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65节

  我心想这刘佳也真是,都说男同有洁癖,爱干净,刘佳外表看上去干净漂亮,怎么把内裤穿成这样。
  皱着眉再翻了翻,我把那张照片拿出来,是刘佳和一个壮男在饭店里的合影,这男人皮肤黑而粗糙,剪着短寸,脸比较大,光着膀子,胸前和胳膊上全是纹身,戴着比手指还粗的金链子。这男人看来没少喝,眼睛都红了,桌上摆着十几个空啤酒瓶子。刘佳搂着壮男的肩膀,表情很甜蜜,而男人却表情麻木,双眼浮肿,丑得真是够可以。
  在东北,这种打扮的男人很多,尤其夏天在饭店里或者大排档,经常能看到。这类男人通常都不好惹,当他们喝到兴头上的时候,国家主席都不放在眼里,脾气也比没喝酒时大几倍。反正我在沈阳的时候,遇到这类人,那真是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免得惹祸上身。
  “你……没拿错照片吧?”虽然之前我一直怀疑刘佳的性取向,但也没真往这方向去想。因为在那个时候,无论亲朋还是同学同事,我遇到的同性恋者都非常少。
  刘佳看来也有几分忌讳和外人提起这种事,只淡淡地说没拿错,我说的“亲爱的”就是他。我哦了声,这才明白刘佳口中的“他”并不是我说的“她”,而是个男人,也就没好意思多问。刚才那两个袋子中,脏内裤是那男人的。
  只是看着这张照片,怎么都觉得别扭。刘佳虽然打扮和言行有几分娘,但要是不和他对话,光从照片看静止的图像,仍然是美男子。可旁边这个糙老爷们怎么看怎么招人厌,两人根本不是同一风格,我甚至怀疑这照片是不是ps出来的,完全不搭调。
  把照片放回去,我立刻又想到阿赞nangya掌握的情降法门,对同性是否也有效果。
  向刘佳说了这个事,他很着急:“哎呀!怎么你……你难道你以前都不知道同性的可不可以?”我无奈地说之前你也没和我明确表示爱的是男人。
  第0822章 男人爱男人
  刘佳气呼呼地说他那是不好意思,因为很多人都歧视他,笑话他。
  我让他别急,这边马上给泰国方面打电话核实。刘佳催我现在就打,最好是能,不然他会对我很失望。我掏手机打电话给阿赞nangya用泰语询问,她停顿了几秒钟,也用泰语回答:“可以。只要用同性的法门就可以。”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情降还可以分同性和异性,更不知道阿赞nangya连这个都会。但又想,她经常说已经对男人没兴趣,说不定还很赞同女人和女人相爱,相信找她做同性情降的顾客也有,既然都是同性,那么女女和男男都一样吧。
  既然确定了可以,我挂断电话后就立刻告诉刘佳没问题。只要更换同性的法门即可,费用不变。刘佳特别高兴,搂过我的脖子居然要亲,我连忙躲开,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你,我有这么可怕吗?”刘佳捂着嘴笑。有个老大爷推自行车路过,疑惑地看着我们。我更别扭了,连忙站起身和刘佳告别。
  回到家。我仍然感到浑身不自在,赶紧洗了个澡。吃完晚饭,给开旅行社的那个同学打电话,让他帮我查看从曼谷到沈阳的机票哪天最便宜。最后把行程订在下周,通知完阿赞nangya之后,再给刘佳发短信,让他在那天做好准备。
  转眼几天过去,阿赞nangya从曼谷转机来到沈阳,我让同学开着单位的车带我去机场,把阿赞nangya先接到距离我家附近不远处的酒店。这位同学早知道我是在泰国做佛牌生意的,也听我讲过很多施法、驱邪和下降头方面的故事,非常入迷,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这些阿赞师父。
  看到阿赞nangya之后,我同学很激动,非要跟她来几个合影,阿赞nangya人很温和,也没反对,脸上带着微笑跟我同学合影好几张。可能是看到她长得漂亮气质好,也没有想象中巫师的那么凶恶,这位同学跟我说想约阿赞nangya吃饭。我低声说:“千万别招惹这位女阿赞,她最擅长落情降和虫降,到时候让她不高兴,害得你成天从嘴里往外吐虫子,吓也能把你爸妈给吓死!”同学一缩头,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从酒店回家的路上,我给刘佳打电话,双方商定后天中午碰面,具体时间和酒店的地点他会提前通知。我说没问题,反正沈阳不大,市区就这么点儿范围,开出租车一小时都能到抚顺了。到时候我会与阿赞nangya先到酒店。订好两个相邻的客房,给刘佳他们留一间。
  晚上十点多钟,我正在电脑前看美剧,接到刘佳的电话,我连忙问:“又有什么变动吗?”
