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凶手在杀死金成义后割去了他胸口的皮。”我皱着眉头诧异的对其他人说。
  “凶手每杀一个人都会留下阴契符咒,割皮和阴契有没有关系?”南宫怡转头问韩煜。
  “没有。”韩煜很确定的回答。
  “这个伤口明显不是无意留下的,如果是要折磨金成义的话也不会割的这么浅……”我揉了揉眼睛把头埋的更低,把手伸到后面急促的说。“放大镜。”
  警员递过来放大镜我仔细辨认了很久,在金成义胸口被割皮的伤口下发现有淡黑色东西深入到表皮下面,这些淡黑色分布很有规律仅仅出现在被割皮的伤口下。
  “是纹身!”我站起身兴奋的对其他人说。“金成义胸口上应该有一处纹身,凶手在杀掉他之后割走纹身,应该是凶手不想别人知道纹身的内容。”
  “谢同和刘未名被杀是他们手里都有铜片,金成义到目前看他和这些应该没有关系,为什么凶手会割去他胸口的纹身?”云杜若大为不解的说。
  “那也不一定,谢同的尸体被蒸煮过表皮膨胀溃烂,而刘未名被千刀万剐,这两个人我们都没有看见过他们的胸口。”太子若有所思的对我们说。“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只需要核实谢同和刘未名胸口就能清楚。”
  南宫怡说事不宜迟她马上赶回去核实这两人的尸体,我让云杜若跟着一起回去翻查这三人所有资料找出共同的地方,并继续提审钟玉林务必要得到更多和吉田半藏的线索,这群扶桑人很可能参与了这三起凶案。
  第十八章 血眼
  我眼睛越来越模糊,很难看清楚东西好像有一层膜覆盖在上面,太子见我最近一直不停揉眼睛问我是不需要检查一下,我认为应该是太疲惫的缘故打算等这个案件了解后再说。
  韩煜一直在研究三起命案现场发现的阴契符咒,他告诉我和太子,符咒是没错但和他知道的有些出入,不像是道家正统的咒符好像被演变过,道家典籍中关于阴契的记载很少,想必是因为太过阴邪的原因。
  “吉田半藏和其他两人是扶桑人,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懂道家术门才对,不过也说不一定,道法传入东瀛后演变成无数分支,说不定这伙扶桑人也精通此术。”韩煜一边抚摸着银月一边对我们说。
  “扶桑人一直在找寻那个宝藏,南宫怡说这个过程能追溯到一百多年前,而资助找寻的是三田财阀,可见这么长时间来他们并不知道宝藏的具体位置。”我揉着眼睛来回走了几步若有所思的说。“一切都是从我爸妈从酒鬼手中买到书信开始的,小小说过他们得到书信后没多久扶桑人就出现,然后我爸妈和扶桑人不约而同都出现在永宁村,紧接着凶案开始发生,而焦点就是谢同手中的铜片。”
  “等会,扶桑人为了一个消息可以给钟玉林那么多钱可见根本不在乎钱的多少,刘未名别杀应该是因为他坐地起价不肯把铜片交出来,至于他手中的铜片到底有没有落在扶桑人手中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韩煜站起身对我们说。“谢同的房间被收拾整理过,是凶手不想我们知道在找寻东西,那就说明谢同到死都没把铜片交出来。”
  “提审钟玉林的时候他说过,当时他和谢同喝酒后,谢同酒醉回房半天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铜片。”太子眼睛一亮说。“这说明谢同一直把铜片藏在家中。”
  “另一块铜片还在谢同的家里。”我猛然站起身兴奋的说。“既然那铜片和宝藏有关,只要我们找到铜片说不定就能知道扶桑人到底在寻找什么,也能顺藤摸瓜把这伙扶桑人揪出来。”
  事不宜迟富平村的调查已经结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担心夜长梦多立刻动身赶往谢同的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银月停在门口忽然不动,头偏向一边一动不动注视着深夜的黑暗,韩煜说银月很机警任何不对劲的风吹草动它都能察觉,我和太子开始警觉的环顾四周可视线全淹没在黑暗中,聆听了半天除了从田埂上吹来的风和月下虫鸣外并没有什么响动。
  银月的目光缓缓从黑暗中收了回来,嘴里开始发出持续的低吼声,它那双妩媚的眼睛渐渐变得凶残,身上如雪的毛发纷纷竖起,韩煜下意识把走在前面的我拉回来,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抹寒光直直从我头顶劈落下来。
  银月瞬间犹如离弦之箭飞扑出去将那团黑影撞开,它口中的低吼越来越大,韩煜和太子站在我身前,我们看向那团倒地的黑影,虽然被银月先发制人可很敏捷的躲开银月尖锐的利齿,矫健的闪到一边那抹寒光反射过来夺人心魄般刺眼。
  我们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穿夜行服的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可那竟然是一双血红的眼睛,他的黑衣能让他轻易的融入黑夜不被轻易察觉,若不是银月机警估计走在最前面的我已经遇险。
  那人半跪在地上,双手持一把暗光花纹的长刀,这人用的是东瀛刀想必是扶桑人,这么晚还出现在这里,目的应该和我们一样是来找谢同另一块藏在家中的铜片。
