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小妞你搞定
上回初冬能够从爆炸现场全身而退,而这回却是受了伤,倒也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流了很多血,需要调理一些日子。至于卫初晴与婧婧俩人除了擦伤了些皮肉,没什么大碍,这得归功于初冬的以身相护。
地牢里一共有五个人,三个人或多或少受了伤,只有两人是相安无事,毫发无损。可虽说没有损伤,可内心受到的刺激并不亚于这三人,尤其是娉妗。看得最清楚的祖逖还有些难以释怀,他接受不了这样端方文雅的女子,竟然会对那个冷心冷面的人那般痴心。
昨日傍晚地牢发生爆炸以后,祖逖与娉妗被淳于澈率先救出,他们便一直在废墟堆外等着,后来淳于澈又带出了三个女子,都是被压在巨石堆里的人,他能够把人救出来,已是一桩很吃惊的事。
可他未曾料到娉妗的反应更加离奇,对方当时身子迾趄了一下,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然后失魂落魄地走近了淳于澈,六神无主地嗫嚅道:“她为什么不说话?出事了么?”那双没有神光的眼睛冒上一层水雾,像是一面通透的镜子被水雾掩盖了清明,复杂难言。
她的话是对淳于澈说的,可双手摸着对方后背上的女子,仿佛能感觉到那个人便是她在意的女子。
初冬微微掩着眼皮,听到她靠近的脚步声,朝对方看了一眼,随后疲惫地阖上了眼睛,语气虚软,却又带着冷意:“以后别再跟着我了,会死人的。”
“我,我不怕……”
“可我很烦,不要再纠缠了,会死人的,我会死。”原来她口中时刻担忧会死的人是指自己,娉妗还以为她是在关心提醒自己,却是一厢情愿了。
今日的意外,责任都在卫初晴身上,与娉妗毫无关系,她也是受害者。即使事实是如此,面对初冬毫无理由的指责,她也不曾为自己开脱一句,只是垂着头,干涩着声音应道:“好,好啊!”她没事就好了。
祖逖眼里闪过疼惜之色,如果不是被束缚了手脚,他早他娘的揍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了。
初冬想是感应到了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对视过去,祖逖为那双孤清的眸子震动了下,想不到一个小丫头有这么锐利的神光。
这两人也不曾交流一句话,便有了火药味。淳于澈轻叹,想了想就把背上的初冬交给了娉妗,有些事他不方便插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初冬有些不乐意,挣了挣身子,却毫无作用,依旧被娉妗抱了满怀。她失血过多,浑身无力,只能由着对方又抱又摸,故而脸色一直很难看,眼里还透着委屈不解,为什么王爷要把自己推给别人呢?
娉妗神色雀跃,像是得了失而复得的宝贝,脸上凄楚的神色立马抛到了九霄云外,对祖逖说了句:“多谢你。”便抱着初冬回去了。
当时淳于澈看祖逖妒恨交加的样子,不由感慨,“与其空对镜花水月,不防踏遍红尘路。天底下好女子多的是,这般女子不是贤妻良母的佳选。”他好意安慰着失落的人,却不被领情,对方嗤笑道:“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用不着你来关心。你先顾好夹在左臂里的那个臭丫头吧!想不到堂堂王爷品味那么低俗,这种枪杆子也吃得下去,就不怕上火?”
淳于澈无话可说,以自己独特的品味,也无立场去劝解别人不要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个臭丫头嘴巴坏得要死,哪有闺秀的娴雅,泼辣蛮悍起来比汉子还可怕,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不说话的丫头也是这副德性,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他娘的这两个男人婆居然也有人喜欢!”
祖逖越说越火大,内心愤懑,难以平息,淳于澈想不到自己的话会是火上浇油,便住了口。见对方妒火中烧,也不再与对方打招呼,直接让侍卫们把带到后院的地牢里看守。
祖逖老大不乐意再蹲地牢,一路上骂骂咧咧,鄙夷淳于澈的审美,质疑他的管训,还造谣王府全女都他娘的是男人婆!
这人不过与卫初晴相处了二日,也学了她的无耻了么?这是淳于澈对祖逖今日的异常,发自内心的感慨。
从地牢壮烈牺牲了以后,卫初晴得到了释放,正打算对已能行动自如的初冬献殷勤,哪晓得有人不合时宜地约她出去,“哪个人又来找我,烦死了,不知道我最近要照顾病号么?什么请帖子,我看看。”
如果是叶娉婷,那就出去一趟,可对方既不留名也不说为着什么事,只是在纸筏上写了一行字,就那么完了。看着如行云般潦草的字迹,她嘲讽一笑,一看就知道出自文盲之手,连个请帖都写得不认真,一点都没诚意。
“傻逼才会……”她本是打算丢了纸筏,回去再窝一觉,可看清楚了这些难看的字,立马膛目结舌了,“我的娘!”
