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贵妃晋升记 第39节

  李侧福晋在尤绾对面看得清清楚楚,又无声地翻了两个白眼。
  这冰皮月饼新鲜,馅又不算太过甜腻,不少人都挺喜欢。二阿哥吃完两个,盯上了李侧福晋盘子里的奶黄馅月饼,便伸手去拿。
  “别吃了!”李侧福晋一筷子打在二阿哥手背上,“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吃那么多做甚!”
  二阿哥被打得猛地缩手,眼眶红了一瞬。
  大格格闻声看过来,眉心微皱。
  四爷脸色不太好看,他朝二阿哥招招手:“到阿玛这儿来。”
  二阿哥磨蹭着坐过去,手里被四爷塞了块月饼,四爷道:“喜欢吃便多吃些,注意不要积食就好。”
  二阿哥捧着月饼眼睛一亮,朝四爷笑着点头。
  李侧福晋略有些下不来台,讪讪地转头,想去看三阿哥。
  这一看,刚好瞧见三阿哥被两个弟弟欺负,她当即大喊一声:“来人来人,快把那两个小子搬开。”
  原是三阿哥正和四五两个弟弟玩,但不知是不是不熟悉,四阿哥和五阿哥都不愿搭理他,三阿哥平时被千宠万惯着,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就去抢四阿哥的玩具。
  四五两个平时常凑在一起玩,看三阿哥就像看入侵的敌人似的,两个人又都养得白白胖胖,对着三阿哥前后一夹击,就把三阿哥压在中间不得动弹,顿时大哭起来。
  旁边看着的奶嬷嬷们已经伸手去拉了,偏偏这时被李侧福晋看个正着。
  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也循声望去,四阿哥和五阿哥一前一后看着中间嚎啕大哭的三阿哥,两张团团小脸都是懵的,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耿格格忙道:“小孩子玩耍经常打打闹闹的,他们都还小,不知道轻重。”
  李侧福晋瞪着她,起身去将三阿哥抱起来哄。
  钮祜禄格格沉默不语,摆摆手让奶嬷嬷将四阿哥带下去,一看哥哥走了,五阿哥也闹着要走,耿格格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席间一下少了两个孩子,三阿哥看看刚才撞他的两个人都不在了,这才歇了哭声,胆小地缩在李侧福晋的怀里。
  尤绾看着这一幕,想着以后的夺嫡从今日便可窥见一斑,三阿哥被李侧福晋养得娇纵又懦弱,也不知道这性子长大能不能改改。
  四爷也让李侧福晋别一味将三阿哥关在东院里,时常让他出来和兄弟玩玩。
  李侧福晋敷衍地点头,也不知道记在心里没有。
  席散之后,尤绾坐着轿辇回芙蓉院,快到的时候,发现轿辇并未停下,而是一路往前,从角门进了前院。
  四爷在书房门口等着她,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上有点红,看向尤绾的眼神都朦胧了些。
  尤绾被清梅扶着从轿辇上走下来,四爷直接上前迎她。
  “爷也不提前说一句,”尤绾轻嗔道,“方才我都准备在芙蓉院停了。”
  四爷握住她的手轻笑,带着酒香的湿热气息扑在尤绾耳后:“今儿日子特殊,不好叫别人知道你来前院,下回爷一定先知会你一声。”
  尤绾和四爷进了内室,发现桌上摆满了吃食。
  四爷道:“今晚席上的菜也没见你吃多少,怕是不合胃口。爷让朱方全重做了一桌,你尝尝。”
  尤绾肚子正饿着呢,席上的菜都是温热的,况且她如今口味大变,那些看起来漂亮的菜式对她没有半点吸引力。四爷给她备了夜宵,正中尤绾下怀。
  “谢谢爷!”她朝四爷脸上亲了一口,没等四爷反应过来,连忙走到桌子旁坐下了。
  四爷失笑,摇摇头在尤绾身侧坐下。
  “你慢慢吃,爷和你说件事。”四爷道。
  尤绾咬着筷子嗯嗯两声,表示自己正听着呢。
  四爷想了想措辞,道:“爷后面几个月,要出京一趟,怕是得等到年前才能回来。”
  尤绾夹菜的动作一顿,抬头望着四爷,眼睛渐渐氤氲起水汽:“那我是不是……得一个人留在府里?”
