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该要的好处一点都不会落下

  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冷酷的商人,一点不吃亏,该要的好处一点都不会落下。
  江丹橘被吃干抹净后,才躺回到床上来,就看到男人躬着身体,认真的在沙发上捉头发,那场面实在是有点滑稽,好在是男人刚才已经餍足,做这些善后工作倒是甘知如怡。
  她也发现最近最近脱发的厉害,洗头的时候,一掉能有一把。
  江丹橘去产检的时候,也曾经问过医生,医生告诉她怀孕的时候是有可能出现掉头发的现象,多吃了些增发的食物,看看有没有办法缓解,所以她一直安排吴妈做些黑芝麻之类的饮品,其他也没太在意。
  翌日。
  江丹橘去茶叶店买了两包特级的豫毛峰,花去了一个月的工资,去看望何家泠,并当面道歉。
  她上次知道了何家泠画室的地址,在美术馆附近的一个独立的小院。江丹橘没有预约,就直接来了,没想到画室的门是锁着的,扑了个空。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何家泠正急急忙忙的往画室这边走。
  “何老师,您回来了。”江丹橘大声叫了一句。
  许是年纪大了,眼睛没那么好了,经由这么一叫,他才看到画室前面站着的人是江丹橘。
  “丹橘,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何家泠打开了画室的大门,画室里的支着大大小小的工作案板,一看平日里就有学生在这里画画。
  经过前厅,往后走经过一个中式院落,院落里布置着假山、小桥流水,还有大片的画画草草,古色古香,一个子像是进入了一个与世俗生活隔绝的地方。
  “何老师,你这是刚从家里来过来吗?”江丹橘看着何家泠走路生风,好似回到以前跟着他画画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见他,都是精力充沛的样子。
  “丹橘你昨天没事吧?”何家泠关切的问道。
  “我这去了一趟警察局,被问询了事情的经过,警察就让我回家了,没什么事。”
  何家泠看着一切完好的江丹橘,点了点头。
  他昨天忙着安排张芊芊的事情,后来看到警察要把江丹橘带走,才找张一民求情想私下解决,到时候他来做和事佬。
  可是,和那些个大人物平时打打交道,还会给几分薄面,关键时刻,一点也不肯退让,更别说是事关自己一直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亲孙女。
  张一民公事公办的口气一口回绝,让何家泠不知如何是好。这不,一大早便去了医院去看张芊芊,只要张芊芊伤势不重,对于江丹橘的处罚也就不会重。
  没想到,张家会这么仁慈,这么快就放江丹橘出来了。
  说着,两个人就到了何家泠的画室,画室中央放着一张3米长的大画案,墙上还有一块大画板正倚在墙上,上面是一张正在画着的工笔花鸟。
  江丹橘把茶叶递上去,“何老师,昨日真是很抱歉,因为我把大家的画展开幕式都给耽误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何家泠就给截住了,“傻孩子,我相信你,你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再说开幕式也就是大家凑个热闹,不影响展览,不必挂怀。”
  何老师就是她的长辈,说出这些温暖的话,江丹橘鼻尖涌过一阵酸软,眼眶微红,强忍着把噙着的泪水都憋了回去,露出了少见的纯真笑容,“谢谢您,相信我。”
  何家泠是事情发生后,第一个相信她的人。
  “我早上去医院看了张芊芊,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你不要太有心里负担。”
  “我和张芊芊是有点矛盾,但是我真的没有推她,以后我会离她远一点。”
  远离张芊芊这件事,她小时候就认识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一起在何家泠的画室画画,因为张芊芊总是画不好,就趁着画室里没人的时候,故意破坏江丹橘的画。可能这些事情,张芊芊都不记得了,她从小就不太把别人放在眼里。
  可是江丹橘的记性好,一直都没有忘记。
  何家泠教过张芊芊,对她的性格也有点点了解。
  所谓三岁看小,八岁看老,还是有点道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张芊芊的性格倒是一直都是这样。
  师生两个人,在画室里坐着聊了以前的很多事情,还有当时画室里的人,重点还说到了厉岁年。
  正说着呢,何家泠的电话就响了。
  江丹橘便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着的画前,参观了起来,她很佩服何老师的创造力,年纪这么大了,每年都会出几张新的作品,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何家泠挂断电话后,笑着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厉岁年一会来这里,正好中午大家一起吃个饭。”
  江丹橘迟疑了一下,笑着道,“好的。”
  昨天,她是拜托过厉岁年,替她给何家泠道歉,没想到他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还是亲自来了。
  很快,前厅的门铃想起来了。
  何家泠出去开门前,对着江丹橘道,“丹橘,你先招待下厉岁年,我回家去拿藏了多年的茅台酒,中午的时候一起喝一杯,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江丹橘“啊”了一声,马上问道,“您刚回来一会,又要赶回家,会不会太辛苦?”
  “没事,我家就在这附近。”
  何家泠边说,边往外走。
  江丹橘去洗了一个杯子,斟上茶水。
  厉岁年进来就看到江丹橘在忙,“何老师说你来了一会了,刚回家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一下在出来?”
  “大哥你来了,我没什么事,就想着来何老师这里看看,本来不是说昨天就要来的嘛,不凑巧昨天出事,那就今天过来了。”
  “岁寒他,没有怪你吧?”厉岁年想起昨天厉岁寒走出警察局时,脸色看上去很难看,怕是回家又为难她。
  “没有,你知道的,他从来没有好脸色的。”
  外人很难了解厉岁寒的喜怒哀乐,他经常面无表情,即使是在爷爷厉锦荣面前,他也是一样,这大概是他的一种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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