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节

  但是,在我列的大纲中,就是这么走的,我也认为我可以处理好。
  其实我这一生,从没有聪明过,我一直......很愚蠢!
  天下一蠢人而已,写些东西娱乐大家而已,仅此而已,呵呵呵!
  感谢提出建议的每一个朋友,因为你们留下你们的不喜欢,就是在维护这本书,是在为这本书着想,这一点,我虽愚蠢,还是明白的。
  鞠躬,我会继续努力地尽我愚蠢的智慧好好写下去!
  第五八六章 西北当初一猛将
  燕帝当朝下旨,与庆国和亲结盟,并无太大的阻力,已是成为了事实。
  京中上下,也都已经传遍开去,对于这次和亲,街头巷尾自然也少不了背地里议论一番,所见者自然也都是各有不同。
  不少人便是在内心诽谤他们的皇帝很是懦弱,明明是庆国眼巴巴地来求燕国,到最后,皇帝却要将自己的公主许配与庆国太子笼络结盟,这从某种角度来说,似乎是对燕国的尊严有一丝亵渎。
  但是却也有不少人觉得皇帝的决定乃是英明之举。
  虽然牺牲了公主,却让燕国避免卷入战争之中,对于大多数的百姓来说,安居乐业才是真正的仁政,所谓的扩土增疆,只不过是让贵族们有着更奢侈的财富去消耗而已。
  当然没有几个人能猜透皇帝真正的用心。
  而庆国使团也在第一时间向国内禀报此事,无论是西河王爷还是云沧澜,这两日的心情都是极好,因为他们很清楚,燕国作出如此巨大的牺牲,那已经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意,庆国人的骨子里虽然高傲,但是他们还是十分清楚,此番与燕国结盟,才是真正的利国之道。
  所以燕国皇帝下旨和亲,也就等于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庆国后党重重一击,有这样的诚意,安玉清之死,也就只能被双方有意地遗忘了。
  西河王爷深知,有这样的契机,在圣将商钟离的主持下,庆国方面也一定会做出积极的反应,如果不出意外,几日之内,庆国方面便会有新的旨意过来,而且西河王爷更深信,前来的旨意之中,必定会有十足的诚意带给燕国。
  于是乎,身在四通馆内的西河王爷再无几日前的烦闷,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有云沧澜以及虎勇护卫他的安全,他每日里可以高枕无忧地饮酒品茶,更是赏舞听曲,过上了到燕京城之后最舒服的几日。
  而魏国使团在燕帝下达旨意的当天,便在清源先生的带领下,带着满腔怨怒,离开了燕京城。
  ……
  ……
  虽然京中发生这样大的事儿,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生活依然很平静,一切依然如同往常一样,井然有序地生活着。
  和盛镖局是京中最有实力的三大镖局之一,镖局坐落在北城,极庞大的一处院子,青砖白瓦,门前两头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威风凛凛,门头的石匾以及门前高高旗杆上飘扬的绣旗,都是写着金色的“和盛镖局”四字,字走龙蛇,霸气无比。
  和盛镖局养着八名镖头和四十多名趟子手,大都是常年走镖的经验老道者,也正因有这样一群人支撑,所以和盛镖局的在京中也有了立足之地,名列三大镖局之一。
  和盛镖局在京中有名,特别是一些商贸行走远货,那都是愿意聘请和盛镖局的镖师护镖,而商贸行首选的镖头,无一不是有“铁老虎”之称的铁奎。
  铁奎入和盛镖局并不早,八大镖头之中,他排位只在第六,但是点名让他护镖的客户,那却是占了镖局生意的七成,有时候实在分不开身,镖局只能安排其他镖头护镖,如此一来,就好像那群镖头是靠着铁奎吃饭一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铁奎在和盛镖局的威名越盛,在局子内也就越受排挤。
  铁奎是一个沉默寡欲之人,平时并不善于巴结讨好,也正因如此,他与其他七名镖头的关系实在是极其糟糕。
  虽然底下的趟子手们,都愿意随同铁奎出镖,在心中也觉得铁奎是个非常优秀的镖头,但是一回到镖局之内,却很少有人敢靠近铁奎,并非因为害怕铁奎,而是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太过靠近铁奎,被另外那几名镖头看在眼里,就等于自己很快就要滚出和盛镖局了。