  “没变动……”刘佳的声音很憔悴,我问有什么事。
  刘佳说:“他、他又骂我!”我没明白,仔细问才知道,是刘佳的那个“亲爱的”把他给骂了。我心想这事对我说有个屁事。我和你很熟吗,就没怎么搭茬。可刘佳像怨妇似的,一个劲向我诉苦,说他对亲爱的多么多么好。却为什么换不来真爱。
  我忽然很想了解刘佳和那个粗糙大汉到底是怎么好上的。因为我觉得看起来很恶俗的男人,更应该喜欢女人才对,在我印象中,男同都是或帅气或漂亮的男人,他们不太能看得上粗糙的男性。
  于是,刘佳给我讲了他和那个“亲爱的”的情史,用现在的流行语,真是听得我一阵阵蛋疼。
  刘佳的父母喜欢女孩,所以小时候就把他当成女孩来打扮,他长得又秀气,时间一长,自己也开始模糊性别,喜欢打扮得精致漂亮,愿意和男生交往,而对女性没兴趣。但那个时候还没人知道他的性取向,他自己也知道这种事不好被人知道。也就悄悄藏在心里。
  因为性格的特殊,所以刘佳对打架吵嘴这类事也比较胆小,从来不敢做,但他发现自己在旁观吵嘴打架的时候。就会特别羡慕那些男人,觉得他们很有男子汉气概。平时看电影也喜欢那种黑社会、古惑仔的题材,百看不厌。
  那还是刘佳上大四的时候,有天晚上。他在学校附近的饭店吃饭,邻座有个男人喝多了,喊女服务员上酒,对方速度慢了些。他就借着酒劲开骂。老板不在,吧台的老板娘气不过,回了两句嘴。这男人长得像铁塔,站起来冲到吧台。揪着老板娘的头就要打,如果不是两名厨师过来拉架,老板娘非被打昏不可。
  虽然架没打成,但坐在旁边的刘佳却震惊了。他觉得这个男人太有魅力、太有男人味了。很想结识对方,但也知道那男人正在酒劲上,去搭讪肯定会挨顿,就在后面悄悄跟踪。发现该男子是学校附近菜市场里的奶站老板。
  他为了能认识这个男人,就假装自己要装修,经常去打听价格,借机和那男人搭话。那男人脾气不小。几次之后也发现刘佳不是买主,就开始说话难听,甚至谩骂。但刘佳不但不生气,反正更加喜欢。在得知这男子离婚几年。是个单身汉的时候,他特别高兴,有天晚上就打电话把对方约出来,干脆摊牌直说。
  这男人开始被惊住,万没想到这个年轻大学生居然是这个目的。他很生气,抽了刘佳好几嘴巴,他捂着脸哭泣,说自己是真心的。这男人是个混不吝。虽然性取向一直是女人,但却对刘佳这个白白净净、还有些娘气的小白脸也没那么讨厌。他听说过有同性恋这么回事,但没接触过,看到刘佳这么主动往上贴,他居然也来了兴趣。
  刘佳看到有门,就说你手机这么旧了,我给你换个新的吧,花两千多给这男人买了个新款手机。这男人特别高兴。也就同意试试。在这男人家里,两人睡了觉,细节大家都懂,不再赘述。这男人也是第一次跟男人睡觉,居然感觉并没那么差,甚至比玩女人更刺激,于是两人就好上了。
  一来二去,转眼过了两年,这男人在玩弄刘佳之余,遇到不高兴或者喝酒的时候,就把他当成撒气筒,非打即骂。但刘佳却觉得离不开他,还经常贴钱给男人。这男人可能觉得玩男人比女人更刺激,就结识了另外的小男人,把刘佳甩到一边。
  后来,这男人发现邻居看他的表情和眼神都不对,而且朋友和麻将社的牌友也都很怪异,就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大家都知道自己和男人相好的事了。他不太高兴,毕竟不是真正的同性恋,就想结束这种关系。
  可刘佳死活不同意,只要男人提出,他就哭闹,挨打之后再想办法从家里要钱给男人买东西、塞钱。男人卖菜赚的钱除去生活费也都吃喝嫖赌了,有刘佳这么个免费还倒贴的小白脸,他也舍不得。后来就在没钱的时候才答应刘佳的约请,平时闭门不开。
  听到这里,我觉得自己见识太浅,居然有刘佳这种人。他说:“我给他打电话约明天出去开房,他死活不同意,还骂我贱货,你说我贱吗?”
