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受尽折磨

  “好久不见了大家。”川泽秀一微笑道。
  “你怎么来了?”张一鸣愣住,没想到会在这碰上他。
  “要没他帮忙,这会儿若溪指不定都被打死了。”商昊天小声嘟囔。
  “怎么回事?”阮棠拧眉看他。
  在众人追问下,川泽秀一才道出,原来那馆长木川是他父亲的手下,只是跟随了一段时间后,就离开了日本。
  木川也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川泽秀一,得知其父死讯,倍感伤心,川泽秀一表明顾若溪与其的关系,木川这才罢休,但仍是要追查曾宇凡的下落。
  “曾宇凡和那个小兰到底有什么关系?”阮棠心生疑惑。
  “这个,怕是只能等若溪醒来后才能知道了……”徐清润一席话,令大家陷入沉默。
  ……
  次日,景山居。
  太阳东升,阳光打在山林里,曾宇凡饥肠辘辘,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恶化,有脓水流淌下来混合着一股难言的恶臭。
  曾宇凡睁开眼,一夜未进食喝水,他早已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可偌大的山林里,除了他,哪里还有叶岚的影子?
  他试图挣扎,无奈绳子勒得太紧,根本不给他一点逃脱的机会。
  他只得静静等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正午时分,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
  汗水顺着额角滴落下来,流到伤口时,伤口便又痛上几分,长时间的暴晒令曾宇凡陷入脱水的状态,嘴唇已经起皮,他仰头望着太阳,一张脸红得滴水,他整个像是一只煮熟的大虾。
  眼神逐渐涣散,他缓缓阖上眼,这时,一个黑影压下来,曾宇凡倏然睁眼,他抖动着嘴唇道:“水……水……”
  “张开嘴。”叶岚冷声下着命令,曾宇凡听话地张开嘴,滚烫的热水直接倒了进来,他浑身剧颤,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
  一大碗热水灌下去,曾宇凡已无法开口,舌苔上满是水泡,嗓子已经完全肿了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里,叶岚反复用各种方法折磨他,在他即将受不住时,又给他喝参汤吊命。
  第四天,曾宇凡已经去了大半条命,脑袋耷拉着,无一点生气。
  “告诉你个好消息。”叶岚的声音显得十分愉悦。
  曾宇凡头也都没抬一下,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万客倒了。”
  闻言,曾宇凡终于有了反应,他直起身体,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叶岚。
  “这不可能,有孙策在,绝不可能。”他的声音沙哑如耄耋老人,难听异常。
  “孙策?”叶岚眉毛轻动,语气平淡,“你该不是还指望着他会来救你吧?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一个礼拜前,孙策和孙柔父女俩就死在了婚礼上,算算,今天还正好是孙策的头七,你最好多央求一下他,没准他真能现形,把你从这救出去呢。”
  “你胡说!”曾宇凡吼道:“他怎么可能会死?谁做的?!是谁!”
  “知道是谁又怎样?你的最大靠山也倒了,还能期望谁来救你?”叶岚冷眼看他。
  忽然,曾宇凡发出一连串的笑声,似疯癫,似魔障。
  叶岚再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到后备箱边上,曾宇凡冷声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拿下尉迟集团,一直都是倚仗孙策吧?”
  “难道不是吗?”叶岚站定。
  “呵,说你蠢果真没冤枉,你等着看好了,就算你杀了我,总有一天会有人替我报仇!到那个时候,你以为谁能保得住你?!哈哈哈哈——”
  “你还是先想想现在谁能保你吧!”说着,叶岚一把拉开后备箱,只见车内立着三个黑色笼子。
  黑夜下,那笼子里发出三道绿光,曾宇凡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叶岚拿起钥匙,只听“啪嗒”一声,笼子应声落下,三头黑色高加索犬冲出笼子,直冲向曾宇凡……
  ……
  市中心,医院。
  徐清润推开病房大门,便见尉迟威坐在床边,仍保持着早上他进门时的模样。
  尉迟威循声望向门口,徐清润见他看过来,朝他招了招手。
  医院走廊。
  “你说真的?”
  “我亲自检测的,不会有假。”徐清润语气严肃,他看着尉迟威逐渐失去神采的眸子,抿唇道:“据秀一说,那打人的棒子上满是倒刺,还都是纯铁,一棒子下去,别说若溪,换个壮实的男人来也顶不过几棒,没落得残疾就已经是万幸了……只是再也无法怀孕,这一点有些遗憾……”
  “徐医生,你刚刚说什么?”虚弱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
  尉迟威猛地回头,只见顾若溪扶着墙边,一脸羸弱,他第一时间冲上去扶住她,“老婆,你怎么出来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顾若溪轻轻推开他,摇头看着徐清润,“无法怀孕,是怎么回事?”
  徐清润看了眼尉迟威,唇角紧抿,犹豫半晌,才道:“你这次遭到重击,身体受了损害,加上救治时主治医生也没想过子宫部位会有所损伤,忽略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所以……”
  “以后也都不能再怀了,是吧?”顾若溪垂眸道。
  徐清润不置可否,尉迟威看着神情忧伤的顾若溪,“老婆,别难过,即使不能怀,我们有三个孩子,也足够好了。”
  “恩……”顾若溪声音仍有些虚弱,她暂时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小兰呢?找到了没有。”她柔声道。
  “还没有,不过……”尉迟威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警方在景山居附近发现一具被啃咬得面目全非的尸体,dna检测结果表示,那尸体就是曾宇凡……”
  “是她做的。”顾若溪语气笃定。
  “如果真是她做的,那她也太可怕了。”徐清润叹气一声道。
  “什么意思?”顾若溪拧眉道。
  “我有朋友是法医,他看过曾宇凡的尸体,除却被啃咬过的痕迹,他身上大大小小有不少烙痕、鞭伤、刀刺、锤击等等留下的痕迹,可见临死之前,没少被人折磨,且食道也已经损坏,整个人腐烂发臭,身上无一块完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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