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坑熟杀弱

  狗屁!老子和你才不是兄弟呢!手握利刃,梁惠凯也牛逼起来,给崔大福倒了一杯水说道:“领导,我不敢高攀,你心里肯定也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所以,咱俩不是兄弟而是仇人。但是我为什么一直隐忍,没把你置于死地呢?你知道什么原因吗?”崔大福说:“愿闻其详!”
  梁惠凯说:“首先,不是因为你多大的官我就怕你。告诉你吧,开这座矿山只是我的爱好而已,挣多少钱从没看到眼里,逼急了我不干可以吗?说实话,我之所以隐忍不发,是因为没有一击毙命的把握!人都有两面性,平时我对你客客气气,但是我的骨子里也有阴狠的一面,不开战则已,开战必见分晓!
  裴振群怎么倒台的我比你清楚,你怎么升职的我也比你清楚,你要把我逼到没法过的时候,就是咱们撕破脸皮,兵戎相向的那一刻。崔老哥,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天,你希望吗?”
  崔大福说:“当然不希望,以和为贵嘛!不过,你的观点我不赞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咱们怎么就不能成为朋友、兄弟呢?过去咱们相处的就不错,只是后来老哥我小心眼,导致咱们之间产生了误会,我再次向你道歉,希望冰释前嫌。”
  梁惠凯冷笑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小心眼,那我就再说一句。其实我这次暂时放过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没说,因为你是个醋坛子!不过,现在想想都一样,那就直说吧,我是看在宋姐这个人不错才不愿意和你闹翻,那样你的家庭可能就陷入危机,对宋姐讲并不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只要我还能喘气就会放你一马,不是你多厉害,而是宋姐的面子大,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有点绯闻不碍事,那个领导没点儿花边新闻?只要不揭开锅盖谁都不在乎。听了梁惠凯的话,崔大福彻底放心了,一脸堆笑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老哥感谢你!咱们以茶代酒,相逢一笑泯恩仇?”
  梁惠凯说:“我怎么感觉像是与虎谋皮呢?”崔大福装模作样的说:“不是老哥批评你,你连成语都不会用!咱俩之间怎么叫与虎谋皮呢?你图我什么?我图你什么?行了,大大方方的,别置孩子气。”
  扳倒裴振群时梁惠凯不敢声张,和崔大福也如此,假如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又不了了之,将是最坏的局面。大家都看你像刺猬一样满身是刺,那个领导也不喜欢,谁都防着你,那样以来,恐怕领导们和你吃饭都提心吊胆。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能低调和解对梁惠凯这个小屁民来讲是最好的结果了。
  矿山已经挖下去十米多深,矿石的品味略有提高,都在二十个左右,关键是更加稳定,这样便于精粉的生产。崔大福暂时鸣金收兵,梁惠凯的小日子又美丽起来,每天最少有上万块钱的收入,做梦都能笑醒。
  山下已经变得春意盎然,小草绿了,柳树抽出了新枝,桃树长出了稀稀落落的花骨朵。小区里的玉兰花竞相开放,莹洁清丽,雍容华贵,散发着清新、淡雅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心情愉快,梁惠凯也变得热爱生活,这天一早起来就跑到小平房,开始忙活着做“虎皮凤爪”。先把凤爪洗干净,加料酒和姜片焯烫,捞出冲洗干净,把蜂蜜和白醋的混匀刷在凤爪上,晾干。接着用五六成热的油炸至表皮黄色,然后泡在冰水里,一直泡到中午。
  这一阵儿在山上跟李秀莲学会了烙千层饼,要给王冬冬展示一下手艺。烙千层饼的关键是和面,把白面一分为二,一半分三次倒入热水揉匀,另一半分三次倒入冷水揉匀,最后将两团面揉成一团面,静置一个小时,然后才擀成面饼。
  接下来把凤爪放进盘子里,淋上各种调料,拌匀,高压锅蒸一刻钟。一边蒸着凤爪,一边烙饼,烙完饼再做上一份酸菜肉丝汤,王冬冬也下班回来了。
  吃着外焦里嫩,酥酥脆脆的的大饼,香味浓郁的凤爪,王冬冬大快朵颐,笑嘻嘻的说:“太好吃了,吃的我都想把手指上的香味舔干净,这么吃下去我会长胖的。”梁惠凯说:“没事儿,我喜欢肉乎乎的感觉。”王冬冬说:“不行,我要对自己负责。你要是喜欢,把你家钟灵养胖。”
  梁惠凯哈哈一笑说:“年前答应你去市里买衣服,正好要换季,啥时候去?”王冬冬说:“别着急。县政法系统要组织职工、家属去广东、广西、海南旅游,如果我妈妈去咱们就自由了。”梁惠凯问:“你不去?”王冬冬说:“你又不能去,我自己去没意思。”
  正说的热闹,梁惠凯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秦楠楠的,心里不由得一慌。看着低头和鸡爪子较劲的王冬冬,犹豫了一下接通问道:“楠楠,有什么事吗?”秦楠楠说道:“江怀德的一个亲戚打算出国,要把家里的古董处理掉,让咱们去捧场,有意吗?”
