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那是不是被吓坏了？别哭了，那些丧尸都死了，我们都活着，谁也没有受伤。”
在他说话的期间，曾经试图越过孟杭海惊慌的视线透漏给他的安全距离，但只是前进了一步，孟杭海就立刻后退了一步，让侯颖只得再次停了下来，对他温声安慰。
“……真的吗？”
孟杭海抹了抹眼泪，确认道。
侯颖怔了下，心软道：“我们当然都还活着，不然你以为现在是在哪里？”
孟杭海迅速看了下情况，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他们的“房间”里，心防一放松下来，他就扑进了侯颖怀里，大声地哭出来：“我、我以为我把你们都害死了，呜呜呜，我以为你们都恨死我了……”
他实在哭得太惨，带着晶核往回走的几人都听见了。王贺贺心中狂喜，对于和他共患难共生死的小朋友他是非常喜欢而且在乎的，当下把原本就不需要他的力量的扛晶核工作彻底丢给了苏峰河，乐颠颠地狂奔回去。结果他窜上楼梯的时候就看见孟杭海小朋友腻歪在自己老舅怀里，老舅还哄着他的画面，不由就有些吃味起来。
不过想到孟杭海救了自己的命还因此昏迷了这么久，那点不爽很快就被抛开，王贺贺趴在遮雨布卷起留出的门口，问他道：“小海你醒啦，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孟杭海已经从崩溃的情绪里缓过神来了，此时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确定王贺贺没有阴霾的笑脸里全是对自己的醒来事实的喜悦，也笑了起来，眯着哭肿的眼睛说：“有点饿，但不想吃东西。”
两个“孩子”就扎堆在一起说话，侯颖对自己已经二十一岁但和孟杭海待在一起气质异常和谐的外甥，也实在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怎样了。
等孟杭海进食之后，侯颖才询问他的异能是怎么回事。
孟杭海揪着一张脸不愿意说，侯颖安抚了很久，他才小声道：“不是异能，是害人的东西……”
“怎么回事害人的东西？你看你用它救了我们大家。”侯颖笑道：“再说了，你看你轩辕叔叔，还是喷火的江涛叔叔，他们拥有这些能力在以前别人肯定都会觉得特别奇怪。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能力才是好的，这些异能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是为了让我们活下来的保障。所以不需要害怕它，我们还要感谢它才对。”
虽然一直处于大人的保护圈内，但末世让人的改变是潜移默化的。
十一岁的孟杭海思维方式也早已经和一个多月以前的小学生不同，闻言仔细想了想，才对侯颖道：“我这个能力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那时候没有末世，也没有丧尸，所以它是坏东西，但是现在它不是了，是这样吗？”
“对，可以这么说。”
“如果……侯叔叔，我是说如果，我第一次出现异能的时候就把……我妈妈害死了呢？”虽然口中说的是如果，但孟杭海的眼圈迅速就红了。侯颖怔住，没想到这背后隐藏着这么残忍的过往，他拥抱住这个无声在求救的孩子，低声道：“现在是末世了，以前的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活下去才是正确的事。如果你愿意说的话，可以说给我听，这样就可以不用这么难过害怕了。”
孟杭海抬头看他，自己又擦去眼泪，开始对侯颖讲述他从他爸爸口中得知的真相。
那年孟杭海才三岁，刚刚发完一场烧，在客厅和他妈妈玩耍，也就是在那时他的能力……姑且就称之为异能吧，第一次爆发出来。当时他奶奶在厨房里亲眼看见他妈妈在他面前被分割……他的妈妈甚至连尖叫一声都没有，倒地之后就散开成了……不均等的肉块。
自那以后，他奶奶就疯了，而从他奶奶口中得知真相的爷爷外公外婆都要把他丢掉，是他爸爸坚持，保护他，引导他控制住了异能。在他五岁之后，这个异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他原本以为邪恶的力量已经在他身体里消失，直到那天，见到乔大野就要被怪物吃掉，才突然回到他的身体里。
面对这样的真相，侯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不过成长经历和常人迥异的孟杭海很快自己调整还了心态，他把自己脖子里一直带着的项链拉出来，摸着上面的十字架，对侯颖道：“这是爸爸那天出车门打丧尸的时候留给我的，他说……如果他死了，就想办法打开它。”
第27章 末世真相
十字架，是一个特殊结构的u盘。
李轩辕用了半天的时间，才把它里面的内容成功导入到电脑中——自从李轩辕得到这台台式电脑之后，很多时间都耗在这上头了，侯颖这样的门外汉站在一旁看一整天也看不出他对着电脑是在捣鼓什么。老式的电脑显示屏却意外地清晰，可见是李轩辕改动过的，十字架中的文件打开是一个视频。
视频的开始，是医药研究室的环境，时不时有嘈杂的交谈声，而且里面穿着白大衣的人十分地忙碌，工作节奏非常快。从视频展现的角度来看和里面人的反应来看，明显是用手腕手表上安装的某种微型摄像头偷拍而来的。过了三十秒，视频突然黑下来，随即一个人出现清晰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他在开车，抬起右手调整摄像头，表情非常焦虑。
“爸爸！”
