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跟蹤狂奇路斯

  校園裡的冰山女王亞萊蒂·艾凡西斯是不能被玷汙的存在。
  她一雙寶藍色的眼眸噙著傲氣,渾身散發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強大氣場,說起話來既省字又冷漠。人們都說,她美麗得讓誰都想靠近她,又可惜禁慾得讓誰都不敢碰觸她。
  奇路斯·克里尼斯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相信著的。
  自從他進入這所學校,第一眼見到亞萊蒂·艾凡西斯開始,他就完完全全成為了她的俘虜,這一年多的時間,他總是遠遠地注視她的身影,尾隨她下課,聞著她丟掉的物品自慰,他一直覺得自己這樣猧齪的人配不上高潔的女王,只能保持距離守護著她,然而,這一切卻在他尾隨她到圖書館的那一天下午——全都崩潰了。
  那個外表高冷的冰山女王,竟會被陰裘·布斯那個渾蛋按在書架上肏得嗯嗯亂叫,意亂情迷的眼神一點也不像他所知道的亞萊蒂·艾凡西斯。
  奇路斯怎麼也忍不住,只能掏出傢伙來看著他們做愛的場景自慰,擼出了一地濃稠的精液後,他跑到廁所想著剛才的畫面繼續自慰,直到陰裘掛著勝利的可恨微笑走進來,把亞萊蒂·艾凡西斯的胸罩賞給他為止。
  那是奇路斯所拿過最珍貴的物品。
  起初他把胸罩放在塑膠袋裡供起來,看著胸罩自慰,後來卻怎麼也忍不住,拿著胸罩摩擦了幾下後,他就再也無法抵抗那種溫柔的觸感,磨了一次、兩次、上千次,不出幾小時,那件珍貴的胸罩就已經被他的精液浸得濕透。
  上頭都是他腥臭的精液,粉色的蕾絲胸罩上早已沒有了少女溫柔的味道。
  知道那件已經無法再使用,奇路斯隔天放學後又潛入亞萊蒂的教室,想故技重施偷直笛,或拿走些她不要的垃圾,但奇路斯卻萬萬沒想到,總是在鐘響後就早早離開的亞萊蒂·艾凡西斯,這天卻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睡著的樣子是那樣無防備,奇路斯匆忙又從書包裡那件被小心翼翼地包裹在塑膠袋裡,滿是精液的胸罩,他躡手躡腳地靠近少女身邊,掏出褲底的大傢伙,望著少女的睡臉,用胸罩摩擦起來,幾回以後他終於忍耐不住,偷偷掀起少女的裙襬,露出那白嫩的大腿,他無聲無息地將肉棒擺上去,開始輕輕來回摩擦。
  亞萊蒂並沒有醒過來,這讓奇路斯大起膽子繼續磨,熾熱的肉棒與溫暖的大腿親密地相互廝磨,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身體正在磨弄著他股間的巨物,只要一想到這點,奇路斯就忍不住射了,白濁的精汁噴吐在少女雪白的大腿上,沿著優美的弧度慢慢垂滴,奇路斯摀著喘息不停的嘴,大膽地用肉冠磨弄著少女嫩白的腿,將腿上的精液慢慢抹開。
  突然,亞萊蒂抬起頭來。
  奇路斯被突然醒來的少女嚇了一大跳,渾身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只見亞萊蒂抬頭看了一下時鐘,接著突然想要起身。奇路斯倒抽一口氣,後退了好幾步,撞倒了幾張桌椅,他倒在桌椅之間,腰間的巨物高高聳立著,被精液浸透的胸罩碰巧還掛在上頭,看起來變態極了。他的眼角餘光瞥見少女詫異的眼神,知道自己一切都完了。
  不等亞萊蒂開口,奇路斯慌慌張張地衝出了教室。
  他一面跑、一面匆忙將在腰間擺盪的巨物塞回褲裡,亞萊蒂沒有追上來,奇路斯內心卻害怕得不行,他躲在樓梯口的角落,氣喘吁吁地著,手裡還是緊緊揣著那件珍貴的胸罩,想到剛才亞萊蒂的神情,奇路斯忍不住哭了。
  他會被亞萊蒂討厭的,一定已經被討厭了。
  誰都可以說他是噁心的臭蟲,但如果同樣的話從亞萊蒂·艾凡西斯的口中說出來,奇路斯知道自己一定承受不了這樣的精神打擊。他知道自己的行為與變態無異,而且是噁心至極的變態,但每一次、每一次,只要看到亞萊蒂、想到她,他就無法壓抑內心勃發的慾望。
  好喜歡她……
  奇路斯的眼淚並沒有流太久,他遠遠地看見亞萊蒂出了教室,穿過走廊。僅只是短暫的一瞥,但他注意到,亞萊蒂大腿上的精液已經被擦掉了,奇路斯不知道少女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把精液擦掉的,只要一想到這點,就令他難受得覺得要窒息了。
  奇路斯胡亂用袖子擦去眼淚,將胸罩小心翼翼地放回塑膠袋裡收回書包,起身整理心情,尾隨上去。少女始終低著頭,似乎有什麼沉重的心事,沒有注意到一段距離之外的奇路斯,他還在緊張亞萊蒂是不是正為他的事情感到噁心,就看見亞萊蒂絆倒了。
