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到底是谁?

  第二百三十三章 到底是谁?
  顾轻扬是看着好脾气,整天吊儿郎当地,可若是真的有人惹恼了他,那一旦发起疯来,可不是谁都能拦得住的。
  “顾轻扬,你这个仇可以先记着。现在人家是客人,不能在我们兴城出事。”
  顾轻扬哼了哼,双臂环胸,“如果说这次的事情与李元赫无关,打死我也不信。”
  “嗯,我也不信。”
  李默白一本正经地点了头,“只是,他是我的堂兄,大舅子你在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避开我?”
  看着李默白那略有些嫌弃的眼神,顾轻扬反倒是笑了。
  “你到底是在嫌弃我,还是在嫌弃你的堂兄?”说着,两只手还放了下来,不停地互相松着腕。
  那架势,似乎是只要李默白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了,立马就开打。
  李默白抿唇笑了笑,“你是她的哥哥,我如何敢嫌弃你?”
  顾轻眉无视两人间这种缺心眼儿的互动,喃喃道:“这件事情,显然并非是出自纳兰茜的本意。我算是明白,为何她一直都是满面愁容了。”
  “你还有心思关心她?”顾轻扬不悦道。
  “同为女子,她明明有心仪之人,却不得倾心,明明不想成为某些人的棋子,却又无可奈何。她的命,也不过就是表面上的富贵,实际上,还不及那些街头百姓们的生活惬意。”
  李默白转移话题道:“今天晚上原本是计划有宫宴的,如今纳兰茜落水,只怕这宫宴也是不成了。顾轻眉,回头这宫宴,你还是不去的好。”
  “为何?”顾轻眉显然有些不太乐意,好不容易能出去透透气,他竟然还想着让自己放弃?
  “我知道你的本事,只是有时候,宫里头的那些肮脏手段,你未必就能应付得来。连纳兰茜这样长在皇宫中的人,都没有办法摆脱被摆布的命运,更何况是你呢?”
  顾轻眉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不过没有出言反驳他。
  纳兰茜落水,自然是惊动了宫里头的贵人们,同样的,这京城的贵女夫人们,也都纷纷上前探望,以示关心。
  皇后娘娘更是差人送上了大量的补药,表示慰问。
  纳兰茜这一次落水,再加上受了些风,竟然一连几日都高热不退,也不见好转。
  这可急坏了纳兰雄。
  纳兰茜身为南梁的公主,她最大的价值,便是和亲。
  如今,伤了她的身子,可是却没有如愿地赖上顾轻扬,这笔帐怎么算,都是他们亏了。
  聂全将王氏再无声无息地送回到了乞丐堆里,可怜太后王氏只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了,没想到,恍若是做了一场梦,再次回到了肮脏的破庙里。
  聂全有心将王氏杀了,可是现在她这样子,就算是有什么秘密,也是不可能说得出来了。
  再者,谁知道那背后之人,是不是就在等着抓他们的小辫子呢?
  索性还将她送回去,不过是一个臭乞丐,谁会在乎她是不是曾经失踪过呢?
  “殿下,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阻止了顾轻扬的动作,当时属下看得清楚,他分明就是已经往湖边跑了。”
  “在场的就是那么些人。到底是有人刻意阻止,还是顾轻扬自己想到了什么,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好说。”
  “总之这次的计划,功亏一篑。依属下看,顾轻眉此人显然是不能小看。她身边的婢女反应也太快了些。”
  纳兰雄也想到了那个将纳兰茜救出来的婢女,仅凭她的身手,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名一流高手了。
  顾轻眉身为大家小姐,身边有这样厉害的婢女,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听说她自己也曾习武,只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还真是众说纷芸。
  有人说顾轻眉身手了得,堪与默世子一战。
  对于这种说法,纳兰雄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是李默白在大雍的声望太高了,若是寻一个样样不如他的人为妻,只怕许多仰慕者心中不平衡,所以,难免会将人给描述地夸大了些。
  那个顾轻眉倒是生得漂亮,只是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美女。
  若李默白真是一个好色之人,那想要拉拢他,自然是不需费太大的力气。
  可问题是,纳兰雄想起在船上时,李默白亲手剥着粟子,却是一颗也不吃,反倒是让人给顾轻眉送去,可见此人对顾轻眉那是绝对上心的。
  待聂全退下之后,纳兰雄才缓缓地抬起左手,摊开手掌心,那里面赫然躺着一枚并不算大,却很圆润的珠子。
  这样质地温润的玉石,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被人遗落在湖边?而且那位置,距离当时顾轻扬所站的地方,并不远。
  从大小上来看,这应当是女子戴在腕间的。
  只是,却无法判定,到底是何人出手呢?
  顾轻眉?亦或者是她身边的丫头?
  又或者,是那个平王府的李湘华?
  纳兰雄的怀疑对象,始终不能确定,不过看当时那个丫头的身手,也极有可能是她在瞬间打出的。
  “顾轻眉,难道果真如传言中所说,身手了得?”
  纳兰雄的眸中升起一层的暴戾因子,就像是狼看到了猎物一般,那种想要征服的欲望,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充满了兽性。
  “给殿下请安。”
  纳兰雄到了公主的寝室,“公主现在如何了?”
  “回殿下,公主自昨日起,到现在还不曾发热,早上也简单地用了一些粥,现在好多了。”
  “嗯,小心服侍公主,若有丁点儿的闪失,小心你们的性命。”
  “是,殿下。”
  半个时辰之后,李元赫陪同太子来访。
  “舍妹不过是偶染风寒,怎当得大雍太子亲探?太子殿下请。”
  太子笑笑,也不见外,“听闻公主身体抱恙,父皇和母后都颇为挂念。不知公主现在如何了?”
  “已好多了。”
  “如此便好。今日孤前来,也是因为宫宴一事。若是公主的身子大好了,那孤便回禀母后,宫宴这几日便先准备着。”
  “有劳太子殿下了。”
  纳兰雄的眼神一闪,宫宴?
  看来,他想试出那人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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