  “当然不,当然不。”我回答,心想都说撒谎会遭雷劈,这个时候千万别灵。
  刘佳哀怨地问:“我亲爱的不跟我去开房,怎么办?”
  “不去开房怎么落情降,总不能在大街上施法吧?”我问。
  第0823章 王哥
  刘佳说:“别生气嘛,让我想想办法……饭店里行不?比如我们找个你上次说的那种带包间的餐厅,我们双方各在一间。”
  我说:“当然可以,以前我接过很多这类生意,给客户下降头都是在饭店或者茶楼,咖啡厅都行。但你最好还是提前两小时告诉我,我好订两个紧挨着的包间。”于是就这么说定了。
  次日我带着阿赞nangya来到我在吉祥市场的佛牌店,姐夫首次见到泰国阿赞的真人,非常激动,也让我拍照。看到店里摆了不少她的佛牌。墙上还有她和客户还有我的合影,阿赞nangya很高兴,还特地把她那几条佛牌取出来,现场再次加持了十多分钟。
  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给阿赞nangya在店里也拍了照片,准备以后放大数倍,贴在墙上,下面标明“泰国著名女法师阿赞nangya于2007年xx月xx日莅临沈阳佛牌店并现场加持”的字样,用来招顾客。
  聊天的时候,姐夫问我这次要做什么法事。我告诉他就是给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顾客做情降。姐夫说:“妈呀。那小子我看了就烦,跟个娘们似的,还有兰花指呢!”
  我把刘佳喜欢男人、想给男人下情降的事一说,姐夫惊得张嘴说不出话来。我微笑着告诉他,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尤其做牌商这行,以后你就知道了。
  隔天晚六点多钟,我才收到刘佳给我打的电话,他说:“田老板,我们就在青年大街xx大厦后身的xxx茶餐厅碰面吧,我已经和亲爱的说好了,订的是晚上八点。”
  我记下地址,告诉他到时候只要你们俩能持续二十分钟,我这边就能把情降法术给施完。刘佳却说:“田老板,有点儿小变化,不过不大。”我连忙问什么变化,他说:“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亲爱的最近心情不太好,经常骂我,也不同意跟我去开房。好不容易说服他今晚去吃饭,可我怕他一犯脾气就走,怕耽误事。这样吧,我和他说了会带个朋友一起来,他是开饭店的,想找个能长期供应青菜的菜商,这样才能拖延时间。”
  把我给气的,最讨厌跟这种人打交道,凭什么把我给卖出去?但转念又想,刘佳也是没办法,而我做的是生意,全款都收了,没有不配合的道理,也只好同意。
  和阿赞nangya叫出租车出发,半小时后到了这家茶餐厅,我找餐厅经理。要了两个紧挨着的、最安静的包间,让阿赞nangya坐在里面的那个,我则坐在外面的包间,给刘佳发去短信,告诉他包间编号。
  八点刚过,刘佳就带着那个男人来到茶餐厅,他热情地给双方介绍,我才知道这男人姓王。之前在照片中看到过他,所以我也没太意外。照片是光膀子的,而今晚这个王哥穿着衣服,反倒比照片上顺眼多了。
  跟我握过手之后坐下,王哥很不满意地说:“你说咋非得挑这么个饭店?去哪不能吃饭,烤肉、大冷面、火锅、东北菜都行,这种饭店是人吃饭的地方吗,又贵又不好吃。还他妈茶餐厅,你到底是喝茶的地方还是吃饭的?”