孟杭海想要扑上去，但很快意识到这只是视频，再次听到爸爸的声音，孟杭海憋着声哭得浑身颤抖。几个大人看着都不忍心，侯颖把他带回自己身边，无声地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
视频里五官和孟杭海很像的中年男人说道：“儿子，爸爸现在在去学校接你的路上，爸爸要带你离开这座城市逃到很远的安全的地方。”
男人捂着嘴，难过地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接着道：“爸爸原本以为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爸爸可以陪着你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读书、长大、交女朋友还给爸爸生小孙子……但是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儿子，我想你需要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现在不说的话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你刚才看到的，是爸爸三十五岁以前工作的地方。地址是在湖城的湖底下，爸爸是里面的医生，不过不是治病的工作，而是研究一种药物。这个实验室的初衷是研制出能够让人体机能恢复的抗癌药品，但是都失败了，直到三十几年前爸爸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们意外得到了一块天外陨石。他们无意中发现陨石所携带的不明物质，可以刺激人体活性，所以他们一直在研究，爸爸大学毕业后也加入了他们。”
“但是，实验都失败了。陨石物质的感染体，也就是实验室的实验对象一些病人，证明了陨石物质确实可以激活人的身体让他们短时间内回复健康，但是有些人很快就死了。大部分人在死前都发生了病变，他们突然具有非常强的攻击力和暴力倾向……就像爸爸今天在科室里看到的那种的那些病人一样，爸爸一看道他们就知道这种未完成的药物被泄漏了。这些人变异之后还会拥有我们普通人不会有的能力，像力气很大、速度很快，但他们都死了，而且变成非常丑陋的怪物，失去人的意思变成只会杀人吃人的东西。”
“爸爸……爸爸对不起你。当年爸爸出了车祸，在等待救援的时候……用从实验室里偷出来的药注射过。”
“这些年爸爸总是在想，如果当时我在车祸里当场死亡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害了你。爸爸被抢救回来后，身体和普通人一样，后来我就退出了实验室，认识了你妈妈，还有了你。我没想到这个药会遗传到你身上，让你变成了不一样的人，没办法和普通的孩子一样生活一样快乐，都是爸爸的错……”
视频里的讲述中断了一阵，因为过于激动的男人闯了红灯差点造成意外事故，被贴了罚单。
再次说起的时候，男人略过了之前的话题：“爸爸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果湖底实验室的秘密暴露的话，爸爸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在他们找到爸爸之前，爸爸要带你离开这里，把你送到一个没有病变体安全的地方。如果爸爸失败了，爸爸会把这个视频留给你。”
“听着儿子，爸爸已经告诉了你你身上变异能量的来源。那接下来爸爸说的话你要仔细听，现在不明白也没关系，但你一定要记在心里。当年你妈妈……的意外之后，爸爸一直试图让你控制自己身体里的能力。因为爸爸发现，你和那些病变体不一样，你没有失去人的思维也没有展露反社会的暴力倾向和破坏欲。你仅仅只是拥有了普通人所没有的能力而已。”
“只是这种能力展现的时候你的年纪还太小了，还没有自控的能力。后来爸爸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请求爸爸的一个朋友给你做了催眠手术，让你忘记异能的存在，忘记那段痛快的记忆。但是很奇怪，手术并没有成功，你还记得你妈妈的死亡和你奶奶他们的排斥，还记得自己拥有这种能力，可是你却没办法运用它也不曾再用他。医生告诉我，这或许是催眠暗示起了作用，让你的大脑屏蔽了使用它的能力。爸爸这些年也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
“但是你要记住，如果爸爸被人带走，你一定要找回运用这种能力的办法，保护好你自己好好活下去！”
车子停了下来，那中年男人看了看校门口的方向，对镜头露出一个笑脸，“乖儿子，爸爸希望这一切只是爸爸的想象，我们以后都可以好好的。但不管未来怎么样，小海，你一定要记住，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你是我们在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你一定要坚强，好好活着。”
中年男人摘下眼镜抹了抹眼眶，关闭了摄像。
电脑屏幕再一次回归主界面，孟杭海已经泣不成声。几个大人们面面相觑，好一阵等孟杭海的情绪平复下来，侯颖才低声道：“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叔叔们会一直陪着你。”
孟杭海抽噎着没有说话，见他实在太难受了，公孙婧用了一点药物让他睡着，这才让悲伤的气氛好转了一些。
