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早该知道的

  听到他骂自己,并且,还是带了如此侮辱的话语,南流音不禁伤心得很,她严重被池尊爵给刺激到了。
  谁都可以骂她,但,他却是不能骂自己。
  因为,越是信任,背叛了,所产生的伤害,就越是大。
  她那么信任他,把他当成最信任的人,然而,却是他骂自己最恶毒的话。
  南流音接受不了,她大哭着,马上挪过去,一把抓了那旁的装饰花瓶,便一下子敲向桌角。
  瞬间,花瓶应声而碎,哗啦一声的那种。
  这旁,池尊爵见她砸花瓶了,他一怔,略略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而南流音,她把花瓶砸碎后,那花瓶,也变成尖锐的割片了。
  她疯狂得很,精神已是严重被池尊爵给刺激到,这时,只见她拿了那割片,便看向他,大声地吼。
  “好,你不是骂我么?你不是不在乎我么?我死给你,我死给你看,池尊爵!”
  最后一声大大的吼后,南流音发疯一般,她马上就用那割片一下子划向自己的脉门。
  见此,那旁略怔的池尊爵,他脸色一沉,双眼都危险地眯起了。
  只见他如同猎豹一般,马上就飞冲过来,似乎想要阻止这一切,然而,却是有点来不及了。
  这旁,南流音的动作超快。
  她一下子就划过去了,然后,一道略淡的血色涌出来,速度真的很快,几乎是刚划,它就涌血了。
  那血色刚涌出来,马上,紧接着就如黄河奔腾般,哗啦啦地涌出来,看着非常吓人,就差没喷的那种。
  因为,那是手腕的脉门,正是血液流速最快的地方。
  看着这一幕,池尊爵惊呆了。
  刚好,他在这时,才冲到,只见他一冲到,便马上去按住南流音的脉门,急喊。
  “流音,你怎么样?”
  对面,南流音见他终于关心自己了,她才淡淡一笑,然而,却是带了点虚弱。
  只见她看着池尊爵,哭泣着,就这样略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去说。
  “池尊爵,你终于在乎我了,可惜,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越说到后面,南流音就越虚弱。
  只见她一个无力,人直接往旁边倒去,而她手腕那里,即使池尊爵有在努力紧握,可,血液还是在喷涌而出。
  南流音大量失血,她脸色都苍白起来了。
  而这一切,其实不过短短的一分钟都没到。
  床边,池尊爵见她倒下去了,他一急,随便用件被单将她裹住,便抱起,然后转身大步走去,并大声地喊。
  “来人,备车,备车!”
  那些林月见南流音割脉了,统统吓了一大跳,便连忙去按照池尊爵的话照做。
  这时,只见池尊爵急匆匆地来到车旁,他将她放进去。
  南流音虚弱着,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而那手腕,它还在涌血,从刚才的事发地,一直流到这里,都流出了一条血路来。
  只见她被池尊爵放到那座椅上时,她虚弱地笑着,说。
  “池尊爵,看,你还是在乎我的,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闻言,池尊爵冷沉着脸,他将她放下时,也没空跟她废话,只嗔着。
  “我没让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
  说着,他动作快速地关门,然后,自己绕到那旁坐进去。
  接下来,小车飞速地开出了这豪宅,而那林月,她心惊胆颤地看着,因为,这是她见过的两人吵得最厉害一次,居然都割脉了。
  以前,两人也吵,但,绝对不会这么严重。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动了真怒,否则,也不至于到这般田地。
  路途中,南流音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软软的,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手正拿着另一手,正痛得嘤嘤哭泣,而那受伤的手腕,它一丝感觉都没有了,也不知,是不是废掉了。
  这旁,池尊爵正急得很,他就快速地飙车,不要命的那种。
  同时,他也觉得很恼,便一边开着车,一边骂她。
  “你就活该,死了也是活该。”
  南流音本来就伤心着的,现在见他不安慰自己,居然还骂自己,她闷闷的,便说。
  “既然你那么想我死,就不要开了,停车,让我下去,让我死掉算了。”
  然而,池尊爵却是没理她。
  他也没吭声了,心里暗恼,其实真的很想骂南流音,可,又不敢再骂她,怕她情绪更消极,会不肯配合治疗。
  小车急匆匆地开到医院后,马上,便有医生和护士推着车来接人了。
  南流音躺在推车上,众人推着她跑,池尊爵也跟着跑。
  只见他一手抓着南流音另一没有受伤的手,便急着安慰,眉头都略略皱起。
  “别怕,知道吗?很快就会好的,很快就会没事的。”
  闻言,南流音只努力地笑,她想点头的,却发现,现在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严重的失血,已经让她开始感觉头脑在发涨。
  刚好,在这时,那手术室也赶到了,南流音被急匆匆推进去,而池尊爵,他被挡在了外面这里。
  此时,只见他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南流音。
  与此同时,南流音被推进去后,那护士也缓缓把门给关上,彻底隔绝了一切。
  看着那扇门,池尊爵焦虑得很,担心她会挺不过去。
  因为,南流音失血真的太多了。
  在等待中,池尊爵缓缓退到这旁去坐下了,他低下头,然后,双手抓着头发,似乎,苦恼得很。
  过道里,一直很安静,现在都已经是大晚上了,所以,没白天那么热闹。
  因着回暖的原因,空气并不算太冷,冷冷清清的那种。
  风,从那旁的窗户吹进来,呼呼的,发出属于风的声音,它们吹来,掠过了池尊爵的身上,把他衣服都吹得略略飘动。
  那细碎的头发,就这样随风轻舞。
  长排椅上,池尊爵抓着头发,他似乎很压抑,想找东西发泄,却又不知该找什么,只能硬逼在心里。
  南流音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太刺激南流音的精神,她或许不会冲动到做这件事。
  呵呵,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她的精神,本来就很脆弱,受不了一点点刺激,他不应该那样骂她的,他实在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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