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由小见大

  “这件事情不是我们的责任,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现在还没有建多少,推到重来也不算太耽误时间。”吴庸看着下面已经停工的场景说道。
  几个人在这山头上闲来走动,倒也没什么要紧的话说。
  等了一些时间,一辆车子由远驶近,最终停在视线可见游乐广场,下车的有三人,吴老弟奔着他的表弟去了,柳松和柳飘絮两人向着上面走来。
  柳松首先开口说话,伸出手,道:“抱歉,这件事情是我们的疏忽,你放心,该推倒的我们即可推倒,我会让他们加班加点的干,一定不会延误工期。”
  吴庸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笑了笑,道:“我原以为你是飘絮的男朋友,没想到你是他的叔叔,我就说嘛,飘絮怎这么漂亮的一朵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人摘下了。”
  吴庸这话说的一点不假掩饰,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柳松愣了愣,接着开始发笑。
  柳飘絮皱着眉头看着吴庸,心里总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李如意抿嘴不语。
  到是采薇向来直接,她走到柳飘絮跟前,仔仔细细的将柳飘絮好生打量了一番。
  两女是初次见面,柳飘絮很不喜欢被人这样打量,所以她试图反抗,但是从采薇身上传来一种莫名的气势,让柳飘絮想要后退一步,但是脚下却根本不听使唤。
  好比是小孩子看见了严厉的老奶奶一样,这奇怪的状态,让柳飘絮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采薇,不要玩了。”吴庸适时说了一声。
  采薇回过身来,冲着吴庸吐了吐舌头,道:“你舍不得?”
  听到这四个字,吴庸心里稍稍有些苦味,于是也只能苦笑道:“说什么了,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好像是你被人欺负,我还会不管你一样。”
  一句话说完后,也不管几女的反应了,吴庸直接拉着柳松向着一旁走去。
  “你既然是飘絮的小叔叔,算起来也该是我的长辈,不过这个不重要,”吴庸认真的看着柳松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我去了宋家也去了周家,他们一个不提一个不谈,我想从你这儿了解些情况。”
  柳松心里有些忐忑,但他很好的稳住了,问道:“什么事情?”
  “二十年前,”吴庸沉声道,“你应该知道,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柳结衣?”
  柳松听到这句话,面色微变,他转头看向别处,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二姐的名字,你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二十年前那桩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不过还是个奶娃娃,那时候的你恐怕还没有出生,我倒是好奇了,那桩事情就算是放在老一辈人的身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你又是怎么会知道了?”
  吴庸张了张嘴,脑海里回响着这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二姐的名字”,他说的是柳结衣,柳结衣就是柳松的二姐,柳松已经亲口承认了。
  这代表着什么?
  对于吴庸来说,自己距离那真相,又接近了一步,柳结衣是自己的母亲,在证据上又落实了一步。
  如此以来,柳松岂不是就成了他的小舅舅了?柳飘絮还真是他的妹妹。
  “你知道吗?”吴庸沉吟片刻,开口道,“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我并没有恶意,等你告诉了我当年事情的真相,我也会给你一个我有资格知道的理由。”
  柳松心里念头百转,最后都压了下去,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二姐当年乃是京都一枝花,但我柳家在当时只是个小门小院。宋百伦偶然见到我二姐,便要强娶她,我二姐不愿嫁,便离家出走,这一走便是二十年,二十年来音讯全无。”
  吴庸全神贯注的看着柳松,见他神情不似说谎,难道当年的事情,柳家做为当事人一方,真的是全然不知情吗?
  “我父母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一直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们每每思念至此,皆是老泪纵横。有生之年,如果不能见我二姐一面……”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也不忍心说出来。
  柳松这二姐二十年来都没有音讯,指望她能突然冒出来,这不是想多了吗?
  “你们难道就没有找过吗?”吴庸声音有细微沙哑,但是柳松并没有听出来。
  “怎么没找过?”柳松沉声道,“二十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各种方法都尝试遍了,但有什么用了?你知道飘絮喜欢大江南北的去写真,其实她、哎,也是想找到她的二姑啊!”
  话题不禁有些沉重了,吴庸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二十年前这件事情,现在的这些柳家人确实不知情,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个所以然不现实,这事儿还得落在宋百伦和周拂海这两人身上。
  根据老院长的讲述,但年宋百伦和周拂海有一战,这一点从周拂海的反应上看,应该是真实的,毕竟他也确实瘸了,难道在他们一战的过程中,母亲就遇见了父亲,然后他们两人就在一起了?
  宋百伦和周拂海并没有实质上对母亲有什么伤害?
  吴庸根据现在获知的消息分析,好像就是这么个情况。
  若真是这么个情况,没有人故意或者蓄意伤害自己的母亲,他倒也能想得过一些。
  不过,害得母亲离家出走的宋百伦,他应该为此等到惩罚。
  “那就让宋家覆灭吧!”吴庸淡淡的说道。
  “什么?”柳松想着他二姐这事儿,倒是没能听清吴庸这自言的一语。
  “没什么,”吴庸转身看着三女所在,采薇正围绕着柳飘絮说着什么,李如意在一旁时不时发笑,轻声说道,“起航是我的第一个事业,在建筑上一定不能出现岔子,我希望你能够保证这一点。这一次我就算了,下一次要是在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不要赔偿,我要打人。”
  吴庸又看向柳松,道:“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擅长的不是做生意而是打人,我拥有最多的也不是钱,而是打手。”
  柳松怔了怔,这算是威胁吗?
  这到底是什么人?
  针对吴庸身份的怀疑,并不止是柳松,还有很多人。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搞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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