江涛道：“没想到这个孩子的身世居然这么坎坷，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坚强乐观实在不容易。”
乔大野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现在这个孩子已经变成孤儿了，我会当他是的亲人，好好照顾他的。你们也给我做个见证，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他，我跟谁急。”
王贺贺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支持。
侯颖苦笑一声：“你担心的情况不会发生，如果以后有外人欺负他，不用你说，我们谁都不会答应的。”
刘占迟疑道：“涛哥，轩辕，老二，你们怎么想？那个陨石……？”
江涛点了点头，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神情都很沉重。他对不明所以的侯颖几人道：“在我们接到去湖城救灾的命令前，我们刚刚完成了一个特殊任务。卫星探测到2月下旬有一场大型流星雨，其中一些陨石可能会进入大气层，在相关的地点着陆地球陆地或海洋，引起地震海啸，或是反射性病变灾害。所以我们就去这些地方疏散转移民众。”
乔大野接着道：“但是我们赶到任务地点的时候，又接到上头的命令说，那些陨石经过地球大气层的时候被消耗削弱了，只有几块大陨石会在大洋的无人区着陆，让我们停止任务不要引起不必要的社会恐慌。当时我们倒是看到了流星划过，大白天的还能看见非常密集，不过确实没有预想中的灾难事件发生，所以我们全体撤退。紧接着，就收到了湖城地震的支援任务。”
江涛点头表示正如乔大野所说的那样，“我们到湖城之后，确定湖城的地震不是天灾而是有人在湖城湖底制造了大型的爆炸事故引起的，现在看来，应该是病毒感染体出现之后这个湖底下的实验室得到消息在毁灭证据了。”
刘占接过话：“如果说孟杭海的异能还有他爸爸所的类丧尸感染体属实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丧尸病毒的来源……很可能和那场流星有关。”
李轩辕出声道：“这个概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侯颖对此事从未听说，不由问道：“既然是大型流星雨这种大规模气象活动，为什么没有一点天文方面的消息传出来？上头封锁这个消息，不会是提前探测道这场流星里就有你们所说的放射性感染物质吧？你们撤离之后，上头也没有针对这件事有任何举措吗？”
刘占苦笑地摇了摇头，“我们当兵的听从上面调派，谁会追根究底？”
侯颖的问题，他没办法回答。
公孙婧并没有出席那一次任务，她是在湖城救灾时与他们汇合的，因此也是听一次听闻这个保密任务的存在。她脸色难看道：“肯定不会错了，丧尸病毒在全世界范围内感染，说明陨石物质上携带的病毒已经在整个地球扩散。我想，不管上面预测到了什么，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危害事件，他们也确实没办法提前采取什么措施。”
除非他们全体移民出地球，否则陨石中的放射性病毒就是全人类的劫难，不管是国家还是世界组织，谁都无能为力。
别说什么提前告知民众让他们囤积粮食做好集散规避这种蠢话，如果一切都只是猜测而不会成真呢？那造成社会混乱的责任谁来负？所以，在这种潜在危机成为既定事实之前，公共部门绝对不会透漏消息到民众中。
至于国家是否会提前有所准备……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京城的黄河基地，以及基地的三百多万幸存者，一时之间都是百感交集。
第28章 放弃好吗
见众人都因此沉默，侯颖拍拍手鼓舞大家道：“好了，现在追究这个对我们目前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反正如果黄河基地的人早有准备的话，怎么说也是好事一桩，也许他们对治疗丧尸病毒或是丧尸病毒抗体已经有所研究了呢？怎么也不会比一无所知就受灾来得强。我们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提高咱们的自身实力，在末世中好好活下去。”
“没错，都别想了，咱们来点一点今天收获回来的晶核吧。尤其是你猴哥，快来试一试这些半人工培育的晶核能量和正常晶核比起来怎么样？”
江涛顺势转开了话题。
身为力量异能者的苏峰河自觉起身去把抬上重卡二楼后还没来得及分类存放的晶核抱了过来。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收获的晶核都存放在他们休息的二楼空间里，量已经不小了。半人工培育的晶核还是第一批，养在丧尸的脑袋里足足养了半个月呢。几人围着铁箱子，乔大野虽然也很好奇，不过还是尽责地跳下二楼在外防守，谨防晶核能量勾.引高级丧尸过来。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将半人工培养的丧尸晶核和天然丧尸晶核分开存放，由公孙婧和江涛动手规整，其他人则盯着吸收培育的二级透晶的侯颖看。
吸收完一颗二级透晶之后，侯颖才道：“可能是我们收割得太心急了，这颗二级晶核里的能量储存虽然和天然丧尸晶核一样，但是感觉没有那么醇厚。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浓度密度没有那么大，像同样一碗粥，一碗很稠一碗很稀，你们能懂我的意思吗？”