  铁奎虽然很受总镖头的喜爱,但是在总镖头的心中,那几个当初与他一起打下和盛镖局旗号的老镖头却也是不能得罪的。
  所以总镖头一直以来,对于铁奎,也只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铁奎为镖局挣下了大笔的花红,恐怕早就被其他镖头排挤出和盛镖局了。
  ……
  铁奎从镖局里走出来,神情有些僵硬。
  虽然找他护镖的客人多如牛毛,但是镖局最近却总是以铁奎有镖在身为由,将护镖的任务交给了其他的镖师。
  除非是那几家老客户要走远镖,镖局才会安排铁奎出马。
  铁奎虽然口中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是明镜儿似地,知道定然是那帮老镖头在后面搞鬼。
  那帮老家伙从铁奎手中抢过去的,都是一些短途镖,但是分到手的花红却不会比远镖少多少,而且风险性极小。
  走远镖,虽然花红要多一些,但是危险性却也大得多。
  换句话说,轻松的活儿,如今都被老家伙们占去,真要动刀子玩命的远镖,却都给铁奎放在那儿。
  今日无远镖,而几路点名要找铁奎的近镖却都已经被老镖头们分走,所以铁奎反倒无镖可走,他只能无奈地走出镖局,准备找家酒馆饮酒解闷。
  北城这边多的是酒馆,特别是镖局附近,那更是每条街都会有那么一两家,普通的门面,比起东城南城那些气派的大酒楼自然是差了许多,但是这些小酒馆里面的烈酒,却是汉子们最喜欢的。
  进了一家酒馆,伙计看起来对铁奎很熟悉,迎上来笑道:“铁镖头,今日怎地闲下来了?一切照旧?”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铁奎是和盛镖局如今威名最盛的镖头,但是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身处环境的无奈。
  虽然总镖头将许多的短途镖分给其他镖头,铁奎心中却并无怨意。
  他清楚,和盛镖局能够有今日,那帮老镖头的功劳不小,总镖头自然不会断了他们的活路,总要给他们一些护镖之任,大家都是要挣些花红养家糊口。
  坐在桌边,一碟花生米,一碗牛肉,此外便是一小坛烈酒了。
  就着花生米和牛肉,铁奎饮下了半坛子烈酒,便看到一名年轻人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是一位看起来很漂亮的年轻人,带着淡淡的微笑,身着锦衣,一看就是一位贵族的公子哥儿,像这样一类贵族公子,几乎是不可能走进这种没有任何档次的小酒馆。
  “再来两坛子酒!”年轻人向伙计叫道:“两碟花生米,外加两碗牛肉!”
  伙计有些疑惑地看着年轻人,等到年轻人将一块碎银子丢在桌子上,伙计终于清醒过来,叫了一声“好嘞”,急忙去准备。
  “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铁奎平静道:“今日找我,可有事情?”
  年轻人自然便是韩漠,他微微一笑,道:“小水早便说过,回京之后,要请铁镖头喝酒,铁镖头难道忘记了?”
  铁奎淡淡一笑,道:“你倒是很守信用!”
  伙计已经将两坛子酒先捧过来,很快又将花生米和牛肉送上来,韩漠只是将那碎银子推过去,道:“不必找了,多的是赏钱!”
  这一块碎银子,虽然不算多,但是足够买二十坛子酒,那伙计很是欢喜,毕竟在这样的小酒馆,像这样出手大方的客人那是极少极少的。
  铁奎也不客气,拉过一摊子,拍开封泥,仰首灌了一口,道:“这酒烈,你们这些贵公子,琼浆玉液喝得多了,只怕喝不惯!”
  韩漠也不答话,拍开封泥,也是仰首灌了一大口,尔后放下酒坛子,便用衣袖拂去嘴角的酒水,面不变色,笑道:“果然是烈酒,只不过……我还喝的惯!”说完,伸手从大碗里抓起一块牛肉放进嘴中嚼咬,连连点头,“这才是正宗的牛肉,有那股味儿!”
  铁奎终于笑起来,道:“说吧,找我有事?”
  “有事!”韩漠肃然点头道。
  “你说!”
  “英雄需要用武之地!”韩漠凝视着铁奎道:“铁镖头,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铁奎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韩漠。
  韩漠微笑道:“沙场勇士,如今寄居于镖局之中,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铁镖头,老鹰虽然可以在大树上栖息一时,但总不能栖息一世,歇够了,就该展翅高飞,翱翔于苍穹之下的!”
