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程老板也觉得这个行业很惨
殷女侠和小章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小章性格倒是活泼开朗，一点不怕生，在殷女侠面前也不拘束。
她让殷女侠带她玩儿，对了，她是黄铜段位。
殷女侠倒不是不愿意，她也带粉丝们玩过好几次，大不了也就是增加一点游戏难度而已，对她而言根本不算大事。只是粉丝们的游戏体验就很差了，俨然化身提款机，几乎每条路都会跑到他们那里去提款。
程云也插不进嘴，便抬起头盯着壁挂电视，看那些专家分析。
蓝大共和国的探索舰队如果不给地球带来危险的话，就必然是一张通往新时代的门票，是万年难得一遇的机遇，谁先握住这张门票，谁就将引领新的时代。可惜无论几个流氓国如何向登陆舰队发送信息都无法和他们建立有效联系，若非无人区现在已被舰队军事接管，甚至有可能会有他国飞机直接闯进来。
饶是如此，听说也有人偷渡入境，以身犯险，试图前往无人区，和探索舰队建立联系。
落后的文明面对先进文明的向往、敬畏等多种心理显露无疑。
然而这个时候，当程云又一次呼唤节点空间降临偷窥无人区时，发现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交流，这一次和昨晚不同，这次交流不是所有人一起，而是分开进行的。
舰方安排了几个小些的房间，有会议室，也有休息间，适应交流的不同氛围。
中方政府官员和舰方文职高官进行谈判。
理科大拿和舰队工程师们一同交流。
学者和学者聊天。
艺术家与艺术家玩耍。
……
新来的服务员将面端了上来，也把程云从偷窥的状态中拉了出来，然后他并未走远，而是在旁边悄悄站着，似乎想看殷女侠这么一个身材娇小的妹子是如何吃三大碗面的。
小章又拿出了手机，很可爱的说：“女侠，我拍你吃面，可以吗？”
殷女侠十分大度的摆手说：“拍吧拍吧，反正我在楼顶吃饭也老是有人偷拍，不知道有啥好拍的！”
小章高兴的道：“因为你吃得多啊，能吃的女孩子很有意思的，就像密子君之类的吃播，很厉害的，一顿能吃好多好多！特别是我们这些又爱吃又怕胖的人，最爱看她直播了，一边看一遍流口水一边感慨为什么自己吃这么少还这么胖，恨不得自己也拥有一个超级大胃！”
“啥是吃播啊？”
“就是吃饭的主播。”
“啊？这个也有主播啊？能赚钱吗？”殷女侠很意外。
“能！还赚得不少……当然估计是没你赚得多。”小章知道殷女侠现在身家很高，如果她之后还能在比赛中打出名气的话，那就更不得了了。
“吃饭也能赚钱啊？”殷女侠睁大眼睛。
“是啊。”
“边吃边赚？”
“对啊。”
“还有这好事呢！”
“人家吃得多嘛，又吃得好，全是肉。”
“啧……”
殷女侠表示来到地球还没见过比她吃得多的，那只蹩脚法师也不行，比不过她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行——我也许很容易就吃饱了，但我绝对吃不撑！
摇摇头，真是感觉无语啊。
以前自己半个冷馒头就能对付一顿晚饭，有时候喝水也过一顿，刀林剑雨中挣一两顿饭钱还得成天提心吊胆，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人吃饭就能挣钱，吃的还尽是肉，听这样子似乎还是吃得越多就挣得越多。
这是啥？
梦都不敢这么梦！
你说这人比人啊，真得气死人……
低下头，闻着牛肉面扑鼻而来的滚烫香味儿，殷女侠抛开了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夹起一大口就塞进了嘴里。
不同于其他打扮得漂漂亮亮、胸前还得露条沟的女主播，殷女侠是实实在在的靠技术征服所有人，虽然也不排除也有人喜欢她的颜值或身材，但至少殷女侠是从不在意形象的。这不，夹了一口又一口，浑然不在意有个粉丝正拍着视频。
“呼噜……呼噜……”
“你光拍照，不吃吗？”
“我这就吃，这就吃……”
“呼噜噜……你一直拍我干啥，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女侠你吃得太香了……”
“呼噜噜……”
一大碗面两三下就见底了，殷女侠熟稔的用筷子把所有牛肉都捞起来吃掉，还端起碗把汤喝掉，然后下一碗。
对比她旁边坐的程云，这会儿刚把面和匀，吃了一小半。
小章都看得惊呆了。
直到殷女侠吃完三碗，她才吃了两口，期间一直在拍视频，殷女侠又叫了三碗，当程云再一次提醒她回去很快就要吃午饭了后她减到了两碗，说是陪粉丝吃。
五碗吃完，小章还剩一半。
