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我要走了(万众期待的火葬场)

  小可爱们开始了,剧情我就搞快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偷偷从窗帘的缝隙里溜了进来,斜斜地铺下一条细细的光带。
  万俟雅终于从梦中挣脱了出来。
  一夜欢潮,身体还是酸酸的,但自己的旁边已经空空如也。
  裴锦夕不在,万俟动了动,模模糊糊似乎听见浴室的方向有水流的声音。
  “嗯~”
  挪了挪腿,根处似乎还润着。
  自己轻轻地摸了一下,虽然已经用湿巾擦过了,但肉缝里还藏了些湿液,待会儿穿内裤差不多就会流出来。
  所以还是得洗一洗,万俟抱着被子坐起来,睡眼朦胧地朝浴室方向看了几眼。
  酒红色的波浪卷发微微凌乱,整个状态都是懒洋洋的,像只慵懒的猫。
  妖孽方醒,美是别样的魅惑。
  做爱之后的身体是柔软疲惫的,像是从里到外地打开,肌肤染着淡淡的粉,桃花一般盛开。
  裴锦夕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穿回了那套深蓝色的女士西装,头发习惯性地绑了一个小发尾。
  低头扣着腕口的金色袖扣,“万俟,我要……”
  “小夕好帅~”
  突如其来的夸赞硬生生把裴锦夕要说的那个“走”字给压了下去。
  “……”
  一时就不好接下去了,裴锦夕抿了抿唇,心里微微叹气,终于抬头看向万俟。
  洁白的席梦思上,万俟雅半身盖着被子,轻轻抱拢膝盖,一脸痴迷地望着裴锦夕。
  “我喜欢小夕穿西装,很帅,很美。”
  “……”
  这不只是夸赞,而像是由衷的喜欢了,裴锦夕因此脸稍稍红了红,不过转瞬即逝。
  “呃,你要洗澡吗?”
  裴锦夕忽然不晓得怎么说,有些局促地把手插进裤兜,“我都好了,你可以随便用。”
  “嗯~”
  妩媚地笑着,万俟雅双臂交迭轻轻放在膝盖上,歪了一点点头,像只美丽的精灵。
  “小夕,”眼里盛了满满的柔光,“你过来一下~”
  其实并没有往日那样的勾引,然而这样不经意的举动才更撩人心怀。
  裴锦夕抿了抿唇,藏在裤兜里的手悄悄一握。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她还是走过去,站在床边,“怎么了?”
  “没什么~”
  双颊有淡淡的红晕,娇态十足,万俟雅像小女人一样拉过裴锦夕的手,轻轻贴到脸上。
  “想你亲一下嘛,”
  她偏头吻了一下裴锦夕的手,又期待地看着裴锦夕,“就像这样,亲一下~”
  “……”
  吻明明是轻柔的,却让人感到如芒在背。
  裴锦夕不太自然地想抽回手,可偏偏僵住一样,只能任由万俟撒娇。
  好久,她才终于说:“万俟,我要走了。”
  “嗯~”
  万俟雅并未听出言外之意,依然握着裴锦夕的手,恋恋不舍,“是有事情要办?”
  如同情人的深深眷恋,让裴锦夕再次梗住了话头。
  不能再这样下去。
  狠心抽离自己的手,收敛起微有波澜的情绪,裴锦夕双手插兜,嘴唇抿成冷硬的直线。
  “万俟,”她说,“我要订婚了。”
  仿佛只是说今天菜涨价样一样,语气平平常常,冷静而毫无情绪。
  可在万俟听来,无疑是最锋利透心的刀!
  “你,你要订婚?”
  声音都在颤抖,万俟不敢相信地抬头望着裴锦夕,“你说你要订婚?”
  这一刻,她成了那个仰望者,低到了尘埃里。
  “小夕,你别开玩笑,你要订婚?”
  几乎语无伦次起来,万俟雅心乱如麻,慌乱全写在了脸上,“程诚?可,可是那个程诚,他不是有,不是,他在出轨啊!你不是不知道的!”
  “嗯,”裴锦夕依然没有太多表情,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但他确实是我的未婚夫。”
  “我会和他结婚,所以……”
  稍顿,裴锦夕似乎是愧疚地跳开视线,但又强迫自己直视万俟雅。
  “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之?”
  鼻子突然泛酸,万俟雅很努力才没让自己哭出来,“裴锦夕,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认真过?”
  “我留了支票给你,”裴锦夕走开,拿起沙发上的蓝色外套,“你可以随便填数字。”
  “你混蛋!”
  万俟雅突然爆发,抓起枕头用力地朝裴锦夕扔去,咬牙切齿,“老娘不要你的支票,你……”
  当她是什么?是妓女吗?!
  用尽全力吸了一下鼻子,万俟昂起头,姿态很高傲地:“裴锦夕,你给我滚!”
  ……
  长安路,阮氏骨伤馆。
  这是一家仿四合院式的医馆,外饰古朴,檐角飞翘拴着漂亮的风铃。
  欧阳闵正好走到临街主楼后的天井里时,抬头看见二层的某扇窗户冒出浓浓的灰色烟雾。
  “咳咳……”
  一股熏人的艾草烟味,跟着阮澜从里面跑出来,一面咳嗽一面用力眨眼睛。
  “姐?”
  欧阳闵赶紧过去,阮澜的眼睛被烟子熏得通红流泪,下巴和右脸上分别沾了几抹黑印。
  狼狈得有点儿让人想笑,欧阳闵抬头看看冒烟的窗户,“姐,你不是把窗帘烧了吧?”
  “没有没有,”阮澜这会儿终于缓过一点,掏出手帕擦眼泪,顺带吐槽:“都是那个奸商!”
  “还跟我吹牛什么高效无烟艾条,还好我没乱听他的……昨天我托人买了两根来试试,前面还好,烧到后面烟大得熏人!”
  医馆有艾灸服务,艾条自然也用量大,阮澜有意试试市面上的其他牌子,谁知道翻车了。
  搞得自己灰头土脸,欧阳闵想笑又不敢笑,从包里摸了张湿巾递过去,“没事没事,不好我们就再换嘛。”
  给阮澜擦掉脸上的黑烟印子,欧阳闵说起正事:“姐,雅雅碰上医闹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不过文彬说他会搞定,而且我也问了,医闹不大,没什么关系。”
  阮澜一向秉持只管该管的,欧阳闵却有点担心,“姐,我觉得还是该去看看,昨天我去她的公寓里,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回来,你说……”
  “雅雅没事的,”阮澜反而安慰她,“女人操心太多会老得很快的,文彬也说他会处理,这点小事情都护不好女儿,还当什么爹啊?”
  “再说雅雅这么大人了,真有搞不定的事情她肯定会给我打电……”
  话还没说完,手机先震动,真就是万俟雅。
  有些事果然说不得,阮澜暗暗想着,接通电话。
  “雅雅?”
  “妈……”
  万俟雅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阮澜稍愣,一下子也心疼起来。
  难道真是医闹的事情?
  “雅雅你怎么了?在哪里?怎么忽然哭了?”
  “没有,”万俟捂住嘴巴,声音听起来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无助,“就是……能来接我吗?”
  “你在哪里?”
  “呜,我……我在裴景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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