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回忆的碎片

  至今,我仍在怀疑。那个温暖的怀抱,是你吗?你……会那么好心吗?
  当我醒来,你骗我喝粥。但是没有想到,你告诉我的第一件事却是……
  “你原本怀有身孕,只不过现在已经没了。”
  我完全被惊住,多希望你是在开玩笑。但是我真真实实的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孩子离开自己,喊着‘妈妈,妈妈……’
  “孩子……”多么陌生的词语,自己甚至无法相信就在刚刚不久之前,自己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孩子。一个急于来到这个世界上,却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会把全部责任推卸到你夜晨旭身上,因为最疏忽,最可恶的还是自己。竟然不曾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连月经停了这种事情都不曾在意过……
  “好好休息。”
  失去孩子,你只说了这四个不痛不痒的字。我无法原谅……原谅你这么冷漠的态度。且不说孩子因何失去,最重要的是……你是孩子的父亲!
  “难道,你……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即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即使知道你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还是不死心,忍不住想要从你口中得到答案。
  你却回答我“如果是‘愧疚’的话,很抱歉,我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
  夜晨旭,你真的有心脏吗?
  这句话,依旧记忆犹新。想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不管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你的,一条小生命就这样没了,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风凉话……你的冷血,无情。我算是见识过了。
  我说你冷血,无情。
  而你……却说最冷血无情的那个人是我。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一次的难看,无法否定确实是自己自找的。但是,为什么好像错的人,全是自己?
  我不能哭,绝对不能哭。更不能退缩,不能软弱。我只能一边一边的告诫自己,你给的所有屈辱伤害,总有一天会全部还给你。如果不这样做……我真的怕自己会受不了,疯掉。
  紧接着,我说“我想跟着你,成为你的专属,你的情人!”
  而你却回答我“像你这种女人,真不应该多活在这个世上一秒钟!简直就是在浪费污染空气!”
  这种话……真的是你夜晨旭说的吗?我恶劣,你又比我好的到哪去吗?
  我不想放弃,“那,夜晨旭。这样不好吗?只成为你一个人的——情人。”将眼泪硬生生咽下去,我揉着火辣辣的脸庞,抬起头便是一张笑脸。
  这时,你却对我说:“就你?也配!”
  你的语言攻击,又开始了……
  我做着样子,吻了你一下,你却说“怎么?难道你能给我的就只有这蜻蜓点水的吻?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我夜晨旭在大街上随手拉一个女人,就可以随便吻。干嘛还要你这种破烂货?”这样还不够,你继而讽刺道;“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异想天开!更不要以为和我上过几次床,就能成为我夜晨旭的女人!我不妨告诉你,和我上过床的女人多不胜数!难道,她们就都是我的女人?你和她们一样,都只是我的玩物而已。只要没了新鲜感,玩腻了,随手就可以丢掉。”
  你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我的心已经伤透了。
  但是我仍然不想放弃,一定要将计划进行到底,我继续死不要脸的激将你。
  最后,你对我说:“祝贺你,你的激将法非常有用!”
  我有短暂的慌乱,难道,你夜晨旭……同意我做你的情人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夜晨旭的情人!”
  霎那间,你又说了句像是宣誓般坚定的声音。
  目的达成了一半,我却感觉不到任何快乐。这条曲折,看不到头的路……究竟要走多久?
  报纸上疯狂登载,有关‘我成了你的情妇’的所有话题。外界,无论是辱骂,还是赞赏……都变得和自己无关。
  就算是想要封住他们一张张嘴,却被迫为了你夜晨旭……而做料理。
  当所有料理都已经准备好时,手捧着饭盒……却被自己吓了一跳。
  给你送饭,就好像是真的媳妇应该做的……
  我……该不会是沉沦在这平静的假象上了吧?不,绝对不行!一遍一遍在心中催眠自己,坚决不让自己多想。
  没曾想,料理却翻了天。
  更没想到的还是你突然出现在烹饪室,还带着傲余天。你生气的模样,我至今记得。当时,你心里一定是在想:‘这个下贱的女人,又在勾搭男人了’吧?……
  在你们离开之后,老师突然开口问我:“既然在意,为什么不去追?”
