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晚餐

  “叮、当,”是餐叉与银盘相碰的声音。
  在幽暗的烛光下,伊佐斯正叉着一块肥美的比目鳜鱼,思考关于它的毒性问题。
  没错,这种鱼儿是塔内下域的某一层里,通过基因改造与杂交,制造出的一种新型肉食鱼种。它像早已在冰原下灭绝的比目鱼那样,在一个平面上、并列着一双不肯瞑目的鱼眼,同时,又有着鳜鱼无刺滑嫩的极致肉质。
  然而最耐人寻味的,是它的鱼籽——它肚腹里最鲜美的地方。
  鱼籽浸在水中的表层,包裹着一层无色透明的毒膜,如果被它的水中天敌不慎吞入,则对方会毒发身殒。只有贵族们,才有资格食用这种鱼类,那挑开毒膜的耐心,属于任劳任怨却无福消受美味的凡民。
  吃掉与被吃掉。生存与反生存。
  伊佐斯思索着这个哲学问题,饶有兴味地转过头,望向摆在他身旁宽椅上的另一道“美餐”。
  雪恩修密的睫毛下,映着摇曳的烛影,确实很美。可他感觉到伊佐斯的注视,倔强地转过头,从来就不肯给主人一丝好脸色看。
  瞧瞧,一道随时可能被“吃”掉的甜点,居然敢用那种不逊的姿态藐视自己。欠教训。
  伊佐斯暂停了口舌之欲,举着餐叉,慢慢地靠近了雪恩的小脸。
  “你知道么小东西?进化的旗帜,曾经给过这些可怜的畜生机会……”伊佐斯摇着头咋舌说,“在地球生命历史篇章的早期,所有的陆地生物都来自于海洋里,包括我们人类。有些水中生物蹒跚着爬上了陆地,将缀满鳞片的双脚踏上了泥土,挥开身上的苔藓,慢慢地进化成了灵长类,成为了我们人。可是还有一些……”
  伊佐斯缓缓转动着叉子,几乎将鱼片上的酸檬汁,涂上了雪恩的嘴唇。
  “可是还有一些笨拙的,始终留在海洋里,保留着最原始的脑子,成了我们餐盘里的食物。你觉得他们只是少了些运气么?”他陡然提高了音量,冲着雪恩大吼,“不!它们只是和你一样,不懂得顺应环境,冥顽不灵!”
  雪恩闭紧了眼睛,抿紧唇,与抵到牙关上来的食物作斗争。
  他不是不想吃。冬眠的五年对他来说只是昨日的一瞬而已,可一觉醒来,他就与正常人类的食物诀别了!
  他是太怀念新鲜食物、躺在牙盘间的充实感,以及味蕾被滋养的快乐了!他怕他会忍不住大口咀嚼起来,不顾一切地吞下肠胃去,然后,在伊佐斯的面前崩溃……
  伊佐斯解读着雪恩脸上的抗拒,决定雪上加霜:“哦,抱歉我刚才说错了一个字,不是‘我们’,而是‘我’餐盘里的食物。至于你么……”
  “咣当”扔掉餐叉的手,又一把握住了从雪恩腿间伸出来的营养棒,抓牢一头,慢悠悠地旋转道:“你的食物在这里呢……我差点忘了,这么稀有的鱼籽你不能吃……连舔一粒,都不可以……”
  “嗯、啊啊……哈啊、别……”后背倒在椅子上的雪恩,只得更高地抬起屁股,尝试调整着子宫口含吮营养棒的角度,来减少被伊佐斯研磨的痛苦。
  其实也非全然是痛苦,只是叫人无颜的羞辱而已。
  经过几日的探索,那恶劣的男人,已经掌握了用营养棒折磨他的方法:若是大力的捅入,小欲奴定然是冷汗如雨、鬼哭狼嚎;可若是像此刻这样,掌握着力道调教,雪恩在酸软无力的同时,竟还能感到一丝丝性爱的快感,像缓潮一样涌遍全身,很快便将冰冷的抗拒,转化成了无力的喘息。
  “张开一点,嗯?再张开一点啊?小骚穴也该开饭了……”现在伊佐斯觉得,把雪恩从卧室地毯上抱到餐桌边来,的确是正确的选择,是“烛光晚餐”中,最有趣的一道“开胃菜”。
  起码小雪恩的雌穴口,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些甘汁一样、从营养棒四周溢出来的温液,也证明了圣诞袜上露出的那张淫荡肉嘴,此时此刻也是“胃口大开”。
  可以干他了,小东西随时随地都欠干。但是伊佐斯还记得那个负气的清晨,那一阵阵孤高自慰的喘息……他跟“这道菜”耗上了,他倒要看看,被剥夺了再次自慰权利的小骚货,能坚持不开荤到什么时候!
