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蚂蚁吃鸟
等男子进去以后,我才侧头问林昆,这些人你都从哪找来的?
林昆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老林同志安排的,我就是负责去把人带过来,话说三子你也是个实力派的演员,刚才哭的我看着心里都心疼,牛逼!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挤出抹笑容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心里懂是怎么回事就好,没必要讲出来让其他人也跟着郁闷。
瞄了眼左右的这些“群众演员”,我压低声音冲林昆说,看架势你老子是真铁了心要把竞争对手拉下马啊,这事儿要是整大了,估计他也得跟着背黑锅吧。
林昆撇了撇嘴巴说,他背个屁!对上级领导肯定一问三不知,对内部的那些手下解释肯定是说我这个臭小子不懂事尽瞎搞,不过搞掉了竞争对手,他估计也不需要跟谁解释。
从大门口等了足足能有半个多钟头,派出所里总算出来人了,而且还是林昆他爸,他爸身后跟着王兴和雷少强,出来以后林老儿子装作不认识我们的样子,此刻派出所的大门口人山人海的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林老爷子面色严肃的扫视了眼大门口的所有人开腔说:“这次的事情,县委办公室的秦主任已经受理,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鉴于我们的执法人员有错在先,我谨代表派出所给大家道歉了!”说着话他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接着说:“不管怎么样,围堵公检机关肯定是违法的,大家先散了吧。”
那些“群演”开始慢慢退去,守在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也缓缓散开,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昆他爸看了眼自己儿子,又看向我说:“你们也走吧,到时候我会通知小昆处理方案,放心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
雷少强指了指大院里的三码车问,林叔那我车咋办?
他爸没好气的白了雷少强一眼小声说,你傻啊?能让个未成年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开走么?过会儿花三十块钱到工地雇个会开车的人来领就行了。
我们几个诚心实意的朝林昆他爸道谢,又交代了我们几句后,他爸就走回了派出所里,与此同时从大院里又开出来一辆乳白色的别克小轿车,小轿车拐弯的时候故意挡住我们的路,从驾驶座的位置伸出来个满脸横肉的大光头,那光头正是之前在临县有过一面之缘的马克。
看到马克,雷少强和王兴当时眼睛就红了,叫吼着要往上冲,我和林昆赶忙拽住了他俩,马克嘴里叼着烟,皮笑肉不笑的吧唧两下嘴巴得意的说:“是不是想砸我车啊?来呗,随意,我刚好想换台新车。”
我抽了抽鼻子,强压住心底的怒火说,马哥您好歹是县城的有头有脸的大佬,欺负我们几个刚断奶的小崽子也显不出来牛逼,何必呢?
马克哈哈一笑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管你们多大岁数,我肯定不会允许挑衅我的事情发生,这是第一次,如果有下一次,你们进的可就不是派出所那么简单了,或许是医院,或许是太平间,摆正自己的位置,一帮小蚂蚁,说完话他就准备开车走人。
我赶忙拍了拍他车门说:“马哥,你是一个人啊?”
马克很牛逼的摸了把自己的大光头,趾高气昂的指着我骂,没错老子确实是一个人,怎么滴?你还打算从派出所门口跟我练练?
我一把拽开车门,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就往外拽,一边拽一边伸出大巴掌往他光秃秃的脑门上抡巴掌:“草泥马,一个人还给我狂你麻个痹!”将马克拖出车,我们小哥几个围上他“咣咣”就是一顿猛踹,我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砖头“啪”的一下就砸到他的车窗玻璃上。
打了狗日的五六分钟,我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冷笑说:“你他妈给我记住了,鸟活着时候,吃蚂蚁,鸟死了,蚂蚁吃鸟。我们确实是一群小蚂蚁,但他妈也不是你惹得起的蚂蚁!”
这个时候几个警察刚好看到,叫喊着就朝我们跑了过来,我赶忙挥了挥胳膊喊:“跑!”兄弟几个拔腿就蹿,一直跑到体育路上,我们才喘着粗气停下。
林昆有些埋怨的冲我说,三子你刚才真有点太冲动,从派出所门口打人,让抓住了咱们事情可就大了。
我咬着嘴唇说,,忍让,第一次叫气度,在临县时候马克贬低我们,我当时一句话没回,第二次是宽容,今天上午把咱车扣押,兴哥和小强害进派出所,我仍旧没想惹他,第三次就变成软弱了,刚才在派出所门口戳着你们脑门说小蚂蚁,我他妈不惯他了!
林昆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王兴看气氛有点尴尬,赶忙打岔说:“关一上午了,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咱们先找地方吃饭吧?”
雷少强和胖子也半推半就的搡着我和林昆走进一家很有东北特色的“铁锅炖”饭店走了进去,看了眼菜单,雷少强很有大哥范的拍拍桌子喊:“炖个大鹅,鹅肉炖烂糊的,土豆要面点的,再来瓶二锅头,外加俩红牛!”
胖子乐呵呵的问,二锅头兑红牛?
雷少强比划了个ok的手势贱笑,这叫王二小放牛,崇州市的人都这么喝。
酒上来以后,我想了想后倒上两杯,推开一杯林昆说,刚才我不是冲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对不住了棍哥。
林昆满不在乎的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说,跟我解释这些屁话干啥?难不成因为吵两句架咱们以后就不是兄弟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过几天我到市里去念高中,你们到时候没人帮。
接着我们几个全都哈哈大笑起来,酒足饭饱的好好吃了一顿饭后,胖子挑唆的非要到“商业街”去捏脚感激林昆帮忙,林昆嘴上说不用,实际小步伐比我们还要凌厉。
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发生,去之前我跟哥几个商量好,只捏脚不准干别的事情,大家也都同意了,我们这次找了家相对比较大的店,喊了几个长得不错的技师服务。
几个技师身材一级棒,而且穿的也很暴露,是那种浅蓝色的“水手服”,白花花的大长腿晃的人眼晕,我心说就这穿装打扮男人不犯罪才特么真的是有病。
以前没做过足疗我也不懂这里面的规矩,不知道还需要先洗脚,脱下来袜子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冲着给我洗脚的美女说,不好意思啊姐姐,这几天没顾上洗脚。
女技术无所谓的笑着说,干这一行比你臭的脚见多了!然后很有经验的用一块跟肥皂似的东西涂抹在我们脚上,臭味很快就清除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隔壁包房里,那个给胖子捏脚的女技师剧烈咳嗽着说,兄弟知道的是你脚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特么在吃榴莲,你这也太过份了!弟弟要不你改做别的服务吧?我送你一个钟行不?
一瞬间几个包房里的兄弟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做完足疗结账的时候,我看到给胖子服务的那姐姐脸上戴着个口罩,痛苦的一个劲干呕,我们刚准备出门,就听到一间包房里传来打骂的声音。
好像是个男的喝多了,扯着嗓门骂:“装你麻痹清纯。”紧跟着一个女孩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从包房里跑出来,身上的短裙就被人给拽坏了,露出来里面粉色底裤。
那女孩子直接给站在最后面的王兴撞了个满怀,当看清楚她长相的时候,我忍不住“卧槽”了一句,指着她说:“尼玛,真是人生处处不相逢,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我们去哪家店消费,你在哪家店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