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
“我哥哥走在最前头,现在应该上车了,都怪你那么重啊!不然我早就到了,麻烦精。”明珠对背上的人存了满腹牢骚,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偏偏要跟讨厌的人同路,还得驮山猪一样背着对方,老天真会捉弄人。
“我有些难受,能不能别跑啊……我要吐了。”卫初晴说了那么多话,又耗费了不少心力,精血巨损,有些头昏眼花了。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明珠跟她有仇,见她难过越加开心,走路越发颠簸了起来,专挑有坑,石子多的地方走,晃晕背上的山猪。
“我好像怀孕了,告诉你个坏消息,孩子是你哥哥的……”玛德!敢捉弄我,本小姐吓死你。
“哎哟!”明珠被吓得一个趔趄,拐了一下脚脖子,痛得龇牙咧嘴,眼里冒出水雾,她好委屈啊!
“嗳?你哥哥是不是叫明月?”还是得问清楚对方叫什么名字,也不能一直用鸟人恩公来称呼。
“什么明月!谁告诉你的?”瞎胡说什么!明珠恼了,又在山猪的屁股上拧了一下。
“嘿!你们这些王室贵族名字不是金就是玉,要么就是明珠翡翠,俗气得很。看你哥哥气质非凡,名字应该比你还要土,日月星辰总有一个是。”
卫初晴嘲笑着凌氏兄妹的名字,终于把明珠激出了真话:“不许你瞎编排我哥哥,记住了,我哥哥叫凌明钰,宝玉坚金,不可摧折。不是什么金银玉器,也不是什么明珠翡翠。”
“喔!我又没摸过,怎么知道硬不硬。”卫初晴咬嘴坏笑,说着荤话,心道:原来恩公的名字叫凌明钰,宝玉坚金,不可摧折。
“坚如玉磐不可移,固若金汤不可破,铜墙铁壁不可击。”卫初晴摇头晃脑,品味着记忆里的画面:红艳的衣裳,坚固的面具,明火般的眼睛,眸底反射着枪尖的利芒。
“我告诉你,不许打我哥哥的主意。哼!水性杨花。”澈哥哥怎么可以喜欢这种女人?太委屈他了。
两人闹腾了一路,总算追上大部队的尾巴,明珠终于把这只臭猪婆放下来了,呼哧了一口气,这女人究竟吃什么长大的,看着瘦,怎么像灌了铅一样重,难道是实心的?
这里有三辆马车,其中两辆出自靖王府,一辆是出自丐帮,车夫倒不缺,只是这里有四个女人,两个男人,不太好分配。
其实倒不是嫌挤,这六个人之中有个被集体排斥的人,是该单独把他放一个马车里,还是直接把他弃在路上。
“师父父,把这个傻逼赶走,看着碍眼。”卫初晴厌恶地指着那个人,偏头堆苍琊说道。
“哼!我也看着烦,哥,别让他跟你上车,免得污了眼。”明珠这时候意见倒是与她一致。
“这马车我得单独一辆,你与祖母一起回家,臭叫花子的马车留着他们自个用。”明钰浑身湿透,头发紧贴着背,滴滴答答流着雨水,形容狼狈,他吩咐完一句之后便上了马车,不再理会任何人。
最后众人一致决定,把六人里最卑鄙无耻龌龊的左俭德抛下马车。
“师父父,人家好同情你。”卫初晴歪头靠着苍琊的肩膀,献上最诚挚的同情。凌明钰对师父父出言刻薄,一口一个臭要饭的,臭叫花子,好歹人家是妹子,说话总得留点余地,这么毒舌,日后还怎么找女友。
“这个呆子才半个多月不见,又忘记了辈分,看来还得关照他一些,教他怎么做人。”
苍琊抱起了徒弟弟上了马车,她浑身湿漉漉,进了马车之后,打开了箱笼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拿着布巾擦着头发。
她们才上来不久,马车还在缓缓行驶,车里又进来一个女子,理所当然地向她们要衣裳,苍琊大方地给了,只是要求对方必须当着她的面换衣裳。
师父父也好坏,我要收回刚才的同情。卫初晴捂着脸,朝下一抓,无语了半响,等明珠换好了衣裳,便耐不住寂寞,滚到了师父父的脚边:“呜呜……师父父,人家家肚肚痛,你要救救我。”
卫初晴装小媳妇嘤嘤叫着,由于身上的衣裳不合身,胸口的两坨肉挤成了一团,在衣襟的缝隙里露出一条沟壑。
苍琊尝过很多女人的味道,很了解女人的妙处,看徒弟弟风骚的身段,心猿意马了起来,伸手环过她的腋窝,揽在怀里:“徒弟弟,放心,师父父想到了救治你的法子。”她安慰着徒弟弟,胳膊内侧轻轻磨着那对饱满的小白兔,惬意地眯着眼睛,享受着温香软玉。
“师父父,你的手好凉。”卫初晴怎么不知道师父父在做坏,她对这个事也怀着几分好奇与探索。在暖香阁见识了红阁主的风流韵事,便在心中留了一个影子。
前几日与婧婧嬉闹过以后,觉得女人与女人做那回事会更刺激更有乐趣。再说苍琊是个雍容美艳的大美人,即便被轻薄了,她也不觉得委屈,她们算是相互占便宜,没有谁吃亏。
“歪门邪道,臭流氓,不要脸,无耻……”明珠红了眼睛,觉得这两个邪人要是勾搭在一起那岂不是天翻地覆,乾坤颠倒了。不行,她得离开这里,留下太危险了。
“师妹,走的时候记住把你哥哥叫过来。”苍琊逗着怀里的徒弟弟,伸手摸进了对方大敞的襟口,低头嘬上了她的耳垂,沙哑着声音:“徒弟弟,你这样看着师父父,是想做违背伦常的事吗?嗯?”
