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重生后只想修仙 第2节

  听到了云月娥的话,那少女也是一愣。
  “不会是什么陷阱吧?”少女说道。
  闻言,云月娥思虑了片刻后,还是选择大步往前走去,片刻的时间过后,她来到了那大片妖兽尸体的前面,蹲下身来一一查看。
  第3章 最后一名
  “这些妖兽身上的伤口都各不相同,撕裂的边缘也十分粗糙,看起来不像是人为的,更像是……相互残杀造成的。”云月娥思索着说道。
  闻言,那少女的眼睛登时一亮,赶忙道:“这么说,咱们就是白捡了这么多妖兽的尸体咯!再加上先前打到的,这次或许可以拿第一呢!”
  听着少女的话,云月娥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点了点头笑道:“看来这次真的是幸运。”
  说完之后,二人便开始捡拾处理妖兽的尸体。
  天色将暗,黄昏时分,厨子们一个个累得瘫倒在椅子上,桌前的云念摸了摸自己七分饱的肚子,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方才站起了身来,看向了一旁的杜情。
  杜情的目光还放在那被她刚刚制造出来的「小山」上,那方云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出口已经开了,我走了。”
  说完之后,云念便转身离去,丝毫不给杜情说话的机会。
  而杜情刚刚转过了目光来,云念的那清瘦的身形便已然远去。
  见到云念离开了,那些厨子们这才终于狠狠地松了口气。
  “这真的是紫霄宗的内门弟子吗?一只妖兽都不打,就不怕被紫霄宗给赶出去吗?”
  “而且还这么能吃,这一天下来,我的手就没停下来过,这真的是人吗,是怪物吧……”
  “不过这个人既然姓云,那会不会跟苍云城的云家有什么关系?”
  “就是那个生出了凤凰命格的云月娥的云家吗?”
  ……
  杜情低眉敛目,虽然无心去听这些人嚼舌根,但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疑惑来。
  结界既开,各宗的长老们自然都在出口处等待了,不过结界足可以维持一个时辰的时间,通常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出来的,只待最后一刻被全部遣送出来,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围猎妖兽,是以诸位长老们此时都在相互交谈着,十分轻松。
  然而就在这一刻,无形的结界之上出现了水纹般的波动。下一刻,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形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这个时候怎么有人出来了?”
  “是紫霄宗的人,好像还是个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为何我看着这么眼生?她叫是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啊……”
  外面的人议论纷纷,而云念却是毫不在意,转身便向着统计妖兽数量和价值的地方走去了。
  那里的人显然还在谈天谈地,见到云念的到来,同样十分惊讶。
  一个男修率先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内门弟子服,态度和善地说道:“小仙子,把您的储物袋给我吧。”
  比赛用的是特制的装妖兽的储物袋,云念将那储物袋递过去,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那男修的神识往储物袋里扫了一遍之后,脸色顿时奇怪了起来。
  人群当中,看着那个默默离开的毫无存在感的少女身形,柏雅长老的眉心轻轻皱了皱。
  云念径直往紫霄宗的飞舟走去,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第一个从妖兽密林当中出来的小插曲便是过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云念立刻盘坐了下来调理内息。
  或许无人知道,她才十二岁,小小的身体便已经千疮百孔了,而现在的她,表面上看起来不错,实则体内早已翻江倒海。
  她还记得上一世的这时候,她的识海再一次出现了裂缝,险些被夺舍。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很快,所有的弟子们都被阵法遣送了出来,众人都忙碌地等待着结果,在密林的上空,已然展开了一道硕大的光幕,而这光幕上闪烁的,都是各个弟子们的成绩。
  被遣送出来的弟子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排名,没有一个人回飞舟的。
  很快,结果就统计出来了,排名是从后往前依次显现的,是以率先出现在光幕上的,便是云念和杜情的名字。
  “那杜情是云游盟派来的人,只打了一只妖兽也就罢了,为何这紫霄宗的云念也只打了一只妖兽?紫霄宗怎么会有这种人?”
  “是啊,三天的时间只打了一只,现在紫霄宗弟子的水平已经这么低了吗?”
  这最后一名的成绩出来了,众人很快就开始议论了起来,人群当中,柏雅长老面黑如炭。
  云月娥站在柏雅长老的身边,在抬头看到这成绩的时候,眉心也是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低声喃喃道:“这个云念,在家中懒惰些也就罢了,这次参加围猎的机会难得,怎么还当做儿戏一样?”
  “噗——”一口鲜血猛然从云念的口中喷出,那张本来就没有血色的小脸愈发的苍白了。
  刹那间,体内的气息开始暴动了起来,猛然将她的身子拍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一道闷响,在这一刻,云念的识海也开始混沌了起来,仿佛自己的魂体在被无数恶兽尖利的獠牙撕扯着。
  剧烈的疼痛让云念的指尖抠进了地板中,那双原本幽深的瞳孔,倏然间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苍白的嘴张开,却发出了一声狼一样的低吼。
  “放肆——”下一刻瞳孔又变回了黑色,云念的眉心紧紧皱了起来:“我的身体,岂是尔等敢肖想的?!”
  体内横冲直撞的力量,令云念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鲜血从她的双眼、双耳和鼻孔中流了出来,在那张煞白的小脸上,显得十分诡异。
  云念奋力压制着体内躁动的东西,那剧烈的疼痛一次高过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它们的力量被消磨殆尽,才又乖乖地钻进了体内,不再闹事。
  而紧绷了许久的云念方才缓缓松下了那一口气,瘦小的身体平躺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榜首果然是云月娥!果然是少女天才!”
