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节
在那双大大的眼眸里,许荣荣看到了很多,很多。
有怕她受伤的担心,也有对她任性的无奈,还有一副无力的忧伤,当然,更多的,是坚持的染让许荣荣回到车里。
“亦琳。”许荣荣张张嘴,却又最终闭上了。
她是个累赘是个废物,既不能保护自己,更不能保护别人,所以,为了不给别人造成麻烦,她还是乖乖地躲起来吧。
想到这里,许荣荣低下头,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门。
直到看着法拉利的车门被紧紧地关上了,战亦琳才放心的抬起头,看向那个已经满脸不耐烦的中年男人脸上。
“怎么,这就不耐烦了,你师父怎么教你的。”战亦琳冷笑,用话语讥讽中年男人,试图扰乱他的心神。
“我师父怎么教我的,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自己,免得被伤了吧。”中年男人冷笑一声,直接对着战亦琳的肚子踹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战亦琳见状也不废话,她微微扭动腰身,堪堪的闪避蛊过了这一脚,然后便猛地九十度旋转了身体,侧着一个半回旋踢,对着中年男人踢了过去。
“好,很好。”中年男人见状,满是横肉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很满意战亦琳的强度。
“好你大爷,待会你就知道,好还是不好了。”战亦琳被中年男人的眼神激怒,那种终于看到对手的神情,让她觉得恶心。
在战亦琳心里,这种人渣,怎么配做自己的对手。
尽管他有几手功夫,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做战亦琳的对手。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战亦琳的对手
心底旋起一抹冷笑,战亦琳猛地一昂头,整个人自空中倒翻过去,然后在翻转到一半的时候,身体以一种非常高难度的姿势,对着中年秃顶男人踹了过去。
这一脚,看似轻飘飘的,却暗藏着狠毒的力量,如果被战亦琳这一脚踹实,中年秃顶男人非死即伤。
不过好在这个男的也不是吃素的,在战亦琳踹过来的时候,他也对着战亦琳的正前方,挥出一掌。
如果现在定格两个人的角度,就能看到,这个中年秃顶男子的手伸的方向虽然现在看起来平淡无奇,可若是算上战亦琳落下的弧度,恐怕在她那一脚踹中中年秃顶男子的时候,中年秃顶男子的手,也将抓烂战亦琳的胸。
这个男人,完全用一股狠劲,来逼退战亦琳。
毕竟,战亦琳需要保护许荣荣,而保护许荣荣的前提,就是她还活着。
若是真为了那一脚而被男人抓烂胸,估计她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而那个时候,只剩半条命的她,如何去保护许荣荣。
所以,在犹豫了半秒钟之后,战亦琳选择了放弃那一脚。
她原本打算瞪在男人胸上的脚,提前落在了男人的头上,然后脚尖蹬着中年男人的额头微微用力,整个人倒退了出去。
“啊,不要踩我的头。”原本一直非常淡然的和许荣荣对打的男人,忽然间暴怒了起来。但见他一只手抚摸着他光滑锃亮的额头,一只手愤怒的指着战亦琳,原本平淡讥讽的双眼,此刻也盛满了怒气。
“就踩你的头,你的大光头。”战亦琳见状,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任何人都是有逆鳞了,有的人放的浅,有的人藏的深。当逆鳞被触碰,人就容易暴怒,而人暴怒的时候,也就是破绽最多的时候。
刚才,战亦琳误打误撞点在了中年秃顶男人的头上,不小心触碰到了男人的逆鳞,从而惹怒了男人。
这在普通人眼里是种很可怕的事情,毕竟你惹怒了别人,原本可能不会要你的命,现在就说不准了。
然而在战亦琳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眼里,却不是这样。
当一个人沉住气与你对打的时候,通常下盘很稳,破绽较少,也比较难打退他。
而当他生气的时候,因为愤怒而给予伤害对方,所以浑身的破绽反而多了起来,更利于打退这个人。
所以,在战亦琳的眼里,原本就给她造不成太大威胁的中年秃顶男人,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威胁力。
不过,所谓死的都是大胆的,所以战亦琳尽管已经在心底给中年秃顶男判了败绩,但心底却依然没有懈怠,反而打起精神,尽可能的消耗中年秃顶男人的体力。
中年秃顶男人打东边,她就努力的闪到西边,然后在轻飘飘的踹中年秃顶男人一脚,等待中年秃顶男人打到了西边,她又闪到了东边。
期间,当中年秃顶男人的怒气稍微小一点的时候,她便猛地在他头上点一下,让中年秃顶男人又愤怒了起来,每每恨不得杀掉她以泄愤。
那厢,许荣荣在车里看的胆战心惊,这厢,战亦琳却玩的不亦乐乎。
不过好歹她还是知道该怎么办的,所以在感觉的后背微微出汗的时候,战亦琳瞅准中年秃顶男子暴怒的一脚踹来的时候,猛地一脚踢在了中年秃顶男子的脚下,让中年秃顶男子原本就高抬起来的脚,抬的愈发的高。
“啊……”韧带被非自愿拉抻的疼痛,让中年秃顶男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战亦琳就趁这个时候,一个跟头翻到了中年秃顶男人的身后,脚尖弓起做锋利的刀刃状,对准中年秃顶男人的后脑勺和脖子第一个软骨之间,以后空翻的姿势,狠狠地踢了上去。
“啊。”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不过这声大叫的时间很短,只出现了一秒钟,便随着中年秃顶男子的软软到底而中止。
恰在此时,战亦琳一个后空翻也翻好了,她站起身,拍了拍手掌上带着的泥土碎屑,对着昏迷不醒的中年秃顶男子,露出一个冷冷的不屑的笑容。
小小的一个垃圾,也敢对姑奶奶我出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到这里,战亦琳扭过头,叉腰对着刚才中年秃顶男子出来的地方不屑的说道,“你们还有没有人啊,都死绝了么,还是你们组织里都是这种垃圾啊。”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作为敌对势力的两个人,战亦琳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必要在和对方说话的时候语言委婉注意措辞,所以她喊的十分粗鲁,十分不温柔。
过了几秒钟,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战亦琳的面前。
这是一个十分安静的女人,看起来很呆滞,甚至有些木然,眉宇间带着阴郁之色,似乎是成天唉声叹气之人。
战亦琳原本十分轻松地表情,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完全严肃了起来。
危险,十分危险,这个女人十分危险。
这是内心最纯粹的警示,无关于任何判断,纯粹是心内的直觉。
战亦琳向来很信直觉,所以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表情,立马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