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变化
“嫚嫚,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似乎是觉察到了身旁之人的情绪变化,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也消散了许多,魏则鄞认真的看向了身旁的人,眼中明显是有着关切的神色。
姜七嫚现在的情绪明显是有些低落,一时间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似乎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一般。”
这倒也是实话,毕竟对于现在的姜七嫚而言,或许是因为过上了这样清闲的日子,如果说再如同从前那般费心的奔波,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当初说好要与王爷合作,甚至还信誓旦旦的说出了那么多话,可是却万万没有想过,到头来最先泄气的人竟然是我。”
再说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之中明显是有了几分浅浅的愧疚,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眼前的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反倒是魏则鄞,他微微皱眉,不由分说的直接把人给拉到了自己的身旁,伸手抓住了姜七嫚的手腕。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姜七嫚尝试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然而最终却没能起到什么成效,只能是带着几分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
“自从与王爷成婚以后,或许是因为换了新的环境,所以反倒是没有了从前那种紧迫感,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吧,毕竟先前与王爷进行交流的时候,我可是曾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一定会想办法让王爷取代他的位置。”
回想自己最近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再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难免觉得有些脸红。
魏则鄞在听到这样的回答以后,当下毫不犹豫的开口问道:“我当初之所以会与你成婚,难道你也觉得只是因为你所说的那一番话吗?”
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姜七嫚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有些迟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回答。
片刻以后,只能是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觉得或许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一点。”
魏则鄞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不是。”
两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魏则鄞率先败下阵,他有些无奈地开口道:“如果只是因为你刚刚所说的那一点,符合条件的人有很多,我没有必要对你许下那样的誓言。”
“我之所以会娶你,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因素,只是单纯的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罢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也没什么关系,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话虽然是这样讲没错,姜七嫚咬了咬嘴唇,没有办法忽略心中那几分异样的感觉。
刚刚这一番话所带来的触动,或许远远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要大。
“王爷,你可曾听说过一个人?据说是治病救人的医者,只不过相比于那些所谓的神医而言,却要神秘许多,不仅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甚至就连相貌都没有人见过。”
说起这样一番话的时候,姜七嫚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有些奇怪,大概也觉得自己这番话似乎是有些傻。
总的来说并没有给出什么信息,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能不能够听明白。
魏则鄞脸上的笑容没有半点变化,略微沉吟了片刻,随后这才开口回答道:“先前确实有听说过这样的消息,只不过一直都没能查到此人的下落,就没有在这上面继续白费力气。”
言下之意,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真是假,更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可以说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姜七嫚一时间不由得微微顿住,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朝着魏则鄞的方向道:“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一线希望,我已经让人沿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但愿能够找到我们要找个人吧。”
有那么一瞬间,魏则鄞产生一种冲动,想要告诉眼前的人,他的眼睛其实早就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即便身体之中有余毒未清,可是天一现在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赶回来。
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最后只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罢了罢了,既然嫚嫚正在派人寻找,那我自然也会让手底下的人配合,只是能否找到还是一个未知数,嫚嫚也无需太过于放在心上,我们可以慢慢来,不用太过于着急。”
姜七嫚有些无奈的看一眼魏则鄞的方向,到最后,有些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明明是王爷的身体,可是现在看上去反倒是我比较着急,还真是让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魏则鄞轻笑一声,脸上明显是有着几分愉悦的神色。
“在我这里,结果如何其实并不重要,毕竟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可是如果能够在这个过程之中,感觉得嫚嫚对我的心意,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话让姜七嫚微微有些脸红,终究还是绷不住,没办法装作那样一副冷淡的样子。
“我真是怕了你了,没办法,既然王爷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太上心,那么也只能我多让人留心一下关于这方面的线索了,虽然可能性不高,但这毕竟也是一条出路,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的多。”
两人闲聊了一阵,不经意间的抬头,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姜七嫚不由得开口感慨道:“从前倒是没有觉得,自从与王爷在一起以后,才觉得时间过得远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快。”
或许是因为曾经那些记忆有些太过于痛苦,每天生活在那样的煎熬之中,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种折磨。
至于魏则鄞,大概就是照进自己昏暗生活的一缕阳光,让自己现在有了能够继续下去的勇气。
“所以我可以把嫚嫚这句话理解为对我的表白吗?”
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让姜七嫚的耳根泛红,到最后只能是清了清嗓子,故作冷静的道:“王爷要这样说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