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战况激烈

  管事的差了个人进宫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顾流笙。
  “吩咐御膳房做些醒酒糕出来,不要汤药,都按以前的来就好。做好之后你直接送去给姜相。”
  年轻的帝王批改着当日的奏折,头都没有抬起来。
  对于傅钧恪和暗一两个人打起来的事情置之不理,连提都没提该如何如何,怎样怎样。
  来人猜不出来帝王的心思,只能应下,随后去了御膳房。
  等着御膳房一行人忙前忙后地做什么劳什子的醒酒糕。
  “姜相喝不得苦的东西,像醒酒汤这类的东西也是下不了口的,因而陛下专门让我们这御膳房将这些东西都做成糕点之类的。”
  御膳房的人见这人眉头紧锁的样子以为他是弄不明白简单方便的醒酒汤不做,偏做什么醒酒糕。
  解释了一番。
  御膳房的人自然是不会知道傅钧恪和暗一在相府大打出手的事情的。
  那人听了一番后,依旧还是不太能弄明白帝王在想什么。
  “唉,算了,不猜了。”
  再说相府这边。
  围观的人起初是被动静吸引过来的。
  后来见府中那些从宫里调来的人都不敢插手,也都不敢再看了渐渐散了去。
  此时已经算是初冬的季节了。
  两个人一个只穿着中衣,一个穿的挺齐全却也厚不到哪里去。
  一个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扯着一只手上的布料,嘴角淌了血。
  一个虽然看不清脸上如何,但是看着露出来的下巴上青一块紫一块,手上也破了皮流了血。
  战况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你胆子不小。”
  傅钧恪仰面躺在地上,拆了手上的布料,露出了掌心鲜血淋漓的位置。
  暗一瞥了一眼,以为他要将那截染了血的布料扔了
  谁知道下一刻就见他将那沾了鲜血的斑驳布料团了团揣进了怀里。
  暗一冷哼了一声,却不料扯了伤处,倒吸了口凉气。
  傅钧恪见暗一吃痛,也笑了出声,可惜一个伤了腹腔一个伤了胸腔,一个疼了,另外一个必然也是逃不了的。
  两个人一时间较上了劲儿似的,听见对方和自己同时吸气,下一刻就突然摒了气息。
  截然停止了。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只能听见风声在头顶和耳边呼啸而过。
  长时间的静寂。
  两个人都下意识地动了拳头,只是浑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似的,打,怕是打不动了。
  距离两个人出了房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时辰。
  期间去宫里面见帝王那位已经带了醒酒糕回来了,路过两人的时候,目不斜视从他们面前走过。
  送了醒酒糕到房里,丝毫不带耽搁的就出来了。
  再次经过两个人的时候还是目不斜视。
  傅钧恪有一瞬间的惊讶,但看见暗一见怪不怪的样子,即刻就反应过来了。
  这些分布在相府里脚步轻快的人,他自然是知道些底细的。
  府中旁的人不能随便进入姜相的院子当中,这些人却是可以的。
  倒不是说可以随便出入,只是相对于那些人要好一些。
  如果有事情的话,是不需要通报就可以直接进来的。
  至于忠诚度,傅钧恪并不担心。
  世代为帝王服务的这些人,怕是没什么心思背叛。
  那人走了,傅钧恪这才突然想起来那人进去的时候手里端着盘糕点之类的东西。
  “那是宫里御膳房做的醒酒糕,陛下应该是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
  知道当朝的镇南将军和姜相的贴身随扈打起来了。
  不带兵器,肉搏。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有些好笑。
  傅钧恪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
  虽然这随扈跟他之间几乎不相上下,但是他一个将军跟一个随扈打起来了。
  传出去旁人更多议论的一定会是他。
  刚才那人连看都不看他们两个人一眼,想必也是当今陛下的意思吧。
  送了醒酒糕,对于他们两个人闹剧一般的事情,却抱着不闻不问的态度。
  这究竟又是几个意思?
  躺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傅钧恪和暗一先后从地上起身,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目光接触虽然没有之前那种硝烟弥漫的感觉,但是互相看不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傅钧恪穿上之前让人去买来的外袍,瞥了暗一一眼。
  暗一没看他。
  像是极有默契一样,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姜含的房门口走去。
  “吱呀”
  木门一声短促的响,房门两边的门朝外开了一条不大打的缝隙。
  两个人还没缓过神来,门就被人从里边彻底打开了。
  傅钧恪和暗一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只不过后者戴着面具,只有紧。
  的嘴角能让人看出来这人实际上并不平静。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少年明显还没有完全从醉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他房门口的两个人,头顶还有一撮毛呆呆的翘了起来。
  傅钧恪手有些痒,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开始愈合了的原因。
  他突然想揉一把面前少年的脑袋。
  虽然只是想想。
  傅钧恪这次可不敢付诸什么行动,小家伙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是脑子这个时候还是有意识的。
  暗一没说话。
  傅钧恪也没敢说话。
  好在姜含这个时候还不是太清晰,脑子有点迷糊。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也没再追究着问。
  “这个,是怎么回事?”
  姜含的嘴里叼了一块糕点,傅钧恪猜想是刚才那个人送进去的。
  听见姜含突然又问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姜含的手上拿着的是他扯下来的半截衣袖。
  傅钧恪不知道在姜含已经接近清醒的状态下该怎么解释。
  清醒的姜含,怕是不会再那么粘着他。
  那那个时候的事情该不该说呢?
  暗一这个时候却突然开口了:“主子,屏风上有新的衣服,外面有些冷还是快些穿上比较好。”
  姜含伸了头感受了一下,确实像是暗一说的那样,转身回了房里。
  趁着姜含寻着去了屏风那边穿衣服的时候,傅钧恪疑惑地看向暗一:
  你刚才什么意思?
  “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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