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萧楚风的底牌!

  因出了命案,朝廷又在严查官员狎妓一事,所以邀月坊的生意受了很大影响,恩客只有寥寥几人。
  揽着那些坦胸露乳的女子从曲蓁面前路过时,淫邪的目光肆意的打量着,赤裸的像是要将她扒光。
  曲蓁微微蹙眉。
  “呦,这是哪儿来的小娘子,生的好俊俏,来,陪爷睡……”
  一男人喝的酩酊大醉,面色酡红,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伸手就往她脸上摸。
  婢女吓得脸色发白,忙要护着她。
  眼前身影一闪,血手就架住了那只手,猛地用力,只听“咔擦”一声,男子骤然清醒,抱着手就是一阵惨叫。
  不给半点机会!
  旁边众人骇的脸色骤变,齐齐往后褪去。
  他环顾一周,冷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就是下场!”
  这一手,成功的打消了其他人的遐想,他们只是好色,不是不要命,这种雷霆手段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物,谁敢往上凑!
  大厅内,霎时无人。
  仅剩那男子攥着骨折的手臂连声哀嚎,这动静惊扰了其他人,当即有人迎了下来,笑吟吟的对她一福身,“这位就是曲大夫吧,妾身就说您医者仁心,定会来的。”
  “病人在哪儿?”
  曲蓁面不改色。
  老鸨忙答道:“就在楼上的汀兰苑,挂着牌子的,您稍等下,妾身处置好此事,就领您上去。”
  说罢,她几步走到那男人面前,对候在四周的龟公招呼道:“还愣着做什么?把公子抬下去找个大夫治手,这医药费我邀月坊出了,但以后,这位客人的生意,我们不做!”
  “是!”
  人骂骂咧咧的被抬走后,老鸨又笑吟吟的转身,对曲蓁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跟妾身来。”
  “有劳。”
  曲蓁跟着上了二楼,那婢女正要进去,就被老鸨斥退,“行了,这儿有我守着,你就别进去了,人多了也妨碍曲大夫治病。”
  “那好吧。”
  婢女不情不愿的离开。
  房门被推开,迎面而来的并非脂粉味,而是一阵花香,曲蓁领着血手入内,老鸨也跟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此刻,莲帐内走出一妙龄女子,身段窈窕,容颜娇媚,眉心的花钿称的她越发绝色惑人!
  她同老鸨交换了个眼神,齐齐对着曲蓁行礼。
  “见过姑娘!”
  二人敛容肃声,与方才谈笑风生,长袖善舞的风尘女子判若两人,反倒颇有几分训练有素的凌厉之意。
  “不必多礼。”
  曲蓁毫不意外,她在看到原本该‘重病疯癫’的花魁出面时,就知道这不过是她们引她前来的说辞。
  目的……
  “他出事了?”
  “萧公子说要见你,家中受人监视,难以传递消息,姑娘的身份特殊,属下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老鸨恭敬答道。
  “带我去见他!”
  曲蓁言简意赅,她在此处逗留的时间不宜过久,会引起暗中监视之人的警觉,所以,要尽量动作快些。
  老鸨点头,绕过屏风按动密室的机关,当即打开了暗门。
  “姑娘进去吧,属下在外盯着!”
  “好!”
  曲蓁留下血手在外以防生变,孤身进了暗室,此处布置的十分简陋,只有张木床和简单的生活用具。
  萧楚风躺在床上,倏地睁眼,“你来了!”
  “有什么事,说吧!”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冷淡道。
  “连客套的话都懒得说,还真是和宸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怪不得他能看上你。”
  萧楚风轻笑。
  他四肢失去知觉,如木偶般躺着,吃喝拉撒全靠旁人相助,这事儿换在平常人身上,早该是生无可恋,一心求生,但他还有心情谈笑,不得不让曲蓁高看一眼。
  “萧公子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
  萧楚风目光游离,有瞬间的恍惚,很快恢复正常,冷声道:“我是找你们谈合作的!容瑾笙护你如珠似宝,不知在正事上,你能否代表他?”
  “我的话就是他的决定,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曲蓁答得异常坚定,任凭萧楚风审视许久也没有动摇,他试探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容瑾笙对那位置有了兴致,是吗?”
  “是!”
  她没有避讳。
  萧楚风对他们早已没了威胁,况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闻言,萧楚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压下心中翻涌的激动和迫切,恨声道:“那就替我报仇!倘若有朝一日他能手刃景帝那狗贼,我要亲眼看到!”
  “理由?”
  曲蓁冷静的看着他,“谈合作是需要筹码的,救你出鹰司,送你离京已经是念在棠越的面子上了,更多的,就看萧公子能拿出什么诚意来。”
  “我这些年网罗各州府的情况,驻军的派系,以及拉拢的人脉可以尽数交给你们,还有隐藏在京外的残余势力,都可以给你们调度。”
  萧楚风既然下了决定,就不会再藏着掖着,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宸王这些年来只是守拙自保,为了打消景帝顾虑,朝中部署尚轻,哪怕有黑云骑在手,又哪里敌得过有数十万禁军和虎贲军在手的容越?”
  “我所掌握的情报可以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大半儿的军中力量,待他起兵那日,一呼百应,有如神助!”
  “真这么厉害,你何至于沦落到这种程度?”
  曲蓁眼中掠过讥讽之色,嗤笑道。
  萧楚风自嘲的勾唇,语气平静,“那些将领都是人精,我虽然与其多有交情,但毕竟肃王已死,凭借我一个下人如何能号召他们起兵反叛?”
  “但宸王是真正的容氏血脉,天潢贵胄,又素来得民心和大义,换做是他,或许比我做的更好!”
  说完,他很是诚挚的看着她,正色道:“我这幅身子已经废了,小主子又一心念着宸王,即便我有通天之能,也无法再报这血海深仇,为今之计,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容瑾笙身上!”
  “我只求,能让我亲眼看着景帝赴死,也算是全了我和肃王主仆一场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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