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油画上的白衣女人(十更)

  此时此刻,在洋楼对面教堂的墙角边,一脸冷酷的洪瑞年缓缓出现,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洋楼,狠狠地说:“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李牧云,你等着,这次一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洪瑞年抬脚走向洋楼,恰好有一阵风带起了他风衣,此时他左手正抓着一个小本子,而本子上别着一支老旧的派克钢笔……
  “门怎么自动关上了?”
  “因为我们进了一个局。”
  “局?”阮玉伶听了不由面露惊讶之色。
  “嗯,对方是个高手。这个局设得十分巧妙,在外面的时候根本看不透,而当我用钥匙打开门锁的瞬间,这个局就开启了。”
  阮玉伶沉吟道:“也就是说,刚才你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是因为发现这一点吗?”
  你点点头。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为什么还要进来?”
  耸耸肩,你笑着说:“没有办法,因为你已经进来,我如果出去,木门也会自动关闭,到那个时候,你就危险了。”
  阮玉伶这一次出奇得没有用那些充满魅惑力的言语来刺激你,更没有感激涕零地栖上身来,撩动你的心房。她只是站在那里,老半天,才对着你说出两个字:“谢谢。”
  你笑了:“伶姐,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是朋友。”
  “嗯。”阮玉伶认真地点点头,“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不会困死在这里吧?”
  你没有回答,而是开始观察四周。
  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洋楼的门口,身前是一个玄关,左手边有一个木制鞋柜,当然上面是空的,右手边挂着一副很简单的油画,上面是一朵风中飘摇的小白花。
  走过玄关,眼前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客厅布局也颇具美感,左手边靠墙的位置是一个旋转扶梯,扶梯一直往上延伸,通往二楼,在扶梯下面有一扇门,通往另外一个房间。
  而你右手边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此时窗外还有阳光照射进来,虽然窗帘已然破败,却也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感来。
  落地窗前有一个木制有一个小高台,高台上放着一架年代十分久远的白色三角钢琴,可以说,偌大的客厅,就属这个白色三角钢琴最为显眼了。
  白色三角钢琴旁边还造了一个壁炉,距离壁炉不远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副很大的油画。
  那油画里是一片如阳光般灿烂的向日葵田,有一个身穿白色裙子,头戴白色编织帽的黑发女子,女子只呈现了她了纤细而唯美的背影,微微仰着头,像是是在看着什么东西。
  余外,客厅里还错落地摆放着一些家具,有些家具上面盖了防尘布,有的则是随随便便地扔在那里,布满了灰尘。
  “云弟弟,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阮玉伶从精致的小包里拿出手机,却是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不在服务区。
  你的双瞳之中缓缓浮现森罗咒印,扫了一眼身前所有事物,却发现,眼前的东西好似被一层淡淡的薄雾所遮盖,看上去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
  正当你准备提高咒术的时候,身边的阮玉伶忽然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你转头看向她。
  阮玉伶伸出手,指向正前方墙壁上那幅很大的油画:“刚刚,我好像看到那个女的头动了一下。”
  没有说话,你只是朝着那幅油画慢慢走了过去,而阮玉伶一直紧紧跟着你,她脚踩高跟,高跟鞋的声音踩着地面,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当你们二人走到白色三角钢琴面前时,那三角钢琴忽然自行弹奏了起来。
  阮玉伶下意识地靠近你的后背,左手轻轻地抓住了你的衣角。
  钢琴曲一开始很欢快、柔和,可是慢慢地声音变得沉重了起来,弹出来的都是让人听了会觉得毛骨悚然的重音。
  忽然,钢琴曲戛然而止,你和阮玉伶同时听到了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声,两人同时抬起头,只见那油画上的白衣女人猛然转过头来!
  伴随着阮玉伶的一声惊呼,你顿感眼前一片视线开始眩晕起来,紧接着天旋地转!、
  使劲地甩了甩头,你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而阮玉伶则是直接扑在了你的后背上,她身上那独有的迷人糜香阵阵传来,使得你的心里多少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心理。
  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同时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橙色朱砂符,发出一声顿喝:“清心咒!”
  眩晕之感被除去之后,你扶着阮玉伶后退了两步,然而这时候,你却发现四周环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昏暗下来!
  随着天色变黑,室内居然自动亮起了光芒。
  只是这些灯光昏黄暗淡,只有特定的几个位置亮着。
  让你感到一丝意外的是,在这里,你的夜视功能消失了。即便是开启了森罗眼,你的视线依旧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这一刻,你忽然想到之前在跟嗯嬷学森罗万象时,她曾提到过,万物相生相克,这世间并没有绝对的能力,即便是能够看清世间万物的森罗眼,因为长在了你这肉眼凡胎的躯体内,也失去了其大部分神力,无法做到百分百地看透一切。
  所以她特意叮嘱你,以后若是进入某个禁地、异域,乃至被困于特殊结界之中,就不用完全依赖森罗眼,这个时候,甚至不能使用森罗眼,而要依靠自己的智慧去取胜。
  缓缓闭上双眼,当你重新睁开时,眼眸之中一片清明。
  嗯嬷也曾说过,这个世间没有完全密闭的空间,也不可能存在没有缺口的结界;任何法阵都有其一定的规律,只要找到这个规律,就能够将其破解,你相信眼前这个局也是如此。
  四周依旧昏暗一片,很快,你连脚下地板的纹路都看不清楚了。
  “云、云弟弟,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原本还算镇定的阮玉伶也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伶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完好无缺地把你带出去。”
  说着,你缓缓抬起头,看向那张大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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