  梁惠凯马上心动了,问道:“都有谁?”秦楠楠说:“还是那些人。”梁惠凯说:“好!我正吃饭呢,你们先走?”秦楠楠骂道:“拉着我你能死吗?”梁惠凯连忙说:“好,一会儿我过去。”
  挂了电话,王冬冬黑着脸问道:“你真和她混在一起了?”梁惠凯急得脑门上直冒汗,涩涩的说道:“怎么会呢?她说的这些人还是去年去昆仑山的越野发烧友,你也知道的。”王冬冬说:“关系一般能这么说话吗?你这个骗子!我要跟着去!”
  梁惠凯真害怕了,他甚至不怕钟灵生气,就怕王冬冬伤心。虽说秦楠楠和自己不再来往,但那个疯丫头干出什么事儿都不意外,一时间没了思维,随口说道:“你不上班了?”
  王冬冬生气的说道:“你怕我去吗?好,我不去了!”梁惠凯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连忙说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担心他们认识你……,好,好,一起去。宝贝儿,别生气。”王冬冬恨恨把手上的鸡爪子啃干净,洗洗手去了单位。
  王冬冬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梁惠凯慌得一逼,匆匆的收拾碗筷,给秦楠楠打电话说道:“楠楠,求你个事儿,王冬冬打算一起去,你说话时稍微注意一些好不?”秦楠楠冷笑道:“可怜虫!看我心情!”
  这是作死的节奏啊!梁惠凯悲悲切切的关上院门,给王冬冬打电话道:“宝贝儿,我在你们门口等着你。”王冬冬哼了一声挂了电话。梁惠凯一头雾水,还是不知道她去不去,只好再车里等着。
  等了十多分钟还不见人影,梁惠凯不敢走,索性去了急诊室。见王冬冬正坐在办公桌前发呆,梁惠凯心里发酸,一咬牙拉着她就走。这下轮到王冬冬慌了,甩开手嗔道:“疯了?滚出去,我先换换衣服。”
  梁惠凯心想,这次会发生什么要全看秦楠楠的脸子了!秦楠楠说得对,自己真是个可怜虫,谁也不敢惹呀!一路好话说尽,也没有把王冬冬哄开心,忐忑不安的到了避暑山庄。在楼下按了按喇叭,秦楠楠慢悠悠的从别墅里出来,一言不发上了车。梁惠凯问道:“他们呢?”秦楠楠冷冰冰的说:“先走了!”
  梁惠凯硬着头皮说:“冬冬,认识不?秦楠楠。”王冬冬说:“不认识谁也认识秦大小姐呀。”秦楠楠冷哼一声说:“冬冬小美女,越发水灵了!不过,姐可好心劝你,梁惠凯是有对象的,他这是在骗你的感情!”
  王冬冬带着一肚子气来的,哪想到秦楠楠一见面就这么说?顿时又羞又气,支支吾吾的说:“我知道,但是他还没有结婚不是?”秦楠楠说:“傻妹妹,醒醒吧,我见过他媳妇,从小一起长大的姑表亲,天时地利人和,你能争过她?梁惠凯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这还看不出来?”