殷女侠很豪迈的对她说：“兄台，我还要跟站长去买菜，就没办法再陪你吃了，我就先走了。”
小章还很不好意思，说让他们直接走她结账，殷女侠怎么可能答应，连忙就把账结了，然后很是满足的走出面馆。
门口服务员热情的喊道：“慢走啊！”
殷女侠回身抱拳，江湖气十足。
程云则很无奈：“这下你是要彻底坐实你大胃王的名号了。”
殷女侠对此满不在乎：“早就有很多人知道我很能吃了，我的小俞姑娘给我说的，能吃是福！”
程云扯了扯嘴角。
小俞姑娘以后结婚了一定是个好妈妈。
下午。
宾馆内的画风总是和外界不同，全世界都在努力想将目光聚焦在西北无人区，但程云却显得格外无聊。益大今天已经正式开始上课了，没有妹妹玩，没有小姨子玩，只是小萝莉傻乎乎的和他玩着推气球的游戏，显然比往常无聊多了。
“砰。”
坐在前台沙发上的程云伸手轻轻一拍，将气球拍向前方。
蹲坐在收银台桌面上的小萝莉对此兴致很高，它双眼亮晶晶的，站起来双脚支撑，两只前爪也一拍，又把气球拍向程云。
程云再随手拍过去。
如此反复……
若是往常，多半这会儿已经有某个冷面少女拿着手机开始录像或者商量着要让不用心的程云把位置让给她了。然而此时前台只有俞点小姑娘一个人，她起初还会看几眼小萝莉，现在已经埋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了，只传出清脆的啪啪声，又被节奏感很强的音乐所遮盖了几分。
程云没有偷窥她的想法。
大约半小时后，啪啪声停止，俞点小姑娘也弯下了腰，从姿势上看双手已然离开键盘，而像是浏览起了网页。
渐渐地，俞点小姑娘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从事这个行业已经四年了，要是在那些全是小白的交流群中一说，别人还会虚假的奉承你一声大神。但也许是因为至今仍没有成就，让她这个老鸟的心态也十分小心翼翼。每当看到成绩上涨了那么一丁点，她就会非常高兴，有人夸她，她能够开心很久，有人讨厌，尽管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这也能帮助自己成长，她还是会情绪低落很久。
因为有时候成绩不进反退，有时候一天都没人评论，所以这些东西她都经历得很少，就显得弥足珍贵。
所幸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就像现在，下午两点，谁知道会突然有一条站内短信，告诉她自己的心血明天会登上一个小推荐呢？
忽然，一道声音在她前方响起：“呜？”
！！
俞点小姑娘全身一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惊慌！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只见刚才还在和程老板玩气球的小萝莉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身，疑惑的看着自己。而在它身边是程老板好奇的表情。最可怕的是这俩不知道已经这样看了自己多久了！
程云疑惑的说：“怎么啦？这么高兴，脸上笑得跟吃了蜜似的，找到男朋友了？”
俞点小姑娘慌张的摆着手：“没没有，不是……”
然后她又想移开话题：“老板，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程云抿了抿嘴，很歉意的说：“是吗，不好意思了，你在看什么看那么入神啊？”
“没、没有。”
“难不成被我说准了？”
“不是的！”
“还是说……”程老板沉吟片刻，“你该不会是在写小说吧？”
“不……不是……”
“让我看看？”
“不不行。”
“不行？”
“啊不是，我不是……”俞点小姑娘脸红得像是红苹果，她初中写的作文都不好意思给同桌看的，这怎么好意思给别人看呢？而且这是女频的小说啊，给女生看的呀，就像是女生和闺蜜的聊天记录一样，怎么能给男生看呢？
“噢……”
程老板又抱起了气球，瞥了眼俞点小姑娘现在的神态，他笃定的说：“你肯定在搞网恋！”
俞点小姑娘依然否认。
程老板完全不听，只对小萝莉说：“来吧，咱们继续玩。”
小萝莉疑惑的看了眼俞点小姑娘，然后又兴致冲冲的看向了程云，对比起调查这只鬼鬼祟祟的凡人，它当然还是对和大王一起玩这件事更感兴趣。
程云扔出了气球，余光不经意间又瞥了俞点小姑娘一眼。
他想起了去年那个有着薄雾的清晨，一个瘦弱的小女生拖着箱子在街上行走。
奇怪，写小说的人混这么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