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蓝军指挥部被端了

  小伙子们,别听他的,千万不要放下枪。
  脖间架着一把锋利又森寒匕首,后脑勺又给一支枪顶着,江上校突然迸发出惊人的勇气和胆量,大义凛然地向那四名警卫喊道:你们开枪吧,别管我。
  当着这么多手下官兵的面,身为一个步兵团的军事主官,他不能也不允许露出半点怯懦畏惧的意思。
  警卫们手里的枪又抬了起来,一个个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迟疑不绝,江上校眉毛横竖,眼睛暴瞪,满面怒容地厉喝道:开枪呀,你些个龟儿子,没听见老子的话吗?
  看样子,他此时此刻还真把演习当成了实战。
  警卫们举着枪,十分难为情的样子。
  “小心,不要乱来。”崔参长显然已看出苗头不对,眼珠子一转,赶忙上前几步,往那几名警卫跟前一拦,郑重地道:“这不过是场演习,不要那么较真。”
  他担心逼急了那少尉的话,动了真格,后果不堪设想。
  警卫们此时面临一个异常棘手的难题,那神秘少尉躲藏在上校的背后,只露出半边脸,以他们的枪法,根本不可能击中那神秘少尉的头部,就算他们中有人是近战射击的顶尖高手,就算能一枪命中那神秘少尉的头部,可只要不是眉心中弹,那神秘少尉倒地毙命前,极可能会一刀割断上校的颈静脉血管。
  当然,这是在真实的战斗中,现下是实兵对抗演习,不可能会出现溅血陨命的悲剧。
  忽然间,那神秘少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当下呵呵一笑,把刀子从江上校的脖间挪开,说道:好玩吗?江团长。
  神色又一变,江上校显然已回过神来,意识到现下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场军事演习,但有一个他无法否认的事实,那就是红方的特战小分队已经渗透到蓝军的后防线,其中一名精英战士化装混入他的指挥部,以他为首的几名指挥官全部遇袭,宣告阵亡,这就意味着本场实兵对抗演习,他掌舵的蓝军败局已定。
  江上校显然是个爱较真的人,他仍然不屈不挠,向挟持他的神秘少尉喝问道:小子,你好厉害呀!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红方的人啦!”那少尉呵呵一笑,吊儿郎当地道:我是红方方面派来端你们蓝军指挥部的人,江团长,没想吧?我们会给你们来个虎口拔牙。
  说完,他语气陡地变得凝重已极,江团长,很对不起,按照演习的规则,你们蓝军的指挥部被我红方的突击队偷袭,指挥官全部阵亡,这就意味着你们蓝军已经战败,赶快命令你们的部下放弃吧!
  那上校脸孔忽地绯红,忽地铁青,心里羞愤之极,他气哼哼地道:想要我的部下放弃抵抗,门都没有,告诉你,我猛虎团就是战到一兵一卒也不会言败。
  他真的是太过较真了,看得出,他是个真正的铁血军人,时刻准备着,渴望着率领麾下的士兵们驱除外侮,马革裹尸,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让为国为民征战沙场,是以,他心里异常憋闷,恨不得马上率领手下的官兵,去跟图谋我整个锦绣山河的敌人血拼一场。
  “把枪放下,都给我把枪放下,放下。”崔参谋长压压这个警卫的枪杆,拍拍那个警卫端枪的手臂,厉声道:“不要乱来,这是演习,演习。”
  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钦敬的意味,那神秘少尉脸上霍然露出几丝狡黠的笑意,突然间,他丟掉左手的刀子,一个凶猛的前扑将江上校扑倒在地上,右手丟掉手枪顺手拔出江上校腰间的92式手枪。
  他出手猝然已极,迅疾之极。
  那四名警卫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砰砰的四声枪响,他们的身上冒起了红烟,一个个看着身上的烟雾,灰头土脸地放下了手里的枪。
  神秘少尉出枪快逾击电奔星,将四名警卫逐一点名后,身子一翻,从江上校背上弹起来,右手往下一压枪口,又是砰的一声枪响,红上校的背上升腾起一股红色烟雾。
  他又是呵呵一笑,拇指勾住92式手枪扳机护圈,在手掌心转着圈子,吊儿郎当地道:江团长,现在你也阵亡了,这场演习战,你的蓝军指挥部已被我打掉了,前方的部队已经群龙无首,铁定要输给我们红方了。
  蓦然,叮叮叮的传来电话铃声,一个身上还在冒红烟的作战参谋赶紧过去拿起电话筒,说了两句后,向还躺在地上的江上校说道:团长,副团长有重要情况向你汇报。
  一骨碌翻爬起身来,江上校走几步,一把从那个参谋手里抓过电话,焦躁地对着话筒说道:雷电,我是暴雨,告诉我,情况怎么样啦?
  听筒里,那头的副团长兴奋地道:暴雨,红方刚刚遭到我们的反坦克火炮的袭击,坦克被击毁了十一辆,现在他们还剩下三十几辆坦克,光靠步兵攻击的话,就算闯过了这第二关,也是伤亡惨重,再想要突破我们的第三道防线,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很好。”江上校的眉毛微微扬两扬,脸上隐隐约约浮露喜色,但随即眉头一皱,脸色黯然沉下去,怅惋地叹息一声,说道:那又咋样?老方,我们输了,命令弟兄们退出演习吧。
  什么?我们输了?电话那头的副团长大为错愕,惊疑地道:团长,你在和我开玩笑吧?鹿死谁手,现在还难说得很,你怎么就认为我们输了呢。
  你看我这种口气,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江上校苦笑道:实话告诉你,我们蓝军指挥部都让人家给端了,连我在内的所有指挥官都已全部阵亡,难道上级还会裁定我们蓝军赢了这场演习不成?
  说完,他不管那头的副团长作何感想,啪的一声把电话筒扣到话机座上面,郁愤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乎乎地道:“真他娘的悲催!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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