  四爷就怕她受不了,连忙把人抱到怀里哄:“你别多想,爷怎么会让你独自留在这儿呢?那爷在外面也不安心。”
  这几个月正是小格格生产的紧要关头,要是在府里出了什么事儿,那四爷后悔还来不及。
  “爷已经想好了,让你去庄子上住,再请你额娘去陪你,免得你闷,好不好?”
  “去庄子上?那我额娘也答应了?”
  四爷既然如此说,那当然是都已安排妥当,早已知会过尤绾家里人,喜塔腊氏关心女儿,自然是愿意的。
  “那边都安排好了,爷会请太医和接生嬷嬷在庄子上候着,苏培盛也拨给你,你只需要安心养胎,有事记得给爷写信。”
  “这样也好,不过……”尤绾突然想到,“那等爷回来,我都快要临盆了,到时怕是要在庄子上生产。”
  生产之后也不可能立即回来,这一耽搁又要在庄子上待两个月。
  “无妨,到时爷去陪你,等你养好身子再回府。”
  尤绾只能乖乖点头。
  五日后,四爷启程离京,同时尤绾也坐着马车往庄子上去。
  消息传到正院,赵嬷嬷向福晋禀报:“主子爷和尤格格都已离府了。”
  福晋坐在廊下,看着远处被罚跪的沅秋,轻嘲道:“尤格格?怕是等她下次回来,嬷嬷便得换个称呼了。”
  赵嬷嬷垂首不语,福晋现如今被关在正院里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发发牢骚。
  殊不知跪在远处的沅秋正偷偷打量她们,眼里时不时划过怨恨阴毒的光。
  第43章 .生辰礼     尤绾这次来的皇庄与上……
  尤绾这次来的皇庄与上次的温泉庄子不同, 四爷之前告诉她,在庄子上准备了惊喜,让她自己去瞧。
  等到了庄子上, 尤绾才知道, 原来四爷当初就将旋风安置在这里, 如今旋风已经是好几只狗崽的母亲了。
  尤绾看过之后很想上手去碰, 却被严嬷嬷拦住:“主子爷交待了,您只能远远地瞧。等您生产过后,才能靠近。”
  虽然旋风被人驯过很是乖巧,但尤绾现在情况特殊, 若是不小心冲撞了, 又或是染上什么病,那可就不妙了。
  尤绾只能眼巴巴地在狗舍围栏外面瞧, 旋风大概是还记得她, 跑过来冲她摇尾巴, 还把自己的崽叼给尤绾看。
  等尤绾额娘喜塔腊氏带着尤绮到庄子上,才将尤绾从狗舍拉走。
  尤绮好奇地摸摸尤绾的肚子:“这里面就是我的小外甥吗?”