  当时,我顿时被这句话给惊住了。
  在……在意?我怎么可能会在意呢!
  “你应该没有亲身体会过‘失去’的那种滋味吧。”
  “为什么这么说?”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会这么肯定。
  “如果,一个人曾经体会过‘失去’那种痛。他就绝对不会再允许那种痛出现第二次。他会尽所有可能可能,去挽留,抓住一切可能。但是,相反。没有经过的人,永远都不懂得珍惜,把握。”
  老师这么说,一定是曾经体会过这种痛。老师告诉我,失去朋友那种痛,根本及不上失去挚爱的人分毫。
  曾经,选择离开詹姆士-凯瑞,那种痛……并没有比失去子鱼时,还要痛。难道,对詹姆士的爱……根本不算爱?
  我没有先质疑老师说的话,而是怀疑对詹姆士的感觉……
  抱着那份自己一个人做的料理出现在你面前时,没想到你却说……
  “这种没人要的垃圾,也敢放在我的桌上……”
  没人要的……垃圾?
  这份料理虽然很简单,但是,却是我用心做的。没有抱着任何复杂诡异的心情,只是一心想要做出可口的料理。没曾想,在你面前……它们却成了没人要的垃圾。
  当我怒气冲冲离开时,却遇到了雅一。他不由分说将我要拿去掉丢的料理要了回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听到他说要拿去给你吃时,没有加以阻拦。只是心情变得有些复杂,看着他拿着那份你嫌弃的料理离开。
  回去时,遇到了小曦。和她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僵。但是通过一起联手对付别人,我发现她对我的态度渐渐改变了……
  在小曦和一位大叔级别的男人比试时,我接到了一个知晓我身份的电话。为了打探那个人是谁,我一个人来到了‘king’。
  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来那么早,不知是巧还是不巧,你和那位‘老板’说的话,都被我听到了。
  像我这种女人……不值得任何人见。
  在你心中,我究竟是有多差劲?让你提起便一肚子气,那么反感。
  打算走时,却和毒品男有了交际……
  他吻了我,却觉得感觉不同。和你吻时……不同。但是,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同。
  当看到你从包厢出来时,我惊呆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被你看到,被他拥住的那一幕。我在心里说,那是因为怕被你轰出去,一切就白费了。
  但是,我知道,并不全是如此……
  最终你还是发现了,你没有任何反应,直接离开。
  他问我:“心痛了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觉得我不可能会心痛!不可能!即使心里有些难过,那也只是因为害怕所有计划会泡汤,和自己的私人感情无关。
  “为什么不回答?难道,就连你自己也不确定?”
  “怎么可能!我当然很清楚!”当然……很清楚。但是,为什么说出口,却没有一点儿底气?
  他笑了,像是在嘲笑自己。
  “既然是这样,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不会!我我不可能会心痛!”我不知道他到底还想知道些其他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开口这么说,甚至突然当着夜晨旭的面这么做。但是我很明白,自己的心……不能因为夜晨旭而痛,绝对不能!
  因为想要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而快要喝醉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立刻回去,向你解释清楚。
  不管你听不听,还是说又是一番羞辱。我都会忍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一页翻篇……
  但是随着接下来的枪战,我失去了所有意识……
  醒来后,我想着要去给你解释清楚昨晚的事情。但是,却连那个机会都没有。
  我很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把和你之间的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但是我很清楚一点,我并没有恨你入骨。
  否则,在听到忧夜说:“想不想看到一向高傲清高的夜晨旭跪在你的面前?恳求你的原谅?”时,我不会排斥……
  忧夜说,我对你‘假戏真做’。
  我只感觉这四个字犹如一个重击,打在自己的脑袋上。不知是因为高烧未退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
  “怎么?还不承认?在我说道他一个人来时,你的情绪非常激动。你在担心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在担心你?夜晨旭,如果你听到这句话,会不会觉得想笑呢?
  这个答案,我很想知道………
  “喂,醒醒。”
  脸颊被人戳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脸蛋冰凉的关系,所以就算是轻轻一碰,都觉得力道加倍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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