  “就是那个在出生时出现了凤凰天象的少女?听说还是天生水灵根呢!”
  “而且长相也是十分貌美的,若是再过几年,想来就能够成为公认的修真界第一美人了!”
  “历来修真界的第一美人都是天生水灵根的,而且体内凡是有水灵根的人,长相自然是不差的!”
  第4章 当年错过的信
  第一名的成绩一出来,众人灼热的目光就都看向了紫霄宗那边站在柏雅长老身边的云月娥,她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身材高挑,杏眼雪肤,周身的气质更显得她清丽出尘,只这一眼,便让男人们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面对众人投过来或是艳羡,或是钦佩的目光,云月娥的嘴角只是挂着优雅大方的淡笑,见到这一幕,柏雅长老的脸色方才好上了一些。
  云念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待气息稳定了,头脑清醒了些,方才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刚想要往床边走去,外面便传来了一道敲门声。
  云念轻轻揉了揉眉心,淡淡开口道:“进来。”
  话音落下,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
  “云念,你知不知道这次围猎的机会难得,整个紫霄宗,只能够有二十人来参加,为了能够让你占一个位置,爹娘费了多少的心血,你却这样糟蹋这次的机会……”
  云月娥一面说着一面走了进来,只见云念已然钻进了被子里,眉心不由皱得更紧了:“你如何对得起爹爹和娘亲的苦心?”
  被子里的温暖,微微缓解了云念体内的疼痛,经脉中的灵气在慢慢的回到正轨,这番下来,昼夜不休的疲惫才宛若洪水猛兽般地朝自己袭了过来。
  “云念,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云月娥看着闭上了眼睛的云念,眉心轻轻动了动。
  她在屋中站了会儿,见云念不答,眼底闪过了一抹焦急:“云念!我好歹也是你的嫡姐,你不听我的话么?”
  云月娥在这方站着,云念已然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哪里还听得到她的话,云月娥又站了一会儿,自觉没趣,不由跺了跺脚:“你真是……等着回宗受罚吧!”
  说完之后,转身便离开了。
  云念不知道,自己是倒数第一名的事情在紫霄宗的飞舟上早就已经传开了,其议论的热度丝毫不亚于云月娥是榜首的事情,她原是没打算带东西出去的,唯一的那只妖兽,还是往出口去的时候随手打的,现在的她只想好好修复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她不想死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飞舟即将抵达紫霄宗,她坐起来后,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待飞舟一落地,便直接冲下了飞舟,往自己住处的方向跑去。
  “什么东西?一阵风吗?”
  “不会是把外面的妖兽给带进来了吧!”
  “想什么呢!”
  和云念擦身而过的人们纷纷议论着,不过很快,众人的视线便被那从飞舟上缓缓下来的云月娥给吸引,这些弟子们都早早的得到了云月娥是榜首的消息,赶过来迎接了,顺便一睹天命之女的风姿。
  那方的热闹,和云念居所处的冷清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中,她便立刻翻找了起来。
  若说重生之后,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么,那必然是找出那一封当年没有看到的书信来。
  那是娘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了。
  娘亲是生自己的时候死的,别人只说是难产而死,对此,她也不是很清楚,后来娘亲从前的亲信将这封信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说是娘亲要她等到十五岁的时候再拆开看,那个时候她便想过,为何娘亲不让爹爹保管着这封信。
  也是,原来自己根本就不是云家的人,又如何能够得到云家的庇护呢,而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前世,奔波忙碌,流血受苦,原来全都是为了本就不相干的人,到最后还落得一个不得好死……
  她还记得上一世,自己还没有等到十五岁,这封娘亲留给自己的信便消失了,当时不知道原因,后来偶然间听到,原是被她那个所谓的嫡母林婉拿去烧毁了,所以她这一生,都没有看到那封信。
  一回到自己的居所,她就开始四处翻找着,终于将那一封信给找了出来。
  信封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写,唯有一个红色的圆点艳丽得刺目,就好像血滴一般。
  云念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起来,就算这信里面没有写什么东西,但这是娘亲留给自己的,那个和自己素未谋面的娘亲,却是这个世上唯一记挂着自己的人。
  她手指轻颤地将信封打开,清秀的字迹出现在了眼前。
  娘亲在信中的语气格外亲昵,一行一行地读下去,仿佛云念不再是孤身一人般。
  娘亲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不快乐,可上一世的她,到底还是没有实现娘亲的这个愿望。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简短的一封信,她读了一遍又一遍,原想着先收起来好好放着的时候,目光倏然间扫到了被自己搁置在一旁的信封上面。
  信封之上,那滴血仍旧鲜艳得刺目。
  云念眸光微动,轻轻抿了抿唇角。下一刻,便用灵气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了面前的信纸上。
  她心中是有疑惑的。
  而今已然很少有人会用普通的纸张来传递书信了,而且看娘亲只将书信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并没有交给父亲,足可见娘亲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而这般谨慎的人,又为何要在信封上留下那样一个显眼的标志……
  不过这些,云念也只是简单的猜测罢了,却未曾想到,自己的血液滴到了信纸上后,竟宛若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一番情景,令云念更加的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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