  她摔在地板上,裙子向上掀起,露出渾圓翹挺的臀瓣,內褲是白色蕾絲的。
  奇路斯腦子一熱,鼻血就這樣流了出來,他連忙摀著鼻,看見一隻大手抓住了亞萊蒂的臀部,肆意揉捏。奇路斯愣住了,他這才注意到,絆倒亞萊蒂的巨大軀體,正是校園裡最可怕的不良少年首領——畢斯帝·以賽德。
  亞萊蒂要被打了、要被非禮了、要被侵犯了——想到這些的瞬間,奇路斯產生了一種想衝上前去保護她的強烈衝動,但他還是卻步了。只見少女被拖行到畢斯帝的懷裡,而畢斯帝那雙大手盡情地揉著她嫩翹的臀部,甚至還將臉埋進她的胸部裡,奇路斯感到憤怒和忌妒的同時,卻又慢慢產生了一個想法:
  亞萊蒂不會拒絕他人的碰觸。
  昨天的陰裘也好,今天的畢斯帝也好,他們兩人那麼明目張膽地肆意觸碰她的身體,她竟然沒有任何反抗,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推開他們,這和奇路斯想像中的亞萊蒂完全不同。
  畢斯帝只聞了一下少女的胸部就讓她走了,奇路斯躲在原處,見亞萊蒂已經起身走遠,他正想追上去,後領卻突然被揪住,一股可怕的強大力道將他甩到了地面,奇路斯抱緊書包,驚嚇地看著眼前有如狼人般巨大的少年。
  「搞什麼……是你啊。」
  看見鬼鬼祟祟的可疑人士是奇路斯·克里尼斯,畢斯帝的臉沉了下來。
  「畢、畢斯帝……好、好好好久不見了……」奇路斯顫抖地說著,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還要高大、還要更加健壯的三年級學長,「有、有什麼事情嗎……?」
  「你猥褻的樣子還是一樣礙眼啊,奇路斯。」畢斯帝瞇起殺氣騰騰的雙眼,「剛剛那個女的是怎麼樣?是你新的獵物嗎?」
  「不是……!不是的……獵物什麼的、我怎麼敢……!」奇路斯連忙坐起身,在畢斯帝前方跪趴下來,「那個、那次事情……真的是誤會……真的……!」
  聞言,畢斯帝的臉色一陣扭曲。
  奇路斯·克里尼斯,這個從中學時代起就擺脫不掉的卑下蛆蟲。因為同屬魔法研究社團,他們曾經在中學時還算偶爾會說上幾句話的關係,兩人那時身材長得差不多高大,差不多健壯,傳言那話兒也同樣很雄偉,畢斯帝身邊的女人換過一個又一個,奇路斯卻總是像臭蟲一樣卑微地躲在角落,被所有男性和女性嫌棄。畢斯帝當時還覺得他可憐,直到有一天,他偶然撞見奇路斯在女子更衣室裡自慰,手上拿著的內衣還是他女人的所有物。
  那一天,奇路斯被他打斷了骨頭,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時至今日,就算已經和當時的女人分手,他對奇路斯還是深惡痛絕。
  「……算了,我也懶得再教訓你了。」畢斯帝撇頭啐了一聲,擦去嘴角的血漬,「快點給我滾,看了就礙眼,偷偷摸摸跟在女人後面,不怕我揍你嗎?」
  「沒有……這個……那個是……這個……」
  奇路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不敢抬頭看他。畢斯帝懶得再搭理,只是踢了他一腳,大搖大擺地走了。膽小的奇路斯捂著發疼的側腹,坐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直到確定畢斯帝完全走遠,才匆忙回過頭,但走廊上早已沒有亞萊蒂的身影。
  那天放學,他找了很久,幾乎走遍所有的校舍,都沒有看到亞萊蒂。
  直到五點多,他走到魔法科校舍c棟,正順著樓梯向上走,他看見瑟裘·布斯揹著書包優雅地走下來,奇路斯的臉色不禁一僵,趕緊讓路,他注意到少女的頭髮有些凌亂,泛著潮紅的臉上勾著輕快的微笑,但卻在看見奇路斯之後,少女的笑容垮了下來。
  「你又有什麼事嗎?變態臭蟲。」瑟裘的身子斜斜地倚在樓梯扶手上,居高臨下的目光充滿著厭惡的鄙視,「啊……難道說,你又是衝著亞萊蒂來的?你真改不掉跟蹤的習性。」
  奇路斯怯怯地沒有說話,布斯姊弟總愛處處針對他。
  「告訴你一個故事吧,臭蟲。」瑟裘像是勾起了玩性,兩根手指放上自己的唇瓣,她輕輕舔了一下,「我剛才用這個……把你的女王亞萊蒂肏到高潮了哦。」
  聞言,奇路斯驚詫地抬起頭:「妳……!」
  「我什麼?你有什麼意見嗎?」瑟裘向前跨出一步,奇路斯又瑟縮了,少女指向他的鼻子,咄咄逼人地道,「就憑你這種癩蝦蟆也想吃天鵝肉,不要笑掉人家大牙了!就算退一百萬步把可愛的亞萊蒂讓給喬托,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這臭蟲碰她一根頭髮!」
  「喬托……?」對布斯姊弟的辱罵已經習以為常,奇路斯從中抓到了關鍵字,「妳、妳說的難道是……那個喬托·迪歐……?」
  瑟裘沒有回答他,只是勾起一抹壞笑。
