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出门前的作访

  第五百章出门前的作访
  “安九,最近的皇城可能要变天了。这些护卫,你看着办吧,是换人还是怎么样的。我最近可能要去趟南方,之前提过的那种材质我打听过了,在南城那边买卖最为平常。”云琉雅对着安九说道。
  安九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问的有些急促,“你要去南城?什么时候?就你一个人吗?那可不行,怎么也得带着些人防身的。”
  云琉雅却是摆了摆手,“你着急做什么,我是说最近有打算,又不是马上就去。”她有些揶揄的笑了笑,“你是不是担心我离开把你家花青也带走才这么紧张啊?”
  安九被她这样打岔说的面色微红,“你这人真是,我还不是担心你!这种时候说花青做什么。”
  “不闹了,我的话你就看着办吧!”云琉雅说完了话,就转了个身,“你家花青要去找青小七帮忙,最近可能会累一点。你忙完这些也去帮帮她吧!”
  安九闻言,不觉有些无奈。自己手里的活计就一堆,自己头上的总管头衔不是白冠的。每日都要把那些提上来的账本重新算一遍,所有的家用也要调查清楚。他最近觉得自己好像不像个侠客了,反而更像个账房先生。
  每日都拿着小本子记记画画的,安九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中一片灰暗。
  “我倒是爱莫能助,倒是你,云琉雅我看你挺闲的啊?怎么就不想着帮帮忙什么的呢?”
  云琉雅却是耸耸肩,“你都爱莫能助了,我也一样啊。花青已经明令禁止我动手帮她了,谁叫我总是好心帮倒忙呢!”
  凤王府内在今日也迎来了一位小客人,正是已经获准出宫的峻宁公主。
  峻宁的到访,对君临笙来说算是个小意外。因为他是万万没想到,峻宁会来他府上拜访,而且还是在离宫前的最后一日。
  “三皇兄是不欢迎皇妹来吗?”峻宁说的有些委屈,似是她本来是想去勤王府的,但想到勤王府和云府是两个方向,所以就折中一下到凤王府了。
  “峻宁说的哪里话?皇兄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欢迎?”君临笙倒是说的真诚,而这些听在峻宁耳中也是喜悦的。
  虽然她和这个三皇兄的接触不多,但她却是真心的喜欢自己的这几个哥哥。峻宁一直都明白皇宫内没有永远的亲情,但她依旧有些天真的假装着自己能够被人们接受,得到爱护。
  三皇兄给她的印象是有些冰冷的,所以她有些惧怕。但今日所见,却是看到一个会笑的温和的哥哥。峻宁觉得,如果在给自己些时间,她会喜欢三皇兄超过五皇兄的。
  君临笙本来对这个皇妹的印象并不深,记忆中,这个孩子总是喜欢围绕着五皇弟打转。而自己因为对这个皇宫本身存在着憎恨,所以即使这个孩子主动的对着自己示好,自己也都是置之不理。
  现在,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如今已经不再是豆丁般大小。她看着自己的目光虽然依旧带着怯懦,倒是多了几分从前不曾有过的勇敢。
  自己能够这样轻轻的微笑,想必有一部分,是因为云琉雅吧!因为知道她和这个孩子关系密切,因为她对这个孩子很好,所以自己也爱屋及乌的不再抵触这个孩子。
  “听说峻宁要去别宫了?”他轻声问着,那温柔的眉眼弱化了曾经的冰寒。
  君临笙很美,即使是笑的温柔,依旧是邪魅的让人轻移沉沦。峻宁看着这样的皇兄,突然有些骄傲,这是她的皇兄。
  “皇兄有喜欢的女子吗?”峻宁很快的和这个多年来一直疏离的哥哥热络了起来,竟提起了男女之事。
  她的提问太过突然,让君临笙都有些始料未及,他被这句话问的楞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他倒是想说有一个喜欢的人,但在想到云琉雅时心又不自觉的泛着疼痛。这份疼让他的话说不出口来。
  “如果没有,”她突然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看得君临笙有些发毛。“我有一个人,可以介绍给你的,她很不错哦。要不是我实在是替她心疼,也不会想着牵这份红线了。”
  但君临笙却是没有心思想这些,于是婉言谢绝了,“峻宁的这份好意,皇兄领情了。不过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恐怕没时间考虑这些儿女情长了。你说的那女子应该值得更好的归宿的。”
  峻宁闻言也不再多说,“既然皇兄无意也罢,我就再为她找别的媒家就好。云家还是挺好找夫家的。”
  她自顾自的说着,没注意君临笙那张憋住的脸有多奇怪。她一直觉得云琉雅跟在五皇兄的身后太过委屈,等了这么久,五皇兄一次又一次的娶了别人,而她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峻宁都替她心疼。
  云琉雅在他人面前树立的形象还是挺成功的,至少对峻宁来说,已经根深蒂固了。云琉雅喜欢君临风,但却在面对心上人的一娶再娶上心伤难耐,日日强自微笑。
  悲情的女人,却让更多的人为之趋之若鹜。云琉雅不仅仅有她的智慧,还贤淑得体。无论是哪一家公子都对这样的女子颇有好感。即使云琉雅低调的不在人前显现,但光是她敏德郡主的头衔就让人窥见。
  君临笙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的不知作何表情,人人都知晓她云琉雅对君临风情深意重,又有谁明白自己对云琉雅的爱意绵绵呢?
  他不去找云琉雅也有这个原因,男人的自尊在作祟。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优秀的男人,做地下情人,他可以忍耐,但这么久却始终不给出一个理由,他却有些接受不了。他可以爱云琉雅到地老天荒,但他们之间的问题好像越来越多。
  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眼前的地步,竟是当着别人的面给自己说媒,说的还是他爱着的女人。他心里的感觉很别扭,很奇怪,也很不舒服。
  他是君临笙,俯瞰一切的君临笙,如今却也在一个女子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苟延残喘,甚至自己还是甘之如饴。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样的爱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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