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那菜刀上,郝贝在地上滚过血渍的,故而这会儿,还有血红色,吓的陆李花当场就吓尿了——是真尿了!
  当年郝贝捅刘佳时,陆李花可是在场的,那眼神凶的就跟这会儿一样的。
  “我,我……”
  郝贝挥着菜刀双眸似炎的赶她:“滚,滚滚……”
  手中的菜刀和那强大的气势吓坏了一群女人,打架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拼的就是个气势,谁怕死谁就输。
  而郝贝此时的气势胜过这几个女人千百倍,一行人被郝贝的菜刀逼的步步后退。
  却还是站在门口骂骂咧咧的:“你别猖狂,欠我们人命还欠钱,我们就堵在你家门口,看你怎么办?”
  却在这时,一道清冷阴鸷的的男声从这群人的身后响起:“你们要多少钱?”
  ------题外话------
  写二贝跟郝爸爸这个段子时,静哥是哭着写出来的,呜呜呜……你们又要说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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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6:绝对的脑残(激情福利情人节)
  明明人家只是问这么一句话而已,那几个穿着孝衣的伍家人却像是让冰冻了一样,就那样僵在那里了。
  一双冷酷的眸子扫视着那群围在郝家门口穿着孝衣的女人,把伍家人和陆李花吓的身子一抖。
  全都被男人眼眸中迸发出一种狠戾给震住了。
  “你,你,你是谁?”陆李花颤抖着嗓音问出口,郝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亲戚了她怎么不知道,果真是一人升天,鸡犬同荣呀。
  “呵,关你什么事?滚!”男人冷酷之极的狠声呵笑着,最后喊了一个滚字。
  陆李花刚才被郝贝吓了一跳,这会儿又让这男人这么一吓,当下就怔的不敢动了,嘴唇哆嗦着跟中风了一样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伍家的那群女人,比陆李花也好不到那儿去。
  “怎么,等着我送你们吗?”男人又来这么一句,周身都散发出一种嗜血般的阴鸷,明明脸上是有笑容的,但那笑容却诡异的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一群女人灰溜溜的下楼走了,郝贝站在屋中央,手中还举着那把带血的菜刀,打量着这突然而来帮她解围了的男人。
  来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约摸三十岁的年纪,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只是那五官组合在一起,有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
  郝贝想不到该如何来形容,明明单看每一个部分,嘴、鼻、眼都是很好的,组合起来却又怪怪的,说不出的怪异来。
  “你是谁?”郝贝疑惑的问着,脑海里搜索着这个男人她是不是见过,或是认识,不然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周平。”男人说话简单干脆,然后看向郝贝问:“这是郝政国的家吗?”
  郝贝吸了吸子,眼眸有些红:“那是我大伯,你找他吗?”
  男人点头:“嗯,我父亲与郝政国是老友,父亲过世前嘱咐我要来还郝叔叔一笔钱。”
  “呃……”郝贝诧异的看着男人:“可是我大伯都死好多年了,你确定你没找错地方?”
  叫周平的男人皱起了眉头:“郝政国还有一个弟弟叫郝华国,这个应该不会错吧,这个姓很少见的。”
  到此,郝贝才知道这个周平是真的没有认错人。
  故而就把男人让进屋里来,宁馨早跑到卧室里喂郝爸爸吃面条去了。
  郝爸爸听说是哥哥老友的孩子来还钱的,当下就抖着手喊郝贝:“贝……贝,你,说,不,不,用,还,钱……”
  郝贝点点对,她和她爸这人,因为她妈爱占点小便宜,所以她爸总是讨厌这些的,况且,那是欠大伯的钱,过去那么多年了,没必要较真的。
  “那个,周大哥,是这样的,我大伯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你父亲既然跟我大伯是好友,那么这个钱就不要还了吧。”
  周平看着郝贝的眼神带着一种打量:“那你大伯有没有女儿或儿子的,我跟他们说吧。”
  郝贝赫然一笑:“大伯都没有结婚就牺牲了,那会有儿子或女儿。”
  周平茫然的看向床上的郝爸爸,郝爸爸这时候也是开口道:“是,是,我,大,哥,没,娶妻,没……有孩子。”
  周平点点头,蹙了眉头:“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郝贝立马就点头:“那你能帮我把我爸背下楼吗?我想送他去医院,可是我背不动。”
  周平一双墨绿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赞赏而后点头,走过去,抓住郝爸爸的胳膊,就把郝爸爸背了起来。
  而后又看向郝贝:“你真的不要我还钱,那笔钱也许很多,可以解你们家的燃眉之急的。”
  郝贝摇头:“我家就是个无底洞,再多的钱也填不清,况且,那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能有多少钱呀,我刚一岁时我大伯就牺牲了,二十多年前,最多百八十块钱的。”
  放在二十年前那钱叫个钱,放在现在,吃一顿饭都得紧着吃才够。
  周平没有说话,背着郝爸爸往楼下走去。
  一行人到了医院,医院里,还得多亏有周平和宁馨在,郝贝才没有那么手忙脚乱的。
  在做检查时,这叫周平的男人或扶或抱郝爸爸,郝贝则在边上帮忙,而宁馨则沦为跑腿的,帮忙交费什么的。
  这一通忙碌下来,到了下午的时候才算做好了检查,而郝爸爸也安排在医院住了下来。
  郝爸爸的各项检查结果要三天后才出来,不过医生已经确诊中风,通知治疗能不能恢复那就不太好说,这让郝贝的心里一阵阵的自责。