  那人见一击不中再次挥刀相向,刀刃的寒光四射犹如一条毒蛇向我们袭来,太子站在我右边波澜不惊的把身体向后一闪,刀刃从他面前砍下太子面不改色一伸手就准确无误扣住那人手腕,稍微一用力那人手中的刀应声落地,太子随即肩膀向前一靠劲力十足的撞在那人的胸口上,那人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看样子这人完全不是太子的对手,太子甚至还没发力就轻轻松松将其制服,只不过那人站起来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快很多,太子用的是龙尊拳,俗称断桥拳以势大力沉刚猛有力见长,刚才太子那一招击中任何人估计想要再爬起来都是难事。
  可那人竟然像没事一般血红的眼睛透着杀戮的戾气丝毫看不出胆怯。
  嘎吱。
  声音从谢同的房门出来,从里面闪出的也是两个黑衣人,他们的刀背在背上的刀鞘中,手里抱着一个巴掌大的木盒,他们也有着令人诡异的血红色眼睛,我的目光落在木盒上,想必里面装的就是谢同至死都不愿意拿出来的铜片。
  “不能让他们带走铜片。”我对韩煜和太子说。
  那两人看看站在我们旁边的黑衣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我看出他们没有恋战的意思,韩煜拾起地上掉落的刀,他虽然一直是用桃木剑对付的也是邪灵恶鬼,不过功夫方面和太子不相上下平分秋色,只是东瀛刀韩煜并不擅长,双手握着有些别扭。
  韩煜已经堵住了他们撤离的线路,门口的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把刀拔出来同时向韩煜攻去,看的出韩煜不习惯用东瀛刀,但对付这两个黑衣人还游刃有余,黑夜中我们只能看见三道寒光相互交错撞击。
  韩煜在摸清这两个黑衣人的套路后由守转攻,他还是比较一只手持刀,只是东瀛刀太过沉重怎么看他都有些不得心应手,渐渐两个黑衣人有些招架不住,韩煜的目标一直都在拿木盒的人身上,一刀直直的向那人胸口刚劲威猛的刺去,那人收刀格挡可偏偏他应该是习惯了双手握刀,如今一只手还抱着木盒,韩煜一刀劈下那人招架不住半跪到地上,韩煜反手一挑黑衣人胸前命门打开,这一劈一挑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韩煜横刀向那人脖子挥去,黑衣人本能的把身体向后一退,手中的木盒已被韩煜抢了过来随手扔给我。
  我打开木盒里面装的果然是铜片,对方虽然是三人可分明完全不是韩煜和太子的对手,我正打算让他们束手就擒,忽然银月嘴中发出的低吼声越发大,它的头不停看着四周,这说明银月察觉到有危险在慢慢靠近,我们环顾四周漆黑的田野上慢慢露出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分布在我们周围,我抬头发现房顶上也布满了这样的血眼在幽暗的夜晚各位醒目。
  血眼渐渐向我们逼近,我们三人背靠背站立周围是很多穿着打扮一样的黑衣人,他们手中锋利的刀刃折射着寒光,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们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如今被包围虽然对方人数众多,可太子和韩煜应该还能应付,他们一左一右把我夹在身后,银月通灵性知道最薄弱的就是我站到我的身前。
  我看看四周这些黑衣人血红的眼睛透着迫切的杀戮,都注视着我手中的木盒,看得出这些人对木盒势在必得而且是不惜一切,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相互之间完全是靠眼神来交流。
  他们几乎是同时向我们冲过来,虽然人数众多但绝对不是杂乱无章的攻击,很明显他们之间有极其娴熟的配合和默契,有条不紊严丝合缝般如同一张由刀组成的网向我们一波接一波的攻击。
  因为要保我周全太子和韩煜不能全力以赴放手一搏,必须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两个黑衣人同时向太子挥刀而至,太子一侧身两把东瀛刀从他身体前后刺空,太子双肘猛然落下也打在两人的手肘上,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可居然没听见那两人的惨叫。
  太子慈悲悲天悯人对敌也不忍杀生,收掌于腰间猛然击出打在那两人的胸口,两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震飞出去,就连后面冲上来的人也被撞倒一地。
  这两掌的威力可想而知,虽然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但至少应该爬不起来,谁知道那两人竟然没有挣扎毫不吃力的站起身,他们各断了一只手,却用另一只拔出腰间的短刀。
  我愣了一下,就连太子也有些茫然,估计他也没想到被自己打倒的人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站起来,他刚一分神铺天盖地的刀光呼啸而至,韩煜见太子迟疑连忙持刀去帮他抵挡,韩煜本来就是在处处被动的防守,这样分心去帮太子他侧面完全暴露给对方。
  呲!
