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

  “您,小心点。”
  李满多有点不好意思,“我,我有点恐高,你带我去那边坐坐。”
  何颖正伸手过去,李满多赶紧的过去扶着他的手,往屋脊过去坐下来,李满多侧头看何颖正,“啊,我不是说,你路过我们家不对……只是,你老路过我们家,可能会被发现的。”虽然她家落寞了,可是瘦死的骆驼也有几个蜱虫,虽然她从未见过李伯爷透漏,可是他们家也算几十年的大族,怎么可能没两个衷心的护卫。
  “不会!”
  李满多想起何颖正的武功,又看着他这一声黑漆漆的打扮,只要没月亮,凑到跟前都认不出来,也就不提他担心,侧头看着他问,“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您问。”
  “难道是你主子派你来打探看我有没有倒霉?”李满多扬起头,带着几分疑惑。
  “额……并不是的。”
  “哦……”李满多点点头,“其实我刚才是不是有点,拿小人之度君子之腹,呵呵,我不是这意思,你呢,也就不用向你家主子汇报了呀,免得他小气把自己给气着了就不太好。”
  她眉眼一弯,带着几分妖娆,何颖正一时间看的有点呆滞,他有点明白,他的主子的那种心情,什么呢,大约是又爱又恨,相较于朝廷那些人,他哪位强大的主子才不会把自己给气着的,他只会把别人气死。
  何颖正回答道,“不会!”
  李满多侧头望着外边,“那边最亮的最亮的是不是皇宫方向。”
  何颖正看了一眼,点头,那里,他熟悉的很。
  “小时候,我们镇上一见我娘就会夸赞她属好漂亮,跟皇妃娘娘一样,我没见过皇妃娘娘,也不知道皇妃有没有我娘漂亮。”李满多侧头看何颖正,“你要是早几年认识我,我就把你介绍给我娘认识,我娘可漂亮。”
  李满多的手抓着一块瓦片,“我娘说,人死了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她死后也会在天空看着我们。”她抬起头看天上,眼中带着几分嘲弄,“天上那么多星星,谁知道她是哪一颗。”
  “你娘大约是不想你们难过吧。”何颖正道。
  李满多小,“这样说,其实我们并不会好受一点,我们都知道她都是骗我们,人死了之后怎么可能变成星星,人呀,死了后就什么都没有了,烟消云散。那些所谓的因果循环,不过是世人杜撰出来的,只为了劝人为善吧。”她抱着双臂,缩成一团,像个学团子一样,在这样的月夜中,孤单而无助。她才十四岁,何颖正想不起,十四岁的时候,自己有什么感悟。
  “给!”何颖正突然拿出一个瓷瓶递过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闻一闻,五百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闻一闻,五百文
  “嗯?”李满多皱起眉头,看着瓷瓶一脸疑惑,“这是什么呀。”
  “不是摔伤了吗?这个药,不会留疤。”
  “啊,是,那个……你其实是专门来给我送药的吗?”不然谁大晚上的来着屋顶吹冷风,他又不想她,总那么的多愁善感,喜欢钻牛角尖。
  “不是!”
  李满多一笑,朝着他竖起个大拇指,“你虽然总是口是心非,不过你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谢谢了呀。”
  何颖正将药递了一下,李满多赶紧双手接过瓶子。
  “药已经送到,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李满多回应,转身几个纵步,几下就消失在黑夜中。
  “咿……”李满多再看,哪儿还有人,她忍不住呢喃起来,“我,我还没给您说道谢……还有,先生,你,你的救命之恩……人,人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哎呀,这人还真是!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挺害羞的……”回头拿起药瓶看。
  那瓶子是玉质,一看就价值不菲,忍不住就叫起来,“这瓶子都比我值钱吧……怎么的,我这段时间是人品爆发了?都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她试着打开瓶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窜入的鼻翼,清凉而润和,忍不住一笑,“总算姓文的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看在这么贵的瓶子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对我的无礼吧……哎呀,下雨了呀!”
  李满多赶紧起身,攀着屋檐小心翼翼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黑,她竟然一点恐高,翻回屋,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翻身就睡着了。
  管她什么匕首,什么疯子,统统见鬼去吧。
  李满多早早请床,吃过饭就撺掇她爹上街,理由是请一家老小吃饭压惊。
  李七爷看她一脸怀疑,“想都不要想,你既然银子很多,不如就把银子拿出来补贴家用吧。”
  “爹,要不,我们可以出门看看画的行情!”
  刚说完,李七爷一把将筷子给摔桌上,“你少跟我拿画说事儿,说起画就一肚子火,呵呵,我当初怎么就如此相信了你的规划,什么你爹我的画天上有地上无的,我是丢脸都丢的满京城了!”
  李满多看看众人,都望着她不解,“怎,怎么……”
  “你知道大家是怎么说你爹我的画的,年度最丑荷花图,亏的你卖六十两,你这忽悠人本事真是一天天见长了呀。”李七爷如今看着钱就觉得俗不可耐。
  “五十两。”李满多坐旁边纠正,“你那傻儿让人给坑了十两!”
  “你还有脸说!”
  李满多道,“爹,当初你拿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你前后拿了我十六两银子啊,分我们多少?剩下的银子,你藏哪儿去了?”
  姜氏一怔,“十一娘,这,到底如何回事?”
  十五娘数着手指头,“五十两的话,我爹,十六两,还剩下,三十四两。”她看着李满多。
  李满多一怔,“看我什么?裱画要不要钱,打赏小厮要不要银子?我跟你们,你以为是什么破图破画都能放,那得给租金,租金多少……十两,裱画多少,你以为随便一张画,就能卖钱吗?软的不行,至少不能让人在硬件上吃亏……我还找人上边题字呢?你们就直看见五十两,以为银子就那么白掉下来的嘛?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李继业那猪脑子,白瞎了长一张人皮……你就不好奇,爹拿十六两呢!”
  李七爷“……”他咳嗽一声,皱起眉头问,“你画上是不是写字了?写的什么字?”
  “好像是诗经上边在词吧。”李满多想起文某人买字将图给裁掉的事情,心里突然就有些心虚起来,对于徒有其表的读书人,价格多少不算是,可是践踏他的作品,就是对他极大的侮辱。李满多还真没想到他爹有这么有骨气呀。
  “谁写的……”
  李满多想说自己,可是想了想,摇头,“不知,大约是店里边为了能找到更好的销路,所以……找人提的吧。”
  “那沛竹山翁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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