  “呜呜呜,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早点回来,就不会这样了……”郝贝难受的抱着宁馨就哭了起来。
  宁馨那是想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
  郝爸爸这会儿好了一点,但说话还是不利索的,看到郝贝哭,眸底也是生了红,叹气:“哎,都,怪,你,妈……”
  郝贝一听她爸这样说,也是忍不住的开口说:“我妈太自私了,她怎么能这样呀,上次小宝骑摩托车摔了,她就那样骂我,搞得我好像不是她生的一样,然后这次又这样,估计她又得暗地里骂我,要不是因为我,小宝也开不上宝马车,也不会撞到人了……”
  郝贝的怨恨那不是一般的大,郝爸爸却是为郝妈妈说起了话:“贝,贝贝,你,妈就是太偏心了,她也很疼你的,你小时候……”
  郝爸爸说郝贝小时候,生在冬天,多冷的天,每天的夜里都要吃好多次奶才睡觉,还要人抱着才不哭,郝妈妈就彻夜的抱着郝贝,一抱就是一夜坐到天亮,让你睡她怀里,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为此,等出了月子,郝妈妈还落了个月子病,不能久坐,一坐就腰酸背痛的。
  这些话,郝贝其实听她妈念叨过很多次了,却是第一次听她爸说,这么一听,心中有些羞愧,她以为她妈那是在表功,却不料,这个时候听到,竟然也能体会到一点点她妈当年的不容易。
  再细想下,她妈除了在她弟的事上糊涂了点,溺爱了她弟一点,其它方面稍稍势利了一点点,其它的倒真没什么落人把柄的地方。
  “爸,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我妈。”
  郝爸爸累了,闭上眼晴睡觉。
  这时候郝贝才发现,那个叫周平的还在这病房里,明明那样高大的一个男人,方才她愣是忽略掉了。
  男人这时候也提出告辞,并把一张银行卡给了郝贝:“当年的一百块钱,足可以抵得上现在的十万块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十万块,是我父亲临终所托,要我交给郝政国的后代,既然你们是他的家人,那就交给你好了。”
  郝贝想说不要的,可是周平却是转身,一挥手,就离开了。
  郝贝拿着那张卡有些茫然,十万块钱,就这么给她了。
  “喂……”郝贝突然想到还没有谢谢人家呢,就赶紧追出了病房。
  病房里,宁馨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脸上崇拜的色彩:“天呀,这个周平可真像是小说中形容的特工人选,相无可依,容无可寻,放在人堆里除了身高,找不出他来呀……”
  郝爸爸并未睡着,听闻宁馨这话,惊的睁大了双眸:“你,你,说,说什么?”
  宁馨笑眯眯的把自己的见解分析给郝爸爸听,郝爸爸放在被子里的手攥的紧紧的哆嗦着,想到多年前,大哥刚去世时,也有人上门来找,说是大哥的朋友问问大哥有没有后代之类的……
  ……
  再说道郝贝这边,电梯的门却是合上的,她跑过去,看那电梯是往上行的,就按了下行键,等电梯下来这层时,里面空无一人……
  等郝贝坐电梯下楼,追到医院的大门口时,也未再见到周平。
  与此同时,医院后门轿车里的男人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咒骂:“靠,这东西贴脸上真他妈的不舒服。”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扯下人皮面具的男人点点头:“可以确定,她不是我们的目标,可是回去复命了。”
  “ok,那走吧。”开车的男人说下这句话,一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飞出去,急驶离去。
  郝贝没追到人,就回了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还在纳闷着那男人到底是从那儿走掉的呢,抬眸就触到那站在病房里正在看着她的男人——沈碧城。
  沈碧城今天穿一件米咖色格纹衬衫加一条乏白的牛仔裤,阳光味十足。
  “贝贝,你,还好吗?”沈碧城的声音有些沙哑,眸色高测莫深,眼底看着郝贝时有着深切的担忧和焦虑。
  郝贝扬了下唇角,想要笑着回答沈碧城的问题,但眼晴里的无明液体却不自觉的落下了。
  宁馨再次难脑残的问了个白痴问题:“郝贝,这是你弟弟吗?你比你弟弟还年轻呢?”
  郝贝本来是想哭来着,让宁馨这个问题给弄的噗嗤一声乐了。
  带着泪的笑着给两人做介绍。
  宁馨一听沈碧城的名字当下眼前一亮的笑言:“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不像我的名字好俗。”
  郝贝听着宁馨的抱怨就乐了,谁的名字能比她郝贝的名字俗呀。
  沈碧城走到郝贝的跟前,伸手轻触了下郝贝的脸,在郝贝还没有躲开之前,便收回手,尴尬的指了下自己的脸上那一处道:“这儿有脏的。”
  郝贝听这话脸一红,赶紧去擦。
  沈碧城抱拳轻咳一嗓子这才道:“好了,干净了。”这女人擦个脸都这么用力,也不怕把皮肤给擦破了的。
  宁馨站在那儿睁圆了一双凤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碧城,觉得真的太不可思议了,郝贝脸上那有脏的呀?
  这沈碧城是在吃郝贝豆腐的吧?
  宁馨同学深深的为自家首长大人忧伤着,这种忧伤一直伴随了宁馨很长时间。
  因为沈碧城是谈话高手,又生得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故而很讨郝爸爸欢心。
  宁馨在边上看的那叫一个纠结呀,自家首长大人这任务出的,可真是不好。
  “伯父,您好好休息,我陪着郝贝,你不用在意我的,首长让我陪着他夫人的,我就要陪好郝贝,哦,我家首长是你女婿哟。”
  宁馨这话一说出来,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说的郝爸爸也是一阵的尴尬。
  宁馨却以为自己很聪明很含蓄的暗示了郝贝与郝爸爸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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