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这时,时财已经跳上了沙发,正在窥视时轻的脚踝。
时轻头皮发麻,再次把节操丢去了楼下,恙哥救命!快把它弄走!
高恙笑着回头,走到时轻跟前,伸手挡开时财往脚踝上凑的脑袋,以后还吃不吃羊了?
不吃了!那是不可能的,下了节目他就去吃一顿全羊宴!
高恙:小羊解压本还捏不捏了?
不捏了!那更是不可能的,回头就把那只傻逼羊捏爆了!
行吧。高恙满意他的答案,松开挡着时财脑袋的手,拿开时轻抱着的抱枕,一手揽着肩膀,一手捧着腿,直接将人打横抱走了。
时轻:!!!
让你抱狗你抱我干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末路之程,骆憨憨的营养液!
感谢末路之程的雷雷!
第26章 冤家
公主抱这种姿势对时轻来说太羞耻了, 他第一反应是揍这家伙下巴一拳,然后再帅气地跳开,但在镜头前这种反应太下意识了, 会让人觉得他跟高恙其实没多么亲密。
这一犹豫就错过了第一反应,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干嘛了, 局促地缩在高恙的怀里,浑身别扭。
高恙感觉到时轻后背发热, 好像还冒汗了。刚才抱起他的时候身体是凉的,应该是吓的,现在吗,估计是臊的。
少爷简直有辱花花公子这名号, 牵手能牵成木头人,抱一下能浑身发烫,明明单纯得像只小白兔, 非要装大色狼。
要吃饭了,现在刚好八点半。高恙把局促到不会说话了的人抱到岛台前的高脚椅上。
哦。时轻用力咽了口唾沫, 高恙怀里的温度好像烧干了他的喉咙,他口干舌燥, 特别想喝冰水。
高恙去洗手间拧了只毛巾过来给时轻,擦擦汗吧,吓得都出汗了。
啊, 这个理由很正解,他就是让狗吓的。
谢谢。时轻用毛巾擦擦手再擦擦脖子,擦完又重复了一次, 再擦完再重复了一次
直到高恙把馄饨端到他面前,他一惊,我靠这你做的?
就用刚才那一坨面?
作弊了吧?
这是提前买了吧?
那不然呢?高恙拿来调味瓶, 这玩意儿比饺子容易包,要醋吗?
来点吧,还要辣椒油。时轻先尝了一口汤,好鲜,鲜得他通体舒畅。
死羊羔子还是有两下子的,照着菜谱就能做这么好。
不行,他不能被比下去,不然显得他太无能了也。
中午饭我来做吧,你想吃什么?
高恙手一抖,抬头看着时轻,你能不能饶了咱家现在这口锅?我不想大中午饿着肚子再跑出去买锅了。
上次我让菜谱给坑了!时轻不怎么服气,加多少水烧多少分钟,都是严格按照菜谱指示,但放在我们家的灶台上它就糊了,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哦,没熟的肯定也是菜谱坑的,怎么菜谱就看上你了,就可你一个人坑?高恙笑着说。
我不管,反正是菜谱不对,快说你中午想吃什么?时轻决心要一雪前耻。
高恙想了想,从手机某app里找了一道蒸菜分享给时轻,就做蒸排骨吧,这玩意儿不用炒,调好料汁放锅里蒸就好了。
这个听起来简单,时轻打开微信,点开高恙的对话框,正要点那个视频,余光瞥见高恙还没息屏的手机,上面还是微信聊天界面。
地主家傻儿子?时轻震惊地看着高恙,你别告我这是我。
虽然他已经十分确定这备注名就是他,因为聊天界面上有一个一摸一样的视频分享,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了高恙。
死羊羔子是不是要死了,妈的他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这个??
地主家傻儿子?
他这么帅气时尚聪明伶俐人见人爱的一个人怎么会跟这种倒霉名字挂上钩?
死羊羔子?高恙也看见了他的微信备注,这个我能确定,这是我对吧?
时轻:
虽然但是,这两个名字完全不能对等!羊羔子多么可爱啊,虽然它已经死了,但死了也可爱啊,地主家傻儿子那他妈就剩下傻逼了!