  铁奎左手握起拳头,眉头皱起,看着韩漠。
  “铁镖头当初亦是西北军中一员猛将。”韩漠凝视着铁奎,缓缓道:“为何从西北军中离开,在下并不知道缘由,不过在下相信,铁镖头的心中,或许并没有忘记过西北军,更没有忘记过与你一同出生入死的同袍。”
  铁奎目中闪着异光,沉声道:“你是谁?”
  “铁镖头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韩漠缓缓道:“离开西北军之后,一直到如今,都赡养着六名阵亡同袍的遗孤……!”
  “你究竟是谁?”铁奎的拳头紧紧握起,青筋暴突,双目中的光芒更是极其犀利。
  韩漠看着铁奎,平静道:“我是韩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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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八七章 义别
  韩漠的名字,当然算不上天下皆知,但是在燕京城这燕国都城,那却是一个很响亮的名字。京中的人们,总会以身在都城为荣,更以掌握一些国事为傲,韩漠是燕国立国以来官位上升最快的人,又是立国以来年纪最轻的御林军指挥使,更是西花厅建厅以来最年轻的厅长,人们虽然不明所以然,但是这样一个受宠的年轻官员,在京中的名头自然是极响亮的。
  镖局是一个消息源泉最盛的地方,韩漠这个名字,和盛镖局上上下下自然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铁奎自然也不例外。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终是显出一丝震惊,怔怔看着韩漠,铁奎忽地叹了口气,捧起酒坛子,竟是一口气将剩下的半坛子酒饮了个一干二净。
  他虽然酒量极大,但是这一坛子终归是烈酒,而且一口饮尽,等他放下酒坛子后,那张本来有些黝黑的脸庞却泛红起来。
  韩漠只是静静地看着铁奎,并没有说话。
  在韩漠心中,铁奎是个很精明也很有原则的人,而且风国一行,倒也微微展露出铁奎的领导才能,谨慎小心,却不失威严,这样的人物,韩漠心中是很有印象的。
  西花厅的情报系统,自然是犀利无比,铁奎的一些成年旧事,早已经放在了韩漠的案头上。
  “你可知道,今年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放下酒坛子后,这位沉着的猛汉看着韩漠,问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韩漠只是微笑着,依然没有说话。
  “我很后悔,今日不该问你是谁!”铁奎叹了口气:“不然我或许就不用做出选择了!”
  韩漠“哦”了一声,笑道:“铁镖头这话从何说起?”
  铁奎微微靠近一些,道:“风国之行,你隐藏身份,自然是有许多不便之处。如今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更将我的情况查得一清二楚,如果我不跟你走,我担心我日后的生活会很不安宁!”
  韩漠哈哈笑起来,道:“倒也不会不安宁,只不过我却是打算,今日请不动铁镖头,那么以后每个月都要找铁镖头喝酒,日子久了,大家感情深厚了,自然会好说话许多!”
  铁奎沉吟着,终于道:“铁奎是莽夫,武人出身,有的是力气,韩大人若是要用我的力气,铁奎并无二话。只不过……铁奎不希望那些遗孤卷入是非之中,却不知韩大人是否能够好生代为安顿?”
  韩漠立刻点头道:“铁镖头放心,我已经为他们想好妥善的安排!”
  铁奎也不多说,起身向韩漠抱了抱拳:“韩大人,铁奎先告辞,有些事情还要办!”
  “铁镖头好走!”韩漠也起身抱了抱拳:“韩漠静候铁镖头前来!”
  铁奎点点头,再不多言,快步离去。
  韩漠望着铁奎远去的身影,轻叹道:“终究还是有志向的人!”
  ……
  和盛镖局的后院之内,总镖头窦天达正在一手八卦刀法舞的虎虎生风,四周几名镖师和趟子手都是纷纷喝彩。
  一套刀法练完,早有趟子手递上了毛巾。
  “总镖头刀法出神入化,我等真是大开眼界!”一名五十多岁的镖头上前来,抚着山羊胡须笑咪咪地道。
  旁边顿时又是一阵逢迎之声,窦天达用毛巾擦着手,脸上还是有些得意的。
  今年五十四岁的窦天达,在京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当年便是以这一套八卦刀法闯出了一片天地,建下了和盛镖局的旗号。
  如今镖局生意不断,财源广进,早已用不上窦天达出镖,但是闲暇之时,他还是喜欢练上一练,更是喜欢召集手下众人前来,无非就是要听一些奉承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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