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秀色可餐

  顾阮动动自己受伤的脚,灵活的紧,前些日轻微的疼痛感也消失了,再好生养个几日就该好了。
  “世子妃,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橘梗推门进来唤顾阮。
  “好,我知道了 ”顾阮轻轻点头,准备出去用膳,正好看见裴誉端方雅致的坐在那里,不用想也知道原因。
  “你怎么又来了?”话语带嫌,明明说了她养伤的日子两人都互相不见面的,偏偏裴誉无耻的紧,一日三餐都出现在顾阮跟前。
  “为夫只是去书房安寝,可有说过不进这院子,整个王府都是为夫的,连你都是为夫的,区区一座院子罢了,为夫为何来不得?”裴誉轻轻嘲讽一声,不能碰美人,难道还不能见见美人吗?
  不过这小美人这么久不见自己,不想自己就罢了 怎的还嫌弃起自己来了?
  “随你,你有理,爱来来,我管不着你。”
  顾阮眼也不抬 从容的坐在裴誉旁边。
  裴誉见顾阮坐下才开始动筷子,哪知道筷子刚捏住小美人便发号施令了,说是要吃鱼。
  话音刚落,裴誉拿筷子的手一顿,阴恻恻的看向她,略有不满,“吃鱼?阮阮你确定你的身子可以吃鱼吗?”
  “怎么就不能了?你不想给我夹鱼,就直说。”顾阮一头雾水的,不理解裴誉这话什么意思。
  以为是他不给自己,便自己执起筷子,夹起一块雪白的鱼肉,除刺,然后喂进嘴里,唇齿间满是鱼肉的清香。
  见顾阮悠哉的吃着鱼,没有半分不适,裴誉又不禁把目光下移,落在顾阮的小腹上,不是说女子有孕,对鱼这样带腥味的食物很敏感吗?
  怎么他的阮阮半点反应都没有。
  “裴誉,你在看什么?”察觉到裴誉的目光有些不对劲,顾阮不禁也觉得心底发毛。
  “没什么,阮阮不是都说这女子有孕,对鱼这样腥味的食物很敏感吗?”
  裴誉摇头,莫不是他小妻子的体质异于常人?
  没有这样的敏感。
  顾阮唇角一抽,满是无奈“夫君,前两天,为妻的红脉刚过去。”
  所以没怀孕,你就别抱太大的希望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裴誉突然沉默下来,想起之前和顾阮的缠绵,药效都过去三个月了。
  莫不是他还不够努力,所以阮阮才迟迟不受孕的?
  还是这段日子断了缠绵的事儿,才错过了?
  一顿晚饭,裴誉如同嚼蜡,只是看了看顾阮的华艳之姿,才有了食欲。
  从前不懂秀色可餐何意,如今却是有了切身的体会 。
  顾阮却是怎么都不得劲,觉得裴誉哪里怪怪的,细说又说不上来。
  匆匆吃完晚饭,照例要赶裴誉出去,却是反被裴誉拉入怀里,来了一次绵长缠倦的亲吻。
  顾阮软在裴誉怀里,喘着粗气,手抵在他的胸口,“别,别来了,我累了。”
  她觉得今夜裴誉比往日都要急迫些,刚才更是吻的她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没事,为夫不累,你休息就好。”
  烛光闪烁,雪白狐毯上,绣着精致花样的衣袍被月牙白袍子沉沉的压着……
  青色的帐幔微微晃动,空气里都覆盖了一层甜蜜的味道。
  顾阮没好气的在被子里踹了一脚裴誉的小腿。
  小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滚!”
  说话更是恶声恶气的。
  “阮阮乖,省点力气说话,明日可是还要早起呢!”
  裴誉魇足的勾勾唇角,锦被底下的手轻轻的安抚着美人的小情绪。
  吃饱喝足后,格外的好说话。
  小美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小美人又配合的紧,身娇体软的每一次做起来都格外舒服。
  裴誉隔着薄薄的衣料抚摸着顾阮温软的身子,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心底愈发的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
  先将这可爱美艳的美人儿拐回家来,在慢慢调教。
  总好比和旁的男人争风吃醋抢美人好吧!
  想起谢斐,裴誉眼神冷了冷,小美人都是自己的妻子了,居然还对小美人惦念不忘。
  真是该打。
  “嗯?早起?早起做什么?”顾阮凤眸迷离一阵,好端端的早起干嘛?
  她累着呢!
  “明日怡亲王的孙子满月宴,怎么阮阮不想去看看自己的侄子?”
  裴誉搂着顾阮,抱着怀中的软玉,又低下头亲了亲她。
  愈发的舍不得了。
  “满月宴?”
  顾阮一瞬间愣住了,得了裴誉的提醒才想起来,算算日子,明日确实是霍曦那小家伙的满月宴。
  她都见过那请柬了。
  “你知道我明天还要早起,你还这么折腾我!”顾阮没忍住,又踢了裴誉一脚,这破夫君她不要了!
  谁爱要谁要去。
  左右她是不想要了。
  旁人都是疼妻子,宠妻入骨的,就他一天到晚的只知道欺负自己。
  裴誉眉心一折,搂好顾阮,不让她乱动,嗓音低沉:“阮阮,你一会儿是不想歇息了吧。”
  “我,我想,我不和你闹了,我要休息了。”顾阮凤眸闪烁,躲避着裴誉的目光,身子下滑躲进被子里,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半根头发丝都舍不得露出来。
  裴誉轻笑一声,眉眼也染上几分疲倦,往日他都是偷偷摸摸过来抱着小妻子入睡的,还不敢对她动手动脚的,如今却是光明正大的拥着她,想怎么胡来,就怎么胡来。
  裴誉隔着被子轻轻拍着顾阮的肩头,清淡温润的墨眸渐渐覆盖上一层阴霾,沉重的令人透不过气。
  西齐传回来消息,顾怜有孕三月,误食大量红花,流产大出血而亡,自己的两个孩儿也相继夭折,长孙太子悲痛万分,至此一病不起,至今缠绵病榻。
  可是墨棋来报,长孙允曾在杏花村外的一间茅屋出现,仿佛是在寻人。
  最后恼怒,一把火烧了那茅屋。
  杏花村,江南以南的小村庄。
  长孙允去了江南。
  去江南做什么,寻故人么?
  裴誉眼角低垂,墨眸愈发的寒凉。
  嗓音淡淡。
  “阮阮,乖,快些睡吧。”
  睡醒了,什么事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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