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节

  回头看见抱自己的人时,又委屈巴巴的指着穆钰兰的屋子。
  “酿……”
  “……”宇文珲愣在原地。
  子淼小朋友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喊出了个让人觉得激动的谐音。
  就是周围的古华和奶娘等人,也隐约听见了。
  子淼小朋友努力了半天,想找自称是他娘亲的人玩儿,可是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人能满足他的愿望,包括这个后来对他很好的,自称是他爹的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子淼小朋友都累了,委屈巴巴吧的往宇文珲肩上一趴,哼唧唧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子淼,刚才……”
  “主子!”
  宇文珲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想确认一下子淼小朋友刚才叫了什么,就见古林神情严峻的赶来。
  不得不把子淼小朋友交给古华,宇文珲问道,“什么事?”
  “主子,是珺棣公主。”古林直接说道,“公主去了冷宫,属下见其有杀意。”
  宇文珲微微沉默了一下,就往冷宫方向赶去。
  宇文玉容去了冷宫,还带着杀气,一想就知道她是冲着宇文昊和宇文瑞这对儿父子去的,顿时,宇文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希望他还来得及,宇文玉容千万别做傻事。
  当宇文珲赶到的时候,冷宫内外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宇文玉容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正对着宇文瑞往下砍。
  宇文瑞早早的就成了疯傻状态,此时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还摆弄着自己面前的东西,一边摆弄一边捣鼓着,“今儿的奏折怎么这么多?”
  “住手!”
  宇文珲突然出声阻止宇文玉容的动作,同时一个闪身,便上前夺了她手里的剑。
  “护驾!”
  宇文瑞也从宇文珲这声喊中,注意到宇文玉容刚才要做什么,慌忙往别人身后逃窜,还一边喊着护驾,样子十足的滑稽。
  “主子?”宇文玉容看清了来人,眼中的杀意渐渐消退,“主子您怎么来了?属下……”
  宇文珲提醒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凌国的珺棣公主!”
  “我……”宇文玉容因为他的这句提醒,恍惚了一下,随后才清明了起来,“我会记住的。”
  宇文珲冷冷的看了一眼宇文瑞,对宇文玉容道,“不仅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也要记住你今天的冲动。”
  “为什么不能杀?”宇文玉容痛苦的问道,“自从宇文昊被关进密室之后,其实我就想杀了他们报仇的,有时候我会做噩梦,梦见……”
  宇文珲伸手便把她的嘴堵住了,这里人多,很多秘密不能说。
  宇文玉容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宇文珲,只听他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他们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动手杀了他们,自己背负的是什么?”
  “你以前可不在乎,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宇文珲继续道,“现在你知道了,你的身份就不允许你对他们动手!血亲的鲜血,沾上了,就永远都洗不干净了!”
  见宇文玉容冷静了下来,宇文珲才松开手,对其他人道,“都出去!”
  冷宫内除了疯傻的人,只剩下宇文珲和宇文玉容两人。
  “记着,你姓宇文!”宇文珲再次强调道,“什么人都能立刻了解了他们,但是宇文家的人不行!”宇文玉容痛苦的摇着头,“可是我不甘心!我恨!我要为我父母报仇有什么错?!”
  正文 第434章 她放不下
  刚知道自己前世那会儿,就是这股子恨,却被硬生生给压住了。
  如今看似扭转了前世的命运,可是宇文玉容总是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尤其是宇文昊和宇文瑞还活着,她心里的怨恨就堵得慌。
  从穆钰兰那里出来的时候,本该回到自己的宫殿的,可是走到和冷宫交叉的拐角时,宇文玉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报仇自然没有错。”宇文珲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但是即便动手,也不该你亲自动手,你看看他们!”
  宇文珲指着已经躲在树后面,还叫着救驾的宇文瑞,“这样的人,你杀了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还是你以为,他们活着比死了舒坦?要我看来,死,对他们反而是一种解脱。”
  宇文玉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即便宇文珲说的都是对的,可心里还是好恨好恨,以前什么都不做,是为了顾全大局,现在呢?
  宇文玉容低垂着头,周围一阵安静,才使得她渐渐冷静了下来,“是不是只要不杀他们,怎样都行?”
  “是!”宇文珲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若是让她什么也不做,可能会把人给逼疯的。
  血海深仇!谁能放得下?!
  再次离开冷宫的时候,众人都以为宇文玉容会和宇文珲一起出来,结果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宇文玉容的身影。
  “主子,公主她……”
  “你们就当没看见。”宇文珲直接打断了古林的话,“去和太上皇说一声,六皇子因为自己没当上皇帝,自残成性,他这个当爹的,该处理的!”
  古林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默默为古忠点蜡,眼看着要解脱了,却摆脱不了六皇子这个曾经心爱的儿子!
  “是,属下定会如实转告。”
  宇文珲回头看了一眼冷宫内,而后径直离开。
  没人知道冷宫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传言却是不少,比如六皇子之前都是装疯卖傻,现在新帝登基,他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于是真的疯了,自残得差点丢了命,现在的状态就是生活不能自理!
  还有人说,六皇子疯的亲爹都不认识了,把冷宫砸得乱七八糟,新帝仁善,并没有追究他的过错。
  而后便是太上皇拖着病体,赶在晚上的宫宴前去冷宫看望那个曾经最中意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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