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吟诗作词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外五十州。请君暂上玲珑阁,若个书生万户侯?”此诗一出,众人拍手叫好。
  “元良兄这诗做的好!”
  “男儿雄志,凸显无疑啊!”
  “这诗我喜欢,回家就让人抄裱起来!”
  顾祁渊也是笑的乐开花,这一首诗词真的是做到了他的心中去了,但是顾祁渊的妹妹不愿意了,杨元良与她犯呛,水调歌头一出,她备受打击,看见杨元良真有才华,于是怂恿一个女子,上前找事去了。
  “不知道元良哥哥,能不能做一首女儿家的诵唱的好词!”
  “他的水调歌头做的那么好,一定能做一首好词把!”
  “杨公子当然能做出好词了!”
  一看这个带面纱的女人,与众多才女开口,杨元良又是摇了摇头,顾祁婷绰号词仙子,与自己的娘子齐名,年纪要比杨元良大一点,差不多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全身都是优点,只有一个缺点。
  那就是她的脸毁容了,成天带着一个黑面纱,她毁容不是自愿,而是遇见了一次暗杀,她的夫君和孩子都死了,这段悲伤的往事,满城皆知,不过没人轻易提起罢了。
  杨元良曾经揭开过她的面纱,看见过她的真容,不是王秋萍护着,早就被她的护卫给打死了,自然是知道她的厉害。
  “既然词仙子开口了,我就以我少年时候的遭遇做词一首,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仙子指出!”杨元良说的大方得体,周围人也想要听听杨元良口中能出什么词,水调歌头说是杨元良做的,有些人可是持怀疑态度。
  诗难于咏物,词为尤难,体认稍真,则拘而不畅;模写差远,则晦而不明,要须收纵联密,用事合题,一段意思,全在结句,斯为绝妙。
  当场作诗想来要比当场作词容易一点,但也不排除灵光一闪的情况,一首好词经过打磨数次才能成型,杨元良说少年之时遭遇,现在做词,众人以为他心中有腹稿,只是念来听而已,消除了大半的疑虑。
  众人就听杨元良惆怅的念到:“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众人还在回味的时候,杨元良挤出几滴眼泪说到:“我当年从西北来临安混饭吃,一路真的很不容易,一日宿醉之后,有感而发写了这首词,不知道入不入得词仙子的眼!”
  顾祁婷瞪大了明亮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元良,良久之后才抱拳说出:“杨公子大才,小女子受教了,不知道可否留下墨宝,好挂在玲珑诗阁中以供后来人观赏!”
  “词仙子一说我才想起来,元良兄对子很是厉害,今天不留下一个对子,我们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光留墨宝怎么行,对子,书画一个都不能少!”
  这群人看似瞎起哄,其实是在套杨元良的底细,想要看看他什么行什么不行,毕竟杨元良以前也没有和他们玩过。
  杨元良走到亭子中的桌子前,提笔落字,把刚才自己说的诗词都给写了下来,人群中虽然没有躁动之声,但他们鄙视杨元良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们,杨元良的字写的太丑了。
  “这字也写的太丑了把?”人群中出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杨元良斜眼一看,这个人就是上次来玲珑诗社遇见的那个清秀少年。
  少年知道自己曾经得罪杨元良了,又看见大家对杨元良这么的崇拜,心中怀恨杨元良当初不指点评阅他的文章,以为杨元良看不起他,想要发作没有找到好时机,看见这字后,当然不愿意错过。
  就在这个时候,大胖跳了出来,对着大家喊道:“诸位,你们可能不知道,洛学君这个死王八,害了我的两名好友不说,杨公子胳膊还被他的手下砍了一刀,若是讨要字画,还是等他伤好了才好!”
  “杨公子可真有此事?”
  “杨公子没有遇害真是万幸啊!”
  “洛学君这个王八蛋要是不死,老子也要弄死他!”
  一时之间众多才子开始咒骂起来,杨元良停笔,解开上衣,把缠着绷带的右手露出给大家看,又对着那个少年说到:“小兄弟说的很对,我的字十分的丑,挂不上大雅之堂,我写出来就是给大家图一个乐,若是小兄弟不弃,还请代为抄录。”
  杨元良的意思很清楚,你不是说我的字难看吗?你来写总该行了吧,一众才子指着那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知道你字写的好,但你能做出这样好诗词吗?”
  “又不是逢年过节写对联,挂在街上卖字,我们就喜欢元良兄这字挂在玲珑阁中!”