  小家伙应景地伸伸腿,尤绮顿时惊讶地“哇”了一声。
  “好了,别和他闹了,让你姐姐好好歇息。”喜塔腊氏将尤绮拉开,让她自己出去玩。
  尤绾便知额娘定是有话和她说, 当即打起精神。
  “别慌, ”喜塔腊氏安抚她,“你和额娘说说, 这次四爷为何让你出来养胎,就算他要离京,也没必要让你也搬到庄子上, 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尤绾没想到她额娘竟然这般敏锐,想了想,终究还是把沅秋那件事说了,只是掩去了福晋的手笔,不然她额娘恐怕会担心得晚上睡不着觉。。
  果然喜塔腊氏一听便气得不行:“早知这样,当初怎么着也该把她与你分开,哪怕额娘再出点银子也使得。这幸亏是没成事,若让她如了愿,这不得恶心死你。”
  对于尤绾的做法,喜塔腊氏倒没说什么,只道:“你还是对她太宽容了些,四爷如今待你是不错,但你自己也要立起来,别让随便什么人都能起这种心思。”
  尤绾乖巧听着,点头道:“额娘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这次四爷的做法也着实出乎她意料,无论以后如何,此时的四爷她还是很满意的。
  喜塔腊氏知道这种事还得慢慢教,需得尤绾自己经历过才能长记性,不能急在一时。
  尤绾在皇庄上的日子比在府里还要清闲,每日都不用和别人寒暄。况且正值秋高气爽的季节,尤绮常常跟着庄上的管事出去采野菜,回来包饺子给尤绾吃。
  唯独让尤绾有些烦恼的便是四爷每三天一封的书信,也不知道四爷哪有那么多话要讲,每每都是厚厚一叠纸。
  尤绾可算知道他登基后批奏折的那股劲儿是哪来的了,敢情从这时候就能看出四爷的啰嗦毛病。
  她起初还能认真回,和四爷说说自己每日都做了什么,后来发现每次回信的内容都差不多,她不是睡就是吃,便懒得写回信了,直接往信封里塞一片她那日摘下的树叶。
  还酸溜溜地写上——叶落秋至,盼望君归。
  四爷第一回 收到这种信时,怕是也被惊到了,足足五天没给尤绾写信,最后不知怎么憋出一首情诗,写在那片叶子背面,夹信纸里给尤绾寄了回来。
  尤绾拆信时没有防备,叶子落在桌上差点被清梅瞧见,待她看清上面内容,立即手忙脚乱地把叶子收了起来,放在枕边匣子里。
  后面那匣子里积攒的叶子越来越多,尤绾背着人偷偷将它们晒干,仔细收好,谁也不给看。
  等进入十月,天渐渐冷了,尤绾觉得自己的衣裳越穿越厚,肚子越来越大,有时站着,都看不见自己的脚尖。
  她每日都在喜塔腊氏的陪伴下走上半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在准备给四爷的生辰礼。
  四爷的生辰是十月三十,尤绾不清楚那时四爷能不能赶回京城,只能先准备着,到时候给四爷一个惊喜。
  到了月底这一日,尤绾早早地睡下,因为四爷派人给她送信,说是三十这日还是赶不回来,尤绾难免觉得可惜,但只能默默接受。
  帐外的灯已熄,她侧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自己的生辰都不能回来过,就知道办差,怎么也不知道偷下懒,明明是个皇子,比下头的大臣还要累。”
  尤绾寻常都能很快入睡,偏偏今日不知怎的,心闷得睡不着。她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时辰,腰有些酸,便想要转身换个姿势。
  刚侧过身来,忽地看见有个黑影掀开帘钻进帐子里,尤绾心里一惊,立即张嘴要喊人。
  那人发觉她没睡着,忙伸手按住尤绾,轻声道:“别喊,是我。”
  十分熟悉,竟是四爷的声音。
  尤绾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听到这句话才落下半截,她攥紧手心捶男人的肩,心有余悸道:“你吓死我了!”
  四爷见她确实吓得不轻,出声让值夜的清梅将灯点上,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
  尤绾被四爷搂到怀里,低声安慰:“不怕不怕,是爷回来了。”
  不仅尤绾被吓得丢了魂,小家伙也闹个不停,在尤绾肚子里打滚。
  四爷哄完大的哄小的,过了半晌终于让尤绾定下心来。
  “您怎么这时候来这了?不是说今儿赶不回来呢?”尤绾问道。
  四爷将她往怀里紧了紧,道:“这路上行程不定,爷快马加鞭一直往回赶,但也不确定能否赶上今日进京。便没在信里写,怕你知道了就要熬夜等爷回来,不想扰你休息。”
  尤绾眉睫微颤,在白皙肌肤上投下扇子般的阴影:“就算你没说,我今晚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有事。”
  四爷轻笑:“那表明绾绾和我心有灵犀,遥遥相应。”
  尤绾脸颊飞上两抹殷红,眼睛流淌出羞涩来,手指攀上四爷的领口,道:“我还没和爷说生辰快乐,趁着现在子时未过给爷补上,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四爷低头轻吻她额头:“这贺词爷收下了,以后每年都要听你说一遍。”
  尤绾直觉四爷的情话越来越难以招架,她觉得自己都要烫熟了,连忙从四爷怀里钻出来,在床头木柜里拿出一套新制的玉青色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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