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_214

  然后自己动手去烧了一壶热水。
  烧水壶里的热水被加热得咕噜噜地翻滚,声音又安心又催眠。房间的灯也被打开了,灯光柔和得温馨。
  虞鱼紧紧裹着自己的小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迷迷瞪瞪地盯着在忙碌的贺故渊。
  贺故渊在等水烧开的时候,一个电话把导演给叫起来,问他剧组有没有准备随行医生,想要去拿点药。
  导演一下就从香甜的睡梦里吓醒过来,连忙说:“有的有的!这里是山区出行不太方便,剧组有配备一个随行医生。”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去帮你把他叫过来,是您生病了吗?”
  贺故渊:“不是我。是鱼鱼。”
  他说完,又语速极快地道:“麻烦让医生快点过来。他很不舒服。”
  导演赶紧应是,一骨碌从被窝里弹起来,穿了鞋就往楼下狂奔,敲门找人去了。
  水烧开了。
  贺故渊倒了杯热水,把昏昏欲睡的虞鱼轻声哄起来,有点笨拙地给对方喂水。
  虞鱼小口地抿了下,鼻音糯糯地委屈道:“烫。”
  贺故渊揉揉虞鱼的头,帮忙吹了吹,让水凉了一点,才又一点点地给虞鱼喂水喝。
  虞鱼伸出小舌头,飞快地舔了一口水,咂摸着的确不烫了,才又乖乖地开始喝。
  一杯水喝到一半,医生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身后还跟着睡衣凌乱、胡子拉碴的导演。
  “快快,给小虞先生看看。”导演火急火燎地说。
  医生被催得一头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问清楚症状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应该是吃得太多太杂了,我开点药。接下来这几天让他吃得清淡一点。”医生说着,从拎过来的药箱里拿药出来。
  确认没出大问题后,导演也跟着松口气,他看了一眼贺故渊,很有眼色地送走了医生,自己也从房间里离开了。
  贺故渊记着医生关于用药量的叮嘱,从药瓶里倒了四粒药片出来,又低声哄着虞鱼喝水吃药。
  药片是苦的,虞鱼苦得五官都拧巴在一块儿,雾气氤氲的眼眸里仿佛下一秒就能掉出眼泪来。
  贺故渊手忙脚乱地问:“怎么了?是苦吗?”
  虞鱼点头。
  于是刚回到房里准备睡下的导演又被强制叫了起来,这回贺故渊直接上门找人了。
  导演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紧张兮兮:“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贺故渊皱着眉,脸色严肃,像是要交代什么一个亿上下的大事情。
  导演屏息凝神,等待贺总发话——
  “有糖吗?”
  导演:“……啊?”
  最后,家里有五岁儿子的导演翻出了几颗水果糖。
  贺故渊拿了糖,转身走人。
  留下导演站在房门口凌乱。
  就……就要个糖?
  导演沉思,该不会是那位小虞先生嫌药苦吧……
  贺故渊把水果糖喂给了怕苦的虞鱼。
  吃了糖,嘴里重新变得甜滋滋的虞鱼总算不皱着脸了。
  他乖巧地听贺故渊的话,躺了下来。
  贺故渊帮他掖了掖被子:“睡吧,起来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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