能让她变色的事也没几件了,这次的问题没有出在债务,也没有出在选美大赛上,却偏偏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这事儿本来可以轻描淡写的带过,哪知会有连锁反应,事情居然大条了。
那天她跟小妞连小手都没有摸过,怎么一下子就要私奔到天涯了?难道真的突破了那一见钟情二见深情三见殉情的恋爱记录?真他娘的扯淡!
“妈的,这是早就算计好的圈套啊!她在阴我!哼!”卫初晴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二话不说就跑去约会了。
“尼玛的,这是什么意思?傻逼!”她怒火三丈,把纸筏狠狠拍在左俭德的脑门上,竖起眉眼,凶狞地质问。
“大师姐,这事我也不清楚啊!我是无辜的,不要冤枉好人啊!”左俭德被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跌在地上,急忙摇着双手,表示无辜。
“难道就丑得要死的字不是你写的?”
“我写什么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字。”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盲。
“那这是谁他娘的那么变态,写的这些恶心的东西?”卫初晴此刻凶狠霸道,目光冷冷扫着丐帮弟子,找着那个写字的傻逼。
“别嚎了,这儿是丐帮的总舵,徒弟弟,总得给为师几分面子。信筏是我写的,好看么?”苍琊从大厅的后门走了出来,大方地承认这是出自她的手笔。
“原来是师父父写得啊!难怪我说这字透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与你真是匹配啊!”一样的恶俗!
“徒弟弟觉得为师字迹恶心嗳!为师是变态么?”苍琊摸着下巴,百思不解。美艳的脸做出这么可爱的表情,简直美彻心扉,不是变态是妖孽。
“哪有啊!如果是师父父写的,那就是铁划银钩、骨气洞达。”妈的,这么寒酸的字迹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够无耻了。
“徒弟弟真会说话,师父父很喜欢。今日为师叫你过来,是有件了不得的大事要与你说。”苍琊没有坐上正堂的太师椅,很是可亲地过来招呼卫初晴。
“师父父,徒弟弟最近思虑过度,昨日又受了惊吓,精神衰弱,请你温柔点,不要说太惊爆的事情,徒弟弟承受能力不好。”卫初晴眨巴着眼睛,扭着身子,撒娇道:“师父父,放我回家吧!”
“好徒儿,是你自己找上为师的,都不坐一会儿就走了,师父父很难过啊!”苍琊上下打量着徒弟弟,暗叹果然说尤物,随之一把抓起徒弟弟,往后堂大步走去,语气里透着不怀好意,“咱们师徒还没有促膝谈心过,今儿个好好聊聊。嗯?”
这变态要对我做什么?卫初晴吓得后背沁出了冷汗,这后堂是专供主人休息的地方,相当于卧室,她难道要被潜规则了?好可怕的师父父,比大灰狼还厉害,不会是熊瞎子吧!
“师父父,徒儿知错了,求师父父准许我回家面壁思过。”卫初晴可怜兮兮地说道,抱着苍琊的一条手臂,以防自己的衣裳被其扯开。
“乖徒儿,为师当真有件天大的事与你说喔!你不听,那为师只好替你做了。”苍琊将她推上了屏风,挑眉一笑,邪气得迷人,别说女人,男人都得跪了。
“做了?”不会是要做了我吧?
“上回徒弟弟出师未捷,为师一直过意不去,这是你师弟们的失误,耽搁了你勾搭小妞的良机,故而为师想要弥补一二。”苍琊露出了熊的爪子,拍着卫初晴的肩膀,怂恿着对方再接再厉,朝着泡妞的道路上前进。
“师父父,不是徒弟弟坏了你的兴致,可那小妞成家了,咱们不能破坏人家夫妻和睦,有损阴德。”她不想做西门庆,那太流氓混蛋了。
“徒弟弟,如此有原则,让为师刮目相看。那为师先告诉你个消息,到底要怎么应对便看你自己了!”
苍琊没有再逼迫她泡妞,该是庆幸了,不知道是什么消息?这么偷偷摸摸。
“徒弟弟,为师收到了小妞的书信,她说要与你私奔。”
“私那啥玩意儿?师父父,徒儿最近受过惊吓,请你温柔点。”这个消息让人措手不及,远比信筏上的“小妞你来搞定”来得凶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