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82节

  沈婳的双眼直勾勾地跟着他移动,闻言讷讷地点了下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不,不疼了。”
  见他握住她洁白嫩滑的左脚,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也不知是谁给她换的衣裳,竟然没给她穿袜子,她的一双莲足光溜溜地晃着。
  他的手指掌心皆有薄茧,与她的脚底触碰时,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她忍不住地溢出声低呼。
  沈婳头次知道,这个位置也是她的敏感处,光是被握着都会觉得痒痒的。
  许是怕她睡着烛火太亮会晃眼,特意放得很远,他走动时带起一阵风,这会烛火晃动着,投下朦胧的影子。
  那个荒唐旖旎的梦,再次浮现而出,她梦见下午也在这张榻上,她倚在他的怀里,衣衫松散,他咬在她的肩上。
  而最让她面红耳赤的是,她被牵着握着把奇怪的匕首。
  虽然只是梦,但那个梦格外的真实,真实到他一看见凌越,浑身就泛起了红晕。
  她的脚趾紧张地微微抠紧,下意识地抽了抽,可他的手掌却尤为有力,紧紧地握着怎么都抽不开,只能舔了舔下唇试探着道:“阿越,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喝醉的小鹿。”
  他握着她的脚,从旁边的锦凳上取过洁白柔软的罗袜,放缓了呼吸,缓慢地从她的脚尖一寸寸地往上套。
  这双脚,曾勾缠着他的脚腕,那会他便想褪去她的鞋袜,午夜梦回间,更是多次梦见过这样的场景,如何舍得放过。
  他的手指在她绷紧的脚背上划过,所到之处皆带起阵阵战栗。
  偏生穿到一半又停下,不急不慌地,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沈婳撑在榻上的手指忍不住地蜷缩紧,咬着下唇,仰头看向昏暗的房梁,根本不敢看凌越一眼。
  “阿越,痒。”
  “下回出门在外,还敢不敢谁的酒都喝。”
  他今日最气的便是这点,天知道他踢门瞧见凌维彦在床畔是怎样的心情,也就是凌维彦是君子,若换了旁人瞧见她那满脸酡红的样,谁能忍得住。
  就这么点酒量,也敢学人家喝酒,她与沈成延真不愧是父女,连着半吊子的酒量都学了个十成十。
  他捏着她脚掌的手指微微收紧,略带了些惩罚的意味。
  沈婳目光闪动着可怜极了,“不,不敢了,再也不喝了。”
  凌越的喉间发紧,声音有些低哑:“合卺酒可以喝。”
  沈婳蓦地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他悠悠地又道:“下午不是做梦。”
  沈婳那双黑白分明的鹿眼忍不住地睁圆,不是做梦,岂不是那些面红耳赤的事都是真的?!!!
  第62章
  屋内掌了灯,明亮的烛火落在两人的身上,她像是笼了层浅浅的纱光,浓密卷翘的长睫轻轻扇动着,就像是展翅的蝴蝶,让她看着有些许不真实,美得柔软又脆弱。
  她的长发早就散开披在胸前,更衬得她身形纤柔,还未开脸,迎着光亮能瞧见她脸颊上细细的绒毛,是独属于少女的青涩与稚气。
  凌越并未松开捏着她脚掌的手,还在缓慢地给她穿罗袜,她彷佛能听见沙漏在耳畔沙沙的声音,一粒粒从她心尖漏下,让每一刻都尤为难熬。
  “阿越,我,我自己穿。”
  她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往后缩,单薄的香肩微微收紧,明明衣衫齐整,她却总能浮现出自己松垮着衣襟的摸样。
  好似在他面前,她毫无遮掩。
  凌越却充耳不闻,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勾着那洁白的罗袜往上套,袜子是丝织的,衬着她那被烛光照得蜜色的肌肤,色如凝脂肤若暖玉。
  一刻一刻过得尤为缓慢,袜子总算穿好,可不待她松口气,就感觉到他的手指顺着脚踝一寸寸往上,让她的身心都为之一颤。
  “阿越。”
  似娇似嗔的一声,直叫他丢盔弃甲,手指搭在那光洁嫩滑的小腿肚上,久久没有动作。
  许是真的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凌越只轻捏了下,便顺着裤管滑下,将没那么烫了的醒酒汤端了过来。
  沈婳闻到了山楂与陈皮的味道,汤色浓稠,果然入口便是股酸涩之味,味道并不算好。
  她幼时喝了太多的药,嘴里发苦最是不喜欢喝这东西,若是平日她便不喝了,可凌越在旁边盯着。
  她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他一眼,便见他浅色的眸子尤为幽深,抿着唇不苟言笑。
  好凶哦,让她连撒娇都不敢了,早知道五皇子发脾气时她就不该纵容着,更不该摸不清自己的斤两,什么都敢往嘴里喝。
  她捧着根本不烫的醒酒汤小口小口地吹着,也不见他出声阻止,只得硬着头皮一口闷了。
  又酸又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而后就听见他低低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张嘴。”
  她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很乖地张开了嘴巴,接着一颗甜甜的蜜枣就被推进了嘴中。
  瞬间就将那股酸涩给压了下去,她惊喜地眨了眨,舌尖一勾便含住了蜜枣,只是他的手指还没退出去,就被那湿热的舌尖给触碰了下。
  凌越猛地将手指抽出,撇开眼压下了心底翻涌的悸动。
  好在沈婳喝了醒酒汤又吃了蜜枣,也不觉得头疼了,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事惊呼了声,令他分了神,没再想着那柔软灵动的触感。
  “阿越,这会什么时辰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娘亲要担心的。”
  他轻扯了个浅笑,将坐起的人又摁了回去。等她想起,沈氏夫妇怕是真要急得在屋内转圈,以沈长洲的性子没准都要冲进宫了。
  “已经传过消息了。”
  沈婳松了口气,就听他接着道:“说你要在宫内住几日。”
  放下的心瞬间又提起,她诧异地眨了眨眼,“为何要住几日啊,明儿不回去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问题连成串,一口气不带停地巴拉巴拉,若是旁人敢在他耳边这般早就连命都没了,也就她,他不觉得厌烦,还觉得很可爱。
  “留下侍疾。”
  沈婳眼睛略睁了睁,便明白过来说的是谁了,可是以他们母子的关系,他会管太后生不生病吗?