  王冬冬顿时泄气了,垂头丧气的说:“是我自愿的。”秦楠楠说:“你还维护他?姐姐我就看不惯,即便是你自愿的,难道梁惠凯这样做,不是昧着良心做事吗?他就是个人渣!傻妹妹,你也太痴心了,再这样下去就把你毁了!姐劝你还是及时悬崖勒马,不要浪费自己的青春了。”
  虽然秦楠楠说的直接,但人家的话是为自己好啊!一时间王冬冬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秦楠楠又说道:“我说什么恐怕你也听不进去,不过,这次去的几个人你可能不认识,但是他们家里都有矿山,肯定知道你爸爸,所以姐劝你最好低调点,不然对你以后不好,你说是不?”王冬冬无力的说道:“谢谢了,我知道。”
  听了秦楠楠的话,梁惠凯忽然意识到,王冬冬这次来让她在同伴面前很难堪!大家都知道秦楠楠喜欢自己,这次却换了人,能不丢人吗?何况这个好面子的女人了!但是冬冬哪是秦楠楠的对手?马上被秦楠楠拿捏的死死的。不过,这样也好,只要王冬冬不怀疑他和秦楠楠有关系就行。
  一路上梁惠凯闭口不言,秦楠楠爱骂什么就骂什么,充耳不闻。到了顺平县,直接把车开到了“满汉全席”,秦楠楠挽着王冬冬的胳膊跟在梁惠凯身后进了酒店。古董就摆着大厅的两个餐桌上,除了他们这些人围着看,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估计是江怀德所说的亲戚吧?
  江怀德笑道:“梁老板总是最后一个出场,这次更威风,带着两位惊世骇俗,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梁惠凯尴尬一笑说:“这不能怪我,你要第一个通知我,我肯定来的早啊。”
  几个人顿时回过头来,都看着王冬冬。大都带着媳妇不敢瞎说,潘少峰忍不住问道:“楠楠,从哪儿带来一位大美女?”秦楠楠嘲笑道:“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没见过女人啊?”潘少峰嘿嘿一乐:“女人见过,这么漂亮的没见过。”秦楠楠说:“我妹妹!你们只能看看,配不上。”
  江怀德哈哈一笑,指着那位中年人说:“这是我表哥刘青山,打算移民到加拿大,想把家里的宝贝变现。我只认识你们这些有钱人,希望大家来捧个人场。还是那句话,凑个热闹就好。”
  潘少峰说:“我看这个瓶子不错!刘哥,怎么说?”刘青山说:“这是明代的青花瓷梅瓶,以口小只能插梅枝而得名。梅瓶小直口,圆唇,束颈,深腹,下腹内收,至足部稍外撇,造型敦厚雄健。瓶通体白釉泛青,肩腹部饰青花缠枝莲花纹,纹饰疏密有致,釉色淡雅宜人。”
  潘少峰说:“我们都是冲着江哥来的,你开价,只要我能买得起,绝不二价。”刘青山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哥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敢随便说了。”潘少峰说:“别不好意思,江哥的人品我们还是相信的。要不这样,你把每个古董的价格都写出来,大家谁看好那个再谈价行不?”
  大家纷纷说好。刘青山在那儿标价,梁惠凯趁机看了一圈。一个桌上摆了十几个瓷器,另一个桌上是杂项。上次来时,梁惠凯还满脑子浆糊,这次再看,忽然有种成竹在胸的感觉。大致一看,真假掺半,其中的一个窑变釉杏圆贯耳尊、一个鸟食罐、一个青铜镜引起了他的兴趣。
  但是,刘青山刚才说的梅瓶却是不对。明代的梅瓶造型比例偏低,口部圆浑厚实,没有明显的线角转折,肩部向上抬起,线条饱/满而有力。而这个明显是清代的造型,,肩丰硕而挺阔,胫部内收,至近底处又微撇。不用拿起来仔细甄别也知道他说的有问题,梁惠凯心里疑惑,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在江怀德的印象里,大家都是小白,是不是想坑熟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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