给你个机会,改了,现在立刻马上,不然我跟你没完。时轻气得想把高恙的手机泡馄饨汤里。
要改也一起啊。高恙点开备注修改,来吧,咱俩一起,不许耍赖,你说想改什么名。
轻哥。时轻不假思索。
行,那你改成恙哥吧,礼尚往来。高恙说。
于是两人一起改了备注名,并展示给对方看,然后和和气气地一起吃馄饨。
等吃完了早饭,两人各自趁对方没看见的时候,又修改了备注名。
时轻把名字改成大尾巴恙。
高恙把名字改成小白兔轻。
中午的蒸排骨没能安排上,饭点时高恙接到了孟璇的电话,她工作单位临时有事加班,晚上没法去酒吧演出了,让他们从别的乐队借一个鼓手应急一下。
在无度驻场的乐队有好几个,大家偶尔有事的时候会互相救场。不过高恙跟其他乐队不怎么熟悉,借人的任务就交给了老虎。
半小时后,老虎打来电话:恙哥,大家晚上都没时间,跟我熟的那几个他们都有别地儿的演出,怎么办?
高恙说:没有就咱俩吧,除了效果差点也没事。
老虎:那得是特别差吧,这他妈直接改民谣算了。
高恙也没别的办法,他自己也是临时给乐队救场的。
老虎:诶,恙嫂认不认识鼓手啊,他好歹是个歌手,应该有人脉吧?
高恙转头问躺在沙发上的时轻,你有认识的方便去酒吧的鼓手吗,璇姐今晚没时间过去了。
有酬劳吗?时轻正在听顾宝宝诉衷肠,这傻孩子到现在还没能约人家老虎吃顿饭。
当然,璇姐现在一晚上能赚六百,救场的话给八百。高恙说。
这么多?那你赚多少?时轻记得之前去酒吧唱歌,一晚上也就三四百,还是因为他长得帅有好多小女生喜欢才有的待遇,顾朝孟阳才两百。
因为是临时救场的,所以有一千五。高恙说。
靠!果然是头牌,一晚上在非高|潮时段唱一小时居然这么高的酬劳!
等等,高恙也是去帮忙的吗?时轻才关注到这一点。
一个业余的弹唱那么好?
有没有内部价格?时轻跟高恙讨价还价。
所以你是有合适的人?高恙想了想,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我的酬劳分给他,一千二?
一个鼓手一晚上一千二,这是相当高的酬劳了,就孟璇那六百,那也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还能再加吗?我那个朋友可能比较贵。时轻说。
水平到位的话,一千五,但要试过之后才能决定。高恙也不是冤大头,万一那人技术不行,还不如唱民谣。
一千六吧,好听。时轻继续讨价还价。
高恙点点头,可以。
只要技术到位,给他两千也没事,高恙也不是很在意一晚上的酬劳。
成交!时轻只要比高恙值钱一点就行,他从沙发上跳起来,非常积极地跑去衣帽间换衣服,现在就走吗,是不是得排演一下?穿什么衣服有要求吗?
高恙愣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跟着时轻来到衣帽间,靠在门口打量他,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姓时?
哇,你怎么知道!时轻很夸张地张大嘴,他叫时帅,别人都叫他帅哥。
要点脸吧你。高恙笑出了声,穿随意一点就行,我们都是随便穿的。
噢。时轻却挑了件白衬衣,搭配牛仔裤,他个人比较喜欢穿的一本正经敲架子鼓的男人。
高恙看见穿白衬衣浅牛仔的时轻,心砰得一跳。他难得释放身上的少年感,干净,却又比他骚包的时候还诱人。
两人匆匆吃了顿速冻午餐,便赶去了酒吧器材室与老虎汇合,时间有限,时轻直接坐到架子鼓后面面试。
他已经许久没正经打过了,当初只是为了气时总才学的,气完了就扔下了,他本来以为这辈子兴许都不会再碰了,没想到因为讹了高恙一千六,他又重拾热情。
不过还行,手没生,拿起鼓槌敲响第一下的时候,感觉就起来了。
我操?恙嫂可以啊!老虎非常惊讶地看向高恙。他心中的恙嫂,就是一绣花枕头,毕竟作为一个小流量,只要有脸就够了,着实没想到架子鼓敲得这么专业。
但他恙哥没看他,看起来好像在专心面试。
其实高恙早走神儿了,穿得干干净净敲架子鼓的时轻,身上有种别样的性感,非常轻易就能把他的注意力拐跑。
也就入门水平吧。结束面试后的时轻说。
也不是谦虚,他毕竟不是抱着热爱的心态去学的,也没花费人家专业鼓手的精力去练习,不可能有什么高水准,但应付表演性质的演出还是绰绰有余。