  刘佳笑着:“不是想和你来个浪漫点儿的嘛。”
  “浪漫个鸡巴!”王哥很生气,“我是浪漫的人吗?有病吧你!”刘佳却根本不在意,看来是习惯了。
  随便点了几种港式小吃,菜很精致,我就知道像王哥这种男人不可能爱吃,果然,他一直在骂骂咧咧,说这饭店就是专门为骗傻逼钱而开的。边吃边聊“正事”,王哥问我在哪开饭店。什么菜系,生意咋样。我已经在肚子里打好腹稿,就随口跟他对付。
  王哥问:“听刘佳说,他经常去你饭店吃饭。”我说没错,他是我店里的常客。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十来分钟。这期间刘佳不时给王哥夹菜,还挽着他的胳膊,而王哥明显不喜欢,先是把胳膊抽开,后来气极了,直接一巴掌抽过去,打得刘佳脸上顿时出现涨红的手印,骂道:“妈了个x的,给你脸了是不?”
  刘佳先是惊愕,估计没想到他能当着我的面动手,几秒钟后又笑了:“你呀你,就是脾气暴,在朋友面前也不忍着点儿。”王哥还要打,刘佳连忙躲开。我如坐针毡,很想立刻就走。但又不想。
  忽然,王哥转头看着刘佳,刘佳也含情脉脉地回望,正在我奇怪的时候,王哥用双手搂着刘佳的脸。叭地就亲了他的嘴一口。看得我差点要吐,心想这王哥也不太正常,不是说最近讨厌刘佳吗,怎么刚才还动手打,现在又亲上了?
  “你看你……”刘佳脸红了。王哥嘿嘿笑着。说也不知道咋回事,刚才还挺烦你,现在却越看越爱看。我心中暗想,会不会是阿赞nangya在隔壁包间实施情降术的原因?
  大概几分钟后,我裤兜里的手机有震动,悄悄掏出低头看,是阿赞nangya发来的:“来拿情降水。”
  我假装起身上厕所,关上包间门之后,迅速推开隔壁包间的门,闪身进去。看到阿赞nangya在餐桌上放了一个小铁托盘。里面有很多灰烬,旁边放着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有一些混浊的液体。她把玻璃瓶递给我,说悄悄让那个男人服下去就行。
  拿着玻璃瓶出来,我叫服务生送两瓶啤酒给我,打开其中一瓶的盖子,将情降水倒进去之后,再把瓶盖扣上。进了刘佳的包间,我假装用启瓶器把两瓶啤酒的瓶盖进了打开,再用混有情降水的那瓶给王哥倒了满杯。然后用另外一瓶给自己倒上,和他碰了杯,双方仰头喝干。
  王哥把杯子一墩:“这他妈香港菜喝酒太没劲,老弟,咱结账走吧。换个地方再接着,我请客!”刘佳脸上有些紧张,我笑着说一会儿还有别的事,下次再喝。就招手叫来服务生结账。
  刘佳从手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抢着要给服务生,被王哥夺过去:“人家老弟有诚意请客,你跟着捣什么乱。”我笑着付完账,大家走出餐厅,王哥问我怎么回家,交谈中,我看到他把那两张钱收进自己的口袋。
  目送着刘佳和王哥乘出租车离去,我折返回餐厅,帮阿赞nangya把桌上的托盘、尸蜡等物收进背包,拎着背包和阿赞nangya出来,回到下榻的酒店。在路上,我说了刚才王哥对刘佳态度的变化,阿赞nangya说:“那个时候我正在燃烧双方的照片,配合着经咒的使用,因为距离比较近,所以两人的心理会有变化。那只是暂时的。服下情降水之后,效果要隔天才能显露出来。”
  为了等待好消息,我让阿赞nangya在沈阳多停留几日。几天后的某个上午,刘佳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很懒:“田老板,你、你真好……”
  “什么意思?”我浑身发毛。
  刘佳说:“感谢你呀,你那位泰国女阿赞师父的情降术真挺厉害的,在她施法的当晚,亲爱的就打电话约我出去,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我。那天晚上把我给折腾的,都快死了。这几天他经常给我发短信,还天天约我。”我很反感这种事,说有效果就好,祝你俩幸福,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第0824章 偷天换日
