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旧闺交颈

  一对盘龙雕凤的红烛照的房内通明。
  康熙站在房间正中,环顾房内一周,最终眸光落在始终站在门口的怀袖身上。
  “这便是朕的怀儿长大的地方,朕今日终于亲眼得见了!”
  康熙口中轻喃,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行至书架前,之间轻轻滑过一排排整齐码放的书卷,“久居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
  怀袖站在门边,悄然打量眼前熟悉的陈设,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柜子上摆着的莲花青铜香炉,突然有种从未离开过的幻象。
  康熙定定地站在书架前,凝望着伫立于门边,双腮的娇色尚未退去的怀袖,胸腔内瞬间溢满柔情万种。
  跨步行至近前,突然附身将其横抱起来,转身向里面的雕花秀床走去。
  “万岁爷……”怀袖讶然惊呼,抬眸望着康熙此刻格外明亮的眼睛,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康熙将怀袖缓缓放在秀床上,手臂收紧将其揽于身下,手指轻抚过近在咫尺的清婉芙蓉面,康熙缓缓俯下身,唇停在怀袖如玉珠般的耳际。
  “今日,朕与怀儿共处于你旧日闺房内,怀儿以前可曾想过,与你未来的夫君在自己闺房中圆房呢?”
  怀袖脸红如霞,伸手推着康熙的胸膛,低声嗔道:“深处闺中的女儿,谁会想这个呢,万岁爷真是……”
  康熙伸出手指轻轻按住怀袖的唇,轻抚间淡淡道:“嘘,今晚朕不是万岁爷,朕只是你的夫君,你也不是毓妃,只是我的娘子。”
  说话时,唇不偏不倚,轻轻覆上怀袖的,吻落下来之前,康熙轻声呢喃道:“此夜,让我抛开所有身份的羁绊,好生疼你……”
  怀袖来不及再开口,唇已被紧紧封上,胸前的盘扣突然一松,激起身子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罗帐缓缓落下来,康熙亲手为怀袖褪去繁复的衣裳,红烛照应下,一双璧人交叠的身影映在罗帐上。
  怀袖第一次经历此番人事,先前只听说会疼,可康熙格外温柔的对待,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只是令怀袖最兴叹的,却是康熙极好的体力,直折腾到后半夜,她已经困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依然感觉康熙特别的亢奋。
  最后怀袖实在忍不住趴在康熙胸膛上就睡着了,天亮时迷迷糊糊的醒来片刻,却感觉胸前又传来一阵被轻轻啃咬的苏麻,怀袖欲躲,却没想又偎进了康熙的怀里。
  怀袖彻底醒来的时候,见康熙在身边依然闭着眼沉沉睡着。
  怀袖从他的手臂间钻出身子,趴在枕头上仔仔细细地打量康熙的睡颜。
  她一直都知道康熙长得很好看,英挺的鼻梁,如剑雕的眉峰,眼睛不算特别大,但却是微微有些丹凤挑梢,最重要的是睁着的时候,明眸善睐特别有神。
  唇很薄,笑的时候特别好看,尤其是那种浅浅的笑,凑近时感觉那种笑里透着坏坏的不正经,让人不自觉就红了脸。
  怀袖正想着,突然觉得那唇似乎又露出了那样不正经的笑。
  “啊!”怀袖完全没准备的,突然被康熙抱起来放在自己胸前,吓地惊呼了一声。
  “大清早就瞧着朕流口水,昨晚还没喂饱你么?”
  康熙此刻刚睡醒,眸光有些慵懒,没了平日间的肃然君威,反而有种坯性的俊气,坏坏的,又格外迷人。
  康熙的这句话勾的怀袖思及昨夜那场混天暗地的旖旎,将脸埋入康熙颈间掩住娇红至耳根的云霞。
  康熙轻抚着环在自己胸前的如藕雪臂,蓦地瞧见那雪白的膀子上绽开着星星点点如梅花般的印迹,伸手抚了上去。
  “疼么?”康熙的唇轻咬着怀袖的耳朵,轻声问了句。
  呃?
  怀袖不明所以,抬起一对水莹莹的眸子看着康熙,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肩膀上,便也转过脸去看,这一看更是一惊。
  此时怀袖方才察觉,自己的整个后背,后腰,肩头,就连臀后和大腿上,都不满了红梅花瓣一样的痕迹,再抬手臂去瞧,胳膊上那点守宫砂却是不见了踪迹。
  “这……”怀袖坐起身看着自己浑身的印迹,抬起眸子嗔怨地望向康熙。
  康熙也有点惊讶,他只记得昨晚自己的确似吻遍了她浑身的雪肌,但给人家弄成这个样子,貌似的确有点狠了些。
  怀袖一记粉拳垂在康熙胸口:“你弄成这样,叫人家今日如何出得门!”
  康熙含着笑将怀袖揽入怀内:“出不了门,便就在床上等着朕便是,反正眼下在你的娘家,又没人笑话你!”
  “去你的!”怀袖嗔白了康熙一眼,起身去捞被滚落在床下的裙衫,就眼下这幅模样,她可没脸唤涣秋和映雪进来伺候。
  康熙等怀袖穿上了里面的罩衣后,将李德全唤进来伺候更衣洗漱。
  涣秋和映雪也跟着进来,伺候怀袖梳妆理容。
  待二人收拾妥当,门前便有将军府的仆从磕头行礼,引着两人向前庭用膳。
  东果儿早问过了李德全,得知康熙清晨用早膳不喜过于丰盛,便亲手煲了锅银米松子粥,出锅的时候在上面撒了些炒熟的山鸡脯子肉丁。
  康熙吃的很合口味,就着几样腌制的小菜一连喝了三碗粥。
  怀袖笑道:“万岁爷当真有福气,臣妾都有十几栽没尝过额娘清晨亲手下厨煮汤羹了!”
  康熙咽下口中的香粥,笑道:“你没听过民间有个说法,叫做: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欢喜么?”
  康熙的这句话,又给东果儿的心里抹了层蜜,连带葛吉泰都难得牵出极温和的笑意。
  用过了早膳,东果儿带着康熙在府中闲散而行时,赶来奉驾的齐步琛悄声对怀袖道:“我听阿玛说昨晚间,万岁爷一声额娘唤的额娘一宿没睡着。”
  怀袖闻言,呡唇而笑道:“别说额娘,我方才在饭桌上瞧见阿玛都笑了,此前我都忘了阿玛笑起来啥样了。”
  齐步琛笑着点头,继而道:“我觉着万岁爷挺好的,也没像旁人说的那么严肃庄重的叫人畏惧。”
  “你没瞧见他上朝时候,与现在根本判若两人。”怀袖笑道。
  齐步琛点头:“管他呢,只要万岁爷对你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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