在入门水平里算是乐感很好的。高恙清清嗓子,把离家出走的注意力拽回来,中肯评价道,现场效果应该不错。毕竟少爷脸值钱。
所以晚上唱什么歌呢?老虎问,恙嫂肯定不会咱们的曲子。
理想乐队有自己的原创歌曲,时轻现学现卖的效果可能不会太好。
有谱吗,我试试吧。录节目期间,时轻每天都在台下坐着,他们乐队的歌他基本都会唱了,因为学过鼓,听的时候会留意鼓的节奏跟编排,还有跟贝斯的律动。
如果给他谱子,他能凑合来两首。
高恙跟老虎都看着他,惊讶又怀疑。
时轻这人在认识他的人眼里就是一玩世不恭的少爷,是个干不出正经事来的人,忽然充当一个有两下子的角色,多少让人不大习惯,以及不那么放心。
你们一小时唱五六首吧,这么多可能不太行,四首吧,我记两首谱子,然后找两首咱们都会的别的歌练一练,这样行吗?时轻看着他俩问。
那太行了,高恙跟老虎根本没这么高的要求,他们今天本来只打算演出半小时的。
可能是没抱太大希望,这场救场演出最终的效果好得叫人意外。
孟璇有固定粉丝,好多人是冲她来的,看见鼓手换了人,难免都不大高兴,而且因为歌都是她写的,他们觉得临时鼓手不可能打出她的感觉,有些粉丝甚至马上退场了。
但留下来的却一点也没感到失望,孟璇是个非常有个人风格的鼓手,时轻的鼓不可能跟孟璇编得一样,哪怕有谱子也不可能一样,但他跟贝斯的配合却更舒服,总之各有魅力。
酒吧老板因为这一场看中了时轻,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明星,可能会高价留他。
来,一千六转账。下台后,时轻盯着高恙要钱,好像怕他赖账一样。
啥,一千六?老虎对这个价格感到震惊。
高恙瞅着时轻笑,那可不么,轻哥这么大的牌,不出点血人家哪能来。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为了讹你那点钱似的。时轻很通情达理地说,都是一家人,帮个忙的事,你给一千五我难道就不来了?
高恙:那我就给一千五?
时轻:不行,一千六说好的。
脸呢?高恙斜睨他。
这儿呢。时轻指指自己的帅脸。
高恙看着他细嫩的脸颊,手被什么指引了似的,捏着那块软软的肉拧了一把,真厚。
半边脸因为温度上涨而迅速红起来的时轻:
老虎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
到底是谁吃错药了?
第二天就要开始合体录制,头天晚上时轻把时财托付给了顾朝,小家伙有点不情愿,被抱走的时候一直哀怨地望着他爸。弄得时轻也有点怪不落忍,甚至生出了想抱一抱他的冲动。
翌日一早,四组嘉宾齐聚节目组,准备乘坐节目组的大巴车一起去某市的一处庄园,拍摄为期两天的圣诞特别活动。
时轻拖了两只大行李箱,行李箱里面除了高恙的几件换洗衣服,全是他的东西。
好家伙,现在男明星出行比我们女明星还讲究吗?两个人只拖了一只行李箱的林姐看着时轻拖家带口似的行李笑了半天。
没有林姐,有一箱基本都是吃的,零食酒水都有,晚上咱们可以喝一杯。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林姐醍醐灌顶,后悔自己没早想起这一茬来。
随后,同样拖着俩行李箱上车的骆寒接话说:没事,我家还有一箱呢,够吃喝了。
大家同时看向骆寒手里的行李箱。
寒哥,你跟项老师带了什么?时轻有点好奇,不会也是酒吧?
不是,骆寒负责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项老师不会带那么重的东西累自己,他只带速食,火锅泡面老干妈之类的。
一车人都笑了起来。
江钰辰跟他女朋友最后上的车,两人十指紧扣,时不时眼神相碰,活像掉进了糖浆里,又黏又腻。
时轻没看江钰辰的节目,但梁小天整天跟他叨逼叨,说这俩人的日常就像拍偶像剧,好多网友十分磕这一对。
所以梁小天老暗示时轻跟人学一学,节目上偶尔可以表演一下。
时轻心说可拉倒吧,他跟着顾朝的傻逼剧本也没演出这效果,他就没有恋爱的天赋。再说就之前那个程度他都受不了了,像江钰辰这种,他没准儿能先把自己恶心吐了。
一行人到了庄园已是下午,晚上有一顿聚餐,节目组要求几组嘉宾自己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