  他又向我打听是否认识比较熟悉的宾馆或旅馆,说毕竟是两个男人开房间,怕遭人非议,要是我有这方面的渠道,最好能走绿色通道,不用拿身份证在前台办手续,也省得被人说闲话。而且听说现在酒店的开房记录都联网,能查出来,特别不安全。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王娇不就是在太原街某家快捷酒店当前台接待吗。还经常私自跟男友蹭房住。我就在qq上和王娇说了这个事。她一听,连忙说:“行啊行啊,只要是我当班,他就可以来,根本不用什么身份证,但也别走前台,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直接找间空房卖给他。他把钱私下给我就行,现在咱们酒店前台只有一个人值班,都不用跟同事分钱。多好!”
  我很佩服,看来王娇跟我卖了半年多佛牌,再加上当兼职推销,也学会了商机无处不在的道理,于是就发短信让刘佳直接给王娇打电话联系。同时又嘱咐他,不要把这事和别人说,最好连王哥也别告诉,我可不想让人知道堂堂的一个泰国牌商,居然还承接这种业务。
  给阿赞nangya订好机票,又去银行给她的账户汇进三万五千元人民币。两天后的早晨,我把阿赞nangya送到桃仙机场,目送着她进入登机口。
  这桩情降生意我净赚一万五,心里很满意。回到佛牌店交给姐夫三千块钱,把他给乐的。虽然我也有些不情愿,但心想如果不是姐夫帮我看佛牌店,又把刘佳这个顾客留住,我这钱估计很难赚到。
  姐夫拿着钱特别高兴,立即表示晚上和我去洗浴中心潇洒一番。我说那得带上我姐,姐夫神秘地说:“那就没意思了,咱们去龙发二部,我有朋友在那上班,说美女特别多。”所谓龙发二部,是沈阳最大洗浴中心的第二连锁店,老沈阳人都知道。听几个好玩的同学经常提起,说那里美女如云,而且全部按照东莞的iso服务标准培训,老板经常找讲师给小姐们上课,相当“正规”。
  我连忙反对,警告姐夫千万别去那种地方寻找特殊服务,要是让我知道,非告诉我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姐夫脸都白了,连连点头。
  在沈阳呆了十多天。接到熊导游的短信,让我帮他订做四块邪牌,都要独立大灵的盖子,还是强效成愿和转运,半个月后按时交货,定金和价格都按老规矩来。我心想才四块,半个月足够了,就先让熊导游汇定金给我,再给老谢发去信息。过后他回复:“幸好我最近一直在收集横死者的天灵盖,有六七块呢,都放在阿赞洪班那里,随时可以交。”
  再打电话给登康,听到他在咳嗽:“我最近加持那个劳差的域耶,法力耗费很大,这生意没法接。”我连忙说这边定金都收了。
  登康说:“你真是死心眼。可以让巴登加持。”
  “不行,熊导游的客户都是有钱的,他们不要普通的阴牌,而必须是厉害师父加持的那种。”我连忙说。登康说你不要小看巴登,他掌握的心咒也很多,比如那种菲律宾三描咒,最开始是他先学会的,我得知之后才去学成。他的法力也不错,只不过没掌握鬼王降而已。
  听他这么说,我心想也行。不然的话,都在登康这一棵树上吊死,也不是办法。如果阿赞巴登加持的佛牌也能让熊导游的客户们满意,以后我这边也多了一种选择。同时我也佩服登康,这人并不自私。有赚钱机会还知道转给朋友。
  给方刚打电话,让他帮着协调此事。方刚很高兴:“终于轮到我赚钱了,登康这家伙也有不方便的时候,他妈的。”我笑着说别忘了还得老谢给你供货才行,方刚说看来以后他也得留意收集阴料,说不定什么时候,熊导游还会有大生意照顾。
  方刚告诉我,阿赞巴登明天要去菲律宾办事,五天后回来,到时候就可以开始加持。我连忙把消息转告老谢,让他五天后尽早到芭堤雅,把那三块阴料交给方刚。
  老谢疑惑地问:“以前不是都让登康来加持的吗?”我说了登康不方便的事,老谢哦了声,犹豫半天。我问有什么问题,老谢嘿嘿笑:“田老弟呀。我还以为熊导游那边必须要求让登康加持呢。那既然阿赞巴登可以,洪班是不是也行?”