  东瀛刀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划破韩煜的后背,我看见他双眉一皱,紧咬着牙完全没顾自己安危帮太子挡住劈下来的两刀,太子见韩煜受伤这才回过神,怒眉一收双手合十静静把韩煜架住的两把刀收拢在手中,身体向后一退一拉,持刀的两个黑衣人身不由己跟着往前一步,太子握掌成拳指节微凸一招双风灌耳重重的打在两人的太阳穴上。
  这一次太子是真没再慈悲,以他的力量被这一招击中估计会严重昏厥,太子随即又是收起击出两人应声倒地,韩煜那边虽能应对自如可是我看见他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断涌出来。
  前面的银月左突右挡那些黑衣人虽然手中有刀刃可竟然无法近它的身,月光下银月不断抽搐的嘴唇露出锋利尖锐的牙齿,它的眼睛甚至比这些黑衣人更为嗜血暴戾。
  韩煜和太子纷纷愣在原地,我也震惊的看向前方,那两个被太子重击倒地的黑衣人竟然也没有挣扎便站了起来。
  “这……这群是什么人?”太子都诧异不已。
  韩煜和我都意识到事态的严峻,这群人联手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可是一群打不倒的人这样轮番攻击早晚也会抵挡不住,就如同太子惊愕的那样,我和韩煜也诧异这群黑衣人怎么还能爬起来。
  正在我们迟疑的片刻黑衣人凌厉的攻势并没有因此而停断,向我冲上来的两个黑衣人,一个被银月撞到另一个刀刚挥过来就被银月一口咬住手腕,银月用锋利的牙齿撕咬那人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可他敏捷的从身后拔出另一把短刀猛然向银月后背刺去。
  我大吃一惊来不及想拾起地上的刀猛的用力向那人胸口刺去,黑衣人的刀停在银月后背近在咫尺的地方,他身体抽动一下向后退了一步,长长的东瀛刀从他胸口没入刀尖透过后背镶嵌在他身体中。
  咯咯咯……
  一声鸡公打鸣的声音划破夜晚的沉静,就在那一刻所有黑衣人都停下来,他们不约而同望向微微泛白的天际,韩煜和太子全神贯注的警戒,而我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被我刺中胸口的那人身上。
  他居然没有倒下!
  和其他黑衣人一样看着远处快要破晓的天空,慢慢转过头来,我发现这些黑衣人的血眼渐渐恢复了正常,可那人竟然一把握住插在他胸口的刀柄,在我们震惊的目光中缓缓的拔出来。
  那没入他身体的刀刃上竟然没有血。
  他们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我手中紧抱着的木盒上,是那样执着的想要据为己有,可最终还是慢慢向后退犹如他们出现时一样,悄然无声的没入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十九章 锁龙扣
  我们都不明白这群黑衣人为什么会突然撤退,事实上他们再这样持续的攻击下去我们也抵挡不了多久,毕竟一群打不倒的人轮番的攻击我们早晚会精疲力竭。
  最让我心有余悸的是那个被我用刀穿透身体依旧能安然无恙的黑衣人,到现在我都惊魂未定开始质疑这些黑衣人到底还是不是人。
  “是不是人我不清楚,但应该不会是鬼魅邪灵之类,倘若是的话我和太子不可能察觉不到。”韩煜扔掉手中的刀表情有些痛苦的说。
  “反正不是普通人,我在不济也有把握相信被我打中还能站起来的人少之又少,他们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太子搀扶韩煜坐下。
  我帮韩煜包扎好伤口,虽然围攻我们的黑衣人已经退离,旁边的银月恢复了平日的温顺,有灵性般舔舐着韩煜的手,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天际照亮田野,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金色祥和安宁的气息当中。
  如果不是地上残留的打斗痕迹和韩煜背上的伤,我都有些恍惚就在不久之前遭遇的围攻是否发生过,我把木盒紧紧抱在身上,太子说这东西事关重大此地不宜久留,担心横生枝节,我们搀扶起韩煜赶回去和云杜若她们汇合。
  回去后南宫怡和云杜若都没想到我们竟然会遇袭,韩煜背后的伤口虽深不过好在没伤到筋骨,太子带他去治疗处理。
  云杜若很认真的告诉我,她和南宫怡回来后立刻比对过谢同和刘未名的尸体,在这两人的胸口都发现有被割走的皮肤,已经证明皮下的淡黑色是纹身遗留下的。
  基本可以证实金成义和谢同还有刘未名有共通的地方,但是从这三人的档案资料看,并没有发现他们有其他的焦急。
  “三人胸口都有纹身……又都被割去,可见凶手不想其他人看见这处纹身的内容,或者说纹身有着某种特别的含义,对凶手很重要。”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南宫怡。“吉田半藏和其他扶桑人的资料查到了吗?”