  她伸手指了指正殿的方向,也不称呼太后只试探着道:“那位病了?”
  她也没说是谁,但两人都很默契,他被她那股机灵劲给逗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小机灵鬼。”
  沈婳便知道她猜对了,可也不对啊,太后的儿孙成群,哪轮得着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来侍疾啊。
  她的心思浅,尤其是在他面前藏不住,凌越一眼看出她的疑问,将她睡着后的事简单说了。
  凌越省过那番对峙,直接说了结果,他说得轻描淡写,她却听得心口直跳,仿佛从他口中说出两人的亲事,就像他去杀个人那般简单。
  虽然从那句合卺酒里,她就隐约的察觉到了什么,可两人一直没谈过成亲的事,这将她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怎么就突然赐婚了。
  许是她的诧异太过明显,凌越的目光微顿,“不愿意?”
  他好似确实从未问过她的意见,但他以为很多事是有默契不需要问的,难道是他想多了。
  也是,毕竟小姑娘才刚退亲,或许还没有要再成亲的打算,他的手指在榻沿轻点着,足以看出他此刻的燥意。
  沈婳的脸似喝醉了般又蔓起了酡红,她的手指揪着被衾,连眼睛都有些红了,自然没瞧见他的异样。
  先前她确是不打算再成亲了,可她也没想到会不可自拔地爱上凌越,与相爱之人相恋相守成亲,自然也是她愿意的。
  只是突然提起,让她有些没准备,且怎么又是赐婚,这让她一边欣喜一边又心情复杂。
  不过是羞怯片刻,就听他呼吸微沉,像做了什么决定般道:“若你不愿意……”
  他本想要说,若是她不愿意,他可以再等等,等她再长大些,等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嫁他。
  可沈婳却误会了他的意思,猛地抬起头,见他要起身,忙慌张地抓住了他的手,“我愿意,我愿意的。”
  她的目光认真,半点都没勉强与敷衍,让他头次不安的心跟着安定了,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脸颊,爱抚着轻轻捧着:“方才为何犹豫。”
  沈婳有些难以启齿,但被他定定地看着,还是诚实地道:“我怕又是场空欢喜。”
  她顶着这个太子未婚妻的名头太久,不论是她还是旁人都觉得这门亲事板上钉钉了,却还是被她亲手给退了,那他呢?
  下一段婚事还会顺利吗?
  正是因为喜欢,才会愈发胆怯。
  “我不是他,我与你也不是空欢喜。”
  她从未见过凌越如此认真,一言一词都无比郑重,她竟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还有些潮湿。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便感觉到那温热的指腹,在她眼睑下轻拭了下,“哭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欢喜,想哭。”
  她说着脸颊轻轻地在他掌心蹭了下,真是再没比她懂得撒娇的人了。
  不论是笑是哭,是怒是喜,皆牵动着人的心神,就像是被她操控与鼓掌间,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傻呦呦。”
  他的目光柔和,捧着她的脸蛋与她眉目齐平,正色地看向她的眼睛道:“我凌越,欲娶沈家明珠沈婳为妻,生死无悔,此生再无二妇,你可愿意?”
  沈婳一直知道他俊美不凡,世间难有几人能与之匹敌,可这会却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直愣愣地看着他,泪水不受控地漫出眼角,他说要娶她,他说生死无悔,他说此生再无二妇。
  在经历过凌维舟与赵温窈的事后,即便与凌越相恋,她也会胆怯,会不自信,她怕有一日再步后尘。
  可他知道她的担忧,他懂她的不安,世人皆道男子薄情,三妻四妾贪恋年轻貌美的女子,可他说无二妇,她便信他。
  “我愿意,我沈婳愿意的。”
  再愿意不过了。
  泪水顺着眼角不住地往下落,但这是欢喜到极致的泪水,他擦拭不完,干脆低头含住,一点点亲去那泪珠。
  他的吻从眼睫到鼻尖再到滑到唇瓣,犹如细密的雨,亲得她毫无还手之力,除了搂着他别无他法。
  待到再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略换了换气,凌越目光黯了黯便要再兜头亲下,就听一声微弱又清晰的咕噜声响起。
  他还未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动作飞快地双手捂住了咕噜叫的肚子。
  但也来不及了,旖旎的气氛瞬间就被冲淡了。
  沈婳睁着浑圆的眼,很是无辜地看向他,她午膳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就被灌醉了,这会天都黑了,早就过了她平日用膳的时辰,肚子空空也不能怪她吧。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眼,凌越绷紧的下颌蓦地一松,嘴角微扬露出个畅快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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