  我笑了:“老狐狸又看出商机了?恐怕不行。”老谢连忙问为什么,我说阿赞巴登毕竟是鬼王的半个徒弟,掌握多种心咒,虽然不会鬼王降。但之前我找阿赞巴登施法和加持小鬼,没有失手的,客户反馈也很好,但阿赞洪班……可不好说。
  老谢连忙解释,说阿赞洪班加持佛牌的经验很丰富。傩巫术和缅甸法门结合得很好,凡是加持的阴牌邪牌,还有小鬼和路过都很厉害,让我照顾他的生意。
  其实,我极少从阿赞洪班手里请牌,只请过一个小鬼。但老谢以前所戴的黑野猫胎路过和修法女灵油,效果是真不错,把我都给迷住了,那阵子吃了不少老谢的亏,全都因为他戴着那两条阴牌。
  在我犹豫的时候。老谢看到有门,就趁热打铁:“你放心田老弟,这些阴料都是洪班收集的,前期他也用经咒加持过,所以由他来制作邪牌,效果是最好的。要是以后客户反馈说不灵验,我把钱退给你,怎么样?”
  我很意外,老谢这狐狸什么话都能说,但就是从来不敢承诺退钱。因为他把钱看得比老爹重要多了,钱在他这里只能进不能出。但现在他居然敢说无效退款,那是真不容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时,老谢又祭出最后一招。装可怜:“田老弟呀,自从我在登康那里施法回来,就开始欠你和方刚的钱,小半年才还清。后来又替你中了降头,到现在也没完全恢复,时不时的没精神,这生意也差多了;最主要的是,我仙桃老家那个女的还等我攒够钱回去装修房子结婚呢,可现在我生意这么清淡,也没个人帮衬,唉……”
  我最听不得这些话,连忙说好好,但你要保证,佛牌的加持效果必须好。熊导游可不比别人,他的客户很重要,要是一次不成,那不仅仅是日后再不能合作的事,而是再次得罪这个家伙,到时候就惨了。
  老谢在电话里说他在指天发誓(我没看到是不是真指了),说要是佛牌无故反噬。他这边全额给我退款,以后也不用我帮衬。
  “本来我都和方刚说好了找阿赞巴登,现在你插进一杠子,要是让方刚知道,他非说你撬行抢生意不可,到时候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我警告老谢。
  他又开始嘿嘿地笑:“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和我不说出去,方老板怎么会知道!你就当帮帮我吧,这么好的生意,真是接一笔是一笔呀,下次你再找他就是。”
  话都说到这地步,我也不好再拒绝,就让他通知阿赞洪班,尽快制作加持出四块宾灵独立灵的邪牌,强效成愿转运。最晚xx号之前必须交给我,法门越强越好,定金我这边已经收了。
  几天后,方刚给我打来电话,问老谢为什么还没把头顶骨送过去,我可不敢说实话,方刚最恨同行挖墙角,非把老谢打得再胖一圈不可。于是只好撒谎,说熊导游那边还没确定,定金也没付,我这边也在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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