  從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知道了答案,奇路斯感到身體一陣癱軟,他靠在牆上,沿著牆絕望地坐下來。喬托·迪歐,那是唯一會與他正常交談的對象,即使是對著他這樣陰森的變態蠕蟲,也會毫不猶豫地露出微笑的少年。
  在這個學校裡,除了亞萊蒂以外,奇路斯最喜歡的就是喬托·迪歐了。
  「要是……要是他們互相喜歡的話……我、我不就……」
  「——白癡,就算他們不互相喜歡,你也不會有機會的。」打斷奇路斯歇斯底里的喃喃自語,瑟裘輕聲冷笑著,從奇路斯身旁走過,「我和陰裘手上可是有不少你變態行為的照片,還想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的話,你最好別打亞萊蒂的歪主意。」
  奇路斯一陣顫抖,嚥了口口水,緊張地目送瑟裘的背影,直到少女消失在樓梯的另一端。
  「……真可憐呢,奇路斯大人。」
  甜美可人的女性嗓音傳來,奇路斯赫然抬起頭,只見一個外表約莫十歲的女孩站在樓梯上,以那雙鬼靈精怪的紫紅色眼眸俯視著他。
  「學、學生會長……」他緊張地站起身,「那個……妳好……」
  「呵呵、不用對我這麼拘謹啊,奇路斯大人。」女孩懶懶地撐著頭,嘴角勾著迷人的微笑,「我不會像瑟裘那樣對你的,她只是下意識在畏懼奇路斯大人的力量罷了。」
  「唔……?」
  奇路斯並沒有聽懂女孩在說什麼,出身魔法科二年級的學生會長薇塔·維爾連斯是學校裡數一數二的神祕少女,至今為止薇塔已經不只一次衝著他冒出奇怪的發言。
  「那麼……我猜,你是要去找亞萊蒂大人?」女孩笑瞇瞇地說著,往上方一指,「亞萊蒂大人的話,現在正在五樓的廁所呢。」
  聞言,奇路斯馬上向前邁出腳步,卻又突然停止,他看向那個笑吟吟的女孩,總覺得內心充滿了不安。薇塔從以前開始就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好像總是掌握著他不知道的事。
  「我不會騙你的,奇路斯大人,至少現在沒有這個意思。」看穿奇路斯的防備,女孩眨了眨無辜的紫紅色眼眸,「你不去找亞萊蒂大人的話,我可要先對她出手了哦。」
  「咦?」奇路斯一愣,「妳也對亞萊蒂……?」
  「當然囉!她可是很重要的祭品。」薇塔滑開一抹淺笑,「——『我們主人』的祭品。」
  「那是……什麼意思……?」奇路斯嚥了口口水,「我們是指誰……?主人是誰……?」
  「嗯……怎麼說呢?對『現在的』奇路斯大人說明也沒有意義呢。」薇塔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遺憾,「算了,奇路斯大人只要和以往一樣,負責『守望主人』就可以了。」
  「妳在說什麼……?」
  奇路斯感到自己的心臟怦怦跳得急快,他再追問時,薇塔已經轉身離開了。自從中學遇見薇塔以來,女孩總是會莫名其妙在某個地方出現,對他說一些奇怪的話,又擅自離開。有幾個夜晚他甚至因著薇塔的話妄想起來,妄想自己是不是曾經失去過一段記憶,而在那段記憶裡,他曾擁有強大的力量,能輕易呼風喚雨,最後因為所作所為太變態,被懲罰忘記這一切,時至今日那股力量還在體內沉睡……這之類的,都是他在中學二年級時所妄想的事了。
  但事實是,他是個出身貧寒的十七歲少年,僥倖能讓幾顆魔法石產生「映照」而被誤以為有魔法才能,實際上進入魔法學院就讀後,成績卻是爛到不行,什麼像樣的魔法都使不出,不僅如此,一天到晚還偷窺女更衣室、偷女孩子的直笛、偷看少女裙底風光……甚至連男人的內褲他都偷來自慰過,在校園裡早就是個惡名昭彰的大變態。
  搖搖頭揮去薇塔剛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奇路斯趕忙往五樓跑去,然而才往上跑了幾步,就聽見喬托的聲音,奇路斯趕緊往旁邊的掃帚櫃竄。
  透過櫃子的隙縫,他看見喬托和亞萊蒂並肩沿著樓梯拾級而下,喬托說著笑著,談起魔法時臉上的笑容那麼燦爛,而亞萊蒂只是走在一旁,靜靜地聆聽。
  也許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也許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奇路斯在黑暗中眼巴巴地注視著兩人的背影,不甘心地垂下頭。
  ——也許,他只是不願意承認,他們看起來有多般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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