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都把她当傻瓜

  水羽飞一看见外面的情景,紧张的把夏侯云天护在身后,大喊,“保护皇上。”
  他就知道,夏侯楠怎么会那么简单的带着人就闯进宫来逼宫了,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是当时怕引起夏侯楠的怀疑没有做好两手准备,弄得现在被困在大殿的局面。
  夏侯云天从水羽飞的身后走出来,对于水羽飞的动作很是慰藉,“朕是皇上,所以就算死在龙案上也绝不苟活,夏侯楠不配姓夏侯,如果朕能平安度过今天,定要除了他在皇家的名字。”
  “皇上,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您要是出了意外,太子就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所以为了天下百姓,皇上还得先保重自己。”水羽飞看夏侯云天视死如归的样子,赶紧劝道。
  听闻他的话,夏侯云天皱了皱眉,他的话不可质疑,确实很有道理,只是让他如缩头乌龟一般躲藏,对方还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就觉得脸面无光,甚至是觉得丢脸至极。
  看出夏侯云天的犹豫,水羽飞赶紧吩咐一众兵士,“快把大殿的门关紧,不要让箭射进来,快点!”
  大殿的门刚关上,外面就万箭齐发,如雨点一般密集,强有力的射穿门板,墙壁,连外面的柱子也被密密麻麻的箭所攀附。
  大殿里面,夏侯云天和水羽飞躲在龙案下面,所有兵士都围在他们周围替他们挡住弓箭的袭击。
  因为窗户纸的薄弱,有好些箭都破窗而入了,夏侯云天亲眼看着保护他的兵士一个一个的倒下,他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只知道内心沉痛,一阵翻江倒海。
  他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保护他而死,都是大楚国的烈士!
  而与此同时的皇城城门口,司马长风和白景涟也在对峙着,水初柔穿着一身普通士兵的战袍隐匿在人群中,躲避着白景涟的视线。
  看着司马长风率人堵在城门,白景涟冷笑,“我是该叫你司马王呢还是云寒呢?怎么?今日你想挡住我,你挡的住吗?”
  “呵!”司马长风同样回以冷笑,皮笑肉不笑,“本王自然是司马王,挡不挡得住也得试试看才知道,云雾阁和朝堂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若是进了城门便是谋逆之罪。”
  司马长风骑着马,穿着银灰色战袍,高大的身躯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当然,不忽略脸是不行的!)他横跨在城门中央,毫不示弱的看着对面同样威风凛凛的白景涟。
  白景涟眼里闪过杀意,一看见云寒或司马长风,或者两人本就是一个人,他就控制不住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也控制不住想起当年沈嘉兰满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怀里,渐渐失去呼吸。
  他和云雾阁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沈嘉兰报仇,所以他不惜和太子一起谋反,只为了有机会亲手杀了司马长风。
  白景涟一边一不在乎司马长风的话,他今日只为杀司马长风,他的命不要也罢,“谋反又何妨?只要能要你的命给阿兰报仇,我死而无憾,阿兰是我一生唯一所爱,没有了她,唯一让我活下去的勇气就是为她报仇。为了报仇,我什么都可以舍弃。”
  听着白景涟的话,司马长风微微别过头看了一眼人群里的水初柔,只见她死死的瞪着白景涟,脸色咻的变白,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看到她这样,司马长风划过一抹不忍!可是他必须要她看清真象。
  他私心也不想水初柔心里再想着别的男人,所以一定要斩断她的幻想。
  “所以你并不是想和太子造反,只是想找一个和本王对决的机会?是吗?”司马长风盯着满脸狠厉的白景涟,他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眸光冰寒透彻,嗓音更是宛如有穿透力一般射向他,“伪装了这么久,投入了这么多,你累吗?费那么大的功夫你值得吗?”
  司马长风的话狠狠的刺进白景涟的耳朵里,他拔出手里的长剑指着司马长风,眼眸中闪过一抹暗伤,随即怒吼道,“值得!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就是阿兰!为了给阿兰报仇,我再怎么辛苦都值得!这辈子我可以为阿兰做任何事!”
  司马长风讥诮的勾唇,微微摇头,眸底有一抹杀气闪过,“可是本王说过,本王没有杀她,嗯?你把水初柔又当什么了?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利用她?”
  “利用?”白景涟的身子狠狠的一怔,随即猩红着双眸讥笑道,“你想听实话吗?那么我就告诉你,水初柔只是我复仇路上的一颗棋子。一颗又笨又蠢的棋子!要怪就怪她是你们内定的王妃,我是想利用她接近你的,可是哪想到水初柔竟然还真是个良家妇女,嫁给你她居然一次都没找过我,所以太子就是我下一个目标。”
  一直站在军队中间的水初柔身体微微一晃,随即走出人群来到司马长风身边看着白景涟。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还能微笑的出来的,总之她就是笑了,只是她可能不知道此刻的笑容比绝望的哭还要难看,她嗓音有些脆弱,却尽量的呼吸,好让自己不要那么的语无伦次,“你对我真的只是利用?从前的温文尔雅都只是假象?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
  还有刚才他说什么她是内定的王妃?为什么会是内定的王妃?他们都把她当傻瓜耍吗?
  什么都是假的!
  是啊,她又蠢又笨,被人耍的团团转!
  看到整齐的队伍里唯一那个往前走的人,白景涟认出是水初柔的那一瞬间,猩红的瞳仁狠狠的一收缩,人也跟着后退了两步。俊脸闪过一抹不自然,“你怎么会在这里?云寒,你为什么把她带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慌什么,水初柔只是她的棋子,可是看见水初柔那伤心倔强的脸,他的心陡然出现一丝愧疚感。
  心中不禁想起以前水初柔一袭蓝衣,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清雅。
  她!似乎有一种不可玷污的神圣!
  但是他却在犯了这种错,让他一看见水初柔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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