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两百四十七章
  “完了,失误了。”
  邪君有些紧张的说了一声,然后立马伸手想要把剑抢回来。
  沈宴一言不发,伸手朝邪君抓去,不过刚按住邪君肩膀,另一旁的顾止勉强在于祁和九夜的攻势中抽身,立马就是冲过去,挡在邪君身前。
  “抱歉,得罪了。”
  顾止低声对沈宴道了一声,然后拔剑与沈宴过招。
  沈宴看着顾止那好像在极力掩藏着什么的剑法,眉头皱了皱,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
  陆酒将斩魂剑收入手中,刚是落地,邪君已是抽身朝陆酒而去。
  陆酒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手上的斩魂剑,不过那剑许是许久未曾出鞘的缘故,很是难拔,发出干涩而古老的咔嚓声来。
  “这是什么破剑?”
  陆酒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然而,就在他吐槽后的下一秒,一道白光慢慢的自斩魂剑蔓延而出,陆酒眨了眨眼,只见斩魂剑缓缓就是自剑鞘中拨出,那剑身明亮崭新,在剑身最后,不深不浅的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字,那两个字陆酒总觉得很眼熟,不过又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字了。
  看着陆酒拔出了那把剑,于祁和邪君都愣了一下。
  陆酒盯着那锋利剑身上的两个字,忽然,脑袋一疼,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层层叠叠的穿过陆酒脑袋,模模糊糊的像泛黄的记忆,又像是破碎拼凑不起来的镜子,最后定格在桃花树下埋着的几坛酒上,陆酒一怔,手上的斩魂剑自手上滑落,一下子哐当掉在地上。
  陆酒一动不动,呆呆的站在那里,手都是颤抖着。
  “陆酒!”
  于祁脸色一变,大喊了陆酒一声,可陆酒就跟没听到一样,眼神慢慢的涣散。
  “陆神君。”
  沈宴一把打开顾止,唤了陆酒一声。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陆酒才慌张的抬起头来,对上沈宴的眼眸,然后一下子反应过来,“对了,斩魂剑。”
  “斩魂剑本君就收下了。”
  邪君早已拿回斩魂剑,冲陆酒得意的勾唇一笑。
  “阿止!回家啦。”
  邪君抱着剑对顾止笑眯眯的道了一声,然后使劲的朝顾止招了招手。
  “嗯。”
  顾止冷清应了一声,刚要抽身离去,沈宴上前挡住了顾止的去路,“你究竟是谁?”
  “请恕我无法回答沈神君,还请沈神君莫阻拦我。”
  言罢,顾止挑剑而出,可谓铁了心不愿意告诉沈宴。
  “沈神君,我纵是无法与你匹敌,你要留下我,也不是易事。”
  顾止淡淡的道,话里行间都是尊敬之意。
  沈宴思起容骨当年的话来,望着顾止,终究还是留了手。
  “多谢沈神君。”
  顾止微微弯身,然后立刻带着邪君离开了。
  “该死的!”
  九夜脸色铁青的咬了咬牙,然后抬脚提剑就想追上去,沈宴将玄机归鞘,淡淡的道,“不用追了,这个邪君以神出鬼没闻名,要追上他,很难。”
  “嗯,沈宴说的对。”
  于祁走上前,拉住九夜。
  九夜脚步硬生生的一顿。
  沈宴朝陆酒走了过去。
  “陆神君,你怎么了?”
  沈宴看着那脸色苍白的陆酒,低声问道。
  “昨夜喝太多酒,我现在还没有缓过来,所以一时大意了。”
  陆酒抬起头,望着于祁,愧疚的道,“抱歉,仙人,是我搞砸了,还让邪君把斩魂剑拿走了……”
  “算了,也没什么,就算邪君拿到斩魂剑也没有什么用,因为那斩魂剑认主,落到别人手里,就是一把普通的剑,虽说神力仍在,顶多也是剑下妖魔魂飞魄散罢了,其他浪也翻不起来。”
  于祁摆了摆手,无奈的道,“回头我去清风殿,与司渊好好说说。”
  “这与司渊帝君何事?”
  陆酒好奇问道。
  “当年这斩魂剑就是他塞到我这里来保管的,丢了自然得通知他一声。”
  于祁回答道。
  闻言,陆酒一怔,然后点了点头,低下头去。
  “都先回去休息吧。”
  于祁叹了一口气,然后非常熟练的伸出手就要搭在九夜肩上。
  “把手拿开。”
  九夜冷冷的剜了于祁一眼。
  于祁依旧不怕死的把手搭在了九夜肩上,然后突然很是虚弱的道,“我方才动了真气,伤着了,你就扶扶我能如何?”
  九夜“……”
  于祁又伸手揉了揉腰,叹了一口气,“太久未动过筋骨了,我腰好像闪着了……其实昨天晚上我也颇为尽力的……”
  听到这里,九夜终于听不下去了,冷冷的瞪了于祁一眼,“你闭嘴。”
  最后,九夜还是扶着于祁走了。
  “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丢到妖窟里去喂老虎。”
  九夜冷冷的道。
  “若是给小九夜你吃掉,我还能心甘情愿些。”
  于祁没皮没脸的说着。
  “……”
  九夜无语,太阳穴突突乱跳,他来云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陆酒还站在原地,沈宴站在旁边静静地望着陆酒。
  “真的没事?”
  沈宴问陆酒道。
  “嗯,我想回去休息。”
  陆酒对沈宴笑了笑,道。
  “嗯,先回去吧。”
  沈宴望着陆酒,眼底是淡淡的担忧,然后点了点头。
  沈宴送陆酒回了房间,让陆酒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陆神君好好休息。”
  沈宴低头望着陆酒,温和的道。
  陆酒点了点头,然后拉紧被子翻过身去。
  沈宴起身,朝门口走去,在关门的那一刻,沈宴抬眼目不转睛的望着床榻上躺着的陆酒,眉头皱了皱,最后还是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陆酒这才自床榻上起身,然后走到书桌前,在脑海中回忆了许久,便是按着记忆提笔在纸上写出那二字来。
  望着纸上这似字非字的二字,陆酒有些茫然。
  最终,陆酒只能放弃,“看来是我才疏学浅了。”
  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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