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暗格
栓子混迹在那些伙计当中，这几个新来的伙计，大掌柜的将他们调动在仓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干活。
这几日，秦家每隔两日就会有商队去汴州，伙计们都不知道是哪家老爷出手这么阔绰，居然将整个仓库的粮食全都高价的收了。
在仓库搬运无聊，这事儿便成了他们谈论抱怨的点。
栓子嘴不太利索，但人真诚老实，在伙计当中年龄最小，在里面待了三日，那几个乔家伙计便放松警惕。
这会子刚装完货，栓子累了靠着那三人坐在不远处，小脸蛋子红彤彤的瞧着喜人。
“栓子，你这还真像我儿子。”乔家伙计瞅着栓子的脸，正色道。
栓子见另外两人神情略微吃惊，不像是知道这人有妻儿。
其中一人问道，“你这何时娶妻生子的？”
商人之中纷纷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在任职伙计当学徒时，是不让娶妻生子的。因为唐朝，商人不少商路还未开辟出来，时长要去很远的地方，到那时候有个损失，那商家是赔不起的。
况且，这外出工作，也不准夹带女眷。这是为了防止一些人昏庸，或者因为想妻儿而私自请辞，导致无人可用。
那人笑了笑，抹了抹鼻子道，“说起来长了……”
等晚上收工时，那人还喊来栓子一同休息，栓子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慢慢的从中套话。等聊了将近半个时辰后，那人才慢慢的说到重点。
“我见你来秦家来的时日不多，我劝你啊，早日离开秦家。”那伙计小声说道，随后瞥了一眼外面两人，“我们三人，来秦家是躲难监视这秦家三公子的。”
栓子愣了一下，不解道，“监视秦家三少做什么？乔老爷不是已经畏罪自杀了吗，还要监视秦三少作甚？”
那人摇了摇头，正当要说些什么时，另外一人将其打断，烛光一吹，全都躺下歇息。
入夜，等人全都睡熟后，栓子轻轻地出门，披上衣服，一出房间迅速的跑去找李天。
栓子一进门，就看见三人神色有些不对劲，气氛有些肃穆。
“你们这是怎么了？”栓子轻声说道。
三喜、聂锤两人相视一眼，垂眼看向李天，示意栓子问李天。
李天将一封信点燃，丢到地上，“信上说，乔家二人，是齐成命人杀的。”
“那我们喊柳大人去捉拿齐成不就行了？”三喜悻然道。
结果受到了两人的白眼，要是真要这么好拿下，那就不用发愁了。
栓子看了他们一眼，小声道，“乔老爷，乔老爷好像没死。”
李天点了点头，没有插话，示意栓子继续。
“那三人中，其中一人说，他们三人之所以来秦府，是为了监视秦三少，当我问到乔老爷不是畏罪自杀在牢中时，被人给打断了，但我见那人的神情似乎有话讲，我捉摸着，估计乔老爷可能没死。”
“那些人还说过什么没有？”聂锤心急问道。
聂锤摇了摇头，那些人后来熄灯睡了便什么也没说。
李天沉思着，在琢磨乔家为何要监视秦三少。而且，乔家因为犯罪，土地全部充公，为了还债，现在乔家的老宅以及铺子生意，全都要变卖换银两。
“现在，乔家就是一个水生火热的地方，怎的还有精力来管秦家。”李天冷哼一声，分析道，“看来，这乔家背后肯定还有人，这些伙计肯定是那些人派来监视秦家，监视秦三公子，估计这人是想要将秦三公子纳入麾下。”
聂锤有些不解，为何目的是监视秦三公子，而不是别家，“老爷，秦家三公子这为人在相州也算是出名，况且，偌大的相州像秦三公子这样的一抓一大把，那人为何想拉他？”
李天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目的，今晚便先睡吧。”
第二日，李天便去了一趟衙门，案子敲定，那些被人也该送回去。今日说是他们在这相州的最后一日。
李天刚踏入正门，一个不小心被人给撞上了，踉跄一下直接倒地上。
“你是不是李字号的李公子？”
“是。”李天抬头，瞧见一熟悉俏丽女子。
那女子娇笑着，随后跑开进了侧院，李天连忙跟了上去，刚进侧院，便瞧见三女子在院内。那三人连忙行礼，随后围了上来。
“多谢公子搭救。”三人齐声感激道，行礼。
李天连忙回礼，“你们谢我作甚？”
“谢你放了那一把火，将我们全都救了出来。”那人娇笑着，羞涩的投以爱慕的目光。
李天愣了一下，随后一笑摆了摆手，“那我要求你们帮我一个忙了。”
李天询问他们三人，在被绑来相州时，瞧见乔老爷跟乔大掌柜以外的人没。三人想了想，随后一女子连忙道，“我们第一日被关来这里时，我醒得早，瞧见书斋三楼，那架上面好像有一个暗门，那个畜生在里面放了一个东西。”随后仔细回想，摇头叹了口气，“至于是什么，我没有瞧见，但那畜生好像挺宝贝那东西。”
“好好好，多谢各位。”李天将紫色的手绢交给她们，“这手绢，还望三位帮我还给失主。”
说罢，李天便先行告退，随后连忙进书斋去瞧瞧。
李天正当想进去，结果被官兵拦截，说什么都不让进，最后李天没得法，只得让士兵去通报一声柳青禄。
“你说谁要进书斋？”柳青禄微微皱眉。
那士兵连忙道，“是一叫李天的男子。”
柳青禄想了想，挥手，“让他进去吧。”
“是！”
师爷觉得有些怪异，“大人，这李天突然复查书斋，莫不是发现了新线索？”
“但是老爷，这李天可是住在秦府上，你不怕这人与秦家有关系？”师爷说的委婉，没有挑明。
柳青禄冷哼一声，正色道，“我觉得不是，这人第一晚来时，便直接跟我挑明，齐成跟乔家不干净，要是李天跟秦家有一腿，我估计不会对我说那番话，况且秦三少目前为止，我还查到此人跟这贩卖人口有关。
师爷见柳青禄给李天开脱，又分析的头头是道，连连附和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