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你倒是跳啊

  宁婉静已经被气糊涂了,看着唐一芙很得意的说:“别说作诗一首,只要你能说出来对仗工整的两句诗,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这种村姑,书没读过,一身粗鄙之气,虽然穿得好点,但其实不过是凌衡川帮她做的衣服撑场面而已。
  看她那一脸呆滞的模样,连二哥刚才作的诗都听不懂,显然就是个睁眼瞎。
  这样的粗鄙之人,连个成语都不会说吧,怎么可能会作诗?
  哼!
  “你还真要跳下去啊?水里挺凉的。”唐一芙还好心的说着,又很心虚的表情看了看那边的大河。
  宁天逸觉得妹妹太冲动了,本来想劝一劝,但是听见唐一芙这话,再看她那心虚的表情,顿时明白她刚才就是一时嘴快吹牛,现在心慌了。
  既然作不出来,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唐娘子,不是我小妹跳,是你要是作不出来,就要跳下去,总不能只有我小妹有赌注吧?”
  哼,等这女人跳下去丢了脸,看凌衡川还如何喜欢如何护着她。
  而唐一芙看起来更加心虚了,又看了看那边的河水,还去求助一样的看凌衡川。
  “大过年的就这么打赌,还要跳河,不好吧?怎么说都是……”
  “凌公子,你不许帮她。”
  宁天逸还以为她是要找凌衡川帮忙,赶紧阻止。
  “凌公子,你要公正,这是女子之间的打赌,我们只要看着并保证公正就好,不可在其中偏帮任何一方。”
  而凌衡川看了看河水,又一脸担忧的看唐一芙:“但是,河水很凉,这个季节掉下去,很可能会风寒。”
  唐一芙也点头:“对啊对啊,跳下去太冷了。”
  宁婉静娇滴滴一个小姑娘要是掉下去了,多惨啊。
  他们俩这里一唱一和的,宁天逸兄妹俩还以为他们是担心唐一芙输了之后跳下去的问题,更加决定要打这个赌。
  “行啦,不就是跳河吗,侍卫在,郎中跟驱寒的药也有,怕什么?你到底赌不赌?你是看不起本小姐吗?”
  宁婉静不屑的看过来,觉得她不光不学无术,还没胆量,真是丢脸。
  既然这么没用,就别猖狂了。
  而唐一芙很为难的想了想:“行吧,那我就随便来两句吧。”
  她站在河边,往远处看了看,说道:“那边的一大片田地连绵不绝,没有庄稼的时候,看起来好像荒漠呀。”
  宁婉静没好气的说:“别胡说了,赶紧作诗,两句就行。”
  唐一芙又指了指:“那边有人在烧什么,炊烟又升起来了。”
  “呵呵!”
  宁家兄妹觉得她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想转移话题呢。
  唐一芙却是左右走了走,突然一拍手:“啊,想起来了,那就这两句吧。”
  在宁家兄妹不屑的目光以及凌衡川期待的目光中,她念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王维先人,对不住了,借用一下你的诗,就借两句。
  唐一芙说完后就笑道:“怎么样?我觉得这两句还行,很应景。还是说,你们喜欢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两句也不错,哎呀,想想就合适。”
  她很烦恼的说着,又去看宁家兄妹,好像在征求他们的意见一样。
  感谢宁婉静那句话,说什么只要作出两句诗来就算她赢。
  要是作全诗,她真的很难找到这么应景的诗。
  只有两句,不用结合前后文,用在这里就单纯指代风景,刚好合适。
  她说完就看着他们笑,又去看那边的大河。
  诗,她已经说完了,你倒是跳啊。
  凌衡川在一边笑,就知道这女人算好了,要坑宁婉静一把。
  不过也是宁婉静自己找上门来的,作诗就作诗,她还偏要踩唐一芙两句,要不是她自己挑衅,唐一芙也不会接招还把她给骗了。
  唐一芙总说这些诗不是她写的,经过凌衡川自己的观察,也明白这确实不是她写的。
  想来,应该是她原来住的世界里有这种能人,写出这种能传颂千古的诗句。
  那一定是个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的世界。
  而盛延卿不知道情况,觉得这就是唐一芙写的。
  之所以不怀疑这是凌衡川写了给唐一芙的,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风格,这诗的风格跟凌衡川的作品完全不像。
  凌衡川不擅长作诗,但是他的诗更大气磅礴,听起来会有种胸腔共鸣的感觉,这两句明显不是他写的。
  宁家兄妹的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表情了,他们震惊的看着唐一芙,觉得刚才那一幕是假的。
  他们努力回想,这几句诗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们不信,这不可能是唐一芙自己写出来的,她一个村姑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么好的诗?
  她根本就没读过书,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这不可能是你写的,你一定是骗人的,你是在哪里偷的别人的诗,是不是?”
  宁婉静觉得这不可能,她不可能输给一个村姑,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不可能会作诗。
  她不得不承认,便是她自己都写不出那么好的诗,不,就是他们的先生也写不出来。
  这个女人一定是在骗人。
  唐一芙很无奈的说:“要打赌是你说的,要跳河也是你说的,你要是输不起就不要跟我赌。不就是几句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输不起就直说?”
  宁天逸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借用别人的诗句还如此猖狂,当真是一点体面都没有。凌公子,你身边的人这般偷人诗句,你就不管吗?”
  这就是骗人的,他不信。
  而凌衡川很无奈的说:“芙儿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这确实是她自己写的,不是偷人诗句。你要是觉得是偷来的,那就说出她是偷了谁的。”
  这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要是能说出来,他就直接说名字了,哪儿用的着在这里生气?
  而唐一芙很不屑的说:“不就是两句诗吗,还用得着偷?”
  宁婉静不屑的怒道:“你不是说你一天能写十几首吗,那你写啊,你要是写得出来,我就信你。”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