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的白衣男子

  绮云国?皇宫城楼
  夜幕降临,深邃的天空中,烟云闭月,如墨的天幕上缀满点点繁星,忽明忽暗的闪耀着,一缕夜风吹过,透着早春点点的清寒。
  晦暗的月光下,空无一人的皇宫城楼上一抹墨色身影,孤独的站立与其上遥望星空。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也得沉静。
  “堂堂魔族殿下,竟然纡尊降贵给绮云国区区一个公主当贴身侍卫,真乃三界奇闻哪!”白衣男子调笑的说道;
  “我魔族之事,何时开始需要向你交代了?”墨凌羽冷冷说道,言语间,刻意将魔族二字的语气加重。
  “墨凌羽,你我好歹也相识万年。若是细论起来,我还应该称你一声堂兄。你就是如此对待你的堂弟?这么多年了,你这冷冰冰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忍不住想在你的冰块脸上踩上几脚。这样下去,你魔族皇裔血统怕是会断在你的手上了。可怜我那早逝的叔叔啊!要是他老人家早知道你是这么个鸟样,会不会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塞回婶婶的肚子里?”白衣男子仍旧一脸笑意,可所说之言却令人,直想要在他那清隽的俊脸上留下脚印。
  “不劳阁下费心,是否娶到妃子,本殿自会打算。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没话快滚。”墨凌羽的脸色已然黑的快滴出墨来了,不耐的下起了逐客令。
  白衣男子见墨凌羽一脸怒意,便不再调笑言道:“混沌珠遗失,封印我九幽的鸿蒙镇魂印已除!对此九天决计不会坐视不理,应该很快会让雪静妍再次将我九幽封印。然而现今我等各自为政犹如一盘散沙,怕是难逃再次被封印的命运。我此次前来是想与魔族商讨对策的!”
  “传闻鬼族少主,自九幽被封之后便销声匿迹,此番看来并非谣言。万年前一役,雪静妍因强行开启鸿蒙镇魂印封印我九幽,灵力耗尽而亡。混沌珠遗落人间也已有十八载。天界传言,龙族殿下龙逸风,误闯禁地打翻乾坤台,遗落混沌珠。天帝震怒,责令雪静妍之女玄雪萦及其下界寻回。实则万年前一役,天阶受损一时无法下界,所以此二人,乃是经谪凡台下界寻珠。羯玉国太子玉临风,出生之时,天空中凤鸣龙吟,依天空异象所示,此人定是龙逸风转世无疑,然这一同下界的玄雪萦却是一直未有发现。如此惊天的消息,阁下尊为鬼族少主竟然毫不知情?倒也不知这早逝的鬼主,若是知道自己的后人如此,又当如何?”墨凌羽冷嘲一声转身便要离开,却被白衣男子接下来的话留了下来。
  “既是如此,那堂堂魔族殿下,不去守着那羯玉国太子玉临风,却跑来这绮云国,守着这劳什子的流云公主,莫不是怀疑这流云公主便是玄雪萦转世不成?”
  “哼,本殿行事何用与你交代?”语毕转身拂袖而去,几息间消失在城楼之上。
  夜风轻拂,将空中的云朵轻轻推开,一轮明月缓缓露出,皎洁的月光撒下。
  白衣男子站在城楼上若有所思,好看的唇微微上扬,轻笑一声。
  “呵!”
  玄雪萦吗?天界居然让她下界了?她们也有万年未见了,不知再见,她是否还识得自己?
  就在墨凌羽离开没多久,一道白色倩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过夜空落在了城楼之上。与此同时白衣男子脖子上缠上了一条云绫。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绮云国禁宫?”云初雪手持云绫另一端冷冷问道。
  白衣男子本欲还手,却在抬头望向云初雪之时愣住了。
  云初雪见白衣男子未曾回答她的问题,还双眼发直的盯着自己。
  便再次问道“本宫问你是何人?擅闯禁宫所为何故?”
  白衣男子任处于呆滞中,听闻云初雪的话,也不作答,心中却是默默想到,这小女子自称本宫,莫不就是那流云公主?
  一经想通,白衣男子不再神色呆滞,嘴角轻轻上扬,双手一扯颈上云绫应声而断,转身一跃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整个动作一气喝成,让人措不及防。这时空中传来白衣男子的声音
  “流云公主,我们还会再见的。”
  云初雪一听秀眉微蹙之后,马上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殊不知刚才白衣男子的轻轻一扯,给云初雪带来了何等的震撼。
  看似弱不禁风的云初雪,三岁修习绮云国世代流传,却无人读懂的无字仙书《流云图鉴》。
  自书中演练修习出各式足以惊绝古今的法术,更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由此可见其造诣与天分之高。
  多年来,从未有人可从她手中轻松逃走。
  而刚才的白衣男子,却在瞬间溜走,怎不令其震惊?
  与此同时,远在大陆之北的羯玉国皇宫内却发生了一件让人始料未及的大事。
  羯玉国太子玉临风离奇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太子府的舞姬柳烟雨!
  前往绮云国迎娶的队伍准备就绪,新郎却不见了踪影,羯玉国皇宫内早已乱成一团。
  遍寻不获之下,只得谎称太子因外出狩猎摔伤了腿行动不便,为免误了两国联姻,大王子玉临尘先行前往绮云国接嫁流云公主回国完婚。
  一路的风尘,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就这样出发了。
  玉临尘代弟迎娶,一骑白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
  迎面的风沙吹在他的脸上,内心的矛盾,让他的脸上不知该是何种表情。
  此刻的他,是煎熬的,一方面想快些见到那个人,一方面又不愿接到她。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他?让他去亲手将心爱的女子接回,然后双手送到,心中另有她人的弟弟手上?
  女怕嫁错郎,
  独守空闺房,
  倚门盼夫归,
  泪打玉栏杆。
  这是要他亲手将自己所爱之人推向无尽的苦海吗?
  不,他不想这样。可是那又如何?这一切他无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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