  “元良兄你别理他,继续写,我喜欢你这率真的字。”
  一众人口诛之后,这个少年羞愤难当,乘着一个比人不注意的时机,悄悄的跑了,跑出玲珑诗阁后,对着里面骂道,“沽名钓誉,一群阿谀奉承之人,不配与我为伍。”
  杨元良的一诗一词被拿去请人装裱,一众人又开始试探杨元良让他出一个对子大家对着玩,杨元良环伺四周,看了一看众人。
  心中叫到:“我今天要是出一个对子,这里的人估计对不上来,薄了他们的脸面,要是不出,恐怕面子上过不去,也只有这样了。”
  杨元良心中有了主意,对着顾祁渊一招手,顾祁渊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笑着,“元良老弟还是要请我出题吗?”
  杨元良慌忙的摆摆手,“顾老哥误会了,我是想说,我今天献丑把玲珑阁的门对换了怎么样?”
  顾祁渊笑着言道:“那就要看看老弟你的对联怎么样了,若是做的好我才能让你换,做的不好,可不行。”
  “玲珑阁的门联,可是相国当年请已故大儒冯南山提的。”
  “元良兄有点托大了!”
  “冯老先生威望颇高,门生无数,元良兄还是不要换对联了!”
  杨元良一听,玲珑诗阁门外的对联还有这种来历,“既然是冯老先生所做,我就不换了,我改为出一个对联大家玩吧!”说完自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在大辰皇朝中,能被公认为大儒的人可不简单,门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多,杨元良今天要真的把这个门对给换了,估计明天冯老先生的门生就能把王太常府给堵了。
  杨元良提笔沾墨,就在宣纸上写到,“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写完之后,对着上面吹了一口气,把似干未干的对联就给晾了起来,一众人一看,拍手叫绝,这一次他们可还是真心的服了杨元良。
  没多久一众人就在玲珑诗阁吃了中午饭,杨元良在众人的再三恳求下,也没有留下,带着王秋萍回家去了。
  到家以后,杨元良叫着几个家丁,陪伴自己去了城北的三阳巷,今天是钟顺出殡的日子,这回赶得上见最后一面。
  杨元良赶去的时候,钟顺的尸体被义庄的人给拉走了,只有钟顺的几个亲戚与他的嫂子在,杨元良给了丧钱之后。
  寻了一个没有人的时候,对着那个黑壮的妇女说到:“我也跟着钟顺叫你一声嫂子,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钟顺的嫂子秦氏顿时摸不到头脑了,她的心中有点恨杨元良,自己的小叔子要是不和他出去也不会死,但自己的小叔子,就算今天不被人打死,明天不被人打死,总有一天要死于非命。
  她就对杨元良说到:“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杨元良四处看了看,低下头压低声音,“我要开一个糖店,自己在临安城的郊外制糖,我把方子交给嫂子保管,算是给你一个一辈子不愁吃喝的营生了。”
  钟顺的嫂子是一个朴实的农家妇女,一听这事,心中没有的主意,站起来说道:“我把我哥哥叫来!这事情太大了。”
  杨元良拉住了她,“嫂子,这方子不能外泄,别人我也不给,若是别人得到了这方子,你以后可是要喝西北风了,你想清楚后来找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杨元良走后,钟顺的嫂子觉得不妥,还是找到了她的哥哥,秦氏的哥哥一听这事,骂道:“你这个不长心的妇人,别人是看在你小叔死的份上,准备养你和那个疯老婆子一辈子,他为什么不让你和我说,你知道吗?”
  钟顺的嫂子当然不知道,坐在破屋中对着自己的亲哥哥摇了摇头,秦氏的哥哥一拍破桌子,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是一个无后的寡妇,你死了将来方子还是人家的,我可是有儿子的人,别人给我方子不放心,怕我贪了这个东西,断了这一行的买卖。”
  “哥哥!那我要怎么做?”秦氏的哥哥又骂道:“当然是答应了,不然就指望你织几块破布,能养活你和那个老东西?”
  “我要不要去和杨元良说一下,让你来经营这个糖厂,你脑子活,又做过商人,我就算拿着方子也无用!”兄妹两个商量了一晚上,决定第二天去找杨元良。
  杨元良傍晚坐在家中假山边,王秋萍给他端来了一点解暑的酸梅汤,夫妻两人坐在草席上,王秋萍身子不自然的就倒在了杨元良的身上。
  “今日相公好生威风,令得一众才子信服,就连顾姐姐都对你刮目相看,那首雨霖铃是相公何时所做,能和我讲一讲这后面的故事吗?”
  杨元良低头看见躺在自己怀中的妻子,深吸一口气故作深沉到:“那是我从西北往临安走的第一百三十二天……”
  杨元良搂着王秋萍的手从腰间开始往上滑动,想要占点便宜,王秋萍不知道杨元良在扯故事,听的无比认真,任由他占便宜,武兰香突然从后院中朝着两人冲刺过来,带着呼啸之声,飞起一脚迎面揣在了杨元良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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