虽然不尽然明白侯颖的感受，但是几人都听出来半人工培育的二级晶核和天然晶核存在一定的差距。
侯颖拉过李轩辕的手，后者吸收过后比侯颖感觉更清晰地道：“这颗二级晶核的能量相当于三分之一颗天然二级能量。”他说着，对侯颖道：“你再吸收别的试试看。”
一口气吸收完十颗二级晶核，侯颖才道：“轩辕，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丧尸同等级里也有阶级状态之分是吗？这些丧尸的能量储存确实层次不齐，其实我以前就有这种感觉了。现在看来，丧尸的异能登基也可以用我们划分出的低阶、中阶、高阶来囊括，只是我们以前接触的太少，等级也不够高，所以在作战中没有明确地感受到这种区别。”
李轩辕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姬耀道：“那这么一来，我们不是要把这些丧尸养久一点，让他们把等级进度练满才能服用？”
侯颖道：“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只能催熟，或者说，养精不养多。”
众人先后会意过来。刘占道：“没错，如果我们养出十只二级丧尸，再通过他们养出一只二级中阶或者高阶的丧尸的话，虽然丧尸的晶核数量变少了，但是丧尸晶核的等级肯定会相应提高。这世上的东西都贵精不贵多，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众人对此讨论一番，达成一致后，便针对第二块丧尸晶核试验田的计划做了相应的调整。
决定之后，他们才发现晚饭的时间点都过去了。侯颖匆匆去做了晚饭，为了赶时间，煮的是泡面，每人差不多都分了一盆的分量。连一向胃口秀气的王贺贺都给吃完了，与末世粮食紧缺的情况相矛盾的是异能者的体力消耗太大胃口大幅度增加，要不是侯颖他们积累了不少物资，实在经不起这个消耗。
吃完面，几人一边舒服地喝汤，一边道说起孟杭海的异能来。
江涛道：“小海的异能出现得太早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异能。我们还是找机会让他多使用他的异能，看看他的实力，也留意一下有没有和他类似的异能丧尸。”
侯颖点头道：“我把我们现有的所有种类的异能能量都试验过，他都不能吸收。这孩子看起来，应该和小贺一样是极其稀有的特殊异能，没有晶核的补充的话，只能通过实战让他提升异能了。”
对此，他们都是一个想法。
吃完饭，留了江涛受上半夜，几人收拾收拾就去二楼歇下了。
李轩辕则又闷在了重卡车头顶上。这里用装甲车的特殊材料重新隔离了起来，李轩辕把他那台宝贝电脑搬到了这里，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去休息，因此这些天的值夜人选他都被剔除在外。
不知是不是因为孟杭海的往事，侯颖有些睡不着，耳边听着车头定上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等房间里其他人都差不多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下了二楼再爬上车顶隔离室内。
“还在忙呢，整天看你在捣鼓这些，问你做什么你也不说。”
侯颖好奇地凑过来看李轩辕组装的东西。李轩辕抬抬胳膊，很清楚对方居心叵测的他把离得太近的侯颖挡开些，免得对方得寸进尺，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说什么？”
侯颖撇嘴，“你造出来的成品拿来做什么用的，我总不会也听不懂吧？我知道你是懒得跟我解释。”
李轩辕递过来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在侯颖越发哀怨的表情下，他抿唇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自制卫星信号接收发射器，试试看有没有办法和外面取得联系。”
侯颖惊讶道：“这很难吧，你居然连这个都会做，太牛逼了！”
“你夸我我也不会感动的。”李轩辕嗤了一声，看他故作意外的奉承表情，眯了眯眼睛。
侯颖摸了摸鼻子，被看破了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就是有点小失望地让开了些，叹道：“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行家。轩辕，我常常在想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咳咳，方便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学这些多久了？”
“27。”李轩辕不觉得这是隐私问题，见侯颖确实很好奇就随口告诉了他：“我十五岁从军后就跟着前辈学这些，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
二十七了啊，侯颖默念了一遍，嘟囔道：“原来只比我大两岁……”
“知道我比你大，以后就放尊重点，别整天想在我身上搞事。”话赶话说到这里，李轩辕索性放下正在组装的零件，转向侯颖认真道：“侯颖，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是同性恋。虽然不讨厌你，但是我很反感你的性向和我牵扯上关系，我们是队友，是同伴，也只能是这种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