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静观其变
这双绣花鞋一拿出来,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小太监将凶手的脚印与4的鞋子对比,这一对比过真是刚好吻合的。
青烟这一趟可是立了大功了,她刚才真是凶险万分,险些就被那个小宫女发现了要不是她反应快,直接将鞋藏在自己的裙摆里,她就出不来了。
言沉渊看着那双鞋,脸色变了又变,他眉头都皱在一起,不想耽搁下去,把鞋拿着就准备出去,被云舒舒拦下来了。
“云舒舒,你想干什么?”言沉渊心烦意乱。
云舒舒知道言沉渊着急了,不过光凭一双鞋子还是不能够给柳冰影定罪的,再何况,柳冰影的父亲是朝中丞相,若是因为一双鞋子给柳冰影定罪,她那个丞相父亲都不会同意。“皇上准备怎做?这只是一双鞋而已,何况幕后的主使到底是谁,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若是皇上现在过去,没有人会承认的。”
言沉渊听到云舒舒的话,脚步果然停下来了,他心中一片烦闷,言沉渊缓缓舒了一口气,“那你准备怎么办?”
云舒舒缓缓转过身,看着天边升起的红色彩霞,心中一片平静,“臣妾觉得,需要证据。 柳贵妃有嫌疑,可是这不能说明什么,先静观其变,如果真是柳妹妹做的,她现在应该已经慌了。”
言沉渊冷静下来,心想柳冰影刚才破绽百出,这些证据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他刚才太冲动了,他只要一想到柳冰影企图杀害云舒舒,他就容易失去理智。
“皇上觉得呢?”云舒舒转过头来,她的发丝随着风在空中飞舞着,这一场面像极了一幅画卷。
言沉渊将东西交给何公公收好,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帕子经受,“皇后所言极是,静观其变,朕有的是时间。”
现在青烟也回来了,云舒舒准备到御书房附近的假山位置去看一看,找一找那边还有没有可以收集到的证据,言沉渊页没有事,索性跟着云舒舒一起去了御书房,权当去散心。
荷丽居与御书房确实不远,不过他们现在很是乏累,于是叫来了一辆步辇。云舒舒本来是想一个人坐一辆,不想最后只来了一个步辇,言沉渊站在上面朝着云舒舒伸出手去,云舒舒还没想清楚要不要上去,就被言沉渊拉上去了。
步辇本来就是为一个人的尺寸设计的,言沉渊的步辇虽然比普通的大一些,可是坐下两个人还是有些勉强,一个人坐的步辇,坐两个人就有些挤了,两个人的手臂都挨在一起,不比为何,云舒舒心里总觉得有些紧张,两个人相对无言。
“皇后觉得,这件事是柳贵妃做的吗?”言沉渊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中仿佛带着别的韵味。
云舒舒微微摇头,她的内心其实是不确定的,因为张美人其实也有嫌疑,哪怕现在喜竹的鞋子与凶手留下的印记一致,也不能说明太多问题,“缺乏的线索太多,没有准确的证据,其实有嫌疑的不止一个。”
她很理智,也许柳冰影的事情也是另有隐情的也说不定,她不想放过犯罪的人,不过也不想诬告没有做这个事的人,哪怕她对柳冰影很不喜,也不能因为这些因素给柳冰影定罪。
“如果你需要朕的帮助,可以随时与朕提,不管凶手是谁,朕都不会包庇他。”
云舒舒刚想开玩笑问如果凶手真的是柳冰影,他会不会心软,话都要脱口而出了,云舒舒转念一想,将这句话吞了回去,她知道言沉渊是真的想要帮她,这样的话也不是第一次提起,她要是再调侃,貌似还有些不太好的样子。
“皇上愿意将人借给臣妾,臣妾已经很感激了,皇上作为君主,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别过多参与的好,不然臣妾怕皇上落到一个骂名。”她这种后宫之事,还是她来处理的比较好,她不想言沉渊为了帮她,被别人说有失偏颇。
言沉渊心不在焉点点头,两人之后再没有任何交流。步辇没多久就到了御书房门口,浩浩荡荡的宫女和太监跟在步辇后面,云舒舒从步辇上跳下来,等言沉渊下来之后,就迫不及待拉着他一起去看犯罪的第一现场。
那一片本来就有许多假山,那块是个好风水的宝地,不过对于如霜来说,这里就是她的噩梦。
他们走过去一看,果不其然和瑜赫所说的一样,那一片都被人包围起来了,假山的入口处贴着白色的封条,守备森严。见言沉渊与云舒舒一起过来,侍卫们抱拳行礼,“属下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免礼。”
侍卫们站起身,背脊挺直站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坚守着这一片假山。
瑜赫带领着云舒舒与言沉渊走进去了,这假山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可是里面别有洞天,云舒舒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个地方大概可以同时容纳下十多个人。
云舒舒一边看,一边跟着瑜赫的脚步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停下来了,只见这一片的假山石壁上全都溅满鲜血,场面骇人。
不过现场却没有找到别的有用的证据,只有一片血迹。云舒舒看了看,就准备出来了,不想她的后背一下子撞到了言沉渊的胸膛,云舒舒猛的回头,几乎都撞到言沉渊的怀里去了。
“小心一点。”言沉渊小心护住她的头顶,假如刚才她的动作再大一些,就会直接碰到这个尖石头上。
云舒舒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在发热,她呐呐后退,与言沉渊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埋怨,更像是在撒娇。
云舒舒说完就准备走,言沉渊一把将她拉住,无可奈何对着云舒舒微微一笑, “你走错路了,是这边。”
云舒舒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旦觉得窘迫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傻帽的行为,她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都不敢直视言沉渊了,转身都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