  “一道菜”而已,急什么?何况他的面前,正摆着六道美食。
  “你要干什么?啊!”雪恩被大掌凌空抱了起来,掀动桌布的风,带动了烛火。下一刻,他圆圆的肉臀,便被结结实实墩到了桌面上。
  凭借圣诞袜纤维的无限弹性,伊佐斯强行掰开了雪恩的两条腿,让他呈盘坐的姿势,在自己双眼平视的高度上,淫靡地敞露着一张吸取营养液的肉嘴。
  而最令男人眼里含上无耻笑意的,也是让他一边往口中送着食物,一边点着指尖去逗弄的,就是那一根又短小又硕嫩、被银色锁尿环缚住的肉笋。可怜的肉笋被箍得两端鼓起,好像还有点儿红肿,像一截可口的香肠。
  那是从列瓦达那里借鉴来的新玩具,上回的“爱宠驯养”谈话过后,那位擅于揣度人心的能源官,很快便送来了这份、用以讨好治安官的礼品。
  按照《奈尔欲奴饲养手册》的指点,小雪恩正在接受所谓的“排尿规律训练”(具体的放在番外里),时刻佩戴着锁尿环的他,再也无法通过自己搓弄短茎来纾解淫欲,甚至连违背主人意志的自由排泄,都做不到了。
  六角晶盐、配鲜笋沙律,伊佐斯满意地嚼动着食材,齿间发出“哗嚓哗嚓”清脆的咬合声,故意要贯入雪恩的耳中,让他流馋。
  口里尝着笋,指尖拨着“笋”,听小淫娃耐不住的“嗯啊”抗议,看他把努力想掩饰、却藏不住想吃东西的馋唾,一口口丢出唇角,实在是伊佐斯新发掘的一项乐事。
  他觉得自己可以一直这样玩下去,直到那该死的大停电过去,塔内的一切,都恢复为明亮灯光下的井然有序,直到……
  他在针对塔下层区域的监听系统中,听到了《太阳神瓦索拉颂歌》之外,极不和谐的一声大叫:“啊、怪物!有怪物躲在黑暗里面、啊啊、救命啊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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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外叨叨,不想看的请关闭。
  这章里其实化用了我曾经写过的一首诗,自己觉得写得还挺好的。不过如果不是借着写文的机会发出来,这么文艺的东东,应该没有人会看吧。诗名叫《写给生命的情书》:
  我要歌颂?上古的闪电和生命的萤火
  我要赞美?咆哮的火山和沉默的冰川
  我要吟唱?大海的魂灵和温热的苔藓
  我要咏叹?亘古的智慧和好奇的双眼
  是谁的脚?带着鳞片 第一次踏上无垠的大陆
  是谁放歌?在人类历史初鸣的夜 将永恒的记忆倾泻
  我要把最伟大的情诗?献给生命!
  (end)
  在我心里,诗是最接近神的语言。小说么,只是我发泄黄色废料和乱七八糟脑内遐想的废纸篓而已。当然,我不觉得性是什么羞耻的东西,性的艺术里也蕴含着美。但是在黄色时间之外,我也会读点“雅”的东西。特别喜欢博尔赫斯和聂鲁达的诗,希望找到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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