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敲打 你参与了多少
苏雅漾在城门口做的事虽然漂亮，但太直接也太急切了……
苏雅漾是有些小聪明和急智，可旁人也不是傻瓜，苏雅漾捧着牌位，让人抬着棺材在城门口三跪九叩是为了什么？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想的到。
这件事确实是苏家有错在先，可苏雅漾难道就没有错吗？
苏雅漾是苏家子孙，可遇事却不为苏家考虑，明明可以私下解决的事，却不管不顾的闹大。把苏家的脸面踩在脚底。
她这种行为对家族来说无疑是背叛，没有哪个当家的人会喜欢这样家里有这样的晚辈，老皇帝也不例外。
苏雅漾是受了委屈。可这天底下比苏雅漾委屈的多得去了，要人人都像苏雅漾这般大吵大闹，这天下得乱成什么样？
南大人明白皇上的意思，所以他并不辩解，任由皇上大骂，直到皇上骂完。火气出得差不多，南大人才跪下请罪。
老皇帝骂了一通，气消得差不多，看南大人老老实实请罪，也懒得和他计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退下吧，以后这种小事别再送到朕面前，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事也要朕管，当朕是管家。”
于苏雅漾和苏家来说的大事，在皇上眼中不过是再小不过的事，和国家大事真得没有办法比。
“臣领命。”南大人应得爽快，可之后会怎么做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大人走后，御书房内就只有老皇帝和江一凡，老皇帝也不和江一凡兜圈子，直接问道：“苏雅漾这件事你掺和多少？”
“帮她请了一个人出面。”江一凡也应得干脆，把武定给卖了。
“是吗？”皇上却不相信，“没有你的人，苏雅漾能从苏家走出来？”
“孙儿是派人监视了苏雅漾。”江一凡再次应道。却把“保护”变成“监视”。
“监视？你不信她？”老皇帝将信将疑，江一凡却点头，“没有弱点的人，孙儿都不信。”
苏雅漾没有弱点，她不在乎父母亲人，她只在乎自己，这样人不好掌控。江一凡这要做并没有错，老皇帝虽怀疑却没有深入去问，江一凡要怎么用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江一凡为会一个女人做多少。
好在，江一凡没有糊涂。
老皇帝很满意，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江一凡坐下，“这件事你别再管。”说得自然是苏雅漾的事。
“嗯。”江一凡应了一声，自然的提起神女塔学子自杀事件，并把他的决定说给老皇帝听。
老皇帝叹息一声，“程家也是着了人家的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死几个学子罢了。在老皇帝心中死去的学子加起来，也比不上程家这个心腹。
“父皇，逼冸得理不饶人，此事不能压下。”江一凡就知道老皇帝会这么说，把程老太爷也同意公布此案告诉了老皇帝。末了，又为程老太爷说了一句好话:“父皇。程老将军一心为国，还请父皇成全。”
“那老东西还是这么一个性子，罢了罢了，就按你说得办。”老皇帝妥协的很快，快到让江一凡有几分不适。
不过，再多的不适江一凡也只能压在心底，有些事不能问出来。
说完程家的事，江一凡继续提逼冸的事，“父皇。边境那件案子疑点重重，孙儿想要重查。”
“怎么？你查到了什么？”老皇帝抬头，一脸平静可眼神却很犀利。江一凡不闪不避，坦然迎视，“什么也没有查。只是怀疑那宗案子，逼冸那个贵族死的正是时候。”
“你能保证查出对我们有利的东西？”老皇帝当然也怀疑逼冸那位贵族的死因，只是……
他派锦衣卫去查过，得到的消息和地方上报来的一样，让他不信也得信。
“我不能保证，但我知道要不查的话，我们就只能是理亏的一方，即使有吴六郎这件事，我们也占不了上风。”江一凡虽然不愿意和逼冸打，可也不愿意让逼冸允取允求。
“嗯……”老皇帝应了一声，却没有说同意还是拒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江一凡。似要将江一凡看穿一般。
江一凡也不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只有丝随风轻舞。
不知过了多久，老皇帝终于将眼神收回，状似随意的道：“你打算带谁去？”
“苏雅漾，”江一凡也不隐瞒。不着痕迹的解释了一句：“带上她，逼冸人不会多想，舞阳郡主一案似乎也和逼冸有迁连，我想一并查清……”
“你到是聪明。”这话一语双关，江一凡只当没有听懂，老皇帝也没有逼问，只说了一句：“如果能赶上就去吧。”
“谢父皇。”江一凡起身行礼，老皇帝笑了一声，满脸慈爱的道：“中午留下来陪父皇用膳，先去给你皇祖母请安，午时朕会过去。”
这是要打发江一凡走，江一凡顺势应下，去后宫见皇后娘娘。
江一凡前脚走，老皇帝后腿就把锦衣卫招了出来，沉着脸道：“去给朕查一查，武芸的棺木在哪？另外再查苏雅漾与太子的事。”
锦衣卫总指挥使低头应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江一凡给皇太后请安后，并没有一直留在皇太后的宫里，而是在花园欣赏风景。虽然众人不明白，江一凡独自一个人想要看什么……
临回去时，江一凡在假山里转了一圈，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一节竹子，将卷在里面的纸条打开。
上面，赫然写着老皇帝刚刚吩咐锦衣卫做得事。
江一凡一怔，随即若无其事将竹子消毁，将手中的纸团煣烂，放入随时携带的荷包里。
中午，老皇帝果然来陪皇太后和江一凡用餐，皇太后很高兴，可老皇帝却是黑着一张脸，一脸不高兴，吓得皇太后也不敢吭声。
一顿饭吃得沉闷至极，江一凡只当不知，用过午膳后便提出告退，却被老皇帝强行留下，“陪朕下一局。”
老皇帝完全不给江一凡拒绝的机会，直接让下人摆上棋局，示意江一凡在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