卫初晴环上她的脖子,贴紧那个热乎乎的身体,她最想要的是温暖,花蛊已经消耗了不少精血,再找不到精气补益,她会枯竭而死。所以任何一个内力深厚的人,都是她的养料,如果可以汲取,她恨不得现在就压倒师父父。
“徒弟弟,师傅这一会又救了你,你想怎么报答我?”苍琊从她的耳垂滑到了她的脖子,一路亲啄,双手在她腰背上游弋,在她周身巡逻了一回,暗叹:丰腴饱满,甜腻香软,果然是尤物。
“师父父,人家羞羞羞……”卫初晴芳心乱颤,像尾鲤鱼弓起了身子,从头到脚一阵酥麻。苍琊看她发亮的眼睛,精致的唇线一绽,继续往下……
“师父父……人家家的胸口好疼,你轻一些……”她小脸通红,低头看着埋在胸口亲吻的女人,双手悄悄地去抓对方脑后的大辫子,心道:这感觉好奇怪,甜甜的暖暖的,被女人温柔地对待着,很快乐啊!
“你叫我过来做什么?嗯?你们两人究竟在做什么!”马车外响起一个杂着火药的怒喝,听起来还是很温润,像玉石相碰的声音。
“你来得真快,扫兴。”苍琊放开了徒弟弟的胸脯,伸手替她掩好衣服,抱在怀里,伸手勾起车帘,对外面淋雨的人传唤道:“我宝贝徒弟性命危殆,想找你帮个忙。”
凌明钰不发一言,对苍琊并不感冒,却还是收起油纸伞上了马车,他已经在另一辆马车上换了干衣裳,进来的时候也注意了风雨,掩好车帘,以免窜风。
“你让我救她,说说看,怎么救?”他盘坐的身子,双臂垂直放在膝盖上,没有正眼去看这对乱,伦的师徒。
“我的徒弟弟中了一种蛊毒,需要个人做养料,这里就属你最精壮了,过来奶我徒弟弟一口。”苍琊把怀里的宝贝疙瘩毫不留恋地送入凌明钰的怀里,就像一代枭雄吕不韦把自己心爱的小妾献给了秦王孙,笼络感情。
“我看你病得比她还重,你的医术我可是见识过的,平日里连小伤风小感冒都治不了,还有本事治人性命了。臭要饭的,你少坑人了。”凌明钰唾弃着这个不要脸的臭乞丐,从小到大被她坑到裤衩差点没了,这是难忘的血泪史。现在知道求人了,他可没这个功夫了。
“当然不是我救她了,一切都要靠你。呆子,她是你师侄,你总不能见死不救!”苍琊打着情意牌,拿师叔的名头去框他。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救?”凌明钰也不知是否承认了师叔这个名头,不过他把怀里的卫初晴推到了木板上,由此可见,他并不喜欢这个师侄。
这情有可原,谁让这个人害他两次失利,上一回是鞭炮,这回是石头,他很奇怪,自己也算警觉,却对她豪不设防。
“师,师叔……”卫初晴忐忑不安地瞄着他,趴在地上,小脑袋一探一缩,像只小动物似的,观察着主人的心情。
师父父说他能够救自己,对自己的救命恩公得乖顺听话,其实她对这个师叔挺有好感的,虽然脾气火辣,不及淳于澈的宽容大度,可直率明朗,爱憎分明,很有个性,这一点与她很相似。
“她身上种了花蛊,需要一个内功深厚的人给她提供养料,可我觉得只是互利互惠,两者所得的利益相等。给花蛊进补精气的人,也可以从中得益,血气得到炼化,任督二脉贯通,可以让内功再进一个阶层。呆子,她可是个宝贝疙瘩,好好把握喔!”
苍琊竟然对花蛊如此了解,一个外人也知道这个东西,那么花蛊背后的宝藏也不是秘密了。可奇怪的是,作为古巫族的后人,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只能说被爹娘叔婶保护得太好。
“花蛊?你说她中了这种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