  “没有。”南宫怡摇摇头失望的说。“提审钟玉林他说只见过吉田半藏两次,至于什么来历住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
  “没关系,只要这个东西还在我们手里。”我拿起手中的木盒冷静的说。“那群扶桑人对这个东西志在必得,只要我们解开铜片的秘密,就能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而且他们能为这东西杀人,想必不用我们去找,他们也会来找我们。”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层层包裹的铜片,大约一个指头的长度半指宽,铜片两边有长度不一的锯齿,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孔,上面没有文字和图案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铜片。
  我们只在铜片的右下方看见铭刻的两个小字,通密。
  就是因为这个铜片已经死了八个人,但我实在看不出这铜片有什么价值和作用,南宫怡拿过去看了良久说这种铜片的款式很特别,从工艺和纹路上看应该是属于元初之前的,但具体是用来做什么她也不清楚。
  如果这个铜片和那个神秘的宝藏有关,我一直以为铜片上会有线索,可除了右下角的那两个小字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通密……”云杜若反复在嘴里念着这两个字,抬头看看我和南宫怡。“你们听过这两个字吗?”
  “没有。”我和南宫怡摇摇头。
  “通密?!”韩煜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太子搀扶着他一瘸一拐的进来。“通密你们应该听过的,指的是一个人。”
  “通密指的是人?”云杜若看向韩煜让他坐下好奇的问。“通密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通密是一个人的字,这个人的名字相信你们都听过。”韩煜慢慢直起身不让刚处理好的伤口裂开。
  “是谁?”
  “丘处机。”
  “丘处机?!”我们几乎同时疑惑的喊出这个名字。
  “道家前辈,字通密,道号长春子,师从全真五组之一的王重阳为师,后被全真北七真之一。”韩煜点点头说起和道家有关的东西他如数家珍。
  我拿过铜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眉头皱的很深。
  “这么说这块铜片是丘处机的,扶桑人和我爸不是在找什么宝藏吗,丘处机是修道的人和宝藏有什么关联?”
  “煜子,道家方面的东西你懂的多,有和丘处机有关的宝藏传闻吗?”云杜若看向韩煜问。
  “长春子是前辈高人,大道独行清心寡欲的怎么可能和宝藏扯上关系。”韩煜摇摇头回答。
  “既然没关系为什么铜片上又有他的字号?”南宫怡疑惑的自言自语。
  我站起身把铜片重新装好,既然这铜片是文物我想应该有人比我们更懂这个东西,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想必萧连山既然在谢同屋外蹲守想得到的也应该是这个东西。
  听我说要去见萧连山,太子立刻变的不自然说韩煜伤需要人照顾他就不去了,南宫怡也要处理案件其他的事让我和云杜若一起去,刚一动身一直趴在韩煜脚边的银月就站了起来跟在我后面。
  韩煜说银月既然想去就让我带着,我和云杜若敲开萧连山的房门,开门的是顾小小见到是我们兴高采烈的向后张望。
  “别看了,就我们两个。”我知道她在看什么苦笑着说。
  顾小小一听无精打采的嘟起嘴,低头看见我们带来的银月,顿时满心欢喜蹲下身想要去摸,银月口里发出低吼嘴唇抽搐锋利的牙齿随即露了出来。
  顾小小见银月这么不友好伸出去的手吓的缩回来,说起银月还真是挺奇怪的,银月很高傲和冷艳它只会让它信任的人抚摸它,即便是云杜若和南宫怡也不能主动亲近它。
  银月闲庭信步走进房间,萧连山正坐在沙发上喝茶,顾安琪一看见银月也露出喜爱的神情,蹲在地上招呼银月过去。
  “妈,您小心点,它……”
  银月竟然很听话的走到顾安琪身边任凭她爱抚,这还是银月第一次见到顾安琪居然在她面前银月这么温顺,萧连山也好像对银月挺感兴趣。
  “这狗好特别。”萧连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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