
  宁有余心里是非常有数的。
  即使想证明自己有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去捣乱。
  倒是陈祸……觉得未来的小将军可以提早一些接受鲜血的洗礼。
  看了苗氏一眼,苗氏苦笑一下。点头应承下来。
  夫妻之间,不需要多少语言,只要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含义。
  陈祸寻了一个趁手的兵器。
  抱着宁有余走了出去。
  男人的成长路上就应该这样,在温室里养出来的娇娇公子能够做什么。也就可以在朝堂上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了。
  当然这是陈祸的想法。
  至于朝堂的人是不是只有嘴皮子功夫,也只有朝堂上的人知道。推门走出去,外面的地面上摆放着一排排狼的尸体。
  还有几个手上的人,忙着往自己身上啥药。
  包扎……
  走出家门的一瞬间,宁有余猛地闭上眼睛、
  “闭眼干什么,睁开!”陈祸伸手在宁有余的屁股上给了一脚。
  宁有余睁开眼睛。
  愤愤盯着陈祸。
  陈祸怕吗?自然是不怕的。
  虽然宁有余是陆含章的儿子,但是,日后这孩子是要走上战场的。
  难不成在战场上看见不适应的场景也能闭眼?
  也能逃避?
  肯定是不行的。
  呼吸间是充斥鲜血的味道,入眼的是白色的血上红透透的一片。
  再看陈祸,眼里全是冷漠。
  宁有余胃里翻滚的欲望突然停止下来。
  血腥味让他有些激动,想要握着兵器,投入进去……
  或许陆家人天生好战的基因都被宁有余给继承了。
  眼神也变得冷漠起来。
  受伤的人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
  心底还有一种暴躁的兴奋感,杀啊,杀!!!!!
  冲上去……
  一只落单的灰狼从包抄中窜了出来。
  尖利的爪子在一个男人胸膛一抓……
  刺啦,鲜血喷溅出来。
  胸膛破碎,肠子带着血肉往外流淌,一条生命消逝了。
  宁有余摸了一下手里的匕首,跑出去对着灰狼刺去。
  而陈祸,则是站在旁边掠阵,若是发现灰狼会伤害到宁有余,就会先一步将灰狼杀死。
  至于地上已经凉了的人。
  陈祸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从战场回来的男人,心是冷的,肺是凉的,所有的热血都抛洒了出去。
  唯独剩下的一点点柔情,都分给了自家人。
  值得珍惜的人。
  外人……
  算了吧!
  凉了就凉了。
  宁有余凑近狼身前,才发觉捏着匕首的手上全是汗水。额头有些凉。
  北风呼啸的声音就跟狼嚎一般。
  龇牙咧嘴……凉凉的雪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红色,随着风卷入嘴巴里。
  面对野狼的时候,宁有余胸腔中似乎有股子热流,每次夜里睡前打坐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这点点的热流。
  现在……
  没有静心沉气,竟然也感觉到热流。
  察觉到这股热流,宁有余瞬间就冷静下来。
  看着眼前的狼,想到之前陆含章跟宁宴交手的画面。什么时间应该接近,什么时候应该后退,匕首在什么时候亮出来。
  自动就觉悟了。
  陈祸看着宁有余小小的个子,手里捏着匕首。脸上冷静的样子,心里多了一丝满足感。
  果然,陆将军的人儿子就是如此的优秀。
  第一次看见血看见死人,就有这样的发挥,换成其他人怕是早就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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